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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答這個話題,對於田院長來說,就比較的遠了,而且人家現在也不需要什麼報答。
所以杜衡能做的,那就是讓自己,儘可能的符合田院長的介紹,別讓她因為介紹自己而丟人就好。
到了最後,杜衡也就很爽快的答應了田院長的邀請,去她所在的醫院科室轉轉。
不過不是去所謂的上課,而是去交流學習。
只是在去之前,杜衡還必須得和首都的吳主任通個氣,說明一下自己的情況。
接到電話的吳主任,當然也沒有為難杜衡的意思,很爽快的就應了下來,說聲知道了,讓杜衡好好表現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第二日一早,杜衡收拾妥當之後,便趕往了田院長所在的醫院。
按理來說,羊城這邊大醫院裡的醫生,他們的見識比金州的那些醫生要多,思想要更加的開放。
但是到了目的地,杜衡見到田院長,介紹完自己後,並跟隨她一起準備去查房的時候,杜衡若有若無的察覺到,除了科室主任保持著一絲客氣之外,田院長身後跟著的這些人,對自己好像不是很待見。
尤其是一起去往病房的路上,這些人和自己保持著一個固定的距離,讓自己的身邊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真空區域。
他們被中醫坑過?
還是說他們本身就對中醫有想法?
亦或是他們的態度只是衝著自己來的?
不過杜衡只是掃了一圈之後,便坦然的跟著田院長走進了病房。
說實話,要是這樣的態度放到三年前,自己可能會玻璃心,胡思亂想一陣子。
但是放到現在,呵呵,他見得多了,已經算是見怪不怪了。
管你們是對中醫有意見,還是對自己有想法,我自己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此時也恰好到了病房門口,田院長和科室主任一起停住腳步,同時邀請杜衡和他們一起進入。
杜衡也沒有謙虛,直接邁步和兩人前後一起進入病房,並直接站到了最前面的位置。
而杜衡的這一動作,讓一起走進來的幾位副主任,臉色變的是相當的難看。
“一個不知道從哪跑來的野小子,居然敢查我們科室的病房,還大搖大擺的站我們前面,真是沒有教養。”
“咱們醫院中醫科說的那些老頭,都不敢站我們前面,這小子何德何能敢如此託大?”
“年輕人被人奉承兩句,就有點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唄。“
“老林、老範,你們兩差不多得了啊,不就是剛才多等了人家兩分鐘嘛,至於在人後這麼編排人家?”
身後一人突然插話說道,“雖然這小子確實有點沒禮貌,但是我還真不相信,你們不知道這位主兒是誰?”
“哼,一個毛頭小子而已,伱不會真以為,那些事是他自己弄出來的吧?”
“是不是的,你們心裡肯定是有數的。”說話的人突然輕輕往前努了一下嘴,“趕緊進吧,主任都看過來了。”
幾人抬頭一看,還真看到略微拖後的主任,正有意無意的看了他們一眼。
得,進去吧。
“昨天晚上睡得怎麼樣?”田院長沒有看後面人的情況,而是進了病房,就直接問起了第一個病床上的病人。
病人男性,看著年齡挺大的,整個人也是表現出一幅萎靡不振的樣子。
此時聽到田院長的話,老人表情痛苦的睜開眼說道,“比前幾天好多了,凌晨三點多迷糊到了早上六點。”
“那身上疼的情況有所好轉沒?”
“也好多了,沒有之前那麼疼了。”老人輕輕扯動了一下臉上的皺紋,表情略顯難受的說道,“疼是沒以前那麼疼了,但是全身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
這喘氣老感覺只能喘半截兒,胸口憋的慌。”
田院長一邊聽老人訴說,一邊拿過床頭上的檢查單低頭看了起來。
在這個過程中,杜衡有點好奇,田院長問的這些問題,難道不應該是管床醫生來回答嗎?
