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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本科,一個感冒,居然能錯的那麼離譜,你要他們幹嘛?
而且從那兩個問題就能看出來,他們在去年的實習中肯定沒有好好學習,也根本沒把實習當回事。
要不然怎麼的在醫院實習一年,感冒最起碼肯定能弄會,他們這種工作的態度我不喜歡。”
李建衛問了,杜衡肯定會說,而且說的還是自己的真實感受。
而杜衡這樣的回答,讓李建衛有點難以往下接話了。
這個時候,他突然覺得,有杜衡這麼個學生,自己這個老師當的,好像有點沒以前自在了。
但這個時候誰要說把杜衡開除了,不要了,李建衛又絕對能和那人拼命。
李建衛嘴裡噴吧一下,“矬子裡面拔將軍,挑一個吧,真的沒到不收的份上。”說著又指了一下身後一起跟來的小蘇,“你就說小蘇吧,現在看著人模狗樣的,似乎挺像那麼回事。但是你不知道,他剛來的時候,說實話還沒這兩孩子好。”
小蘇怎麼也沒想到,說著說著,事情就突然跳到他的頭上了,而且還被自己‘敬愛’的老師,冠以‘人模狗樣’的稱呼,這心態立馬就炸了,直接成了一副要死的樣子。
李建衛瞪了一眼小蘇,讓他少作怪。
杜衡這段時間一來心裡有點憋火,也就是趁機發發牢騷,而且他也是參加工作七八年的人,不可能這麼沒輕重。
“如果真的要選,那我就建議老師選筆試第二名的學生吧。”
“說說你的理由。”
杜衡悠悠的嘆口氣,“兩方面的原因,第一,首先從成績上來說。第一名學生的成績,我認為優勢不大。
他們兩個的專業課成績幾乎一樣,而高出的那些分數,全是英語和政治,說點不太和諧的話,咱們學中醫的,英語好有用嗎?
所以成績也就是那麼回事,如果要選,第二名學生的論文、研究能力,就要實用很多。
第二嘛,想必老師在剛才的面試中也聽到了,病例分析中,兩人雖然是全錯,但是成績第一的學生,直接錯到了十萬八千里,第二的學生雖然錯了,但最起碼還是能靠點邊。
再一個,我覺得當醫生,有私心可以,但是私心太重,不太好。”
等到杜衡的話音落下,站在一旁的小蘇插話說道,“我也覺得成績第二的學生還可以。但是他和第一名之間的筆試成績差了幾十分呢。
面試他們兩的表現又差不多,這個分數不太好彌補。”
說著略有擔心的看了一眼李建衛和杜衡,“如果我們把第二名的分數強行拉高,可他們兩人是一起面試的,表現又差不多,第一名肯定有意見。
可要是面試成績一樣,那總成績的差距就太大了。
這樣一來,第一名的學生會不會說我們有黑幕什麼的?這對老師的名譽會不會造成傷害?”
聽小蘇說完,杜衡沒有說什麼,只是把目光看向了李建衛。
自己能做的就是建議,最後真正拿主意的肯定還是李建衛。
要是自己真的幫李建衛下了這個決定,那真就是越俎代庖,有點拎不清了。
李建衛也沉默了起來,小蘇說的事情,正是他最擔心的事情,可是杜衡說的也沒錯。第一名那個學生的心態,他不太喜歡。
杜衡兩人也不打擾李建衛,而且到底要收誰,這事情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定下來的。
正好這個時候,杜衡兜裡的電話響了起來,杜衡拿著電話起身走出了李建衛的辦公室。
“許主任,有事嗎?”
“杜主任,你現在在哪呢?這會有時間嗎?”
“我在學校這邊呢,怎麼了?”
