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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醫生剛說完,杜衡甩手就脫了自己身上的白大褂,怒氣衝衝的把衣服摔到了小白醫生的手裡,順便拿過自己的手機,頭也不回的往電梯口走去。
旁邊郝醫生很想伸手叫住杜衡,問問他‘另外’後面還要說什麼,但是小白醫生的話,他剛才也聽到了,所以愣是沒敢出聲叫停杜衡。
這幾天首都稍微有點名號的媒體,都像是抽風了一樣,一股腦的報道杜衡用針灸,喚醒了一個植物人的事情,搞出了好大的陣仗。
而且瞅著那些媒體發出來的文章,很有一股子直接把杜衡,抬到當代中醫第一人的架勢。
那遣詞,那造句,極盡吹捧。
但剛才小白醫生說的話,對現在的杜衡來說,可就有點釜底抽薪了。
一個搞不好,現在如日中天的杜衡,可能就得變成一個笑話。
所以,郝醫生愣是看著杜衡離開,他也沒敢叫住杜衡,讓杜衡把沒說完的話說完。
當然了,被扔了衣服的小白醫生,也是大氣沒敢喘,抱著杜衡的衣服,靜靜地看著他消失。
而此時的杜衡,卻沒有想著自己會不會變成笑話,而是直接憋了一肚子的火氣,氣得他牙癢癢。
千叮嚀萬囑咐,最後還是出事了,真是夠操蛋的。
一路急行到針灸研究院,杜衡到了一樓大廳的時候,終於停住了自己腳步。
側身往病區的位置看了一眼之後,果斷的轉身上樓,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就在他到辦公室的時候,邢主任和肖培發同時出現在了門口,一起規規矩矩的等待著杜衡。
杜衡面無表情的掃了兩人一眼,直接伸手推門而入,“肖博士,說說具體情況?”
肖培發腰背一挺,立馬開口說道,“按照院長你的囑咐,病人這幾天都沒有安排針灸治療,只服用湯藥。
根據我的檢查和觀察,病人的恢復的情況很好,各種狀態穩步提升。
今天早上如前兩天一樣,早上查房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便叮囑家屬按時服藥之後,我就離開了病房。
到九點半左右的時候,患者突然全身繃緊、僵直,嚴重時出現了角張反弓的情形。”
肖培發說話的語氣不緊不慢,儘量讓自己把事情表示清楚,在用詞上不要讓杜衡誤會。
所以他微微停頓,緩口氣後接著說道,“整個過程持續了兩分多鐘,隨即全身放鬆,陷入了昏迷。”
杜衡深吸一口氣,盯著肖培發問道,“具體病因是什麼,病人現在什麼情況?”
“根據病人發病和病後的反應看,應該是癲癇復發。”肖培發眉頭輕皺一下,緩緩說出了自己的判斷,“昏迷的時間也不長,五分鐘多一點,經過我們的努力,病人已經恢復了意識。
只是病人現在的精神狀態不太好,而且全身疼痛。”
肖培發這邊一說完,杜衡立馬就看向了邢主任。
邢主任悻悻地看了一眼杜衡,然後低著頭不說話。
杜衡看著邢主任的樣子,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傢伙剛才用詞有點太危言聳聽,可把杜衡給嚇了一跳,還以為患者又重新昏迷不醒呢。
沒想到是虛驚一場。
不過雖然不是最壞的情況出現,但是現在癲癇復發,這也不是什麼好事情。
杜衡瞄了一眼邢主任之後,繼續對著肖培發問道,“具體原因查了沒?
是因為患者自身的原因,還是受到了外界的刺激?”
肖培發聞言變的猶豫了起來,好一會才說道,“這幾天患者的情況都在穩步好轉,沒有主動發病的跡象和誘因。
剛才病人甦醒之後,我和孩子的媽媽、爸爸聊了一下,也沒聊出什麼。
但是孩子爸爸說,在孩子發病之前,孩子媽媽和孩子正在說學習的事情。”
杜衡眼神瞬間變的銳利起來,盯著肖培發問道,“什麼樣的學習問題?”
