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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院長都是成精了的人,張擁軍這種姿態一擺出來,他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所以也不為難張擁軍,只是多看了一眼後,便轉頭問向了其他人。
不過其他的中醫大夫和張擁軍都是一個想法,尤其是看了白書記的治療,此時再看陸中江的情況,他們也說不清楚了。
羅書記看著這些人的表現,心中對這個杜衡院長的興趣更濃。因為這些人的表現足以說明,這個杜衡院長的水平,比自己手底下的人,要高出不止一個層次,要不然他們也不至於,連病人的特徵都說不清。
至於幾個西醫大夫,還是不問的好。
羅院長做主,暫停這個討論,又帶著大家進了病房,讓大家一邊和病人聊天溝通,一邊和衛生院的大夫溝通,看能不能套出一些有用的訊息。
他們的想法是好的,可是他們卻忽略了一點,餘海廷也是西醫,而且杜衡的藥方現在在他眼裡,那就是聖方,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東西,自己要做的,就是按著方子給病人把藥開出來就行了,其他的,他不懂,他也沒時間去搞懂。
邱平臻也是一樣,他甚至還不如餘海廷,他就是一個純純的行政人員,有些名詞他都沒聽過。
所以病房裡一開始聊天,他就慢慢的退出了病房,因為這個時候,他兜裡的電話響了起來。
“小康。。。。好的,我知道了,暫時沒有什麼事,有事我會和院長聯絡的。”
聽到康志榮說杜衡已經和黃書記趕了過來,他也就放了心。
只是手裡的手機還沒放下來,卻又猛的響了起來,接起來一看,是市婦幼的同事,隨即一同顯示到頁面上的,還有好幾條資訊,雖然沒有看到全部的內容,但是‘恭喜’兩個字,卻是看到了好幾次。
恭喜?
恭喜什麼?
來不及細想,先把響著的電話接了起來,“啊。。。恭喜。。。你說真的?。。。我沒有收到通知啊。。。你可別騙我。。。。行,絕對請客。”
打電話的邱平臻,臉上的表情可謂是急速變幻,先是疑惑,後是震驚,再是狂喜,到了最後幾句話的時候,嘴角的哈喇子都差點掉出來。
原來早上杜衡不是隨便的問問自己,他居然真的把自己送到了衛生院。
不過還來不及高興呢,就看手機又響了起來,只是這一次是盧廣英打過來的。
“邱處長,訊息已經知道了吧?”
邱平臻忍著狂喜說道,“剛收到訊息,還不知道真假呢。”
電話那頭的盧廣英爽朗的笑了起來,“當然是真的了,這種事還能有假啊。不過啊,你可得好好的感謝一些杜院長,今天可是杜院長力排眾議,和大傢伙差點吵起來,才把這個位置給了你。”
邱平臻當然是連忙的說是,又趕緊的感謝了盧廣英,反正不管盧廣英有沒有說話,這個感謝還是得說。
盧廣英繼續笑著說道,“你別光嘴上說說,你得拿出實際行動來。你知道這個衛生院的院長還有什麼好處嗎?”
邱平臻趕忙說不知道,開始請教盧廣英。
盧廣英也不賣關子,直接說道,“杜院長提議,讓衛生院的院長,同時兼任本院的副院長,雖然在本院不負責具體事務,但是有議事權和投票權。
至於為什麼,你自己好好的想一下,不要辜負杜院長的期望。”
邱平臻拿著手機的手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沒想到,真的沒想到啊。
電話那頭的盧廣英可能也知道,此時的邱平臻是什麼狀態,便沒有等他回覆,直接說道,“行了,把衛生院的事情先放一放,趕緊回本院,咱們還有些流程要走呢,而且你醫務處交接也要抓緊。”
邱平臻激動的放下了電話,此時此刻他居然不知道自己該乾點什麼了。
他本來的想法,是離開市婦幼,自己當個‘雞頭’挺好的,不用再看別人的臉色了。
至於在市婦幼能不能升上去,呵呵,他現在已經四十好幾,眼看著就蹦五十去了,而且自己沒有後臺,所以他已經不做考慮了,但是沒想到杜衡突然就給了他一個驚喜。
過了好半天的時間,他才漸漸的回過神,而這段時間,也讓他慢慢的恢復了平靜。
拿起手機想給杜衡打個電話,但是一想杜衡現在應該在開車,而且身邊有黃書記在,便打消了這個念頭,隨即給自己的愛人撥了過去。
邱平臻很平靜的說著自己的升遷,電話那頭也是很平靜的聽著,但是就在這樣平靜的對話中,兩口子愣是聊了半個小時,直到看到杜衡的車進了院子,邱平臻才戀戀不捨的放下手機。