“那麻煩你來一趟科裡,這裡有個病人你幫忙看一眼。”
“好的,我馬上就來。”
杜衡收起手機,轉身再次進到辦公室,看著李建衛還在沉默,便說了一下電話內容,然後趕往了省一。
此時的消化一科,許平林和科裡兩位副主任,還有幾位主治全都集中在一起,看著面前的片子沉默不語。
許平林皺眉看了幾人一眼,“各位,都是說說自己的想法吧,咱們不能就這麼幹等杜主任趕過來吧。”
旁邊一位和許平林年齡差不多的醫生輕咳一聲,“主任,我的意見是咱們在給病人做個更加詳細的檢查,我始終覺得這不是膽管癌。”
許平林看了說話的醫生一眼,“我也想啊,可是病人現在情況很不好,已經三個小時了,病人病情始終沒有控制,反而嘔吐、疼痛感加劇,
就是想做其他檢查,暫時也做不了。”
“主任,病人的血清澱粉酶測定已經出來了,急性胰腺炎是可以確定的,但是這個膽管癌的診斷我還是存疑的,我還是覺得,病人是急性膽囊炎的可能性大一點。”
“右上腹絞痛,體溫39℃,血象白細胞18500/毫升,中性90%,很明顯的膽囊問題,如果是膽囊炎併發胰腺炎,最起碼到現在病人的右上腹的絞痛、嘔吐是可以控制住的。
可現在情況大家也看到了,病人病情一點緩解的徵兆都沒有,而且越發的嚴重。並且片子上很明顯的顯示是膽管出現了異常,所以,我還是堅持膽管癌的判斷。”
聽著大家七嘴八舌的話,許平林有點頭疼,不由得伸手敲了下桌面,“各位,咱們先不討論膽管膽囊的為題,咱們先說急性胰腺炎怎麼辦?
病人因為疼痛已經呈前屈胸位,腹脹加劇,持續嘔吐,更是高燒不退,如果再不加控制,會危及到病人生命的。”
所有人都沉默了一下,只有之前面的一個副主任說道,“咱們給病人已經是把能用的藥全用,但是病人就是高熱不退,而且杜冷丁都給一針,疼痛也不見緩解,所以,現在的根源問題還是膽囊上。
膽囊這邊找不到病因,不能解決,那胰腺炎就別想控制住。”
許平林一臉無奈的看著面前的這些人,自己找他們來是想辦法的,可聽聽這些人的話,屁用沒有啊。
“主任,杜主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到,我們叫會診吧。”
“主任,我的意見是現在就做手術,病人的胰腺炎很嚴重,藥物已經沒辦法控制了。”
“我反對手術,病人有胰腺炎,而且是非常嚴重的胰腺炎,可現在有一個情況不明的膽囊問題,胰腺炎的術後併發症,就成了一個不可避免的問題,這個你怎麼解決?
而且,如果你開腹了,膽囊和胰腺的情況不支援手術,難道你什麼都不幹,直接再關腹?”
“好了,不。。。。。”
“噹噹噹”
許平林話沒說出口,辦公室的門被敲響,然後就見杜衡輕輕喘著氣推門而入,“不好意思,剛從學校趕回來。我沒來遲吧?”
看到杜衡,許平林就像是看到救星,心裡猛的鬆了一下,“沒遲,來的正好。”
給杜衡找凳子坐下之後,許平林便主動介紹了起來,“56歲女性病人,早飯後右上腹絞痛,頻頻嘔吐,中午一點入院,劇痛部位擴充套件至右上腹,疼痛劇烈,中間休克過一次。
隨後的時間裡陣發性絞痛加劇,整個腹部不能按,手挨著都疼的直叫喚,並且有反跳痛,而且病人一會冷一會熱。
這是病人的檢查報告和片子,杜主任你看一下。”
杜衡沒有矯情客氣,直接就接了過來,一邊看一邊問道,“你們的診斷結果是什麼?”
