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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坐穩身子,淡淡的說出第三件事情,“醫院準備成立中醫科,暫時又我擔任科室主任。”
新增加一個科室,本來應該是大家最關心的事情,但是現在,反而成了大家最不關心的事情。
他們都知道杜衡本身就是中醫大夫,而且造詣相當高,成立一箇中醫科室,這是遲早的事情。
本來在這件事情上,大家應該為自己爭取一點利益的,但是現在這麼一鬧,這個新科室,只能是杜衡自己說了算了。
“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裡,各位科室主任,儘快把你們的安排和方案交到醫務處,安排人員的時候,不要影響到醫院的正常運轉,所有人員必須輪換。
如果有不同意見的,你們自己解決,解決不了的,讓他們來我辦公室找我。
散會!”
說是會議,可這就是一個通知大會,杜衡直接唱了獨角戲,而所有人都是敢怒不敢言,不為別的,行事不端的他們,根本就沒有底氣反抗杜衡。
他們也是沒想到,杜衡把自己憋在辦公室一個星期,原來不是消極怠工,而是再找每個人的把柄,而且把邱平臻給拉攏了過去。
太狠了,也太陰了。
回到辦公室的杜衡並沒有開心起來。
整頓風氣並不能幫助醫院有一個快速的發展。下鄉送溫暖,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只能是一個徐徐圖之的辦法。
要讓醫院有一個快速的發展,還需要一個契機,但是這個契機在哪?杜衡暫時還沒找到。
一個人坐辦公室想了半天,不得其果之後,杜衡又把邱平臻找了過來,“邱處長,中醫科的籌建,你和後勤抓點緊,最好下個星期咱們就能正式開始工作。”
“好的院長,後勤那邊已經在準備辦公室和辦公器材了,我這邊也會盡快的完成人員調整和病房劃分。
但如果有不願意調換科室的中醫大夫怎麼辦?”
杜衡想了一下,“不強求,全憑自願。”
“那我知道怎麼處理了。”
“辛苦邱處長了。”杜衡說了一句感謝的話,“邱處長,新科室成立,有沒有什麼好辦法給科室增加點熱度,我怕到時候沒有病人,會很尷尬。”
邱平臻有點訝異的看了杜衡一眼,沒想到杜衡也會害怕沒有病人而尷尬。
“院長,我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義診。我們印製一些宣傳頁,在附近的幾個小區進行廣泛宣傳,在科室成立之初,免檢查費、問診費,憑著院長你出色的醫術,中醫科應該能一炮而紅。”
杜衡皺眉,“這可以嗎?”
“義診的名義當然可以。”
“那就辛苦邱處長,把這件事情也抓起來吧。”
邱平臻拍怕胸口,“交給我你放心。”
到了下午的時候,杜衡還在辦公室無聊,邱平臻就帶著兩個人走進了辦公室。然後一個開始在杜衡的臉上倒騰,倒騰完之後,另一個拉著杜衡就是咔咔的拍照。
美名其曰,宣傳需要。
那宣傳效果怎麼樣呢?
相當好。
杜衡坐在中醫科新成立的診室,身後跟著一男一女兩位大夫。而這兩位,就是杜衡新成立的中醫科,唯二的兩個大夫。
此時杜衡看著手裡的宣傳彩頁,臉色微微有點發紅,也有點燒。
邱平臻把他吹的太狠了,狠的他自己都沒眼看。
不過看著已經在診室門口排成長隊的病人,杜衡還是勉強接受了彩頁上的吹捧。
“阿姨,你哪裡不舒服?”
杜衡略微的調整之後,放下手裡的彩頁,便開始了今天的第一個病人。
“這幾天難受的緊,待家裡心慌,就想著出門走走,遛遛彎,可是這一坐電梯,腦袋就發暈,人也開始噁心。”
進門的大媽剛坐到凳子上,直接拉著杜衡開始說各種的不舒服。
杜衡是一邊診脈一邊聽她說,好不容易等大媽說完,杜衡趕緊的問道,“你查過沒有,是不是有高血壓?”
