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間野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598 醒了又暈了,這個醫生不缺錢,田間野鼠,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酒逢知己千杯少,茶遇知音萬眾香。
一中年,一青年
一西醫,一中醫
用一次性的水杯,喝著十二塊錢的桶裝水,愣是又在辦公室裡聊了一下午,甚至比上一次的聊天,還要開心,還要投入。
完全兩條不同路上的人,居然沒有風馬牛不相及的疏離,反而多了一絲同道中人,那種相見恨晚的感慨。
或許用殊途同歸這個詞,才能勉強解釋他們現在的這種狀況。
何主任心滿意足的看著對面,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中風的杜衡,雖然杜衡說的有很多他不理解,但是在杜衡的解釋下,他卻能聽得明白,這是一間很神奇的事情,而且他居然能接受杜衡的說法,這更是讓他覺得神奇的一件事情。
“杜醫生,有沒有興趣和我們科室合作,也搞一個這樣的研究課題?”聊到最後,何主任終究沒有忍住,還是提出了這個,在腦海中盤旋了好幾天的念頭。
杜衡表情為滯,不過他立馬就回過神說道,“何主任想怎麼合作?”
何主任沒有著急說出自己的想法,而是反問到,“杜醫生有什麼好的想法沒?”
杜衡呵呵一笑,腦中飛快運轉的同時,緩慢的說道,“我是中醫,我在金州的課題,也是完全純中醫的課題。
而何主任是西醫,你的團隊也是西醫為主,恐怕你這邊的醫生,不太能接受我們的療法。”
想想也是好笑,剛才兩人還是俞伯牙與鍾子期,是高山流水遇知音,可是一說到具體工作,兩人又回到了兩條平行線,開始了各自的利益最大化。
何主任明白杜衡的意思,說是接受,其實是說他的團隊,不太能配合中醫的療法。
因為不管什麼時候,理念之爭永遠是高於技術之爭的,並不是每一個西醫大夫,都有他何主任現在的水平。
中西醫貫通?中西醫配合?
呵呵,西醫大夫別明目張膽的看不起中醫大夫,就已經是燒高香了。
西醫的大夫的優越感,在神內這樣的科室,體現的最為明顯。
一句話,何主任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想明白之後,他突然就發現,他之前想的合作,有諸多不妥當的地方。
正在為難接下來怎麼說的時候,何主任的電話響了起來,嗯嗯啊啊一陣之後,在滿面驚訝中放下了手裡的手機,然後呆呆的看向了杜衡。
“怎麼了何主任?”杜衡滿是疑惑的問道。
何主任突然舔了一下嘴唇,澀聲問道,“杜醫生還給關博做治療了?”
“早上去找了張老,正好也看到了關醫生,我呢有了點想法,張老也很支援,就試了一試。”
“精神分裂啊,你一天就治好了?”何主任又幹嚥了下口水,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杜衡。
就分開一早上的時間,這不聲不響的就又治好了一個,和中風八竿子打不著的精神分裂。
神醫?
你這神的過分了吧?
杜衡對何主任的吃驚沒太注意,而是聽出了他的潛臺詞,“何主任,你是說關醫生醒過來了?”
“對,剛才中醫科的王青鵬醫生打電話給我,讓你過去看一下,人剛才已經醒過來了。”
杜衡立馬站起來和何主任告辭,至於剛才兩人商量的事情,找不到一個合理的方案,根本就沒有往下談的必要。
匆匆趕到中醫科,王青鵬卻早已等在病房門口。
“杜醫生你來了。”
“人現在什麼情況?”
“人已經清醒了過來,不過精神狀態特別的不好,很萎靡,時不時的就會恍惚一下,感覺就像是那種腦袋放空的樣子。”
“這是正常的反應。”杜衡點點頭,“關醫生的之前的情況屬於躁動型精神病,對身體的傷害是很大的。
如果剛剛清醒,人就表現的和個正常人一樣,那才是大問題。”
“那就是沒關係了?”
