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蘇宸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468章,救命!暴君說他要娶我,蘇宸央,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君上身為這天下之主?難道就連保全一個臣子的勇氣和能力也沒有麼?君上明知道他是無辜的,傅氏其餘人更是無辜,可你卻同意了傅御史的提議。”
“君上,你當真為了保全傅氏做過努力麼?”
殷鹿竹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拋過來,讓顧庭芳當即便震住了,他看著眼前的人,忽然就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是啊!
傅御史入了必死之局,誰都心知肚明,除了削除藩王勢力,否則誰也救不了他,即便是自己這個九五之尊也有許許多多的無奈和身不由己。
“殷鹿竹,你當知道,若是孤當時一意偏袒傅御史,那藩王便有藉口反叛,屆時,狼煙起,生靈塗炭,一家之安危跟天下人的安危,孰輕孰重。”
“呵!”殷鹿竹冷笑一聲,此刻,她像是徹徹底底的撕裂了那層偽裝,露出了最毛骨悚然的鋒銳。
她直視著顧庭芳,目光堅毅。
“連小家都護不住,又談何護佑天下,君上不過是覺得,傅御史全族的死,是最簡便的方式,加上此事是傅御史自願主動提及,君上更是沒了那負罪之心,便答應了。”
“說到底,君上終究還是自私的。”
顧庭芳忽然就沉默了,他怔怔的看著殷鹿竹,半晌也沒有多說一個字。
一時間,偌大的昭德殿內沉靜的有些可怖。
許久之後,顧庭芳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道:“殷世子此言有理,為傅御史平反一事便交給你負責吧。”
聞言,她行了一禮,“即便是君上不說,臣也會做的。”
話落,她行了一禮,轉身便走了出去。
顧庭芳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總覺得有什麼地方是不同的,可是,一時間卻又無法看透。
自己算是虛長這殷鹿竹几歲。
當年,他還是皇子的時候也見過這殷鹿竹,後來,他在宮內日日讀書習字,每每聽到的都是這殷鹿竹如何如何闖禍無下限的事兒。
後來,他成了這大殷的主人。
這殷鹿竹也從孩童長成了如今這般模樣,不男不女,妖里妖氣,整日闖禍。
到底是什麼,讓一個從小便那般頑劣的人,一夕之間像是重煥新生那般?
而此刻,白氏給顧庭芳下毒,威逼封白芷希為後一事兒,瞬間便在朝野傳開了,群臣議論紛紛。
當這些聲音傳進壽安宮,白氏氣憤的一巴掌拍在了桌上,“哀家這是中計了呀!”
好個君上,如今竟也用上了這些下三濫的招數。
白芷希低眉順眼的站在一側,聽見白氏的話,這才道:“姑母的酒里根本就沒有毒,那毒,分明是君上自備的,眼下,朝臣都在說姑母給君上下了劇毒之物,若非殷世子及時發現,這大殷便完了。”
聞言,白氏猛地朝著白芷希看了過來,那眼裡毫不掩飾的怒氣讓白芷希雙腿一軟,險些便栽倒在地了。
“沒用的東西!”
白芷希垂著眉眼,“姑母,芷希是要上前的,可不知為何,那殷世子便來了,他搶在了前頭,我便沒法上前求姑母寬恕君上。”
白氏仰起頭,她沉沉的撥出一口濁氣。
“芷希,你父親已經沒了,如今整個白氏,便只能仰仗你我二人了,如若你無法得到君上的心,無法成為這大殷的國母,待哀家過身之後,這白氏一族,便只能被人隨意欺壓了,這是你想看到的麼?”
聞言,白芷希眼裡瞬間劃過了一抹堅定。
她看著白氏,“姑母,我一定會成為這大殷的皇后,一定讓君上心中有我一席之地。”
見此,白氏才俯身將她扶了起來。
“讓竹溪給你挑點好的東西,你親自去一趟相國府,送給公主。”
“可是公主素來看不上我,我若去了,不是自討沒趣。”
“喬歲宜乃是君上唯一的胞妹,你多多討好她,比什麼都有用。”
“可是姑母……”
白芷希還想說什麼,卻在白氏冷厲的目光逼視下噤了聲。
她沒敢再多言,只是行了一禮,“知道了,姑母。”
相國府·
喬歲宜拿起面前的茶水輕輕的吹了吹,抿了一口,隨後,便將茶盞隨意的放於桌面。
輕輕挑眉,她掃過跟前丫鬟端著各色珠寶,眼中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輕嘲。
“這是何意?”