放下手機的邱平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還有髮型,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打足精神後,才朝著杜衡走了過去。
而一同和杜衡下車的黃書記,看到邱平臻走過來,先是說了句恭喜,然後便對杜衡說道,“院長,你們聊,我先上去和羅院長他們聊聊。”
杜衡看了一眼邱平臻,點頭同意了黃書記的提議。
邱平臻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小十多歲的年輕人,發自內心的說了一句“謝謝”,如果不是杜衡,他這輩子能看的見的,就是在醫務處的崗位上退休。
當然這還是最理想的結果,也有可能他會被人擠掉位置,然後調到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裡去。
杜衡笑著搖搖頭,“你可別和我說謝謝,我可是早上聽了你的想法,才下定的決心。”
邱平臻輕輕笑了一下,他知道杜衡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可他同樣知道,如果杜衡之前就沒有推一把自己的意思,早上就不會問自己那幾個問題。
其實他都有預感,如果早上自己回答的不對,杜衡都有可能會告訴自己,到了衛生院的第一件事應該幹什麼。
杜衡不知道邱平臻在想什麼,也不想聽那些尿了吧唧的話,直接說道,“你知道我對衛生院的感情,還有想法,如果你乾的不好,別怪我把你擼下來。”
邱平臻立馬認真的說道,“放心吧院長,我一定按照你的思路,帶著為衛生院前進的。”
卻不想杜衡直接搖頭,“別,千萬別有這個想法,你要按著你自己的思路來,別被我影響了。”
邱平臻看杜衡說的認真,便也認真的點了下頭,至於他自己是怎麼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杜衡也不管這些,只是認真的囑咐到,“衛生院的基本功能一定不能變,一定要以服務本轄區的村民,為了他們的健康而工作,這是區局和市局的要求,也是我的希望。
還有一點,派出所的龔所長是我哥,鄉政府那邊的董越章鎮長是我同學鐵哥們,和他們搞好關係,對你展開衛生院的工作很有幫助。”
微微停頓後,杜衡接著說道,“衛生院面對的主要群體,是咱們南山這邊的農民。他們畏縮、膽小、窮,看著是很好欺負的一幫人。可是你一定不要被他們的表象給欺騙了,他們要是不講理起來,那是相當野蠻的。
要把這些人服務好,村醫就是一個不可或缺的群體,你要是能村醫這個群體拿捏住了,那麼你的基礎工作就會好乾很多,你才會有更多的精力,來實現你的想法。”
到目前為止,能稱得上讓杜衡完全放心的人,算得上是自己人的,除了吳不畏之外,餘海廷和邱平臻是唯二的人選。
只是吳不畏資歷太淺,怕是杜衡只要敢說出口,就會被眾人直接打死。
而餘海廷則是根基太淺,根本就推不起來,和其他的競爭者一比較,他除了熟悉衛生院的情況之外,沒有任何的優勢可言。
思來想去,只有邱平臻算是最合適的人了,而且到了市婦幼,也是邱平臻第一個完全站到自己身邊的人,不表示一下,實在是說不過去。
所以現在,杜衡推心置腹的交代邱平臻,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等到苦口婆心的說完,看邱平臻也是認真的在聽,杜衡算鬆了一口氣,輕笑道,“行了,盧院長應給你打電話了,你也早點回去辦手續吧。
等這兩天忙完了,我約個時間,和龔所長還有董鎮長一起吃個飯,你們好好交流一下。”
邱平臻點點頭,不在多說什麼,直接轉頭就離開了。
杜衡看著邱平臻離開的背影微微一笑,隨後便轉身上樓。
病房不是聊天的場所,而且陸中江的身體情況,也不容許他們長久的聊天,所以在黃書記上去之前,羅院長等人就已經被餘海廷請到了他的辦公室裡。
杜衡樓上轉了一圈,沒有看到這些人,便和陸中江聊了會天,得知陸中江已經上了廁所,便問了一下情況,然後告訴他,這是正常情況,不要擔心,便離開了病房。
等杜衡找到眾人的時候,他們已經聊的很開心了,尤其是黃書記給杜衡微微示意後,杜衡便放下了心,只要不是來找茬的就行。
有了杜衡的加入,聊天更是熱烈,不過話題也慢慢的被引到了治病救人上。
最後還是張擁軍直接挑明瞭說,“杜院長,我這裡有個問題想要請教一下。”
杜衡也是客氣的說道,“請教不敢當,咱們一起探討,交流。”
張擁軍也不糾結到底是什麼,直接問道,“杜院長,據我瞭解,你在治療腫瘤方面,有一個比較成熟的基礎方是不是?”
