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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深呼吸一下,“讓大家全都去下嶺村的廣場吧。他們搶出來的東西多,現在已經在廣場上搭帳篷呢。讓大家過去,也都能避避雨。”
“那行,讓大家都轉移過去也好,我給大家檢查一下。”
村長又是嘆息一聲,開始組織大家往下嶺村去。
兩個村的距離不遠,也就500米。
可今天,就這500米的距離,卻成了天壤之別。
上嶺村沒了,整個村被泥石流埋了。
而他們下方的下嶺村,雖然被沖毀了幾家的屋子,可其他人家都沒有什麼損失。
看著哭哭啼啼,被雨澆成落湯雞的上嶺村村民,下嶺村的人也是感同身受。
他們在廣場上已經支起了帳篷,有塑膠布的,有帆布的,五花八門,但也算是有了一個避雨的地方。
不過廣場終究太小,站不下兩個村子六百人多人。有些人,只能自行尋找避雨的地方。
杜衡不管村長是怎麼安排的了,他開始給在場的人檢查。
好訊息就是這些人確實像村長說的,都是一些磕碰擦傷,問題不大。
壞訊息就是,這些人都被雨淋了,而且都是透心涼。
現在又到了後半夜,加上連日來的雨天,氣溫低的不行,很多人都已經開始打哆嗦了。
而且事發突然,村民都著急往外搶家裡值錢的東西,反而是禦寒的衣服是一件都沒有帶出來。
要是就這麼過一夜,一個個全得是重感冒。
年輕人還好有一點,可是這群人裡,大部分是老人和孩子,他們可扛不住這樣的重感冒。
不得已,杜衡只能再次找到村長,“張叔,要麻煩你給大家找點衣服換一下,要是這麼抗一晚上,我害怕老人孩子扛不住。”
村長看了一圈打哆嗦的眾人,頭一低去找下嶺村的村長,“我去安排吧,你看看大傢伙的傷。”
杜衡看村長離開,他也不在操心這件事。給領導打電話說明了一下,便加入到了杜飛他們三個村醫的行列裡,開始給擦傷的人擦酒精抹碘伏。
擦了幾個人之後,杜衡突然想到,這種抹酒精的治療外傷的行為,算不算有效治療?
有了想法,抽空看了一眼統計資料,居然真的多了幾個數字。
有效!
杜衡想拍死自己,自己也是懵了,他一直把有效治療往內科想,從來沒有往外科方面考慮過。
現在卻是給他開啟了一扇嶄新的大門。
他好像找到了一個卡BUG的方法。
不過,這還得試驗一下。
回頭看了一眼杜飛幾人,趕緊不要臉的喊道“飛哥,咱們分工一下,我塗抹碘伏酒精消毒,你們幫著包紮就好。”
杜飛三人倒是沒意見,杜衡說什麼就是什麼。
杜衡一手拿藥瓶,一手拿棉籤,只要有磕碰挫傷,不管大小輕重,他都要給抹兩下。
一路走,一路抹,看著飛快上漲的數字,杜衡覺得自己找到了卡BUG的方法。
六百多人,說多也多,說少也少。
而且杜衡也只是抹碘伏,擦酒精,天色微亮的時候,他也結束了工作。
昨天晚上後半夜,這讓人生厭的雨終於停了。
村長不光給大家找來了衣服,也拿來了很多的柴火,在帳篷下面堆成好幾個小堆,讓大家能生火取暖。
有火堆,也有換上的乾衣服,可是老人和孩子,還是不可避免的出現了發抖、瞌睡的跡象。
村長唉聲嘆氣的轉了兩圈,又跑進跑出的看了好幾遍,最後還是狀著膽子,讓老人和孩子住進了最邊緣的幾戶人家裡。
青壯年們,不論男女,全都待在廣場上,隨時注意著情況的變化,一有不對,立馬幫助老人和孩子撤離。
青壯年們也沒有異議,一個個全都圍坐在廣場的火堆前。雖然頂上有帳篷,柴火燃燒的煙氣瀰漫,可帳篷下面的人們,也感受到了微微的暖意。
只是一個個空洞迷茫的眼神,看的杜衡心裡也是難受不已,即便因為卡BUG刷了六百多的資料,可是心裡卻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因為這些人的家沒了!