“患者從發病到現在,已經有接近四五個月的時間了,不管是學校的文化課,還是他的鋼琴課,都落下了很多。
孩子媽媽看孩子現在精神狀態日漸恢復,便和孩子商議,說可以慢慢的開始複習,爭取早日把學習進度追上來。”
杜衡差點就被氣笑了。
他以為這孩子的媽媽,經過之前的事情,能對孩子的教育問題有所改變。
沒想到,反而有點變本加厲了。
一個剛剛從深度昏迷狀態中,清醒不足一個星期的病人,她是怎麼認為這個病人是恢復了學習能力的?
還虧得自己之前叮囑她呢,這是完全把自己的話當放屁了啊。
杜衡沉默了好一會兒,“肖博士,邢主任你們去忙吧,把患者的父母叫上來,我和他們聊聊。”
兩人答應一聲,一起離開杜衡的辦公室。
過了個十來分鐘,杜衡這才聽見敲門聲,抬頭一看,便少年的父母一起站在自己的辦公室門口。
杜衡讓兩人進來,那是直接黑著臉盯著兩人,一點好臉色都沒有給。
等兩人到了杜衡的辦公桌跟前,他也沒客套的說兩人坐下之類的話,而是直接了當的冷聲問少年的媽媽,“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
少年的媽媽一臉的無辜相,委屈巴巴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公,又看著杜衡說道,“杜院長,我沒明白你的意思?”
杜衡氣沖沖的拍了一下自己的桌子,指著少年的媽媽說道,“我記得我之前就問過你,問你是想要一個健康的孩子,還是隻想要一個能完成你心願的機器,你還記得你當時是怎麼回答我的?”
杜衡聲音很大、很嚴厲,讓對面的夫妻兩人心底忍不住的打了個顫。
少年的媽媽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帶著一絲哭腔說道,“我記得,我說我就想我兒子健健康康的。”
杜衡曾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冷冷的盯著少年的媽媽說道,“原來你還記得你說過的話啊。
那我問你,你之前是不是和你兒子說了要開始學習的話?”
聽到杜衡的質問,少年的媽媽急切的開始辯解,“我是看孩子精神狀態很。
。”
“你就說你說沒說這個話?”杜衡聽到女人的辯解,直接開口打斷。
女人被杜衡的嚴厲嚇的哆嗦了一下,低著頭委屈巴巴的說道,“我是說了。但是他已經比別人落後了五個多。
。”
杜衡直接冷笑一聲,再次打斷女人的話,“看看你,再想想你說的話,你不覺得可笑嗎?
你只想要一個健健康康。
。”
“杜副院長,那個少年癲癇又犯了。”
杜衡剛說一半兒,邢主任慌里慌張的出現在了杜衡的門口,並開口打斷了杜衡的話。
聽到邢主任的話,杜衡也顧不上再和這兩人廢話,直接快步的離開辦公室,往樓下病房而去。
有點懵逼的兩口子對視一眼,臉上隨即佈滿了慌張的神色,手忙腳亂的跟在杜衡身後往樓下跑。
快步走進病房,就見病床上少年,嘴裡喃喃不知所云,手腳亂動,身子亂扭。
病床邊上,肖培發幾個男醫生,還有幾個護士,在極力的控制著少年狂躁的肢體。
杜衡現在很想扇邢主任一頓,這tm是癲癇嗎?
這是發瘋了好吧!
杜衡快步上前,擠進人群中開始檢查少年的情況。
幾秒鐘的時間,杜衡就已經得出了結論。
神昏譫語!
確實是發瘋了。
杜衡心裡是恨的不行。
剛才聽肖培發說完,他就知道,肯定沒有好事情發生。
一個深度昏迷了幾個月的植物人,剛剛甦醒沒幾天就犯了癲癇,肯定會影響到大腦神經和意識的。
影響輕一點——發瘋,影響過重——再度昏迷不醒。
但是他心中還是抱著一絲的僥倖,想著人是一種很神奇的生物,不會這麼脆弱;而自己也不會這麼點背,說什麼就來什麼。
可事情還是發生了,而且還來的這麼快。
真是有夠艹蛋的!
