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五章 哇呀呀呀,今,必斬汝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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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觀華夏曆史上,弓的發展。
最原始的是單體弓,到商代時期出現了合體弓,再到春秋戰國時期,就發展出了完善的複合弓。
蒙古弓又是複合弓的代表之作,是蒙古人橫掃亞歐大陸的常規武器。
說起來…其實後世的現代複合弓,並不弱於蒙古複合弓…
現代複合弓上面遍佈格狀孔洞,用二十條合成纖維做出來的弓弦,無論是堅韌度,還是重量,也是具備能達到兩百五十步到三百步的射程。
考慮到現代複合弓比蒙古複合弓容易操作,所需要的力量也降低了超過一半兒。
似乎是更適合關麟去製成的,更符合這個時代軍團作戰…
只不過,關麟還是決定用蒙古弓,不單單是要蒙古弓那五百米的射程,更是關麟考慮到這次做的弓是贈給黃忠的,而非打造一支神箭營的。
如果是黃忠的話,自然,關麟要替黃老爺子追求極限!
《考工記》中就記載過,制弓的材料一共有六種,被稱為“六材”,分別是幹、角、膠、筋、絲、漆。
至於,這蒙古複合弓的材料,那更是極其考究,比如“幹”,即所謂的木材。
按其質量高低依次為:柘木、檍木、檿桑木、橘木、木瓜木、荊木、竹子,其中柘木最優,也最貴,被稱之為“黃金木”,竹子最差。
角,即牛角,使用時要製成薄片,貼在弓臂的正面,不誇張的說,一對上好的水牛角,價格頂得上關麟一年吃掉的所有耕牛的價格了。
筋,即牛筋,貼在弓臂的背面,只有非常優秀的動物纖維,才可以承受最大的拉力,最好的材質依舊是可遇不可求的,上好的“水牛筋”!
制弓時,筋需要撕成細絲,然後成束的蘸上膠,順著弓臂的方向一層層的粘上去,粘完一層後,要等它風乾了,才能粘下一層。
相同尺寸的弓,乾和角的厚度都是固定的,鋪筋的多少決定弓的力量。
到這一步,就只剩下最後的“膠”,粘合筋、角、幹這三者的“膠”,是由動物皮熬製而成,可以用鹿膠、馬膠、牛膠…
不過以魚膠最好…
在製作到這一步的時候。
接下來,就是考慮弓胎的重量與強度的問題了,弓胎本身不提供太多彈力,故而越輕越好,越輕越靈活,諸如霸王項羽手持一百斤重的霸王弓,倒是射的遠,可一點也不靈活!
強度的話,是防止拉弓的過程中開裂或被壓扁,弓胎越輕,回彈時損失的力量就越小,射的也就越遠!
此刻的關麟,已經繪製完了“蒙古複合弓”的製造圖。
但許多細節都是要凌駕於製造圖之上的,每一項,關麟都必須事無鉅細的寫清楚,寫明白。
甚至,“主幹”製作好後的加固與防水也要寫清楚。
蠶絲纏繞弓臂,對筋、角、幹進行進一步加固;
生漆塗在弓臂表面,防水防潮,這些事無鉅細都需要交代清楚。
哪怕如此…
關麟還沒有去細究季節因素。
嚴格來說,蒙古複合弓的製造,是需要在冬天加工木材,春天加工牛角,夏天加工筋,再到冬天修飾外表…
如果按照這個流程,怕是一年都造不出一把“蒙古複合弓”來…
故而,關麟把影響不大的步驟,包括季節因素悉數省略。
字裡行間,格外強調的是複合弓的“張力”與“儲能”兩點。
——張力能將人更多的力量轉化為勢能,這才是射出五百米的關鍵;
——儲能強,才能讓威力不減…
這也是蒙古鐵騎能射穿亞歐大陸的關鍵。
呼…
總算把該交代的悉數都寫滿在紙上,單單這蒙古複合弓的製造圖與注意事項,關麟幾乎寫了整整半天,寫了三十多頁…
還修改了一個時辰,修改了超過五頁,這才交給麋路,讓他快馬加鞭送到江陵沔水山莊。
“只需把這製造圖交給沔水山莊的黃老是麼?”
麋路看著這麼厚厚的一本,小心翼翼的收起,他有些驚訝,這還是他看到過最複雜的製造圖,東西不大…似乎並不簡單!
