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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先走了再說。”
廖全升也不回答杜衡的問題,拉著他就下了樓,然後在樓背後找了個陰涼的地方,點著一根菸狠狠的抽了一口。
“呼~~~真暢快啊,差點憋死我。”
一臉陶醉舒爽樣的廖全升,說完之後又美美的抽了兩口。
杜衡更是不解了,等到廖全升抽舒服了,才再次問道,“你倒是說啊,你們這是幹嗎呢,他們鄉政府開會,你一個商人怎麼摻和進去了。”
廖全升彈了彈菸灰,一臉無奈的說道,“還能是什麼事,當然是種黃芪的事情了。”
“種黃芪怎麼了?”杜衡被燻得難受,稍稍的往後退了兩步,遠離了冒煙的廖全升。
廖全升又抽了兩口之後,直接把剩下的半根就扔了,“前段時間不是和老董說好,讓村裡人種黃芪,等成熟我來收購嘛。”
“對,這事不是已經定下了嘛,還有什麼好談的?”
“誰種?”廖全升鬱悶的說道,“找的那兩個村裡現在有擔心,擔心藥材種下去不活,或者長不好,所以他們也不願意冒風險,前期的種子錢都不願意掏,還只准備少量種植。
老董他們大概的統計了一下,願意種的人,不足五戶,加起來還不足一畝,你說這我勞心勞力的幹個屁啊。”
這讓杜衡也直接傻眼了。
兩三年的時間,就TM幹一畝地,吃瘋了還是怎麼的。
“那鄉上的意見是?”
“讓我承包,讓我自己出錢幹兩年,讓村裡人看到收益了,然後我就退出,再讓村裡人幹。”
廖全升直接變成了一臉的便秘樣,搓著牙花子說道,“我好好一個藥材採購商、批發商、加工商,這到了你們中湖,一杆子直接被弄成了種植戶。
好嘛,這是要把我往全產業鏈的方向逼啊。”
越說,廖全升的火氣就越大,轉過身看著杜衡說道,“再說了,兩三年的功夫,我都自己把東西種出來了,我憑什麼不自己繼續租地種,幹嘛給他們退回去,我是來搞慈善的嗎?
這不純純的開玩笑嘛。”
廖全升一臉的不爽,雙手插兜在陰涼地裡來回的轉圈圈。
杜衡趕忙讓廖全升消消氣,“這主意不會是老董出的吧?”
聽到這個問題,廖全升的臉色略微的緩和了一下,“這是其他人說的,要是老董也這麼說,我直接拍屁股走人了。
現在也就是看在你和老董的面子上,我使勁的忍著呢。要是他們真拿我當冤大頭,你和老董可別怪我不給面子。”
杜衡樂呵呵的笑了一下,“我的面子就算了,給不給的都行,反正人家又不會聽我的,我說了也不算。
所以啊,你到時候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說完杜衡也往陰涼裡面走了一下,“那老董是什麼意思,他也贊成這個想法?”
廖全升搖搖頭,“老董當然不會同意這麼弱智的提議,但是他也提出了另一個非常不負責的想法。”
“說說看。”
“現在的情況是,很多的農民不太相信我和鄉上,大家一呢是怕產量,二呢是怕等種出來之後,沒人收購。
所以老董給我出了個餿主意,說是讓我按照今年的價錢的一半,或者是三分之一,預估一個產量之後,給願意種植的農戶一部分預付款。”
一邊說,廖全升的臉上就漏出了不屑,“說是這樣做以後,就可以給種植戶一些信心,讓他們沒有顧慮。”
杜衡剛聽完這個提議,直接就開始搖頭,中湖的村民什麼樣,他比誰都清楚。
村裡有好人、有老實人,而且這樣的人數還是佔大多數的。但是那些長歪心眼子的,絕對也有,而且還不是一個兩個。
這要是提前給了預付款,兩三年的時間,人家就是不種,或者開春種了之後,全家進城打工去了,地裡就是不管,你能怎麼著。
難不成,你還能跑城裡,把人家抓回來種地不成?
而廖全升一看到杜衡搖頭,也跟著說道,“這個想法是好的,確實為種植戶解決了一些顧慮問題。
但是這個事情它就推廣不下去,如果有人不按協議辦事,我能怎麼辦?
去告這個農戶嗎?
這不現實。
重點是,這樣的模式我們早就實行過了,那真的是一地雞毛啊。”
廖全升這會的情緒有點緩和過來了,自己又從兜裡慢慢的掏了一支菸出來,不過這一次,他的動作變的輕柔了很多,不再像之前那般火大暴躁。
“老董說用今年的收購價當標準,給一半或者三分之一的預付款,如果到時候藥材漲價了,我能不能不漲價,就按照協議上的收購價繼續收購?種植戶能不能同意?