不過這也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治病這件事,它不是醫生一個人說了算的。
它是醫生、病人、家屬三位一體,同心協力才能辦好的事情。
就說這個病人,杜衡的水平夠高了吧,手段夠牛了吧,可是你遇上這麼個雞娃雞到變態的家長,還有個承受能力不強的病人,照樣不是分分鐘給你出問題,浪費之前那麼多的努力。
杜衡現在能惱火,但是即便他火的能把房間點著,他現在也得先救這個少年,而不是對著家長做毫無意義的發洩。
“速度拿一套針具過來,其他人趕緊把人控制住。”
心中有了判斷,杜衡也不再猶豫墨跡,快速的安排大家各行其事。
就這少年的情況,要是繼續讓這麼發瘋下去,對大腦的創傷就太大了。
要麼他最擔心的,也就是再度變成植物人會再次上演。
再要麼就是留下後遺症,正式的加入到神經病的行列裡。
沒錯,是神經病,不是精神病。
針灸醫院,或許什麼都缺,但針具是萬萬不會缺的。
所以杜衡剛剛說完,沒用一分鐘的時間,一套已經消好毒的針具就出現在了杜衡的手裡。
“把人抓好了,一定要控制住。”
拿到針後,杜衡再次沉聲囑咐旁邊幫忙的醫生,他要準備下針了。
按照他的診斷,少年這個時候,就是心中濁氣上行、矇蔽心神。
要解決這個問題,最快的方法,就是把濁氣快速的瀉掉,便能讓心神恢復清明,減少對大腦的傷害。
看著身邊各位醫生咬牙控制的動作,杜衡深吸一口氣,在腦海中快速的思索了一遍要用到的穴位。
只是要到下針的時候,杜衡卻突然停了下來。
略微的猶豫之後,杜衡把手裡其他的針遞還了回去,只留了最小的一根針。
而後就在大家的滿懷期待的注視下,用手裡的小針快速的點刺風池、靈骨、天柱、完骨等穴位。
快針?!
杜衡出手之後,在場的醫生立馬就認出了杜衡的手法。
只是微微轉念之間,也全都立馬明白了杜衡為什麼要使用快針。
所謂快針,就是用小針快速針刺,使穴位有輕微出血,而不留針的針灸方法。
這與一般常見的把針扎進去,然後在提插攆轉的針法是完全不相同的。
之所以選用這個針法,就是為了能快速的使區域性血液迴圈加快,氣血流轉變快,達到最短時間瀉出濁氣的目的。
而杜衡這一次的選擇,還是對的。
扎完針後十幾秒,躁動掙扎的少年,便慢慢的開始歸於平靜,最終渾身一軟,昏睡過去。
但是整個過程,卻持續了兩分多鐘。
而在少年渾身失去勁力,歪頭昏睡過去後,所有人也都是重重的長出一口氣。
就剛剛這幾分鐘,說實話太累了。
人在無意識時候的掙扎,本就比清醒時候要力氣大,而且這時候發病的人是沒有自我保護意識的,根本就不管自己會不會受傷,只是一個勁兒的反抗。
這就讓控制病人的人,既要發力限制病人的行動與掙扎,還得時刻注意,保護病人的安全。
因為這時候要是用蠻力,別說這個少年了,就是成年人,都有可能把關節弄下來,或者把哪節骨頭給弄斷。
所以大傢伙,也是真的有點脫力了。
可杜衡此時卻放鬆不下來,再次檢查確認少年的確是昏睡過去後,直起腰便趕緊的開出了一副解鬱理氣安神的藥方。
等到護士拿著開好的藥方快速離開後,杜衡轉頭看向了身後不知所措的那兩口子,此時他的眼神中,已經完全被怒火充斥,變的如有實質。
人剛剛清醒,還在神昏氣弱的階段。
但是這時候只需要按照既定的調養步驟往下走,預防原有的癲癇別被誘發,等到少年神壯氣強,那就沒有什麼事了。
可好死不死的,癲癇被誘發了,本就孱弱的大腦神經和精神哪裡能抗的住,差點被一棍子打回解放前。
現在好了,少年神弱、氣弱、血弱,癲癇肯定還會再次發作,而癲癇只要發作一次,他就得受一次創傷,然後必然發瘋。
本來馬上就要皆大歡喜的事情,愣是被搞的不知道會有多複雜、多難處理,這讓杜衡恨不得手撕了這兩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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