關麟頷首,“沒錯,交給黃老與劉先生,如果可以的話,讓他們儘早做出樣品,至於這些水牛角、水牛筋的材料…這樣吧,你再往我二哥那兒走一趟,糜家是做商賈生意的,這些材料雖然珍貴,但料想是能夠搞到手的!”
“喏!”麋路拱手領命,轉過身,就打算離去。
關麟卻突然想到了什麼。
“等等。”
“公子還有事?”
“如果…”關麟的眼珠子眨動,“如果你見到黃月英黃夫人,就替我轉告她句話,說晚輩關麟請師孃來襄陽一敘,晚輩脫不開身,卻又在襄陽這邊…關乎戰事的天文、地利、水利、災害上有諸多疑問,需請師孃不辭辛苦,北上襄陽指點迷津。”
師孃…
關麟直接稱呼黃月英為師孃。
這是因為,之前諸葛亮選拔弟子,考教關麟時還特地出了三道題,關麟也答了這三道題,可這答案送回去了,對與不對,好與壞…突然,諸葛亮選拔弟子這樁事兒就沒下文了!
只剩下劉備與諸葛亮成立商務署,廢除人頭稅,推行攤丁入畝!
關麟這邊還好…可關羽就尷尬了,他感覺他等了個寂寞。
換句話說,諸葛亮雖沒答應關麟做弟子,但也沒拒絕,索性關麟就按照“師孃”去稱呼,這樣顯得親切。
心念於此,關麟不忘再三囑咐麋路,“可都記下來了?”
麋路頷首,“都記下了!”
“那即刻就動身了。”關麟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拍了拍他藏在胸衣中那厚厚的紙卷,不忘再三囑咐:“咱們荊州何時能五百米開外取敵人上將首級,就看你這趟跑的快不快了!”
話是這麼說…
可這理論上五百米能取人性命的“神弓”與百步穿楊“神弓手”的組合,關麟…還是懷揣著滿滿期待的!
…
…
八蒙山,山道的入口,張飛軍寨的後方,突然下起了雨。
張飛的部將吳蘭帶著一隊蜀軍,冷靜的在營寨後等待著,雨水從他的大刀上流淌下來,整個隊伍中所有人巋然不動。
夏侯尚與夏侯德疾馳而來,遙遙看到前方營盤中的蜀軍正混亂不堪,儼然是軍寨的前方正面臨著張郃的攻勢,突然聽到後方有魏軍突襲,首尾不能相顧,整個營盤混亂不堪,亂作一團。
夏侯德一馬當先率軍疾馳,夏侯尚則縱觀全軍,他看到了駐守後寨的蜀軍軍陣中立著一個“吳”字,他知是吳蘭。
當即,他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對身前的兄長夏侯德喊道:“是蜀軍的副將吳蘭,張郃將軍說,那張飛已經醉的不省人事,如此這般,斬了吳蘭,這一仗就贏了!”
夏侯德立即策馬衝上去,大吼道:“賊將吳蘭受死…”
這一仗,無論是夏侯德還是夏侯尚都太渴望證明自己了。
兩支隊伍越來越近,甚至夏侯德都能看到吳蘭面頰上的擔憂,他猛地用力抽了馬兒一鞭子,快馬往前猛衝,不料和隱藏在寨門前泥濘裡的絆馬索狠狠一撞,夏侯德連人帶馬齊齊絆倒,伴隨著“咚”的一聲摔下馬來。
吳蘭突然從雨幕中跳下,大吼一聲,“吳蘭在此!爾等受死!”
然後揮動大刀甩開一片水花,朝著倒地的夏侯德劈砍了過去。
眼看夏侯德就要中刀,只聽得“鏘啷啷”的一聲,夏侯尚急趨戰馬迎上吳蘭。
“說我兄長受死?你也配?”
兩人在雨中鬥了幾個回合,夏侯德再度翻身上馬想要支援上去…整個蜀軍亦是節節敗退。
魏軍氣勢如虹,在兩位夏侯將軍的率領下,已經衝入敵寨,勝利就在眼前。
哪曾想,就在這時。
“得得得,得得得…”
一聲嘹亮的馬兒的嘶鳴突然揚起,緊隨而至的是從蜀寨的中軍,突然一匹烏騅馬狂飆而出。
這馬名為“玉追馬”,乃關外名駒,是張飛的坐騎。
區別於平素出遠門時騎的白馬,這匹通體漆黑的馬兒,只有在張飛打仗時才會騎跨,可是張飛的寶貝!