那如果降價了呢?種植戶是不是就會要求我,必須必須遵守合同?
再如果有人加價收購呢?種植戶一定會遵守協議,就按照協議賣給我?
那時候鄉里能不能管得了這件事?”
廖全升鼻孔裡噴出兩道淡淡的煙霧,嘴角也是含有了一絲不屑,“我給你說,到時候啊,鄉里就是個和稀泥的,而種植戶違約了,我也不可能真的去告他們。
所以,這個提議的意外性太多了,我是不會接受的。”
杜衡見廖全升自己也清楚,那自己就不再發表什麼意見,而是略微疑惑的說道,“那叫我來是幹什麼?”
“說你在各村有點威望,到時候讓你出面給村裡的種植戶做做工作,實在不行做個擔保,讓大家相信老董,相信我們公司唄。”
杜衡直接瘋狂搖頭,“我才不幹這樣的傻事呢,還擔保?我腦子筋搭錯了還是怎麼的?”
廖全升斜著眼看了杜衡一眼,“嘿,你不擔保啊,那你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老董?”
杜衡反瞪了廖全升一眼,“就你剛說的那些原因,只要最後出事了,一邊是我兄弟朋友,一邊呢是願意相信我的鄉親們,你說你讓我幫誰?
你們現在做的,就是一個生意行為,那是要你情我願的。你們把我一個外人夾中間,倒時候我就是風箱裡的老鼠——兩頭受氣。
所以啊,你們愛找誰去找誰吧,這種事情我不能幹。”
瞭解了把自己叫來的目的,杜衡說完這些話,直接掉頭就走,他是真的不想趟這渾水。
只是他想走,但是老天爺明顯不讓他走。
剛剛從樓背後轉過來,董越章就帶著一群人從大樓裡出來,看到杜衡的同時就問道,“老杜,老廖人呢?”
杜衡伸手往後指了一下,繼續埋頭往外走。
可是這樣的動作,讓董越章一愣的同時,立馬上前就拉住了他,“你幹嘛去啊?”
“回單位上班。”
“我有事還沒和你說呢。”
“不說了,我忙,趕時間啊。”
董越章哪裡管你忙不忙,直接拉住不鬆手,“既然來了,也別趕那幾分鐘的時間了,聽我說完再走。”
杜衡使勁的拽了一下胳膊,從董越章拉自己的勁道中,他瞬間就知道了董越章的態度。
不得已,杜衡只能苦著臉說道,“我是真有事啊,你放我走吧。”
董越章這時候也看到了從樓後面轉出來的廖全升,眼神在兩人之間徘徊了兩圈之後,就知道了杜衡為什麼這麼堅決的要走。
當下眼睛一轉,也不管杜衡聽沒聽,直接就把他面臨的困境,還有求助於杜衡的事情全說了。
不過他也知道杜衡這麼堅決的走是因為什麼,所以他到最後說道,“兄弟,你在鄉里說話比我管事,我呢要求也不多,就是我們和農戶談的時候,你幫著說兩句話,這總沒問題吧?”
說完,也不管杜衡是不是願意,拉著杜衡的胳膊就往車裡走,順便還招呼了一把廖全升,“老廖,我們再去村裡,和大家談談,實在不行,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杜衡被不情不願的架上了車,然後一路直奔西岔大隊,任憑他在車上怎麼表達自己的不願意,董越章都沒有理會他。
眼看著村子越來越近,杜衡也就放棄了掙扎。
但是他自己也已經拿定了主意,那就是到了現場,你們說你們的,我就聽聽不說話,頂多也就是回個嗯嗯啊啊,多說一個字,我都是豬。
到了地方後,杜衡真正的做到了言行合一。
不管是遇到誰,什麼事,都是隻是點頭微笑,嗯嗯啊啊的答應一下,多餘的一個字都不說。而這樣的行為,可把董越章給憋屈的不行。
此時大家和西岔大隊的主任也聊了很多,西岔大隊的主任也是低著頭長吁短嘆,就是不肯開腔。
被董越章和鄉上的其他人給逼的狠了,方才很不情願的開口。
“鎮長,主任,各位領導,你們上次來的時候也見了,大家的擔心也都說出來了。”
大隊主任的老臉有點委屈,緩緩說道,“只是單純的收購協議,大傢伙肯定是不願意的。
這要是賺錢了,大家都是樂呵呵笑嘻嘻的,可要是不賺錢呢?要是這位廖總不來了呢?
