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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他們好像撤了…撤了——”

本在城頭無所事事的劉禪突然注意到,這江陵城下,那吳軍正在拔營撤退。

“退了?真的退了?小魚,小魚,你快給我一拳,或者掐我一下,我…我懷疑我是在做夢…做夢…”興奮之餘的劉禪轉過頭望向魚豢。

魚豢很實在的一拳砸在劉禪的眼睛上,頓時,劉禪變成了熊貓眼,當即劉禪“哎呦”一聲捂住眼睛,責問道:“你…你…你…你真打?”

魚豢無辜的一攤手,口中則是嘀咕道:“是公子讓我打的…”

敢情他的意思,他是奉命行事咯。

一時間,劉禪無語了,但…他顧不上這些,眼睛處的痛感,讓他能夠意識到,這是真的…真真兒的!

退兵了,敵人退兵了!

那麼江陵城,以少敵多…守住了,守住了!

一時間劉禪手舞足蹈起來,這是他親眼見證的一場大捷啊,打的漂亮啊!

趙雲就站在劉禪的身旁,他也是無比驚訝的看著城下…那些吳軍倉皇而退的情形。

終究,半輩子見慣了大場面的趙雲,他比劉禪要鎮定許多,事實上,若是他統御,他有自信也能將這“江陵”守下來。

但,無論他怎麼守,他一定做不到像糜芳守的這麼精彩,這麼霸道!

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曾經,他趙雲還是太偏激了,至少在…對糜芳的看法上有些偏激,有失公允。

他,不是關係戶,他無愧於…主公的器重,他駐守下的江陵,堪稱——萬夫莫開!

想到這兒,趙雲的眼中精芒閃爍,在他心頭那讓他佩服的人中,又多了半個——糜芳!

另一邊…

“子方、子方…”

“爹…爹…”

幾乎同時,馬良與糜陽…就像是搶功一般,衝到了糜芳的行轅。

糜芳揉了揉眼睛,他剛剛眯了半個時辰,十餘日的堅守,他的意志力、精神力就是再強,可身體也有點兒頂不住了,每過一段時間,他必須回行轅眯一會兒。

此番,看到兒子與馬良一臉興沖沖的樣子,糜芳問道:“可是那吳狗又殺過來了?吾兒,扶為父起身,季常…替我拿刀來!”

說著話糜芳就要站起,像是意志力趨馳著他本能的提刀跨馬…

可身子太疲憊了,站到一半兒…整個後背宛若一堵牆一般,就要再度跌回去,還好兒子糜陽拉住,撐起了他的身子,讓糜芳勉力的站起。

其實…

城下的徐盛與吳軍艱難,城樓上的糜芳與他的糜家軍…又何曾不艱難呢?

他們也是強弩之末,就靠著那一口氣支撐著。

如果說,原本這一口氣是“財富”,是“房子”,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是一次拼搏,換取後代體面的活著…

可漸漸地,三日、五日、十日…十三日…

浴血奮戰了整整十三日。

那種殺敵與堅守,就彷彿已經超越了這些庸俗的“金錢”觀念,變成了糜芳與糜家軍血液中流淌著的一部分。

也可以說是…習慣!

堅守不失、不讓寸土的習慣…這種習慣已然烙印在這支糜家軍的身體中、精神世界中,讓他們在面對敵人時,寸步不讓,一往無前!

此刻糜芳的堅守已經到了他身體的極限,其實他還受了兩處箭傷,慶幸並不嚴重,他包裹的很好,就連他的許多親衛,都並不知曉…其實糜芳…是帶傷上陣。

“子方啊…”馬良看著糜芳的樣子,有些心疼,他連忙把這個巨大的好訊息告訴糜芳,“退了,退了…吳軍退了,吳軍灰溜溜的退了,江陵城保住了…江陵城保住了呀!”