伴隨著馬兒的嘶鳴,也伴隨著這厚重的馬蹄聲,張飛那標誌性的咆哮聲接踵響起。
“哇呀呀呀呀呀呀——”
只見得張飛縱馬宛若一道旋風一般已經呼嘯殺來。
人言張飛莽,可這“玉追馬”更莽,它完全不等身後的兵卒,載著張飛,一人一馬就縱身衝入敵陣…
與此同時,兩側山林中響起了吶喊聲。
埋伏已久的蜀軍悉數衝了出來,就連那本是節節敗退的吳蘭這一刻也勒馬回擊…與魏軍再戰於一處。
這一刻,包括夏侯尚、夏侯德,包括魏軍…他們盡皆傻了?
埋伏?
這裡怎麼會有埋伏?
如果有埋伏,那也該是埋伏張郃那邊吧?
還有?張飛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不是醉的不省人事了麼?就算退一步說,他也該在正面戰場與張郃搏鬥才對?
怎麼就出現在後方?更是早有準備!
這一刻,所有魏軍都是懵的,渾身上下…一個個都變得僵硬了起來。
只是,張飛根本不會給魏軍太多思考的時間。
這一刻,烽火直擊九霄。
綿綿細雨彷彿一下子就被染成了紅色,好似天穹中落下的不是雨水,而是血水。
殺伐聲迴盪於天地之間…
張飛浴血,手持丈八蛇矛,面前一干曹軍兵士竟無一人敢上前阻攔。
“中…中計了!卑…卑鄙無恥!”夏侯尚方才吟出這麼一句。
“哈哈!”張飛的大笑聲已經傳出,“當年徐州時,你們主子曹操施以二虎競食之計,離間我大哥與呂布那三姓家奴,致使我丟了徐州,數千兵士枉死,如此小人行徑,你張爺爺還沒說過什麼?今日,你這小輩也配叱喝你張爺爺無恥?到底誰無恥?”
《鬥戰神·張飛本傳》中,那“大意失徐州”的故事,張飛是讀過一百遍的,此間的每一個細節,他都像是印在心頭。
卑鄙?
若論卑鄙,曹操才最卑鄙!
“攔住他…”夏侯尚還保持著理智,見張飛單槍匹馬殺來,他迅速的大喊:“能誅此黑臉鬼者,賞賜千金!”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當即幾十名親衛就要去阻攔張飛。
可張飛丈八蛇矛揮舞,樹林紅了,草紅了,風在嘶吼,大地在震動…只一擊,面前就有十餘名騎兵被震落下馬…
其中一人彷彿被千斤之力砸中了胸口般,當即斃命!其餘人等盡數捂著胸口痛苦不已!
反觀,張飛…
他尤自如神如魔,手中的丈八蛇矛宛若戰場中的人形絞肉機,三米之內無一敵人,所過之處,範圍內的魏軍悉數被梟首、腰斬而死!
“哇呀呀呀呀呀——”
張飛的攻勢不見,一雙豹眼死死的盯著夏侯尚。
夏侯尚哪裡見過這等“殺神”,他都快嚇尿了,偏偏四周的蜀軍紛紛殺來,將他們困於中間…他是退無可退!
人的名,樹的影,張飛這名字帶給夏侯尚的威懾還是太大了。
他的那咆哮聲威懾更大!
“攔住他,攔住他…”夏侯尚再度開口時,他的身前只剩下寥寥幾名親衛,他顫巍巍的提槍…想要與張飛搏殺…
可只聽得一聲咆哮,咆哮聲彷彿就在耳邊,就在眼前。
“今,必斬汝馬下——”
緊隨而至的是張飛怒喝下的蛇矛突刺而來,蛇矛鋒芒處那磅礴的勁力呼嘯,穿過了面前的兩名親兵,眼看著蛇矛就要洞穿他夏侯尚的腹部。
快,太快了!
