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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董越章打電話的時候,杜衡剛準備出門,接起電話的時候,杜衡無奈的說道,“不要催,我馬上就來了。”

“那你來接我吧,我就不開車了,不方便。”

“你腿瘸了還是手斷了,哪不方便了?”對於董越章的藉口,杜衡無語至極,“你說,我現在可是內外骨傷都精通,我都能給你治好。”

董越章哈哈笑了起來,“那我明說了,我就是不想開車,唉~~我就是想蹭你的車,你就說行不行吧?”

“那你好好的等著吧。”

杜衡雖然在電話裡表達了不情願,但還是去了董越章家裡接上了他。

上車之後,董越章直接就把自己,撂平在了副駕駛上。

杜衡憋氣的瞥了一眼,恨聲說道,“大爺,你稍微有點坐像吧,好歹也是父母官,這形象實在看不過眼啊。”

董越章不為所動,懶洋洋的說道,“好好開你的車,這兩天太累,有點緩不過來了。”

看著董越章一副賴皮樣,杜衡也是無奈的搖搖頭,然後極不情願的發動車子上路,“我可給你說,從這到王家咀,最少兩個半小時的路程,路上你得換著開一會兒。”

董越章似有似無的嗯了一聲,那聲音中表達的敷衍,讓杜衡牙根癢癢,“你這幾天都幹嘛了,有這麼累嗎?”

“一言難盡啊。”董越章深深的嘆息一聲,“前天和老廖聊了一個下午,昨天和老廖一起去各村實地看了看,在田間地頭走了走。

說真的老杜,就昨天在地裡轉了一天,我昨天晚上就渾身酸困,覺都睡不好,也不知道咱們的那些村民,是怎麼長年累月的在田間勞作的?”

杜衡對於董越章這種叫喚,表現出了極大的不屑,“他們都比你聰明,都是開車去地裡的,每天就是在地裡幹兩個小時就行,剩下的時間在牆根下抽菸打牌。

那像你個智障一樣,還會自己走路去地裡,還會全天候的在地裡勞作。

專家不都說了嘛,糧食撒進去就能出,和農民沒有多大的關係,所以農民怎麼會累呢?”

對於杜衡的嘲諷,董越章是尿都沒尿杜衡一眼,繼續半躺在副駕駛上說道,“收起你那憤世嫉俗的語氣,那些腦子進水玩意的話,你別套到我的身上。

農民的辛苦我當然瞭解,我也只是用自己一天的體會,來感慨一下農民的不容易。”

杜衡輕笑一聲,“吆,你這意思是,你這高高在上的官老爺,體驗了一把真正的民間疾苦,我還得表揚你了是不是?”

董越章這才轉頭看了一眼杜衡,“怎麼一說農民的事情,你這戾氣就這麼大呢?

確實,當下這個社會,上下兩層脫鉤太嚴重,精英富有階層覺得農民都能開的上小車;而下層勞動人民,覺得上面的人都是草包。

但是你不能屁股這麼歪,全部偏向一邊吧?”

董越章慢條斯理的說道,“那些什麼專家教授的,他們也就是放放屁,用屁股來決定他們的嘴應該噴什麼糞。

但是真正幹實事的,是我們這些人。我們這些人也不全是為了錢,就能滿嘴胡說八道,滿嘴噴糞的人,總是還有我這樣,想為老百姓幹實事,正在努力幹實事的人存在。

而且我還明著給你說,我這樣的人,還有不少,再比如你,你是不是也在這個行列裡面?”

瞥了一眼不說話的杜衡,董越章繼續說道,“老話說的好,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誰在幹實事,誰在放不著邊際的屁,大家一眼就能看出來。

大家也都知道,那些不過腦子的屁話,為什麼會從那些屁股坐歪的人嘴裡噴出來,大家都不傻。

大家現在的想法,普遍就是你放你的洋屁,掙那不要臉的錢;我過我的日子就好,我要是多看你一眼,那都是我腦子有病。”

杜衡笑問道,“你這麼痛快的把自己直接歸類到,幹實事的人裡面了啊,你還真是好意思。”

董越章輕輕一笑,“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那你就說說,這一年了,你都幹了什麼實事?你要是說的好,我號召村裡人給你送錦旗。”

董越章歪頭瞅了一眼杜衡,“行,那我就給你彙報彙報。”