說著,馬良激動的眼睛通紅,哽咽了…

後頭的話,帶著幾分含糊不清的道:“我本想說這是上天保佑,是天可憐見,但…是你…是子方你啊,你讓我看到了一個人能強硬到何種程度?一支軍隊能強硬到何種程度?此番能退軍,這非天可憐見,此乃…此乃你糜子方,你是——人定勝天!”

馬良因為激動,說了一大段話,卻是把糜芳說愣了。

“啥?退兵?那徐盛退兵了?”

糜芳是驚呼,帶著無限不可思議的驚呼。

兒子糜陽已經激動的滿面通紅,“是啊,爹…贏了,爹你贏了…就像是上次,你在伏虎山守住陣地讓那文聘不得越界一步,這一次…徐盛與東吳的狗賊,他們…他們也被爹的堅守給嚇退了!他們何曾越雷池一步,徐盛?什麼東吳的上將軍,跟爹比,簡直是…是…”

糜陽很少這樣誇自己的父親,故而…到最後突然語塞,不知道怎麼用詞了。

還是糜芳,臉皮比較厚,他接著兒子的話道:“不用說那麼多有的沒的,對付徐盛,簡直就是像殺雞一樣——”

正說著話,一個人影從門外衝進來,還不等大家反應,那人影一把將糜芳抱住了,“子方叔,你教我統兵好不好?我算是看出來了,整個荊州…不,再算上整個巴蜀,你才是父親手下的頭號戰將啊…”

是劉禪…

他牢牢抱著糜芳不鬆手。

這是他第一次參與守城,也是第一次見證到…以少敵多,危如累卵的局勢下,並不是只能放棄…

當一個人將極致的膽力與勇氣湧現出來,他是可以感染三軍將士,讓將士們個個以一當十。

於是城,便守住了!

這一次的實戰演習…對於正在“三觀”塑造的劉禪,無疑至關重要…

讓他意識到“不拋棄、不放棄”,無論是人還是城,就都有希望!

“哈哈哈哈…”

終於,哪怕被劉禪抱著,糜芳也釋然的發出了大笑,“我就說嘛,我糜芳就站在那城頭,他徐盛過得來麼?過得來嘛?我糜芳讓他徐盛一隻手,再讓他一隻腳,他也不是我的對手,哈哈哈…哈哈哈哈——”

說到這兒,糜芳抬手道:“走,上城樓看看!”

不多時,糜芳帶著一干人登上了城樓,城外依舊是一片狼藉,屍橫遍野…多是吳軍的屍體,當然也有糜家軍不慎被箭矢射中,或者與先登上城的敵軍拼殺的過程中,被摔下了城池。

整個戰場,無比慘烈啊。

反觀吳軍…他們已經收拾好了營帳,正在撤退。

不時的會有兵士抬起眼再三眺望向這座江陵城,眼神中流露出的是無奈與不甘。

“退了好啊,退了好啊…”馬良還在感慨,“如此,二將軍與雲旗就無需在擔心後方,他們可以一門心思的對付眼前的敵人了——”

馬良本是感慨…

糜芳卻心頭暗道:『老子的地與錢總算是都守住了!』

想是這麼想,可恍然間,他突然意識到什麼。

“我刀呢?取我刀來…”糜芳的語氣驟然變得急促,他毫不猶豫的吩咐,“吳軍倉皇而逃,傳我軍令,即刻點兵去追擊吳軍——”

啊!

糜芳的話讓馬良大驚,馬良指著那撤退的吳軍,“子方…你沒看到麼?縱是退兵,可吳軍先行者不慌,後退著不躁,由此可見,徐盛統兵還是有些本事的…他們可不是倉皇而逃…若是追擊,極有可能中了埋伏!這一仗能守住,已是大功一件…無需再橫生枝節了!”

“呵呵…”糜芳笑了,卻並不回應馬良,“按我說的做,本太守親自去追擊,定斬了那徐盛,立下更大的功勞一件!”

