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糖糖糖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七七章 欲爭山西第一勇烈,終淪為一方笑談,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牛奶糖糖糖,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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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廂,襄樊戰場正在廝殺。

從側翼進攻的曹軍騎士,亢奮的發現,連弩的射程果然只有三十步,且偏廂車的車陣根本無法將整個敵軍的軍陣包裹,也就是說側翼並無防護。

他們無比激動的從側翼發動突襲。

可緊接著,他們就發現,在側翼…有比偏廂車更可怕的東西。

那是一束光,一束聯排的關家兵,同時轉身,然後從他們的身上射來的一束炫目的光芒。

這道光芒…

剎那間奪走了他們的視野,讓他們的眼瞳中只剩下一片寂暗!

“啊——”

大量的馬兒失了前蹄,騎兵隊伍,一整個人仰馬翻。

那邊廂,江夏,安陸城。

清點已經完成,衙署中的諸葛恪正在將戰報娓娓報送給關麟,“殺敵八千,其中多半是敵軍逃亡時自相踐踏而死,俘虜的有三千人…還有輜重、馬匹仍在統計。”

“老規矩,都放了吧!”關麟大手一揮,“每個俘虜管頓飯,給些錢,願意回老家的就派人送他們到水路,願意回敵營的,直接放回去即可!”

“怎麼又放…”張星彩大惑不解,“上次十幾人放了就放了,這次幾千人,若是都放回去,那下次戰場上相遇,他們還不知道要殺害咱們多少兵士了…我爹總說,戰場上不可婦人之仁!”

張星彩的邏輯跟她爹張飛一樣。

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沒有中間地帶,更不可能放走俘虜…甚至如果是張飛,非但不會放走,還要狠狠地懲罰俘虜。

關麟則笑著朝張星彩解釋,“所謂‘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戰場交戰,那是諸侯與諸侯之間的戰爭。百姓們當兵不過是為了吃糧,他們為了生存,被迫參加這場戰爭?又有何過錯?”

說到這兒,關麟頓了一下,話語越發語重心長:“何況,兩軍交戰,各為其主,無論是誰的兵士都一樣,不敢不全力以赴,以命相搏,戰場上的殺戮的確不能殘忍,可…戰後那就是全新的問題,咱們俘虜了這些曹軍將士,若是不能回去,那他們的妻子就會被徵召,就會強迫再嫁…”

說到這兒,張星彩打斷,“那不是正好麼?如果他們妻子被強徵再嫁,那他們就會跟我們一起同仇敵愾,對抗曹操…會加入我們呀!”

“錯了!”關麟搖頭道,“九千餘江夏兵當初被俘虜時,曹魏還沒有徵寡令,所以徵寡令一出,妻女被徵召,一時間同仇敵愾!可現在,局勢已經不同了,曹操這徵寡令已經頒佈出來,整個天下人盡皆知!”

“若咱們再故意俘虜他們,既不處置,又不放回,那就不是同仇敵愾了,而是會被他們記恨,會顯得我們很有心機…顯得我們心胸狹窄,甚至會影響到以前投降我們的兵士,從這點上看,倒不如把他們都放回去,以此換得民心…能打敗曹操的唯有民心哪!”

“那…”張星彩雖然覺得有理,卻依舊問道:“那以後曹軍更有恃無恐了,反正打不過投降就行了,最後還是會被放回去…”

此言一出,關麟與諸葛恪同時笑了。

諸葛恪替關麟解釋道:“若真有這麼一天,曹魏的兵士能生出如此想法,那於雲旗公子,於關公,於劉皇叔,才是樂見其成呢!”

“沒錯。”關麟頷首…

這下,張星彩撓撓頭,越發的聽不懂了,她感覺…在這裡,她是多餘的。

她甚至心裡嘀咕著:

——『那我走?』

這時,關麟最後吩咐。

“元遜,就按我說的做,讓他們吃飽了,然後通通放人,回家的分發些錢幣、布絹!”