這可是讓大傢伙辛辛苦苦種地兩三年,直接得喝西北風了。”
看著董越章要說話,村主任趕緊的繼續說道,“別說什麼去告不告的,我們都是農民,大字不識兩個,要錢沒錢,要人沒人,而且一家老小要等著吃飯、上學、看病,哪有閒工夫告人去。”
村主任是一口氣就把該說的話給說話了,董越章也是找到了說話的機會,便趕緊說道,“這事我們鄉鎮府牽頭,從開始到結束,我們會一直監督到底的,絕不會讓鄉親們收到一點損失。”
這保證董越章給的很有力,但是村主任直接搖頭,“鎮長,我其實很相信你們的,但是咱村的老百姓不相信啊。
五年前讓我們種花椒樹,說是會給我們找專家,找銷路,可是到了第二年的時候,就沒人管了。
三年前,說是種苜蓿草,還是說給我們聯絡好了飼料廠,可是我們種完之後,又是沒了訊息。
去年沒鬧什麼事情,大家以為終於不折騰了,沒想到放到今年了。
董鎮長,你說有了前兩次的事情,哪還有人敢胡亂答應嘛,在答應下來,大家都得餓死。”
村主任說的這些事情,董越章也是一清二楚,他很清楚這是把村民的熱情和信任給消耗的差不多了。
但是,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樣啊,是真的想為大家辦點事情的。
而此時村主任也感覺到,這麼對一個鎮長說話有點太過了,會讓領導面子上下不來了,一咬牙說道,“鎮長,現在要想把大傢伙動員起來,這事比較的難辦。
不過我這裡倒是有個好人選,只要搞定他一個,就相當於搞定了一個村。”
董越章的眼睛立馬亮了起來,趕緊問道,“你詳細說說。”
村主任清了一下嗓子,很是認真的說道,“我們三隊有一個叫石開民的人,三隊現在有多一半的地,被他一個人承包了。
只要能讓他答應,鎮上都不用找別人了,他一個人現在種的地就夠了。”
董越章心中歡喜了起來,忍著立馬去找人的激動問道,“這個石開民多大年紀,平時就是在家種地嗎?
還有,他現在在家嗎?”
“石開民今年五十九歲,一輩子都在家裡務農,沒出去打過工。”村主任對石開民的情況很是熟悉,那還張嘴就來,“前幾年的時候,村裡打工的人多了,撂荒的地也就多,石開民就全部要了過去。
不過剛開始的時候,他都是種那些不要錢的,從前年開始,他也租別人的地,而且租的非常多。”
村主任說到這裡,他也是微微的有點疑惑,一個馬上六十歲的人,先不說是不是喜歡種地,最起碼精力已經不比從前了,所以對於這個人的選擇,也是充滿了不解。
董越章雖然激動,但還是理智佔據著上風,並沒有著急忙慌的去找人,而是忍著激動繼續問道,“那他租種這麼多地,他都種些什麼?”
“百合,全是百合,這兩年他把要過來的地,全部都種上了百合,差不多得有四五十畝。”
村主任一說完,杜衡激動地心情立馬就沒了。
百合,三年生的經濟農作物,這總不能讓人家把馬上就長好的挖了,換成不知道前景的黃芪吧?
村主任也看出了董越章的擔心,便直接解釋道,“我給鎮長推薦他,主要是他種的百合,到了年底的時候,差不多有二三十畝是要賣的。
只要他能答應下來,有了他的二三十畝,應該也夠了。”
二三十畝?
董越章看了一眼旁邊的廖全升,見廖全升點了點頭,他便心中有數了,當即對村主任說道,“行,你帶我們去看看,我們和這位石開民一起聊聊。”
村主任當然不會拒絕這樣的提議,立馬起身帶著眾人往外走。
找到這位石開民的時候,他正在和家裡人一起挖洋芋。
董越章去找石開民聊事情去了,杜衡找準機會就從人群裡溜了出來,看著滿地拳頭大的洋芋,他就動了燒洋芋吃的心。
尤其是小時候燒鍋鍋灶,那種用石頭壘起來,然後把石頭燒紅,最後和洋芋一起埋起來的情景,就開始忍不住的心動嘴饞。
有那麼一個瞬間,他都覺得鼻子裡鑽進來一股燒洋芋的香味。
杜衡重重的吸了一下鼻子,想要重新聞一下那焦香濃郁的燒洋芋味兒,但是卻只聞到了一鼻子的土腥氣。
“哎。”杜衡失落的嘆口氣,看到地邊上有兩個孩子再玩,便緩步的湊了過去,和兩個小孩一起玩了起來。
“咳咳,咳咳。”
孩子身後不遠處,一個和杜衡差不多歲數的女人,連續不間斷的咳嗽聲,吸引了杜衡的注意力,讓他和孩子們的玩耍,也變的專心不起來。
“咳咳,啐~咳~~~咳~~~”
難受。
杜衡聽著這樣想咳卻又咳嗽不出來,又連著咳嗽的,他自己的嗓子眼都難受的不行。
杜衡再次看了一眼這個咳嗽的女人,而女人卻是低著頭在一直挖洋芋,讓杜衡看不清這個女人的面色。
因為不知道這個女人,是石開民的女兒還是兒媳婦,所以杜衡沒有貿然上前,只是低著頭繼續和兩個孩子玩洋芋。
“咳咳。。咳。。。啐~”
受不了了,杜衡實在是難受的受不了了。
身後這個女人的每一次咳嗽、吐痰,杜衡都覺得自己嗓子眼在跟著湧動。
杜衡輕聲的問小孩,“你們的媽媽呢?”