“有,不過我一直在吃降壓藥,以前也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情況。我去醫院檢查了,他們也沒說是什麼原因,就是讓我多休息,可是我這越待在家裡,這心裡就越慌。”
“張嘴,我看看你的舌苔。”
“啊~~~”
杜衡看著大媽張大的嘴巴,微微有點側目。
大媽其他的病先不說,就是這牙結石,多的著實讓杜衡有點意外。
這麼說吧,這位大媽有幾個牙已經掉了,但是掉牙的那些空缺,居然被牙結石給填滿了,而且佔的相當嚴實。
所以那味兒,讓杜衡必須的屏住呼吸才能行。
“你小便的次數多嗎?”
“多啊,一天得上個三四次。不喝水吧,人渴的受不了,可是隻要一喝水,沒幾分鐘就得尿。”
“你嗓子裡有痰是不是?”
“也不能說是痰吧,每次感覺黏糊糊的,可是咳出來卻又像是唾沫。大夫,我這不會是肺癌吧?”
杜衡輕輕笑了一下,“想多了,你這就是腎水泛上。我給你開點藥,回去喝上兩天立馬就好了,不過你這血壓得一直控制著,千萬不能冒高啊。”
大媽沒聽杜衡後面的話,血壓這玩意對她來說已經是老生常談的東西,她更想知道的是杜衡前一句話,“大夫,腎水泛上是個什麼意思?是說我腎裡面的尿跑上面來了?”
聽著大媽的自我理解,杜衡直接苦笑不得,“中醫說的腎水和尿不是一個東西。”
“不是尿就好。”大媽突然舒了一口氣,“那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就是說啊,原本應該留在腎臟的陰氣,跑到上面來了,讓腎水升於咽喉口舌之間,這才有了你現在口渴尿多,口吐清痰的情況。”
大媽眉頭一皺,頓時就覺得杜衡在哄她,“那不對啊,腎水都跑到我喉嚨嘴巴了,那我怎麼可能還有口渴的毛病,你這大夫行不行,是不是覺得我聽不懂?”
看著大媽一副我看穿你了的架勢,杜衡不得不再次解釋,“我們說腎的時候,有腎陰腎陽說法,腎水就是我們的腎陰了。
而腎陰往上跑,它就會逼著腎陽也往上跑,這樣就把腎中的火氣給帶到了你上焦位置,你想想,你喉嚨這裡一直有一團火,你說你渴不渴?”
大媽眼珠子一轉,“那大夫,我這要是不管會怎麼樣?”
“不管?不管那問題可就嚴重。你想想,腎陰腎陽原本該待在哪裡?”
“腎啊。”
“對嘛,你現在腎陰腎陽全跑到其他地方去,那你的腎是不是就空了?腎空了是不是就不能工作了?
一旦腎不工作了,你會頭暈的站不起來,心慌的不敢動,小便的次數會無限次的增加。”
大媽眼睛眨巴了兩下,“會死嗎?”
這個問題一出口,杜衡立馬心塞,“不會死,但是你會生不如死。你想想,你頭稍微動一下,你就開始暈天暈地,多走兩步,你心慌的感覺心就要跳出來,你只能躺著不動。
吃飯得要人喂,上廁所得有人接,這是不是生不如死?”
大媽這一次不問了,趕忙說道,“大夫,你給我開點藥吧。”
“我給你開個方子,叫做引龍湯,把你的腎陰和腎陽引歸原位,到時候只要你的血壓不拔高,你就沒問題。”
“那行,大夫,你趕緊給我開吧。”
第一個病人輕鬆搞定,只要她回去喝藥,有了效果,杜衡相信這些大媽的宣傳能力,絕對能幫自己招攬一大批的病人。
隨後也不做休息,直接開始第二位病人。
這次進來的,還是一位大媽,而她進來,就是一副打量審視杜衡的眼神。
杜衡有點莫名其妙,不知道她在看什麼。
“坐,說說哪裡不舒服?”
大媽沒有回答杜衡的問題,而是再次看了杜衡一眼後問道,“大夫,不生孩子你能看不?”