白芷希臉上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她道:“之前與公主有許多誤會,是臣女的不是,之前的事兒,還望公主不要計較。”
“呵呵。”
喬歲宜輕笑一聲。
“計較?白小姐將門之女,姑母又是太后之尊,我怎敢與你計較?”
聽出了喬歲宜話裡的諷刺之意,白芷希下意識便要翻臉,可是想到白氏的話,還是忍了下來。
“是臣女犯上了,求公主恕罪。”
喬歲宜依舊不語,便是連視線也不曾在她的身上停留分毫。
見此,白芷希咬咬牙,一鼓作氣的跪了下來,“臣女今日是奉太后之命前來給公主賠禮,若是公主不原諒,我便只能跪在這了。”
“砰!”
喬歲宜手中的茶盞被她重重的摔倒了地上。
她拍案而起,“你敢威脅我?”
“臣女絕無此意。”
一時間,這偌大的廳內寂靜無聲,誰也不曾說話,卻有一種劍拔弩張的氣氛在流轉、
正在這個時候,沈南簫一身清貴的自外面走了進來。
他瞥見白芷希,好看的眉頭輕輕蹙了起來,他道:“白小姐,公主仁善,自然不會與你計較的。”
說著,他便示意丫鬟將人扶了起來。
白芷希弱柳扶風的站了起來,她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公主不怪便好,如此,芷希也就心安了。”
喬歲宜冷著一張臉看著眼前的白芷希,衣袖底下的手早就握緊了拳頭。
眼中的不待見明顯不過。
白芷希也沒有多留,匆匆寒暄了幾句便離開了。
她一走,喬歲宜那些隱忍便再也繃不住了。
“相國難道不知這姑侄倆打的是什麼主意麼?”
沈南簫眉目一如既往的溫潤如初,他垂眸看著喬歲宜,低聲道:“公主,她是將門之後,在世人眼中,白金垣是為了救君上而亡,如今,公主讓她跪於堂下,會寒了將士的心。”
“哼!”
喬歲宜冷哼一聲,“這等下作無恥之徒,也想成為這大殷的皇后,她做夢去吧!”
瞧著她這因憤怒而小臉通紅的模樣,沈南簫沒忍住的低笑一聲。
“那在公主的眼中,放眼殷都,誰才能成為大殷皇后呢?”
聞言,喬歲宜微微愣了一下,腦海中忽然就浮現出了一人的面容。
她惋惜的嘆息一聲,“若殷世子是女兒身,那麼,我倒情願她與皇后並肩而行。”
聞言,沈南簫臉上忽然閃過一抹落寞。
他垂眸,有些譏諷的笑了一聲,“可殷世子是男子。”
有些人,錯過了便是錯過了。
若當時自己看住了她,那麼,如今這相國府的女主人,便會是傅綰笙了。
眼睛看向喬歲宜,他眼中內疚一閃而過。
“公主,是沈某對不住你,讓公主一生年華便這般折在了這相國府中,若有一天,沈某放下心中執念,或許也會……”
“別!”
不等沈南簫把話說完,喬歲宜便制止了他。
“相國,從前本宮確實心儀於你,覺得此生若不得嫁你將不會再開懷了,可是有一個人告訴本宮……”
“他說本宮很好,沒有必要在一個不愛我的身上浪費時間,還說本宮長得很好看,得配這世間最好的。”
喬歲宜看向沈南簫。
“如今看來,相國依舊還是最好的,可早已不是本宮心中那最好的了。”
聞言,倆人相視一笑,誰也沒有再說話。
這看來,確實是彼此最好的結局了。
……
白芷希坐在馬車一路往皇宮的方向而去,那張臉陰鬱的有些可怖。
她想要的東西,何時需要仰仗一個區區喬歲宜了。
“小姐,奴婢知道你受委屈了,可你也不能與太后置氣啊。”雪芙擔憂的看著她,小聲的勸慰。
白芷希臉色依舊難看,聽見雪芙的話,她倒是有些冷靜下來。
“我自然不會跟姑母置氣,如今,能幫助到我的,也只有她了,可我便是想讓姑母明白,我不需要喬歲宜的幫助,我自己也可以成為這君上的皇后。”
雪芙嘆息一聲,拉開了車簾,“小姐,我們先回壽安宮吧。”
白芷希在雪芙的攙扶下了馬車,一路朝著壽安宮的方向而去。
當她回到壽安宮的時候,卻剛好與一人迎面撞在了一起。
這一撞,徹底的將白芷希的怒火點燃。
想也不想,她揚起手便是一個巴掌重重的抽到了來人的臉上。
“啊!”望月驚呼一聲,她一手捂著受傷的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白芷希。
白芷希這個時候也才看清了眼前的人竟是望月。
她眉頭一皺,“她怎會在此?”