別看董越章說的認真,可他還是找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讓自己躺著,“去年下半年,我的重點工作就是理順單位的事情,我就不細說了。

今年開春回暖之際,我幫忙聯絡了幾個大的百合收購商,極力的把價格抬高了一塊五毛錢,並且給穩住了,讓咱們的老百姓多了一點收入。

昨天,我和老廖轉了幾個村子,確定了兩個黃芪種植試點地塊,只要能有成效,我會極力促成咱們中湖和老廖公司的合作,讓咱們鄉發展多元農作物經濟,再開啟一條路來。”

黃芪,中草藥,具有健脾補中,昇陽舉陷,益衛固表,利尿,託毒生肌的功效,在中藥裡的用量比較的大。

中湖這地方,勉強符合它的生長條件,可是這玩意的收穫年限也在兩到三年,整個過程不比種植百合輕鬆。

而且這東西和百合一樣,不管是旱,還是澇,都會對產量和品質造成影響。

其實說白了,只要是想從土地裡找錢,就沒有一個是輕鬆的。

但話又說回來,種植黃芪對農民有一個非常大的好處,那就是它的價格是穩定的,而且隨著國家對中醫藥的鼓勵和支援,中草藥市場不斷的擴大,它的價格還是穩中有升的,不想百合的價格那般不穩定,甚至還不停的降價。

所以只要有一個穩定靠譜的藥草公司,能簽訂長期合同,那最起碼種植戶的收益是能保證的。

兩人閒聊中,路程也在不斷的縮短,開到上山路的時候,杜衡提議讓董越章來開車,可是董越章直接裝死,並且響起了鼾聲,氣的杜衡想停車揍他。

一路憋氣,再次到了王家咀。

距離上次到這,也就是五個多月的時間,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完全不一樣了。

以前這裡就是純粹的自然風景,加上村裡人辦的地道農家樂。

可是今天,杜衡居然看到了一個滑翔傘基地,而且此時向著東邊的山下,就有幾個大傘的身影向下飄去。

原本來這裡旅遊的,多數還是以家庭為單位,但是現在,卻多了很多的年輕人成群結隊的來玩。

就是杜衡這個門外漢也能從中看出點門道,就是多了這個玩滑翔傘的地方,來這裡玩的主體發生一點變化,開始變得多樣化了。

董越章見杜衡看的出奇,忍不住的笑了起來,“感覺怎麼樣?”

“很有想法,很好的一個專案,只要抓好安全,能給這地方帶來很大改變的。”

“我做的,我引進的專案,雖然投入的錢不多,但是效果真的非常不錯。”

董越章也回頭看向了那個滑翔傘基地,忍不住的說道,“咱們現在所處海拔兩千八百五十米,金州市區海拔一千五百米,中間落差一千三百米。

而且這邊的山頭已經封山育林二十多年,植被茂盛,且種類繁多,現在這個季節放眼望去,滿眼皆是花紅柳綠。

最重要的是,從這邊向東一路向下,全是溝壑與農田,沒有農莊,沒有電線,而且這邊的風力一直比較的恆定,要是不做點什麼,真的有點對不住這麼好的地方。”

可是說道這裡,董越章還是不由的吧唧了一下,臉上也多了一些不滿與失望。

杜衡頗為好奇的看向董越章,辦出這麼有成就感的一件事,應該是滿臉的驕傲才對,怎麼能是這幅表情呢?

不由得張嘴問道,“好事情啊,而且看現在來玩的這些人,你要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幹嘛還這幅不高興的表情。”

董越章嘆口氣,並順手指向了遠去滑翔傘的位置,輕聲問杜衡,“你知道你下面是哪個鄉嗎?”

杜衡都不用看董越章手指的位置,張嘴就說道,“王家咀往東,越過下面那條山脊,過去就是西鄉了。”

董越章嘆口氣,“是啊,到了西鄉了,有點可惜啊,要是落點也在我們中湖,肯定還能幫助到一兩個村的。”

聽著董越章略顯不滿的語氣,杜衡回了一個白眼,“西鄉下去,有一大片的地方是比較平坦的。我就算再不懂,我也能知道,越是平坦的地方,越容易降落,更別說來這裡玩的,都是些新手。

從西邊飛下來,確實全是咱們中湖的地界,但是從西邊往下看,封山育林的主體就在這邊,先是樹大林密的老林子,再往下不是溝就是梁,要想找到平地,差不多都到城市邊上了。

而且西邊人口相對比較的多,從我們莊開始往下,一路全是東拉西扯的電線,再往下一點,還有一條高壓輸電線,你敢讓他們往這邊飛?”