“嗯,人只要能聽懂說的什麼,一時的精神恍惚沒關係,只需要繼續安神休養就能恢復。”
王青鵬鬆了一口氣,“那咱們進去看看吧。”
進到病房,關博的父母就在床頭趴著,小心的看著病床上的兒子。
而此時的關博,卻是眼神迷離的看著父母。
杜衡走到身邊,關博父母趕緊的讓開了位置,“杜醫生,你趕緊看看,這孩子看著是醒了,但是好像想不起來事情了。
除了能認識我和他爸爸,再問什麼他都不知道。
杜醫生,是不是昨天那病傷到腦子了?”
杜衡先是檢查了一番,然後盯著關博的眼睛問道,“關醫生,還記得我嗎?”
從杜衡站到身邊,關博的眼神就一直在杜衡的身上,等杜衡問出這個問題,關博的眼神中也閃過一絲疑惑的神色。
隨後整個人就陷入到了迷茫之中,而且從他的臉色上判斷,他還顯得非常的累。
又盯著杜衡看了好一會兒,眼神忽的明亮了一下,“杜衡?”
關博媽媽激動了,趕緊湊到跟前說道,“孩子,就是杜醫生給你做的治療,要不是杜醫生,你就被送到精神病院了。”
關博的反應有點慢,三四秒的時間,才反應過來他媽媽說的是什麼意思。
到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眼神中多了一絲的尷尬,還有一點點的羞臊,整個萎靡的神情,也變的不自然起來。
又是半晌之後,關博才輕聲說了句,“謝謝。”
杜衡看著關博的樣子,再聽謝謝兩字,心頭也是暗爽了一下。
不過杜衡可沒有表現出來,只是保持著之前的微笑,輕聲說道,“你現在身體和精神都很虛弱,需要好好調養。”
轉頭又對著關博父母說道,“叔叔阿姨不要擔心,現在這種情況是正常反應,只是人剛清醒過來,精神有點跟不上。
我們不要打擾關醫生了,讓他好好的睡一覺就行了。
等明天他的精神狀態好一點了,再調理他其他的問題。”
關博父母算是放了心,也不再關博身邊守著了,慢慢的往外面挪動,想給關博一個安靜的休息環境。
杜衡和王青鵬也一起往外面走去,只是還沒走到門口,病房的門再一次被人推開。
回頭看時,張德文在學弟的攙扶下,一臉激動的走了進來。
而張德文看到杜衡的瞬間,便激動的問道,“杜醫生,小關怎麼樣?”
“人沒事了,就是精神有點不濟,還需要好好調養和休息。”
“那就好,那就好,小關好了一定要好好謝謝你。”
杜衡往側面站了一下,謙遜的說道,“張老客氣了,這是一個醫生該做的事情。”
張德文笑著拍了下杜衡的肩膀,沒在說什麼,只是在學弟的攙扶下慢慢的走到關博的身邊。
“小關?”張德文的聲音很輕柔,聽得出他對關博真的很上心。
病床上的關博慢悠悠的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老頭和學弟,他又一次微微的恍惚了一下,幾秒種後才開口喊了一聲,“老師。”
張德文被一聲老師叫的滿面笑容,嘴裡連聲的說著,“好,好,好。”
連說幾個好字,情緒才微微平復下來,“清醒了就好,認真的聽杜醫生的交代,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就不要想了,我已經幫你都辦妥了。”
“謝謝老師,讓您擔心了。”
“行了,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再來看你。”
老頭開心極了,轉身要走的時候,腳底下都輕快了不少。
學弟見老頭說完了,他也湊到了關博跟前,笑著說道,“關師哥,你好好休息就行,我會照顧好老師的,你不要擔心,一切都有我。”
學弟不說還好,這一開口說話,關博瞬間就變的情緒激動起來。
原本的狀態,是躺著都嫌累,眼睛皮子都不願意抬一下。
可是聽到學弟的聲音,關博“唰”的一下就從病床上坐了起來。
一瞬間,整個人就變的非常的亢奮,怒目圓睜、青筋畢現,整個人的呼吸也變得非常的急促。
如果細看,還會發現關博的嘴唇都在輕輕顫抖。
學弟被關博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臉色驚懼的看著突然炸毛的關博。
嘴裡斷斷續續的說道,“關。。。。師哥,你。。。你怎麼了?”