諸葛恪拱手,連忙就去安排。

不多時,安陸城的上空又多出了幾縷嫋嫋的炊煙,那燉肉的香味一時間瀰漫開來。

魯肅與幾個親衛在城中閒逛,遠遠看見了幾個魏軍俘虜坐在地上,圍著一鍋肉,吃的狼吞虎嚥。

這些東吳的親衛低聲不滿道:“這位關四公子也真是的,給俘虜還吃上肉了。”

“何止呢?”又一名親衛憤憤不平,“好不容易抓到了,竟還給錢、給糧食、給布匹讓回去…也不怕,他們轉頭就回了曹營,再拿兵戈朝向我們?唉…哪有這樣輕鬆放人的道理。”

魯肅沉默不語,走到這些俘虜身邊,淡淡的看著他們。

俘虜口中含著肉,看著魯肅,突然不敢吃了。

魯肅淡然的表情中露出了幾許笑意,“我是聞到香味兒,不耽誤你們吃,吃吧,完了還有…”

這下,有一名淚點比較低的俘虜,直接“啪嗒”一聲就跪了。

他啜泣道:“小的…小的見不到關太守,只能給老爺磕頭,希望老爺把這份感激帶給關太守!”

說著話,這俘虜直接向魯肅磕了一個,一邊磕頭還一邊啜泣道。

“我…我身為一個卑賤的俘虜,可…可我說想回家,關四公子不僅要放我,還要賞我五匹絹,說讓我回去給媳婦做兩身好衣裳,他…他說…說戰場上各為其主,不得不以命相搏,可只要俘虜就一定放了,放我們回去…否則…否則我們就沒媳婦了…我…我…我竟然跟這樣的大善人作對,我真是…真是豬狗不如!”

這個俘虜的淚點實在太低了,說著說著又哭泣了起來。

魯肅將他扶起,“別哭了,快吃吧,吃完去絹庫那裡,好好挑五斤絹…雲旗公子說的對啊,好不容易要回去了,總得給媳婦帶點兒東西不是?”

這俘虜還在啜泣,只是一個勁兒的說:“謝關太守…謝關太守!若不是我媳婦在中原,我這條命…一定給了他!”

魯肅則吆喝一聲,“給他再拿個碗,讓他多吃點兒!”

說罷,魯肅便站起身來,他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復雜的望向衙署方向。

心頭不住的喃喃:

『學武是救不了大漢,可誅心…能救了大漢哪!』

『關麟哪關麟,你怎麼就能看的這麼遠呢?』

物理學中的光學…到底能不能改變世界?

現在還是個未知。

可至少,它已經徹底改變了襄樊戰場。

此刻的徐晃與他的兵馬,正在遭受無比痛苦的、艱難的、毫無希望的戰爭…

根本是沒有一丁點的希望!

其實…

為了與關羽較量這一次,徐晃做了極其細緻的準備。

這也是為何,他是第一個接到曹操南征任務的,卻是襄樊、江夏、壽春一線最後一個出征的將軍。

這中間的時間,徐晃就在操練這支雍涼兵…

怎麼破偏廂車陣,怎麼破連弩…

他問過了無數個存活下來的虎豹騎勇士,也問過經歷過那場“伏牛谷”戰役,逃回來襄樊的兵勇…

在大量的情報支撐下,徐晃甚至製作出了一臺簡易的偏廂車。

繼而…推演出了偏廂車車陣的唯一弱點,那便是太依賴地形,如果在狹長的地形下,偏廂車陣可以發揮出最大的作用,類似於谷口。

可若是在平原上,想要用戰車將幾萬人的兵馬團團圍住,這根本不可能。

所以…偏廂車陣只能擋住正面。

弱點,則是騎兵斜插入側面,從背後進攻,便能給與偏廂車陣致命一擊…

還有…連弩。

連弩最大的射程不過三十餘步,掌握這個弱點,那就好辦了…只需要將軍陣推至前方,讓兩百步射程的弓箭,以弧形往車陣中間射擊…

偏廂車陣與弩陣,登時就會全盤被摧毀。

徐晃素來是個謹慎的人…

更何況這次面對的對手是河東的老鄉關羽。

故而,在確定了大致的戰術之後,他反覆的演練,甚至制定成了第二套方案,用架木板的方式,讓騎兵透過斜上的木板躍過那偏廂車,跳入敵軍的軍陣。

甚至,徐晃還準備了第三套方案,他特地備了一支敢死隊,渾身裝滿魚油與可燃物,只要他們衝到那車陣處,火矢射下…那便是一場大火,足以將關羽的車陣悉數摧毀。

戰前,情分兒上,嘮歸嘮!

可一旦開打,徐晃就會盡全力…

當然…

雖然曹操給他的任務是拖住關羽。

可很明顯,徐晃在面對這個“老朋友”時,是有一些想法的…

山西第一勇烈之爭?憑什麼就是你關羽與張文遠在爭?

他徐晃不是山西人麼?

