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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辦公室的窗戶,杜衡猛然發現,原本飛飛揚揚的雪花已經停了,而且太陽還透過已經稀薄的雲層,羞澀的灑下了幾縷陽光。
馬路上,播放著《世上只有媽媽好》的灑水車,慢悠悠的駛過。
也不知道灑水車裡水加了什麼玩意兒,只要撒到路面上,路面上的積雪都會很快的融化。而且天氣變冷的時候,這些加了料的雪即使融化成水了,也不會結冰。
杜衡美美的灌了兩口水,坐到椅子上休息。
今天早上,可以說是他從上班以來,從來沒有過的體驗。
不過這種感覺,他很喜歡!
有效治療3/1000(進行中)
抽空看了一眼任務進度,杜衡無奈的發現,剛才那個患兒,只為他提供了一個有效病例。即便他是高燒、傷風分開治療的,可系統並沒有折算成兩個。
唉,為了50000的基礎工資,看來還是要老老實實的看病治療了。
吳不畏把藥做好了,不過他沒有直接送上去,而是拿到了辦公室。
杜衡一看正好,拿著藥去病房,正好把用藥劑量給說清楚,不用家屬專門跑一趟了。
吳不畏看著藥被杜衡拿走,欲言又止。
他知道,剛才在病房的那一幕,他丟人了。
“師哥。。。。。。”
“你看書吧,我送上去就行,我還要給病人說一下怎麼用藥呢。對了,好好看書,不明白的就問,星期五要是檢查不合格,我可要罰你的。”
杜衡並沒有因為剛才的事情生氣,因為他知道生氣並不能解決問題。
下午,面癱患者拿著杜衡開好的藥出院了。
杜衡看著患者離去的背影,老感覺自己好像忘了點什麼,可就是想不起來。
“到底忘了什麼呢?”
杜衡隨手撓了一下腦袋,轉身往辦公室走。
卻不料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把他給叫住了,“杜醫生等等。”
回頭望去,就見一個非常面熟的男人站在身後。
看著很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得了個系統,怎麼記憶力這麼差了?
杜衡略顯客套的說道,“你好,請問你是?”
“杜醫生,我是範玉祥啊。”男人說著話,上來就抓住了杜衡的手,然後死死的握住,“杜醫生,真是謝謝你了,你可太神了。”
範玉祥,杜衡恍然大悟,怪不得看著眼熟呢。
也不怪杜衡記不住,他們之間就在上個星期五見過兩面,一次在病房,一次在大廳。
這都隔了兩天,尤其這兩天還參加了個喪事,見了太多人,直接記岔劈了。
“檢查完了嗎?結果怎麼樣?”杜衡關心的問了一句,畢竟是自己讓人家去檢查的。
“真是太謝謝杜醫生了,已經檢查過了,確實是你說的那個肺氣腫。”
“那你怎麼沒住院治療呢?”
範玉祥有點為難,支支吾吾的不說話。
杜衡也看出來了,便說道,“走吧,去我辦公室再說。”
回到辦公室,杜衡把門一關,就留他和吳不畏在辦公室,“現在說吧,到底怎麼了?”
範玉祥猶豫著開口,臉上掛滿了尷尬和難為情,“杜醫生,我這病你都看出來了,那你能不能治我這個病?”
杜衡往後靠了一下,“治倒是能治,不過你能不能說說為什麼?”
“哎,我問了一下,肺科醫院住院治療,到徹底控制住病情,差不多要4000多,就算能報銷,也要2000多,還有讓我們需要外面買的藥,差不多也要1000多,我有點負擔不起。我姑娘今年大二,負擔有點重。”
範玉祥探口氣,無奈的說道“我沒什麼技術和能力,只能下苦幹個力氣活,可這病,唉!”
杜衡嘆息一下,可憐天下父母心。
自己家也是同樣的情況啊。
為了自己能娶上媳婦,大侄女能安心上學,大哥不也是不顧自己的身體,準備到市裡找活幹。
好在自己有系統了,避免了這種情況發生,而且以後的日子還會越來越好,可眼前的範玉祥,真的就是難了。
肺氣腫,就是個富貴病。
這病,它不會要你的命,可卻非常的折磨人。
不能受涼。平時生活就要非常的小心,如果一個不小心受涼,那就氣促氣短,呼吸不暢,就要住院治療一次,花費相當可觀。
不能勞累。肺功能受損,多走幾步路都會喘,更別說幹農活、重活了。要是不聽話,非要幹一點重活,那還是進醫院躺著吧。
而且這病還得長時間的用藥養著,營養也要跟得上,這個花費也是一筆龐大的支出。
小民之難!
尤其像範玉祥這樣的家庭,他倒下,那就是一家的頂樑柱倒了。家裡的經濟收入,立馬減少8成甚至更多。
“這病我能治,但是這幾天呢,你需要住院治療,把肺部的炎症消下去。”
“可以,謝謝杜醫生。”
杜衡擺擺手,“你先別高興的太早。中藥治療這種病,見效沒有西藥快,時間會比較長。在一個,出院之後,你還是要吃藥控制,這一點你要清楚。”
範玉祥點頭表示知道,就算時間再長,比起西藥的花費,中藥的花費只能說是毛毛雨。
而且有一點,在衛生院治療,他能報銷的比例還會更高,他找人算過,基本花不了幾個錢。
看到範玉祥點頭,杜衡說道“那行,你先去掛個號,我這邊給你開住院。”
範玉祥喘著粗氣,再次感謝了杜衡便去掛號了。
杜衡看著系統上已經有了範玉祥的名字,點開他的病例又仔細的看了一遍。等到範玉祥進來,便讓他把手伸過來,他要再檢查一遍。
診完脈,杜衡的眉梢動了一下,“來,到這邊床上躺好,我給你做個查體。”
又是一通忙活後,杜衡面色古怪的看著範玉祥。
而這眼神可把範玉祥給看毛了,“杜。。。。。。杜醫生,我這怎麼了?是病情加重了嗎?”
“加重?你自己覺得,你今天的狀態和前兩天比怎麼樣?”
範玉祥想了一下,“比前兩天好多了。前兩天說話都喘氣,吃飯的時候,飯裡的熱氣都能引起咳嗽。今天就好多了,走路都不怎麼喘了。”
“對啊,氣促氣短的毛病都減輕了,你說嚴重了嗎?”
杜衡有點無語的看著範玉祥,“你在肺科醫院接受治療了?還是說你這幾天吃什麼藥了?”
範玉祥楞了一下,“肺科醫院也是今天早上才做完的檢查,下午確診之後我就回來了,沒有接受什麼治療啊。哦,對了,我這幾天一直吃你給我開的藥呢。”
“我開的藥?我不是那天就給你開了一劑嗎?”
“是這麼回事,星期五去肺科醫院沒檢查上,他們星期六星期天門診不上班,我這難受的不行,星期六就自己照著你的方子取了兩副藥。”
“原來如此,那你一天喝幾次。”
“三次啊。”
杜衡嘆息一聲,“多了。一天兩次就可以。”
幸虧就喝兩天,要是多幾天,保不準喝出別的毛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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