“哎,問題就在這啊,所以我才寧可選擇有點損失,也讓他們往西鄉飛。”董越章又是嘆了口氣,“其實我最大的遺憾,還是找不來一個願意投資開發這座山的人。

你往下看,三四座山連成一片,全是風景秀麗,地勢奇險的地方,這裡開發出來,絕對是一個好地方。”

杜衡順著董越章的話,也是站在山頂看了過去,不是吹,是真的漂亮。

但是山這個東西,他就不是以漂亮為賣點的,要是說漂亮,那漂亮的地方多了去了。

山要拿出來掙錢,尤其是以旅遊為賣點,那靠的是名勝古蹟、名人軼事、或者帶點文化底蘊的東西,再要麼就是各種寺廟。

可現在的問題是,他們現在所站的這個山頭,地處西北,又在金州市區邊緣位置的邊緣位置,和歷史、文化根本就不挨著,如果硬要找,或許也能從地方誌裡找出來,這裡可能曾經是某支土匪的據點,僅此而已。

至於寺廟,那可是要投錢的,而且後期維護也是一個很大的成本。更重要的是,只要是金州的山,山上必定有廟宇,而金州別的不多,就是山多,所以相對應的,這廟宇也就很多,非常多了。

所以,沒有那個頭吃大的,會跑來這地方,開發這個山了。

杜衡輕輕拍了一下董越章的肩膀,“行了,這些事情你慢慢想吧,咱們還是先去吃酒席比較好。”

王世源今天笑的很開心,親自站在門口,迎接著每一個到來的親朋好友。每進來一個人,就熱情的遞上一根菸,邀請人家進院子。

杜衡和董越章的到來,讓王世源更是激動了幾分,尤其是對著杜衡,那握著的手,就沒有鬆下來,非要讓兩人到堂屋裡坐。

董越章其實是想去堂屋的,但是杜衡作為當地人,卻是非常的清楚,在這樣的場合中,堂屋這個地方,那是招待長輩、女方親戚用的。

自己兩人去是可以的,但是並不合適,他們的身份終歸會讓大家不太自在。

只是杜衡還好說,是本地人,又是醫生這樣一個不太敏感的職業,其實問題也不大,但是董越章的身份太過敏感,會讓很多人不自在的,如果遇上幾個沒眼色的,問一些說一些過線的話,那會讓整個場面更加尷尬。

所以杜衡也是把這個顧慮告訴了王世源,說明了自己的想法。而後兩人喝了一碗頭餚湯,便結伴去了王世真的診所。

“老王,今天怎麼沒操心你的農家樂?”進了診所,杜衡就介紹了董越章和王世真兩人認識。

王世真給一個取藥的人把藥弄好,樂呵呵的和董越章握了下手,“今天是我哥和我嫂子的大日子,我就算賺錢賺瘋了,今天也得歇一歇。”

給杜衡和董越章倒了杯水,然後笑著說道,“咱們就在我這坐會,聊會天,等到那邊開席了,咱們再過去。”

杜衡也是笑著回應,“我就是這麼想的,那邊人太多了,而且我們都不認識,而且老董也不方便。”

王世真贊同的點點頭,“你這話沒說錯,那些人裡有些腦子不清楚的呢,聽到當官的,有事沒事就要哭兩嗓子。要是知道是鄉長來了,保不準還會讓大家以為,不是給我侄子過滿月,而是過喪事呢。”

“就這個意思。”杜衡轉頭看了一圈王世真的診所,“最近生意怎麼樣?”

“還不錯,尤其是上面那個滑翔傘基地開了後,病人多了很多。”王世真笑著說道。

可是一聽病人多了很多,可把董越章給嚇了一跳,還以為是事故多呢,便趕緊的問道,“都是什麼病人?”