就在杜衡好奇的時候,田院長也看完了手裡的檢查單,又伸手放回了病人的床頭,“和前幾次一樣,各項指標已經開始慢慢的恢復了。
不要著急,恢復也需要一點時間,所以難受一點是正常的。”
田院長說完這些,略微的停頓一下後,對著患者指了一下杜衡說道,“這位是我從首都請來的中醫專家,也是首都好朋友醫院中醫內科副主任醫師,首都針灸研究所副所長,國家重點專案帶頭人。
而你的情況呢比較複雜你也是知道的,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穩定你的病情,但是要說全部治癒,這個難度太大了。
正好今天杜醫生有時間,讓他幫你看看,試試看用中醫的方法,能不能讓你輕鬆一點。”
國人在醫療方面,對年齡是很看重的,這一點不光是針對中醫,就是現代醫學也不例外。
只是這個在乎程度,沒有中醫那麼明顯罷了。
所以這個患者在剛看到杜衡被介紹的時候,他心裡是犯嘀咕的。
但是聽著杜衡來自首都,還有什麼國家級、帶頭人等等的頭銜,頓時讓老頭點頭同意了下來。
不過從另一個方面說,老頭也是被自己的病情折磨的狠了。
現在只要是有一絲的機會,他就不想放過,反正他就抱著一個想法,那就是死馬當活馬醫。
再不濟,總不會比現在更難受吧?
田院長和病人老頭說完之後,見老頭同意了,便轉頭對著杜衡說道,“杜醫生,這位患者今年六十三歲,同時患有痛風、糖尿病、膽囊炎、冠心病等多種疾病,是我的一個老病號了。
之前一直有睡眠不好,甚至是失眠的情況存在,四天前突發胸悶,並伴有陣痛,自服速效救心丸後,在家人的幫助下來到醫院就診。”
說到這裡,田院長也是顯得有點無語,回頭看了一眼患者之後,方才接著說道,“經檢查,他是能發作的病全發作了。
不過其他的都還算能控制,只是到目前為止,患者還是有胸悶、胸脹、心慌、氣短等問題沒有緩解。
而且最麻煩的是,據患者交代,到今天為止,他已經失眠長達二十七天,每天的睡眠基本在一到兩個小時之間。”
二十七天?
杜衡眼角快速的跳動了幾下。
而田院長則是接著說道,“患者自己剛才也說了,經過三天的治療,到昨天晚上也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三個多小時。
所以現在最關鍵的是,得想辦法改善他的睡眠質量。
而他本身就有冠心病、心律不齊的問題,要是在這麼拖下去,對心臟的負荷就太大了。
杜醫生,你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解決這個問題。”
杜衡點點頭,但是沒有說話,只是徑直走上前,開始對著患者做起了檢查。
舌邊和舌尖位置泛紫,舌苔白且薄,而脈象則是沉細而澀。
杜衡低頭略微沉思後說道,“患者氣亂神散,心陽躁動不安,此時宜養心安神,兼理氣化痰才行。”
田院長眼睛瞬間亮起,帶著一絲微笑問道,“杜醫生這是有想法了?”
杜衡點點頭,“問題不大,開個安神的方子,晚上睡覺前再用溫水泡腳十五分鐘左右,擦乾上床,直接睡覺就行。”
等到杜衡一說完,患者也立馬變的精神了許多,趕緊的問道,“這位小。。。大夫,你說的這個法子,多長時間能見效啊?”
杜衡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患者面容,隨後便說道,“這會還是早上,那你今天早中晚連喝三幅藥,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應該就能見效了。”
“真的?”
本來躺著的老頭掙扎著做了起來,語氣略帶興奮的說道,“那大夫你快開藥,我現在就喝。
你是不知道啊,身上的疼啊什麼的,都能忍得住。
但是這個不能睡覺,實在是太痛苦了。”
老頭表情猙獰,雙手輕輕拍著雙腿膝蓋說道,“到了深夜的時候,我是腦袋脹,全身酸困,躺著的時候,就連手指頭都不想動,就想下一秒直接睡過去。
但是腦子裡卻特別的清楚,甚至可以說是很亢奮。
眼珠子乾澀漲疼,眼皮子卻落不下來,只要一合上,腦子裡各種景象就開始了。
要是真的如大夫你說的,今天晚上就能見效,回頭我一定給您送錦旗。”
嘖嘖,這話說得,有點架杆子意思。
但是吧,杜衡還真沒怕,因為他沒有信口開河的胡說。
就在田院長準備讓杜衡開方,他們準備繼續往下查房的時候,身後突然就響起了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泡腳就能治療失眠,杜醫生你是不是在考慮一下?”