說話間,原本強弩之末的糜芳,像是突然就有了精神與力氣,他也不顧馬良的阻撓,大踏步就往城下點兵。

劉禪拍手叫好,“子方叔一身是膽哪…好一個痛打落水狗,有意思咯,有意思咯…”

隨著他天真爛漫的喊叫,趙雲的神色驟變,他也顧不上保護劉禪了,當即三步並作兩步追上糜芳,兩人並肩一道下臺階。

“子方將軍,徐盛不是庸才…縱是退軍,他勢必會佈下埋伏…若是追擊,恐怕…”

趙雲那細微的話脫口,糜芳已經走到了最後一節臺階,他的腳步一頓。

“子龍說的,我都知道——”

話說到這兒,糜芳繼續往點兵的方向。

“知道?”趙雲有點兒看不懂了…連忙又追上去,這次為了阻攔,他主動伸出手一把拽住了糜芳,“子方將軍,你如此做,倘若中了埋伏,會讓江陵城再度陷於險境…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從英雄變成罪人啊!”

因為被趙雲拉住,糜芳走不動了,他索性轉過身來,迎面直視趙雲的目光。

但他沒有說這個話題,而是當先感慨一聲:“殺人者,徐州東海糜芳是也!子龍啊…你什麼時候也學會辦事圓滑了?”

這…

趙雲一愣,這完全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件事兒啊!

一件是他趙雲讓功給糜芳!

另外一件卻是孤身追敵!

糜芳的聲音還在繼續,“我糜芳也是個講究人,投桃報李的道理,我還是知道的…”

說到這兒,糜芳指了指天穹,“何況,有那飛球在?你覺得徐盛能埋伏的了我?”

啊…

趙雲那抓住糜芳胳膊的手有些鬆動。

是啊,有飛球在,對於糜家軍幾乎是視野全開的狀態,敵人若要埋伏致勝…似乎並不容易!

“哈哈…”這時糜芳笑了,他示意趙雲把耳朵湊近,然後先是說了句,“我三弟都把逆魏燒成灰燼了,大哥也把逆魏的天人將軍曹仁給逼死,把新野城給嚇降了,我這做二哥的總也得發光發熱一下吧?”

說到這兒,糜芳頓了一下,語氣添得了許些一絲不苟,他鄭重的道:“呵呵…這東吳的徐盛,他既敢犯我荊州邊界,那…他就別回去了——”

糜芳的聲音進一步的壓低…

然後,他娓娓將他靈機一動想到的計劃詳盡的告訴了趙雲。

當然,在這個計劃中,趙雲本就是至關重要的一環!

話說回來,周泰怎麼死的?照貓畫虎…徐盛…也能這麼死——

柴桑以南五十里處,這裡是董襲大軍安營紮寨的地方,他們已經到這裡一天了,而關羽駐紮的軍營則位於此處與柴桑之間。

——要救柴桑,須破關羽!

圍點打援!

關羽就差把他的“明謀”寫在臉上…

此刻,中軍大帳處,董襲端坐在帥位上,他人長的極其粗獷,一張臉方方正正的,滿臉的絡腮鬍子,還有那幾乎扭到一起的五官,讓人看著…就覺得這是個難纏的對手。

事實上,他也的確夠難纏…

他起初追隨孫策,從開始討伐山陰宿賊黃龍羅、周勃。

孫策是一馬當先,可董襲驅馬飛馳的速度比孫策還快,親手斬二賊,首立功。

然後討劉勳、伐黃祖、襲鄱陽賊彭虎,最終與周瑜一道率敢死隊,冒著箭矢,以刀斬斷鐵索,使戰船得過,一擊斬殺黃祖。

他的那句“區區繩索,就想擋住吾等去路”、“銜刃踏舟,願為將軍開道”一時間在東吳廣為流傳,人人都知道,這是個殺敵不要命,勇猛無敵的上將軍!

當然,縱觀他曾經對壘過的角色,還從未有一個像是這一次的對手般有名。

——關羽!