王世真輕輕笑了下,“來這裡玩的都是城裡人,可這些城裡人低估了咱們山上的溫度,上來之後,不是受涼就是拉肚子。

還有一些就是玩的時候不小心,被蹭破了皮的,或者被樹枝劃傷的。

人雖然很多,但是都沒有什麼大問題。”

得到這個回答,董越章這才輕輕的鬆了口氣,他現在最怕的,就是因為這個專案出現什麼事故。

三人剛要說話,診所又進來一人,還帶著一個小姑娘,進門就喊,“老三,趕緊給我開點拉肚子的藥。”

王世真回頭看了一眼,笑著說道,“吆,五哥啊,你也來了?”

“能不來嘛,今天可是世源兩口子的大日子,苦盡甘來啊,必須得來。”男人剛說完,立馬就變得表情痛苦,“不說了,你們家廁所呢,我先上個廁所去。”

說著又對身邊的小姑娘說道,“西西,你和你姑舅爸待一會,爸爸去上個廁所,馬上就回來。”

小姑娘梳著兩條麻花辮垂在腦後,一雙大眼睛,更是明亮清澈,聽到他爸爸的話,很乖巧的點了點頭。

男人其實都沒有看見女兒點頭,他早在說完話的時候,就和王世真一起往後院跑了過去,看樣子已經是迫在眉睫了。

杜衡看小姑娘和杜毅一般大,便不由的問道,“小朋友你好,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馬若西。”

“真好聽,你幾歲了?”

“八歲。”

“今天怎麼沒去上學啊?”

小姑娘不說話,滿是看怪蜀黍一樣看著杜衡,眼神明確的表達了,你是壞人的意思。

董越章見此哈哈大笑,拍著杜衡的後背說道,“看你把小姑娘嚇的,一看你就是壞蜀黍啊。”

杜衡也有點尷尬,他一直覺得自己挺有親和力的,沒想到才問了兩句,就被小姑娘用眼神和行動打上了壞人的標籤。

正好王世真走了進來,小姑娘一溜煙的跑到了王世真的身邊,然後抓著王世真的衣角,警惕的看著杜衡。

王世真伸手摸了一下小女孩的腦袋,一臉好奇的問道,“這是怎麼了?”

杜衡不好意思說,董越章則是樂呵呵的說了一下剛才的經過,頓時惹得王世真也笑了起來,不由得對著杜衡說道,“你啊,這麼喜歡孩子,那就趕緊生一個,我們同學裡,你好像是最後一個了吧?”

董越章也笑著說道,“我們大學同學裡,也就剩他一個沒結婚了,就是我們一起的海王,六一的時候都結婚了。”

杜衡無語的看了兩人一眼,“著什麼急啊,國慶趕緊來給我隨份子,我要把這幾年隨出去的份子錢收一收了,這些年光出沒進過。”

王世真笑了一下,坐到凳子上,把小女孩拉到了自己的身邊,輕聲說道,“這位叔叔可不是壞人,他是一名醫生,而且是非常厲害的那種。”

“比姑舅爸你還厲害嗎?”

“那當然,比五個我加起來都厲害。”王世真又是笑著摸了下小姑娘的腦袋。

杜衡有看了眼小姑娘,怕嚇著孩子,便也不在和孩子說話,轉而和其他兩人聊起了天。

等到王世真的表哥出來,拿了藥走了後,杜衡看著小姑娘的背影才說道,“這小姑娘太乖了,我以後也得生個姑娘。”

董越章呵呵一笑,“那你可得加油了,咱們兄弟四個,我兩兒子,老靳也是一兒子,現在就等你和老魏的孩子了,你們得加把勁兒,生個姑娘,咱們就定娃娃親。”

“你想的美。”杜衡閨女都還沒有呢,卻已經因為董越章的一句話開始吃醋了,瞪了董越章一眼後,看向王世真問道,“剛才小女孩在我不好問,我看小姑娘的臉色有點不好,是身體有病嗎?”

王世真卻在此時微微嘆息一聲,“西西這丫頭,全是我表哥一個人帶大的。這小丫頭因為是早產,也不知道是哪裡沒有發育好,只要稍微不注意,她就開始流鼻血,而且流的非常嚇人。

不過好在是,這丫頭夠乖,要不然我表哥可能堅持不到現在。”

杜衡聞聽此言,也是輕輕嘆息一聲,“沒去醫院看看?”