強橫,力量太過強橫。
快到、強橫到夏侯尚根本來不及反應。
就在這時…夏侯德飛身撲在夏侯尚的身上,血水在雨幕中飛濺起一片紅色的雨花…
只聽夏侯德長聲慘叫。
“啊——”
夏侯尚被一股巨力推下馬來…
夏侯德則生生的替弟弟夏侯尚捱了張飛這勢大力沉的一矛…
這時,埋伏的蜀軍已經殺到,重傷之下的夏侯德跳起來,盯著小腹處的那透明窟窿,他推著夏侯尚叫到:“…快跑,快跑啊…”
“夏侯家可無我,不可無…”
最後的一個不可無弟的“弟”字,都因為痛苦而無法脫口。
夏侯尚雙目含淚,隔著雨幕看到兄長夏侯德身上不斷濺開紅色的血花,痛呼:“大哥…大哥…”
夏侯德如同瀕死的野獸,發狂一樣的衝向張飛,擋住張飛的攻勢。
丈八蛇矛又一次刺進了他的身體,可他抱住這長矛…怒吼著衝向張飛,像是在為弟弟拖延最後的時間。
幾個親兵踉蹌的攙扶著夏侯尚上馬,護著他策馬而去。
夏侯德已經是強弩之後,吳蘭一刀斬斷了他的脖子,只見血茹泉湧,但那並不結實,卻格外偉岸的身軀卻依舊撐著長槍,久久不曾倒下。
“夏侯尚逃了…將軍要追嗎?”吳蘭在雨幕中請示張飛。
張飛望著雨幕,嘴角依舊勾起些許笑意,用粗獷的嗓音,卻是輕鬆的語氣,輕吟道:“逃?他還能逃到哪?不用追,這小子他逃不了!”
反觀此刻,一干蜀軍驚魂未定的盯著夏侯德的屍體,有人問道:“三將軍,他的屍身怎麼辦?”
張飛心神一動,“本事不行,腦袋瓜子也不行,虧得一腔忠勇,埋葬了吧!把他腦袋也葬在一起。”
言及此處,張飛的眼眸抬起,再不為這一場小勝而分神,他的思緒彷彿已經遙遙穿過了此間戰場,他遙遙望向西北方向。
他的心頭喃喃:『文長,接下來看你的了!』
心念於此,張飛心頭又補上一句。
——『接下來,也看大兄的了!』
因為《鬥戰神》的緣故,這八蒙山的佈局,張飛太瞭解了,又因為讀了一百多遍這一章回,,張飛可謂是熟能生巧,這一仗…根本都沒有按照這一章回上面原本的“策略”去打。
而是進行了大膽的嘗試與開拓!
這算是“溫故而知新”,也算是他張飛自己都能做自己的老師了!
也正是如此,方稱得上是——鬥戰神!
…
…
距離八蒙山不遠處的盪口軍寨,浮橋邊的枯草中,許多弓弩手在夜色中靜靜等待著。
此刻已是黃昏…
小雨來的快,去的也快,伴隨著小雨的退下,整個此間多出了一層薄薄的霧氣,一切都十分安靜,十分祥和。
片刻後,尤自哭紅了臉的夏侯尚騎著馬,帶著殘兵敗將迅速的逃回這邊。
“嘎吱…”
似乎是因為看到了魏軍的旗幟,盪口軍寨的大門敞開,夏侯尚低著頭,無比懊惱的帶兵退回這盪口軍寨,退入這最後避風的港灣。
“先進寨…休整!”
夏侯尚一聲吩咐,兵士們點起火把,影影綽綽的向盪口軍寨中行進。
枯草中的魏延立刻發令:“射”!
當即,埋伏的弓弩手一起放箭,整個盪口軍寨的門前登時響起慘叫聲,無數魏軍悉數到底。
夏侯尚一驚…他驚愕於這盪口軍寨怎麼也會有埋伏?
說起來,這本是一支殘兵退回的時候,當他們看到軍寨時,都是心裡防線最脆弱的時候,許多兵士早已收起了兵器,可水城縣…
“有埋伏,快往回撤,快往回撤——啊…”
一支箭射中了夏侯尚,他也翻身墜馬…
黃昏之下,箭矢如雨,屍體…無數魏軍的屍體羅列於這盪口軍寨的門前。
要知道,就在半天之前,這裡還是他們的軍寨,可現在…這些逝去的屍體,又哪裡知道,寨門頭早已變幻大王旗。
幾輪齊射過後,魏延方才帶兵士去清理戰場,一名兵士指著夏侯尚的屍體,對著手中的畫像,“將軍,他便是這盪口寨的主將,夏侯淵頗為器重的堂侄——夏侯尚!”
唔…
魏延走到夏侯尚的屍體前,他的身上有三處箭傷,還有一處像是被矛擦破的傷口。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
“呵呵…”
魏延淺笑一聲,伸出手指抿了下這夏侯尚傷口中湧出的血,然後放在魏延自己的嘴唇上。
他像是在細細的品嚐。
似乎是體會到了這血中一絲腥味兒,魏延搖了搖頭,最終頗帶著嘲諷意味的吟出一句。
——“魏軍?就這?本將軍還沒用力呢!”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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