坐起來的關博怒視學弟,伸出食指哆嗦的指向了學弟,“卑鄙,小人,枉我這般信任你,你卻。。。。呃。。。呃。。。。”
話沒說完,就聽關博的嗓子裡開始發出‘呃呃’的聲音,原本就有點蠟黃的臉色,更是瞬間煞白。
而且關博的脖子也不由的伸長,下巴開始往上高揚,隨後便兩眼一翻,‘噗通’一下又跌回了床上。
“兒子。”
“小關。”
霎時間病房裡就亂了套,各種急切的名字開始響起。
而這突然的反應,就是把杜衡也嚇的一個激靈。
乖乖,關博本身就是虛脫、亂神之人,就這一下,怕是又得回到之前的那種分魂的狀態去,而且還是弄不回來的那種。
杜衡和王青鵬趕緊上前,直接伸手就把關博的父母,還有張德文給扒拉開了。
就這情況,別說是關博的父母幫不上忙,就是張德文也幫不上忙。
先不說老頭有沒有那技術,主要是關心則亂,二是老頭歲數太大,自己都有點不控制不住自己了,怎麼可能參與到急救裡。
他也明白自己的情況,見杜衡和王青鵬上手,他便主動的後退了一步,給兩人讓開了位置,站在後面緊張的看著兩人。
杜衡也是著急的不行。
自己剛剛弄清醒的病人,還指望著從這個病例身上積攢點經驗,找找其中的不足呢,沒想到出這麼一茬子事。
一時間又是翻眼瞼,又是摸動脈。
一番忙碌的檢查過後,杜衡終於鬆了一口氣,“沒什麼事,就是一口氣憋住沒上來,把自己給憋暈了。
不過從現在開始,不要再打擾關醫生。”
杜衡說這些話的時候,可是看著王青鵬說的,畢竟關博現在可是掛到王青鵬的名字下面,算是王青鵬的病人。
王青鵬心領神會,等到杜衡的話音落下,便開始勸說關博的父母,讓他們到外面等待,一同勸出去的還有學弟。
至於張德文,王青鵬沒敢說。
張德文心裡很緊張,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強項不是幹這種事情,所以也不等王青鵬說,他自己便很自覺的走出了病房。
等到眾人出去,王青鵬問杜衡,“杜醫生,我對這個病不熟,還是你來處理吧。”
杜衡也不推辭,直接點頭應下,“這次就開安神、養神的藥物就行,讓關醫生好好的睡一覺。
他現在剛剛甦醒,只要情緒太過激烈,就會受不了的,所以王醫生一定要多關注一下,除了他的父母和張老,其他人就別進來了。”
王青鵬腦海中立馬想到了學弟的模樣,趕緊的點頭答應下來。
只是他現在很好奇,學弟到底對關博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居然能讓關博能如此的激動,直接能一口氣把自己給憋暈了。
其實不光是王青鵬好奇,就是病房外的關博的父母,還有張德文現在也很好奇,一個個全都死死的盯著學弟。
學弟被這些目光盯的發毛,渾身雞皮疙瘩直接暴起。
他現在也很迷,他不知道關博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
按理來說,到目前為止,他的所有計劃,關博都是不知道的,不管是哪一步,都沒有洩露出去。
可是看關博的樣子,又像是什麼都知道。
哪出錯了?
張德文深吸一口氣,定定的看著學弟問道,“你能解釋一下,剛才小關說的卑鄙、小人是什麼意思嗎?”
學弟腦中飛快的把這幾天的事情捋了一遍,發現確實沒有疏漏洩密的地方,立馬擺出了一副委屈的樣子,“老師,我也不知道啊。
我剛說的話您也聽見了,我沒說其他刺激師哥的話。
而且之前的事情你也知道,這幾天我一直在您的身邊,我是真不知道我怎麼得罪關師哥了?”
聽著學弟的話,張德文的眼神柔和了一點,學弟趕忙再接再厲的說道,“有沒有可能,師哥剛甦醒,大腦還沒有完全的清醒過來,把我當成了別人?”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