稍微大一點孩子指了一下咳嗽的女人,“這就是我媽媽。”
杜衡裝模作樣的哦了一下,又指著和董越章等人聊天的石開民問道,“那他你們叫什麼啊?”
“外公啊。”
“怎麼沒有去幼兒園,而是跟著媽媽來幹活,是不是不想上學啊?”
兩個孩子看樣子就是相差個一兩歲,一個稍大點五歲,一個小點三四歲。小的那個只顧著玩,而大一點這個則一邊玩,一邊和杜衡聊天。
“我想去學校,可是我媽媽交不起幼兒園的學費。”大孩子看樣子有點委屈,嘟著嘴輕輕地告訴了杜衡原因,而且手裡玩的動作,也跟著便慢了起來。
杜衡有點意外的看了一眼這個孩子,不由得問道,“那你爸爸呢?”
“爸爸嫌棄媽媽生病了,就不要我們了。”
聽著孩子的話,杜衡不由得慌張了一下,他覺得自己有點冒失了。
而前面忙活的女人,似乎是聽到了杜衡和孩子們聊天的聲音,轉過頭輕輕地喊道,“默默,趕緊幹活了。”
“哦,知道了媽媽。”大一點孩子不說話了。
杜衡並沒有因為女人的喊話而感到尷尬,而是聽著女人的聲音,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聲音很輕,輕的就感覺那聲音不是從喉嚨裡出來的,而是直接從口腔裡發出的,而且她說話時的氣很短。
尤其是咳嗽的時候,那嗓子眼裡的痰,感覺就差那麼一點就能咳嗽出來,但就是差那麼一點出不來。
肺氣不足?
剛想到這裡,杜衡又聽見了那讓他難受異常的咳嗽聲,還有吐痰的聲音。
這讓他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站起來走到了女人的身邊,“你好,我市婦幼醫院的醫生,我能問問你,你這是生病了?”
女人被杜衡的動作給嚇了一跳,咳嗽了一半的聲音也被被憋了回去。
但是返回來的,卻是更加猛烈的咳嗽,但是並沒有多厲害,只是咳嗽的氣快連不上了。
杜衡麵皮一陣陣的抽動,稍稍往後退了兩步,看著女人不要命的咳嗽。
等到女人舒服了一點後,女人才說道,“嗯,病了兩年了。”
“方便詳細說說嗎?”
女人又看了杜衡一眼,“沒什麼不能說的,我這咳嗽的毛病有小三年了。以前就只是老想咳嗽,咳兩下就過去了。
去年過年的時候不小心給感冒了,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咳嗽的次數多了,只要咳嗽就有痰。
而且從那以後,我整個人就特別的乏,渾身沒力氣,氣短的不行,稍微重一點的活都幹不了。”
女人是一邊說,一邊咳嗽,越到後面,她說話的聲音就越急促。
杜衡神色很是嚴肅,而且在聽得時候,也表現的很認真,並沒有讓女人覺得他是故意提問,來笑話她、消遣她的。
杜衡接著問道,“檢查過嗎?”
女人神色黯淡,眼神飄忽的往杜衡身後瞅了一眼,滿眼都是不捨和擔憂,“去過好幾個醫院,金大二院啊,中醫院啊,肺科醫院,還有省腫瘤醫院都去過。
他們都沒有查出來什麼原因,就說我是原發性的間質性肺炎,說是到了後期,我這肺就會變的纖維化,呼吸困難,然後。。。然後。。。就。。。哎。”
女人說不下去了,只是嗓子裡輕輕地嘆息了一聲,“醫生說我這病現在沒辦法治療,只能用藥物去控制。
從去年開始,我這病就開始一天天的加重了,喝藥的頻率也加快加大,而且不能幹活,然後就離婚了。
現在又只能拖累我爹受累了。”
無誘因的間質性肺炎?
杜衡眉梢微微晃動了一下,看著女人人認真的說道,“我是中醫,我能幫你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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