杜衡眉梢動了下,心裡大概明白了,這應該就是他們今天來的目的了。不過他從來沒有敝帚自珍的想法,而且這個方子早就被他留在了省一,所以就沒有什麼不能說的,直接點頭應下。
張擁軍見杜衡這麼幹脆,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了,但是到了這個時候,也顧不上是不是不好意思了,便再一次問道,“那白書記的病,還有這位陸書記的治療,你都是用了這個基本方嗎?”
杜衡是先點點頭,又搖搖頭,把張擁軍等人直接看傻了,根本沒明白杜衡是什麼意思。
不過杜衡也沒讓他們多等,直接解釋到,“用的是這個基本方的思路,但是也沒有完全用這個方子。”
張擁軍皺皺眉頭,“杜院長能詳細說說嗎?”
杜衡笑了下,“當然可以。”
隨即微微一停頓後便說道,“我那個方子的基本思路,是破瘤排膿,同時以養生機。
白書記的問題出在肝上,是火毒淤積後的肝葉生瘡,而肝主疏洩與藏血,所以只需要瀉火,它自身就能把毒排出去,用不到破瘤,所以沒必要加重肝的負擔。
如果你們問了白書記,那就可以知道,白書記服藥之後,他的小便是赤黃,且異味特別的重。
而我們陸書記的情況又比較的特殊,他是你們說的潰瘍性症狀,也就是說瘤體已經破了,所以還是用不到破瘤,只需要創口的膿與火毒瀉出來就行了。
因此陸書記排膿排毒的方式就和白書記不一樣,需要用大便的形式,把這些穢物排出來。
而且因為兩人一個是肝臟,一個是腸道,用藥也就有了區別。
白書記的藥主走肝經,量輕而多,在不加重肝臟負擔的前提下,達到快速排毒的目的;我們陸書記的藥主走大腸經和腎經,而且已經在是潰瘍性的了,這時候就不能慢工出細活了,必須要快、要狠,直接把創口的毒膿排出來,做到乾脆了當,要不然會一直感染擴散的。”
這些話說完,別說是中醫的張擁軍等人了,就是西醫的人也聽明白了,那就是這個方子也得因人而異。
怪不得杜衡已經申請了‘中風’和‘小兒大腦發育不全’的課題,卻唯獨對這個社會影響力很大,人人談之色變的類別,沒有一點點的動靜。
不過現在大家還有一個念想,就是這個所謂的通用方既然不是真的通用,那針對單一病例,杜衡是不是能夠有什麼比較好的經驗或者方劑。
如果有這種東西,他們今天也不算白來。
張擁軍也想到了這些,可是真要問的這麼細,他還是要點前輩的臉,沒太敢問出來,而是換了個方向問道,“那杜醫生,這兩個治療案例,或者說你治療的這些腫瘤案例中,有什麼是相同的嗎?”
杜衡想了一下,“要說相同的點,還真有,我治療過的這些病人裡,除了兩例子宮肌瘤的患者,因為發現的早,沒有什麼可比較的外,其他人,按照西醫的劃分,腫瘤都是到了中晚期的患者,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胃氣不足。
就如大家熟悉的白書記和我們陸書記兩人,他們兩的胃氣就幾近於無。
而我治療這種情況,必須要有的一步就是扶胃氣,胃氣生則能治,如果胃氣絕,那就沒有希望了。”
說完這些,杜衡想了想又接著說道,“中醫對於癰症的分類,沒有西醫那麼細,也不分在什麼地方。
中醫主要看的是這個癰症的形成,而這個形成也很簡單,就是寒溼火熱,只要辨證清楚,該祛溼的祛溼,該瀉火的瀉火就行。
至於怎麼祛,怎麼瀉,各家各派的方法很多,我就不一一敘述了。”
說完看了一下欲言又止的張擁軍,杜衡又補充了一句,“至於那個基本方的用量問題,這個沒辦法做統一的安排,癰症不同於其他病症。
一般病症就算劑量稍微輕一點,開出來的方子多少還是有點用的,但是癰症不同,劑量不夠就是不夠,不光沒有效果,有時候反而會適得其反。
所以這個基本方怎麼用,我有時間可以和張主任你們討論一下,但是具體用量,還得根據實際情況來決定。”
張擁軍眼睛眨巴了兩下,好嘛,這小子腦瓜子太活泛了,自己只是兩個問題,他就知道自己這夥人要幹嘛了,直接就把話全給說完了。
一時間,張擁軍也沒有要問的了,便轉頭看向了羅院長。
而羅院長雖然聽不懂他們說什麼,但是一看張擁軍的顏色,就知道整體算是結束了,便笑著對杜衡說道,“杜院長,不是你今天有時間沒,我想請你吃個飯。”
杜衡微笑以對,但是卻直接拒絕,“不好意思啊羅院長,今天真的沒時間。
你看我這衛生院剛掛牌,還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呢,而且晚上家裡有點事,我要上山把我哥接到城裡。”
說著微微一頓,然後又繼續笑著說道,“這樣,我挑個時間,由我做東,邀請羅院長和各位主任前輩吃個飯,我好好和各位前輩請教一些工作上的經驗。”
羅院長微微一怔,也只能笑著答應來下。
白天要工作,晚上要上山接他哥,是不是真的,他也不能問,而杜衡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他還能怎麼辦?