望月頷首,柔聲解釋道:“我是來給太后請安的。”
“請安?”
白芷希嗓音微微拔高了些許,她緩步走近望月,瞧著她這吹彈可破的肌膚,楚楚可憐的模樣,她只覺得礙眼的厲害。
“你也配給太后請安,你是以什麼身份跟太后請安的?”
“我……”
“如若我沒有記錯,你雖然住進了未央宮,可到底,無任何封號?怎麼,君上便是這麼寵你的?”
望月茫然的看著眼前的白芷希,似乎是對她突來的敵意有些不懂。
“敢問你是?”
望月成心發問。
瞧著她的架勢,還以為是宮裡的某個公主。
誰知道,這話卻刺痛了白芷希最敏感的神經。
她揚起手,又一個巴掌抽在瞭望月的身上。
“你是個什麼東西,一個敗軍之女,能入我大殷已經是你天大的福氣,竟還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望月捂著自己的臉,不敢張揚。
她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等著玄卿來接她。
他承諾過的,待他登上帝位,待他羽翼豐滿,他一定會將自己風風光光的迎回北宮。
見她似乎是真的不明白,雪芙上前一步解釋道:“望月郡主,這位是一品侯府嫡女,白家小姐,如今暫住壽安宮。”
聞言,望月眼中劃過一抹了然。
她連忙服身:“原來是白小姐,是望月有眼不識泰山了。”
“哼。”
白芷希高高的揚起下巴,她睨了一眼望月。
“君上可有寵幸過你?”
聞言,望月在瞬間拽緊了衣角,她整個人惴惴不安的,不知道該如何來回答這個問題。
“問你話呢!”
見她不回答,白芷希又提高了些許的音量,“君上可有寵幸過你?是如何寵幸的?”
望月喉結滾動,輕垂眼眸,那白皙勝雪的面容上浮起絲絲縷縷的緋色。
她含羞帶怯的點了點頭,“寵,寵幸過的。”
白芷希眼中清晰的迸發出一抹寒光。
她伸出手,狠狠的捏住瞭望月的臉頰,迫使她看向自己,一字一句道:“如何寵信的?”
望月捏緊了衣袖,她儘量忽視著臉上傳來的疼痛,腦海中想到的,卻是那夜在楚湘王府中。
玄卿高熱不散,她褪去衣物,浸泡冷水,抱著他為他降溫。
他許是燒的糊塗了,緊緊的將她抱進懷中,滾燙的大掌在她的背上游移,驅散了她周身的寒涼。
想著,望月的臉便愈發的紅了。
“說!”
白芷希只覺得眼前的望月礙眼至極,她尖銳的指尖幾乎戳破望月的肌膚。
望月有些惶恐道:“君,君上脫了我的衣服,將我抱在懷中,他……”
“夠了!”
不給望月說完的機會,白芷希將她重重的推開。
一時不慎,望月重重的栽倒了地上,掌心被磨出一片血紅。
白芷希卻是看也不曾多看她一眼,大步朝著裡面走去。
伺候望月的宮女良兒將她扶了起來,忿忿不平道:“白小姐真是她霸道了,她還不是這大殷宮的女主人呢!”
“良兒,言多必失。”
望月輕輕的搖了搖頭,在良兒的攙扶下慢慢的朝著未央宮的方向而去。
這在大殷的無數個日夜,她也有堅持不住的時候,可是一想到玄卿,便覺得還能繼續。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