只不過,徐晃破關羽的三套方案…理想是無比的豐滿…

但現實卻很骨感。

高手過招,本就是差之毫釐,謬以千里,更何況是關羽與徐晃這樣統兵的頂尖高手。

徐晃的戰法是足夠破了偏廂車陣,連弩陣…

可事實上,關羽壓根就沒打算用這個!

當關家軍側翼最外圍的一千兵士,他們穿著明光鎧齊刷刷的轉身面向突襲而來的敵軍騎士。

護心鏡造成的持久的致盲效果,瞬間就反轉了原本的戰局。

當曹軍驍騎最靠前隊伍的馬匹被強光晃得跌倒之後,後面的騎兵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與空間…

整個後面的騎兵迅速的將前方墜地的騎士踩踏…

然後他們也被強光給晃倒。

快!

太快了!

快到,一排排的騎兵跌倒在地,被馬兒踐踏,失去生命…只是發生在一瞬之間!

快到這樣的事情,正在不斷地、持續的上演!

快到,關家軍的弓箭從天而降時,這些僥倖從馬蹄的踐踏中活下來的騎士,方才睜開眼睛…就看到了除了強光之外…漫天的箭矢!

當箭矢,因為“致盲”無法格擋時…結局只有一個,萬箭穿心…穿膛而過!

可以說,曹軍整個從兩翼突擊的幾千騎,根本就沒有碰到敵人,已經全軍覆滅。

這是側面戰場!

正面戰場亦是如此…

關羽似乎早就料到徐晃的想法,曹軍步兵逼近之時,整個偏廂車悉數調轉,原本的車頭,變成車尾…

原本的左側車廂變成右側…而右側,站立在車廂上的是一個個弓弩手…

他們無有例外穿著那整齊的明光鎧,先是絢爛的光線從他們的胸口處的護心鏡射出,致盲敵人的瞬間,他們手中那拉滿弦的弓箭,已經“嗖嗖嗖”的爆射而出,一枚枚箭矢如蝗蟲過境!

“啊…”

“啊…”

整個曹軍頃刻間就倒下一片。

不等曹軍反應過來,手持連弩的關家軍士竟是迅速的向前。

仗著身後那強光的掩護,他們迅速的行至連弩的射程之內,接下來就是用他們身上護心鏡…更近距離,更強的光束攻擊,以及連續不斷地連弩發射。

“嗖嗖嗖——”

破空之聲響徹整個戰場!

崩潰…

徐晃這支雍涼兵馬從衝鋒到崩潰只是一個瞬間。

徐晃閉著眼…

卻已經聽到關羽的喊殺聲。

“生擒徐晃者,連升三級,賜千金——”

“殺呀——”

“殺呀——”

呼嘯的喊殺聲傳來,整個過程…從光束到箭矢,再到連弩、到最後的衝殺…幾乎沒有超過百息的時間。

太快了…快到徐晃久經沙場,也尚來不及反應。

終於…

意識到如今的局勢後,徐晃迅速的下達撤軍的指令,只是…還是因為強光,殿後的甲士一擊即潰…

關家軍中,那些手持連弩的兵勇,早就蓄勢待發,一邊追擊,一邊不斷地射出連弩…

這種從後背爆射出的連弩…痛擊的是曹軍的軟肋。

對曹軍的破壞力是毀滅性的。

一時間,曹軍——兵敗如山倒!

說起來也諷刺,關羽與徐晃在華蓋傘下,整整暢聊了整整一個時辰,可徐晃從出擊到兵敗,整個過程甚至沒有超過一刻鐘。

敗的狼狽…

敗的倉皇,也敗的無比屈辱。

大勝的關羽,他沒有讓兵士們去追擊,他顯得無比淡定…

一邊捋著長髯,一邊回憶起了關銀屏將這兩千明光鎧交給他時說的話。

——“反射光線與入射光線與法線在同一平面上,反射光線和入射光線分居在法線的兩側…反射角等於入射角…如此原理作用於陽光的話,就是……”

很明顯,劉曄告訴關銀屏的,關銀屏是聽不懂,卻一字不差的全部都轉述給了關羽。

關羽自然也沒聽懂,可這不重要。

因為關羽不懂的事兒多了。

他看家護院、賣紅棗時,何曾懂如何帶兵?如何領兵?如何征戰?

這些年,關羽能達成現如今的成就,完全歸結於他強大的悟性與學習能力。

因為是關麟設計,劉曄改造出的明光鎧…

關羽毫不遲疑的直接穿上,然後…開始親自嘗試。

首先,讓五個親衛一起上與他對打!