杜衡笑問,“幫你兒媳婦問的?那你得讓你兒媳婦自己過來。”
“不是,我是幫我女兒問的。大夫,你給我開個方子吧,我女兒因為孩子的事情,都快變成精神病了,他們都說什麼EMO了。”
還挺洋氣,整個emo出來。
“那就讓你女兒來,我幫她看看是什麼問題。”
“我女兒工作忙,你給我開個方子就行。”
杜衡搖頭,“可沒有那樣的方子,人和人的體質不同,生病的原因也不相同,我人都沒看見,怎麼能胡亂的開方子。”
大媽眼睛一翻,“那你不行啊,南湖區有個老中醫,見不到人也能開方子。”
杜衡失笑,“聽你的語氣,想必那位老中醫也給你女兒開了方子?”
“對啊。”
“那你女兒有孩子了嗎?”
大媽的神情暗淡了一下,“還沒有,不過其他喝了藥的,有些已經懷上了。我女兒應該是調理的時間短,再等等應該就能懷上了。”
杜衡嘆口氣,“你女兒調理多長時間了?”
“五個月了吧。”
“你就沒想過,你說的那個老中醫,他就是拿著一個方子胡亂的撞運氣?”
大媽嘴巴動了動,但並沒有說出什麼,看來她自己心裡也是亮堂的,只是自己不願意相信,還抱著一絲希望而已。
“所有不見人就給開方,然後說是能治病的,不是騙子就是撞運氣。你女兒要是方便,你就讓她來找我,我在這方面還是有點信心的。”
杜衡剛剛自信滿滿的說完,大媽就突然的問道,“你說你有自信,你治好過幾個?”
“不孕,治好過四個;不育,治好過三個,現在他們都已經有了自己的孩子,我還參加過三個孩子的滿月酒。我目前也就治療過這麼幾個,不過成功率百分之百。”
大媽有點不相信,“你就吹吧,有證據嗎?”
杜衡笑了一下,然後不在說話。
看病這東西,什麼時候還需要讓醫生自證了?
你來看,我好好治,你不相信我,那就別來,就這麼簡單的事情而已。
當大夫可有著醫不叩門的規矩,畢竟上杆子的不叫買賣。
“要是沒什麼問題,我就叫下一位了,你看後面還有很多病人等著呢。”看大媽沒有反應,杜衡不得不出聲趕人。
“大夫,真沒有這樣的方子?”
“方子有,但是我得看到病人。”
“好吧,那我讓我女兒自己來一趟。”
看著這位大媽出去,杜衡也是搖搖頭,神情頗為無奈,嘆口氣叫了今天的第三個病人。
這次進來的終於不是大媽,但也只是變成了大爺,至於他說的問題,沒意外,還是高血壓加糖尿病。
只是和第一位大媽有點區別的是,這位大爺不是上消,而是下消。
而且病給看清楚了,杜衡也要給開方,但是大爺就只是來轉轉,並沒有拿藥。
而隨著時間不斷推移,這樣的病人還不在少數,全都是衝著免檢查費來的,就是找個免費的大夫,看看自己有沒有其他方面的疾病。
一早上下來,檢查了三十來個人,全是大爺大媽,一個年輕人都沒有,整個成了一個老年人專場。
在這其中,聽杜衡的話,願意拿藥的,也只佔了一半不到。
不過還算好吧,就這三十來個人,已經比其他科室的就診人數多了。
慢慢來,不能著急。
回到辦公室,杜衡默默的給自己打氣。
準備休息一會,下午接著再戰的時候,杜衡接到了慄沁的電話。
“杜醫生,上次是我說錯話了,對不起。”
電話一接通,慄沁就開始了道歉,而且在稱呼上,也變的客氣了很多。
“沒事,你和你朋友有那樣的顧慮是正常的。”杜衡對這件事情已經淡忘了。
“杜醫生能來一趟首都嗎,幫幫我這朋友。”
“不好意思,我剛剛換工作,實在去不了首都,而且我上次就說過,我在首都是沒有行醫資格的。”
對於這一點,杜衡現在的態度很堅決。
而且也因為上一次的事情,讓他明白前輩總結的‘醫不叩門’是多麼的正確。
“如果你朋友真的想找看病,那就辛苦一趟,來金州市婦幼醫院。”
“可,我朋友畢竟身份不方便,你看你能不能辛苦一下?”
“那不好意思,對於這個問題我愛莫能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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