“飛哥,麻煩你跑一趟,把你診所裡的板藍根全部拿來,待會煮點湯。這麼下去,到早上全都重感冒。”
杜衡叫過一邊的杜飛吩咐了一句,杜飛也是沒有拒絕,直接離開。
其實杜衡現在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不要管,等到這些人全都感冒了,他在用治感冒卡一波bug,那應該又能漲一波資料。
不過他的良心,還有職業道德,讓他幹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隨著天色越來越亮,附近村上的人也聽到訊息,一個個全都扛著鐵鍬趕了過來。
隨後在各村村幹部的組織下,大家從外圍開始了清理。
上嶺村的村民一個個的都是了無生氣,有一下沒一下的吃著下嶺村村民送來的食物。
忽然有人看到了幫忙的村民,看到了他們開挖被掩埋的村莊。
茫然片刻,狠狠的咬了一口手裡的饅頭,快步的衝回了自己的村子。
有人動了,其他人也都坐不住了。
一個,兩個,三個
全都手裡拿著吃食,不論男女,都衝向了被掩埋的村落。
杜衡一夜沒睡,眼睛有點乾澀,看著衝回去的人們,杜衡拿出了電話,“媳婦,醒了嗎?”
“昨晚上沒睡著,你那邊怎麼樣?你人沒事吧?”
杜衡眼睛看著那群往回走的人,猶豫一下說道,“我沒事,這邊也沒有什麼人員傷亡,就是整個村子被埋了,財務損失太大了。”
“沒有人受傷就好,錢沒了還可以再掙。”
掙?
談何容易。
都是農民,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幹了一輩子,沒手藝,沒知識,現在人還老了,他們從哪去掙這份家業去?
這次的事情,如果政府不救助,有些人可能真的就活不下去了。
“媳婦,和你商量個事。”
“你說。”
“今天先不去你家了,我想。。。。。。”
“沒事,我知道的,我傢什麼時候都能去,你現在還是在那邊忙吧,我給我媽打電話說一聲。”
“謝謝媳婦。”
杜衡拿了一個饅頭,也跟著人群上去了。
昨天晚上天黑,靠近村莊又太危險,他什麼都沒看見,只是聽村長說村子被埋了。腦子裡想了很多的畫面,可都沒有直觀感受。
這會兒看到已經被夷為平地的村莊,和消失了一半的山頭,杜衡久久不能言語。
村子真的是被埋了,坍塌的後山,裹挾著泥水砂石,完全填充了整個村子。
新蓋的二層小樓還好一點,沒有倒,地面上露著上面的一層。那些大平房也還行,挺堅固的,就是院子、屋子已經被砂石堆滿。
最慘的,是那些老房子,直接被砂石摧垮了。
磚石結構的新房子,掏一掏,應該還能找出點東西和家當,房子加固一下也能繼續使用。
可那些老房子,那是什麼都沒有了。
回來的人們看著眼前的一幕,頓時悲從心來,又一次哭聲連天,一個個的往自己家方向跑,場面直接亂了起來。
好在上嶺村的村長在,厲聲呵斥了這種亂糟糟的行為。
村長再一次集合大家,點名,組織大家一起行動。
可是村長說著說著眼睛亂轉了起來,然後開始變的慌張,“誰看見張喜了?”
大家面面相覷,表示都沒見到。
這一下村長慌了起來。
昨天晚上天黑,也是亂糟糟的,他挨家挨戶的喊過去的,後面就把這個光棍漢給忘了,還以為他已經跑出來了。
“都想想,你們誰見到了張喜了?”
所有人還是搖頭。
突然人群裡一個人大聲大說,“昨天晚上我們一起喝酒來著,他不會沒跑出來吧?”
村長眼睛都瞪大了,語氣中充滿了憤怒和不解,“你們喝酒了?他喝醉了沒?”
說話的男人也慌了,“喝了兩斤白的,他走的時候有點晃。”
“艹”,村長猛的爆了個粗口,兩斤白酒啊。
顧不上罵人,轉身往張喜家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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