“看了,說是鼻腔毛細血管壁太薄,但是我總覺得不是那麼回事。”王世真微微失落的說道,“只是我水平太差,實在是看不出來哪裡的問題。”

“那你剛應該讓我看一下的,你不說我也不好主動說。”

王世真猛的拍了一下腦袋,“哎呀,西西這問題時間長的很了,要不是你提起來,我都忘了她有這問題了,一時間也真沒想到讓你給孩子看看。

這樣吧,等會吃酒席的時候,我給我表哥說一聲,問一下的他看法,然後你幫忙給看看怎麼樣?”

杜衡點點頭,“行啊,沒問題。”

兩人之間的關係,實在是用不到說一些廢話,直截了當的就把事情說定了,隨後三人就開始了閒聊。

很快的,從閒聊,慢慢的就變到了董越章和王世真之間,開始討論一些山上農村的發展,不過這樣的聊天也沒持續多長時間。

農村的正席,基本都是從十一點半左右就開始了,而杜衡和董越章,可以說是王世源的上賓,所以他直接就上診所來請兩人,務必要讓兩人做第一席才行。

現在的流水席,八涼八熱是標配,最後一個滾蛋湯,就算是全了。

以前的時候條件差,也就是一兩個硬菜,其他的都是什麼蘑菇炒肉、蒜薹炒肉的,要是條件再差點,也就是碗碗菜,蘿蔔粉條加幾片豬肉和兩個丸子了事。

現在大家生活整體都算是富裕了,而且攀比成風,那菜是一個賽一個的硬,而且都是現做。

王世源今天準備的席面,也在這個行當裡面,那是相當的硬,硬的杜衡和董越章兩人只是吃了前兩個菜,後面的就下不去了。

全是肉,太油了。

但是提前離席,這是非常不禮貌的表現,兩人也只能每道菜上來嘗一口,然後放下筷子看著,愣是就這麼捱到了最後。

等到滾蛋湯一上,兩人也不記禮,直接就到了堂屋,把準備好的紅包放到了孩子的懷裡,兩人紅包都不算大,也就是五百塊錢,但是兩人又一人送了一對銀手鐲,一個送了平安鎖,這一算其實也有兩三千了。

杜衡看著粉嫩粉嫩的孩子,那是打心眼裡喜歡。

而且他聽董越章說過,孩子是早產,所以還偷偷的給孩子檢查了一下,不過什麼問題都沒有發現,很健康,這讓他的笑臉更加的燦爛。

王世源招呼完外面的客人,又進來招呼杜衡兩人,讓兩人坐著喝杯茶。

而兩人一看外面吃完席的親戚又往屋子走,兩人便說聲告辭,說還有事情呢,便直接出門了。

“走吧,咱們還是去我同學那坐坐,等我給那孩子看完,然後咱們再回。”

“行,今天我請了假,就是要好好放鬆一下的。”

只是到了診所門口,看見的卻是緊閉的大門,杜衡便給王世真打起了電話,“老王,孩子呢,你帶過來,我給看看。”

王世真的語速很快,也有點急切,“老杜,你等等,西西這會不知道去哪玩了,我和他爸爸在找呢,等我找到了給你打電話。”

“好吧,那我們先去轉轉。”

掛了電話,兩人一合計,便再次往山頂走去,剛才就是隨便看了一下,這次上去,要好好看看那個滑翔傘是怎麼回事。

只是兩人轉了好久,都覺得有點無聊和累了,還是沒有等到王世真的電話。

不得已,杜衡只能再次給王世真撥過去,“老王,孩子沒找到嗎?”

“沒,沒找到。”王世真輕輕喘氣的聲音,從話筒中清晰的傳來,“剛才有人說,看到一個人領著西西走了,可是我們怎麼都找不到人。”

沒來由的,杜衡心裡猛的一緊,趕緊問道,“那帶走西西的那個人找到了沒?”

“還沒。”

“你們認識嗎?”

“就我們莊上的娃娃。”

聽到是自己莊上的娃娃,杜衡略微的鬆了一口氣,“那應該是兩個娃娃在哪玩呢,彆著急,找他們家大人問問。”

“問了,他們家大人也不知道。”王世真語氣很是焦急,“等等給你打,我看到那個娃娃了。”

看著掛上的電話,杜衡把事情給董越章說了一下,然後兩人一合計,便重新回到了村子。

恰好在村口,就看到王世真和他表哥,單手提溜著一個孩子。

杜衡兩人趕緊的走上前,“怎麼樣了,找到西西了嗎?”