“膽管癌併發胰腺炎,不過現在因為病人腹脹、疼痛難忍,有些檢查做不了,所以膽管癌存疑。”
杜衡的看片技術,和在座的這些人比較,不說什麼天壤之別吧,可差兩條溝不成問題。
這些人從片子上都看不出一個確定答案,自己就更不可能了。
而且自己的長處也不是看片。
但是吧,就看著眼前的這個片子,還有他們的治療過程,杜衡也覺得病人不像是膽管癌。
“中醫檢查結果是什麼?”杜衡放下手裡的片子,抬頭問許平林。
許平林直接把目光放到了人群裡一直沒說話,卻是他們科室唯二的中醫醫生身上,“周醫生,說說你的檢查結果。”
原本像是鵪鶉的週一是,這會看到杜衡坐前面,他也微微的挺直了腰板,“診脈沉弦數實,苔黃厚燥,口苦、口臭。近日食滯,已有七日不便。
根據和家屬交代,患者嗜食肥、甘、酒、酪等食物。”
杜衡眉頭皺了一下,這個飲食習慣可不好,時間一長,體內必有溼熱。
再次看了一下手邊上的檢查報告,還有影像片子。
杜衡腦中飛快的轉動,用手裡的資料和周醫生的診斷結果做合參。
苔黃厚燥,口苦、口臭,全是溼熱的表現。
而脈象居然有沉弦數實四種之多,杜衡眉頭再緊。
這倒不是懷疑周醫生診斷錯誤,畢竟這位周醫生的年齡可是比杜衡要大,而且人家明年就可以參加副主任的晉升,怎麼可能在診脈上出錯。
皺眉,只是說病人病情確實夠急,也夠亂的。
呼很快,杜衡心中就有了結論,病人內蘊溼熱,邪熱壅阻脾胃肝膽,成熱實結胸、陽明腑實的重症。
這個診斷倒是不難,可邪熱壅阻脾胃肝膽,誰堵得?
膽結石嗎?
就算是杜衡看片的能力再差,可他還是能看明白膽結石這個片子的。
現在的這個片子膽囊體積增大,肝內膽管、膽總管擴張,胰管輕度擴張。
整體觀察,並沒有發現那種結石型別的高密度影,反而在膽總管中下段見軟組織密度影,這就非常奇怪了。
軟組織密度影,粘稠的膽汁?
杜衡很是不解的撓下腦袋。
不過這個現在不是最關鍵的,而是控制病人的病情發展。
病人現在胰腺炎三大重症症狀已經出現,每多耽擱一秒鐘,病人就多難受一秒鐘,危險性也就多增加一分。
而且,許平林他們討論的東西,和自己的治療是完全不搭噶的東西,所以,自己治療病人,不需要他們討論出的結果。
“主任,我能先去看一眼病人嗎?”
“行。”
隨後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向了病房。
杜衡等人剛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見病人整個人趴在床邊上,正使勁的乾嘔著,嘔的氣都有點續不上了,而她的家屬,正一臉擔憂的拍著病人的後背。
臉色泛黃,神情萎靡。
乾嘔完的時候,整個人又開始疼的直叫喚。
杜衡走到最前面,拿過病人的手再次確診,得到的結果,和周醫生告訴他的沒什麼兩樣。
只是這個女人的指甲,雖然剪的很短,也很整齊,但是那淺淺的指甲縫裡,還是有著一層汙垢,很黑,非常黑的汙垢!
杜衡輕輕吐出一口氣,看著剛剛跟過來卻又站在最後面的谷平說到,“谷平,把針具包拿過來。”
許平林趕緊出聲詢問,“杜主任,你這是?”
“病人內蘊溼熱,邪熱壅阻脾胃肝膽,我現在要給病人疏瀉膽胃瘀熱,到時候病人的疼痛就能止住了。”
杜衡剛剛說完,身後就有人皺起了眉頭。
杜衡水平高,這一點他們是清楚的。
但是從剛才的話裡就知道,杜衡是要用針灸的方式來治療,難道他真的以為針灸能比杜冷丁還能止疼?
可現在病房,即便他們心中有疑惑也不會說出來,這一點職業素養他們還是有的。
同時,他們現在心中有點對杜衡的行為不認可,但是杜衡去年用了一年的時間告訴他們,最好不要隨便開口質疑,要不然會被打臉的。
許平林沒想那麼多,聽到杜衡這麼說,他便趕緊的問道,“那你準備用什麼藥,你現在說,我立馬讓人去準備,咱們抓緊時間。”
杜衡沉默。
他知道是邪熱壅阻肝膽,但是這個邪熱是怎麼堵住的,而且還變成了實證,這就有待探究了。
這個沒搞清楚,自己暫時還真不太好下手配藥。“等等吧,我先讓病人疼痛減輕,等她恢復平靜我再檢查一下,然後再看情況拿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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