董襲知道,或許…這個名字,是他從上將軍到流芳百世的名將,所必須要過的一關。

此刻,先鋒將軍全琮正在指著輿圖分析,“關羽橫腰將我軍與柴桑城截斷,但他卻並沒有攻城,如此看來,他關羽也是忌憚於我們,再加上…”

不等全琮把話講完,一旁的宋謙已經有些按捺不住了,“分析這麼個些有個卵用?若只分析就能打勝仗,那徐盛、呂蒙怎麼會兵敗如山倒?曹操怎麼會丟了襄樊?依我看,莫管那些…只管打,別人面對關羽,就是因為想的太多、顧慮太多,放不開手腳,我們有董襲將軍的大刀,足可破關家軍,有我手中這方天畫戟,足可斷了那青龍偃月刀!”

誠如…劉備徵荊南四郡時,有邢道榮不畏懼張飛、趙雲的,同樣…東吳也有不畏懼關羽的。

宋謙儼然就是這麼個橫的。

當然,他這話下了全琮一跳,“宋將軍不會是想直面與關羽對壘吧?”

宋謙一捋那濃密的鬍鬚,“宋某最是看不慣那等陰謀詭計、小人行徑…況且,一年了,施以陰謀詭計、小人行徑的似乎也沒有在這對關家父子身上佔到任何便宜!”

宋謙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與關羽硬碰硬了…

只是,這幾乎讓全琮冷汗都要留下來了。

似乎,有那麼幾年了,壓根就沒有人在正面戰場敢跟關羽打。

一時間,全琮都不知道該說這宋謙是“真漢子”?還是“真傻子”?

“宋將軍…三思啊!”全琮忍不住勸道:“對方可是關羽啊,對方可是關家軍哪…”

“咳咳…”

就在這時,董襲的咳嗽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全琮與宋謙的目光齊齊的朝董襲這邊射去。

終於,這位東吳第一猛人開口了。

“我覺得宋謙將軍說的對——”董襲霍然起身,腳步猛地踩踏在地面上,發出低沉又厚重的聲響。“有那麼三、五年,都沒有人敢正面對與關羽硬碰硬,都說他關羽勇武無雙,用兵如神,可究竟有多神?是有傳言中那麼神麼?誰也不知道!”

說到這兒,董襲走到兵器架上,他單手提起了自己的大刀:“我這刀名叫‘斷蒙刀’,就是當年徵黃祖時,與淩統一道逆矢而上,一刀切斷黃祖兩艘戰船之間的鐵索…都說他關雲長青龍偃月刀是一把快刀,可我東西這‘斷蒙刀’不服,它正想試試,它與青龍刀,誰更快?誰更猛!”

說到這兒…

隨著“咣”的一聲,斷蒙刀重重的砸在地面上,與地板發出劇烈的聲響。

董襲的聲音接踵而出,“傳我軍令,即刻派人告訴關羽,就說我董襲明日正午一刻要與他關羽在柴桑城下會獵?讓他關羽提前磨好青龍刀,也提前把脖子洗乾淨了——”

這…

董襲的話直接把全琮說懵逼了,乃至說傻了…

這…就…就這麼硬鋼麼?

突然有那麼一瞬間,全琮感覺,他來錯地方了,這硬鋼…和送有什麼區別?這特喵的,不就是送嘛?

想到這兒,他帶著無奈、惆悵、彷徨的眼神,望向董襲…可這時候,董襲在笑,宋謙也在笑…

“哈哈哈哈…”

震耳欲聾的大笑聲響徹此間營轅,大有一股…制定出不約而同的作戰策略下,久旱逢甘露,他鄉遇知己的既視感。

可全琮,他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董襲、宋謙?這是好一對…臥龍鳳雛啊!』

——約戰!

關羽這輩子就沒收到過這樣的要求!

他樂了,可很快,他的笑容就收住了…

他回想起了,這一年來,他經歷了太多大意之下,險些將身家性命,將漢室復興的希望徹底葬送的故事。

若不是雲旗,或許現在已經沒有活著的關雲長了。

乃至於…面對董衡的約戰,笑了不過十息時間的關羽,剎那間面色又凝重了起來。

董襲…他聽說過,這是在東吳能排得上前五的戰將。

但如果僅僅是這個排名,關羽不會放在眼裡,畢竟這前五中…甘寧、淩統已經在荊州了,太史慈已經死了,徐盛…則是半死不活!