然後又堅持著聊了十來分鐘,羅院長帶著人便離開了,至於他們今天的目標是否達成,好像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送走幾人,餘海廷站在杜衡身邊輕聲問道,“院長,你晚上真有事?”
“怎麼了?”往回走的杜衡隨口問道。
餘海廷猶豫了一下後說道,“院裡的老同事,想請院長晚上吃個飯。”
杜衡笑了一下,“那沒問題,不過這頓飯我請,我來安排。”說著還伸手直接制止了餘海廷接下來的話,“行了,我最近發財了,請大家吃個飯,讓我裝裝有錢人,要不然我憋得難受。”
餘海廷看杜衡說的認真,便不在強求,而是輕聲問道,“那你不去接你大哥了?”
杜衡嘆了口氣,“不去,也不知道他這會忙完了沒?”
杜平也很想結束現在的工作。
他們這些人,包括村幹部,還有派出所的人,大早上的就全部都進了山,而且還是一點點的全方位的搜尋上來的。
本來大家都不抱希望了,可是居然有人發現了一隻丟棄的女鞋,讓杜軍認了一下,還真就是他媳婦的。
現在好了,人是肯定在山裡了。
一群人分散尋找,但是找的人,又必須保持能看得見聽得著的距離,一個個的就這麼呼叫著杜軍媳婦的名字,慢慢的往裡找。
杜平累的都快吐酸水了,身上更是沒了勁兒,主要是早上出來的早,就吃了口饅頭,也沒拿水,這會是又餓又渴,眼睛前面都快冒星星了。
勉強從繁茂的黑刺林中直起身,杜平細細的看了一下週圍,打量了好久,終於找到了小時候的記憶,這是叫尖石咀的地方。
印象中,前面不遠處,有個非常凸出的大石頭,長超過三米,高寬各超過一米,樣子非常的像老鷹尖尖的嘴巴,因此得了個尖石咀的名字。
看清楚了地方,杜平疲憊的身子突然又充滿了力量,因為記憶中,那塊大石頭下面,有一方小小的泉眼。
而水,是杜平現在急缺的東西。
再一次辨別了一下方向,杜平嘴裡唸叨著,“快到了,快到了”的話,然後努力的從黑刺林中慢慢的鑽了過去。
三分鐘後,杜平終於看到了那塊石頭,只是這塊石頭現在已經被青草爬滿,只有尖尖的石尖突兀的懸空在外面。
如果不是這個石尖尖,杜平還不敢確認,現在確認了,便趕緊的爬了過去。
果然,一汪清澈的泉眼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很小,但是很乾淨。
杜平太激動了,他已經忽略了,這個大石頭都被青草覆蓋,為什麼這汪泉水卻能如此的乾淨,他現在只想趕緊的喝兩口水,補充他那已經見底的體力。
甜,涼,舒服啊。
低頭喝水的杜平愜意的哼了一聲,只是當他要直起身的時候,突然就覺察到了不對,他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腦袋邊上,有個活物在盯著自己。
“咚咚”
“咚咚”
杜平輕鬆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同時他也感覺到了呼吸聲。
狼?
野豬?
還是什麼?
杜平不知道是什麼,他只能慢慢的抬頭往前看去。
“我艹。”
看到眼前的東西,杜平就覺得自己的心狠狠的被捏了一把,一股苦膩充斥在了嘴巴里,而他整個人則控制不住的往後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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