王世真的表哥一臉的焦急,要不是王世真擋著,他可能得動手了。而王世真則是皺著眉頭說道,“問了這小子半天了,什麼都問不出來,他說和西西去那邊的地裡掰了幾根玉米,然後回來就分開了。

可是我們去那邊找過,什麼都沒有找到。”

王世真手裡的孩子看著也就十四五,此時一臉驚懼的看著王世真和他表哥,一副非常非常害怕的樣子。

他們的位置就在村口,而吃完席準備離開的人也越來越多,這時有人說道,“這娃娃可能真的不知道,你還是先鬆開手吧,看吧娃娃嚇的。”

王世真這才想起來,這孩子還被自己提在手裡呢,看了一眼驚懼的孩子,王世真趕緊的放開了手。

身邊圍過來的這些人,也大都和王世真的表哥認識,有些甚至關係也都比較的近,一聽孩子找不到了,一時間勸慰的勸慰,幫著詢問的詢問,沒一會的時間,大家全都加入到了找娃娃的行列。

杜衡拉住要走的王世真,輕聲問道,“你剛抓住的那娃娃和你們什麼關係?”

王世真眉頭皺了一下,“除了姓王,沒大多的關係,我們的太爺是堂兄弟。”

杜衡眼角輕輕動了一下,這關係確實有點遠了。

王世真伸手掏出自己診所的鑰匙,直接放到了杜衡的手裡,接著說道,“你們兩到我診所坐會,我再去找找孩子去。”

說罷,王世真便又火急火燎的走開,與眾人一起再次去尋找孩子。

杜衡顛了一下手裡的鑰匙,回頭對著董越章說道,“你覺得剛才那小孩的表情有沒有問題?”

董越章眯著眼睛說道,“我覺得不是害怕,而像是。。。驚慌。”

“我也覺得是慌亂。”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小孩有問題?”

杜衡重重的出了一口氣,“咱們對這裡也不熟悉,要不就盯著這個小孩?”

董越章微微沉吟,“也行。”

隨即兩人跟著前面的小孩,直到這小孩進了一個院子,他們兩人才找了個樹蔭坐了下來。

而這一等,就是半個小時的時間。

就在兩人將要失去耐心的時候,就見這小子從家裡拿著一把鐵鍁出了門。

而出門之後,這小子居然順著牆根,往剛才他指的相反方向走去。

兩人對視一眼,都覺得這小子有問題,隨即便遠遠的跟了上去。

只是跟著跟著,隨著小孩翻過一道山樑,兩人再追上去的時候,卻是已經失去了那個小孩的蹤跡。

“人呢?”董越章看著開闊的田野,向著杜衡發出了疑問。

杜衡來回看了一眼,然後輕聲說道,“找吧,應該被哪個地邊擋住視線了。

這樣,你從上邊找,我從下邊找過去。”

董越章答應一聲,順著杜衡指的方向小跑了起來,而杜衡也不耽擱,直接從下面的地邊仔細的找了過去。

剛剛轉過一個地邊,杜衡就看見了剛剛消失的小孩,出現在剛剛轉彎的拐角處。

而此時,這個小孩正拿著鐵鍁,一下一下的往他前面扔著土,看樣子非常的慌張,還很。。。焦急。

“呔,幹嘛呢?”杜衡心中升起一個不好的念頭,腳下加緊跑了過去。

小孩被杜衡的聲音嚇的一哆嗦,直接扔下手裡的鐵鍁就跑,甚至都沒有回頭往杜衡的方向看一下。

杜衡跑到小孩剛才站的位置,才發現是一個長不足八十公分,寬不足三十公分的一個水洞,一個下雨被山水衝出來的小洞。

杜衡往下看了一眼,即便洞裡的光線略顯不足,杜衡還是看到了一抹熟悉的顏色。

杜衡目眥欲裂,回頭往小孩的方向看了一眼,剛好看到從上邊地頭出現的董越章,杜衡連忙厲聲喝到,“老董,抓住他,抓住他。”

董越章看到了迎面跑來的小孩,同時也聽到杜衡那夾雜著憤怒的吼叫,心中一緊的同時,就朝著小孩抓了過去。

杜衡再也不管身後,整個人趕緊的爬到洞口,大聲的喊道,“西西,西西。”

可是等了半天,杜衡沒有等到半點回音,整個人頓時就得全身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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