呼…

輕輕的撥出口氣,關羽的丹鳳眼凝成了一條縫,他開始仔細的觀察這約戰的地形,絲毫不敢大意。

倒是一旁的周倉笑著道:“可有幾年沒有人向二將軍約戰了,這董襲…哈哈哈,不論功夫如何,我周倉敬他是條漢子!”

王甫與趙累、關平彼此互視…儼然,他們的想法與周倉一般無二。

乃至於,這想法還會更強烈一些。

——『董襲?這是嫌命太長了吧?』

這時,關羽開口,“銀屏?空中飛球可傳來了訊息?”

“傳來了。”關銀屏如實道:“東吳的袁軍並沒有調派任何兵馬,所有兵馬悉數都屯駐於營盤之中…像是明日約戰是真的約戰,並無什麼陰謀、埋伏!當然…我已經囑咐過飛球兵,若有敵軍行動的訊息,第一時間送來。”

一番話朗朗吟出,只是關銀屏的語氣有些怯…儼然,她也不敢相信,對方的約戰是真的!

董襲誰呀?這麼膽大?

“我那邊也派出斥候,至今為止,東吳援軍沒有絲毫妄動…”王甫也解釋一句,“看起來,這位董襲將軍…自信滿滿哪!”

“也好!”關羽笑了,那眯緊的丹鳳眼漸漸的開闔,“關某這青龍刀許久沒有在正面戰場殺敵建功了——”

言及此處,關羽沉吟了一下,“傳我軍令,關家軍明日五更造飯,巳時出動,莫要耽擱了午時一刻…那董襲梟首的時辰!”

“喏…”

正在一干將士齊聲應喝之際。

“雲長,且慢——”

一道拉長且洪亮的聲音從帳外傳來…

——『徐元直?』

關羽聽出了聲音,連忙起身去迎,果然是徐庶。

“元直怎麼來了?”

“襄樊與宛城連為一體…那裡有你那四子運籌帷幄,哪裡還需要我徐庶呢?倒是雲長你,深入險地,我不放心,故而來看看…”

關羽拉著徐庶的雙手,徐庶也託著關羽的雙手,從這個細微的舉動,也可以看出,兩人的關係何其默契,說是一文一武“惺惺相惜”也絲毫不為過。

既是戰場…

簡單的寒暄過後,關羽直接把話題轉移到了時局上,“元直方才喊且慢?可是關某的派遣有哪裡存在紕漏?”

“二將軍與董襲對壘,那無異於用牛刀殺雞,不會有太大的紕漏…只是…”

徐庶眼珠子一定,“近來,我在宛城…左右無事,我便試著模擬了一個陣法…這陣法極其簡單,是用沔水山莊的一系列軍械打出連環的配合…我在想,這董襲想要與雲長兩軍交鋒,可雲長何必與他硬碰硬呢?”

“便是硬碰硬,他董襲與東吳鼠輩又如何奈何得了關某與關家兵!”關羽表現出了一份特有的自信!

這次真不是自負…是滿滿的自信。

“哈哈哈…”徐庶卻笑了,“縱是殺敵一萬,關家軍自損一千,二將軍如何不心疼呢?不妨…按我說的做,再說了,我聽聞這陣法…昔日在江夏落日谷,也曾大方異彩啊!”

言及此處…

徐庶走近了關羽一分,他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在關羽的耳邊道。

——“時代變了,雲長難道忘了雲旗的那句…”

聽到這兒,關羽驟然明悟,他直接脫口。

“是學武?救不了大漢——”

Ps:

(醫院又折騰了半天…本來想請假的,還是強行碼了多半章!)

(不過好訊息是…小朋友已經不燒了,明天可以正常碼字了…不用再像今天這樣身心俱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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