杜衡看了一眼田院長和科室主任,然後把目光看向了身後說的人。
說話的人面容表情很沉穩,雙手交叉束於小腹之前。
當杜衡看過來的時候,他眼神晃都不帶晃的,迎著杜衡的目光就盯了上去,“杜醫生,患者剛才的說法,你想必也聽清楚了。
患者失眠,是因為大腦皮層過於活躍,腦神經太過興奮導致的。
治療這種失眠,不從腦部出發,反而從泡腳開始,杜醫生能解釋一下為什麼嗎?”
杜衡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這個中年人。
這個人田院長剛介紹了,是個副主任醫師,主攻心臟介入手術,反正聽介紹,是個非常牛掰的人物,但很不意思的是,杜衡沒記住人家的名字,甚至連姓現在都對不上號了。
姓林還是姓範來著?
本來吧,杜衡可以不回答他的話,畢竟自己是可以說是田院長請來的客人。
並且杜衡也不相信,一個心血管的副主任,會不知道溫水泡腳對血液迴圈的作用?
所以,只是一瞬間,杜衡便明白了,這人實在考驗自己,想讓自己難堪。
杜衡呵呵一笑說道,“原因很簡單,因為足部為足三陰和足三陽等重要經絡的起止點,熱水刺激足部,便可起到調整臟腑功能的作用。”
看著眼前之人還要開口問話,杜衡卻不給機會,直接說道,“按照現代醫學可以解釋為,熱水擴張足部的血液迴圈,便能促進足部血液流動,進而降低雙足的肌張力。
從而使腦部的血液,可以快速的向下肢流動,減輕腦部充血的狀態。
這樣一來,便能讓人全身放鬆下來,也就容易入睡了。”
好吧,杜衡是用傳統醫學和現代醫學都做了解釋,一下子就把問話人的嘴給堵了起來,瞬間讓他閉嘴。
這要是再問,就會顯得很沒有風度了。
問話的人心裡很不甘,沒想到眼前的這小子,居然還懂現代醫學對血管和血液的表述,這還真是有點意外。
要知道,就是他們醫院那些水平也就那樣的中醫,一個個的也都驕傲的不行,對現代醫學的一些講述,都是嗤之以鼻的態度。
這小子這麼年輕,這麼大的名頭,卻能知道這些,真是有點意外。
隨即,問話的人只能微笑著點了點頭,但是心裡卻像是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而杜衡也隨之回了個微笑,和田院長輕輕對視一眼後,便轉頭看向了患者。
但令杜衡意外的是,他剛剛轉過頭,就聽身後又有人問道,“杜醫生,這位患者的病情很複雜。
有痛風、糖尿病、冠心病等多種病症發作,這些情況又應該怎麼辦?難道不管了嗎?”
杜衡抿嘴齜牙,卻只能再次回頭。
這位是主攻什麼來著?
是姓林還是姓範來著?
杜衡腦子有點麻。
前一個還能記住人傢什麼專業強,這個倒好,名字姓氏沒記住不說,就是專業都給搞忘了。
算了,不管了,反正是搞心血管的肯定沒錯。
“沒錯,這個患者的病情確實複雜,而且還頗為棘手。”杜衡首先肯定了這人的問題。
但隨即,杜衡立馬就說出了剛才田院長說的話,“但是患者現在最大的問題,是睡眠不好,心神難安。
只有解決了這個問題,讓心臟負荷別那麼大,我們才能抽繭剝絲,逐一治療。”
杜衡突然咧嘴笑了一下,淡淡的來了句,“其實像這種多種疾病糾纏反覆的病人,我們要做的,就是一證為主,兼顧他症。
心急,可吃不了熱豆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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