五個不是關羽的對手…

又招呼來了十個!

十五個也不是關羽的對手,最後增加到了二十五個…考慮到關羽的親衛也都是萬里挑一的兵士,以往關羽一個對上二十五個,已經是極限。

可這一次,他竟輕鬆的戰勝了這二十五個親衛。

之後又加到三十個、四十個、五十個…

關羽均不可思議的戰勝了他們。

儼然,關羽是越戰越勇…

可到最後,關羽就是再勇,也已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這多出整整一倍的戰力,絕不是他武藝的突飛猛進,就是因為這“明光鎧”…

在詳細詢問過這五十名親衛後,他們告訴關羽…是這明光鎧上面的鏡子,總是不經意的晃到他們的眼睛…

讓他們根本就無法正常進攻。

原來,那什麼“反射光線和入射光線分居在法線的兩側”,說人話…就是這“明光鎧”上的銅鏡會“反光”,會晃的人睜不開眼睛啊!

關羽又試了幾次…

這下,他懂了,也悟了…

甚至找到了太陽的高度與反射角度的關聯!

如此…就簡單了。

舉一反三,是關羽最擅長的,他當即想到的是,如今面臨的難題,如何在兩軍交戰中戰勝徐晃?

這道題,因為這明光鎧,就可以一下子簡化成,如何合理的利用這“明光鎧”上的“護心鏡”,如何在兩軍對壘時,拖延到太陽昇起或降落的高度可以將光透過鏡子反射到正面敵人的臉上。

之後,關羽與一干親衛做了大量的嘗試…

終於大致能判斷精準,太陽的高度,以及雙方排兵佈陣的角度…

這時候,關羽突然就對那什麼“反射光線與入射光線與法線在同一平面上…”那一大段話有了一些理解。

『——原來如此啊!』

『——原來這就是雲旗寫出的,那所謂的物理啊!』

也正是基於此,關羽調整了關家軍的戰法,這才大獲全勝!

反倒是惶惶逃出五十里,方才站定的徐晃,他一邊喘著大氣,一邊對身旁的兒子徐蓋,對身旁的副將徐商、呂建道。

“看看,看看…”

“如今,就連雲長都已經…都已經學會拖延時間,用這等鬼魅伎倆了!陰險狡詐…”

“他是關雲長啊,他是關雲長啊!”

是啊…

在徐晃的潛意識裡,關雲長一貫是光明磊落?

他為人如此,他統兵作戰亦是如此!

這一次,竟…竟如此這般?

可…可偏偏,兵不厭詐,他徐晃雖敗的憋屈,卻也說不出什麼。

“爹?接下來怎麼辦?”

兒子徐蓋連忙問道。

“怎麼辦?”徐晃尤自一副憤憤然的模樣,“能怎麼辦?首戰告負,折了…半數的兵馬,還能怎麼辦?退回軍寨,軍寨外以鉅鹿十重防禦,且高掛免戰牌…不打了!這仗不能打了!”

徐晃總算能接受他作為一個“佯攻手”的使命。

他再不渴望能擊潰關羽,他僅僅期盼,能做到曹丞相交代的,拖住關羽即可!

就在這時…

“將軍,將軍…”一名從東南而來的斥候迅速的行至徐晃的身前,“于禁將軍讓末將來傳訊,江夏敵軍用鎧甲上的銅鏡射出強光,使得汝南軍吃了暗虧…損失慘重,望徐將軍千萬小心!”

呼——

這來報訊的“小校”,不出現還好,一出現之下,徐晃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怒目瞪向這小校;“伱可以來的再晚一點兒!那就能去棺材裡告訴本將軍這條重要情報了!”

徐晃的話咬牙切齒,他心頭的憤懣無處宣洩。

這…

小校一臉無奈,從正午之前他得到命令…就往這邊趕。

別看路途不長,可因為是七百里加急,路上…他整整跑死了兩匹馬!

他…他真的一刻都沒有停留,他冤哪!

他本想再解釋點兒什麼,可看到徐晃那怒不可遏的模樣,登時閉上了嘴巴…

這種時候,還是不要去撞向這位徐將軍的怒火了吧?

就在這時…

徐晃宛若突然想到什麼,他連忙驚問。

“此事?於將軍可派人告知丞相!”

小校連忙如實回答:“告知了…上午我們是一道出發的,料想…今晚就能到壽春。”

“那就好,那就好…”徐晃“吧唧”著嘴巴,他心裡頭難受啊!

這仗打的憋屈死了!

山西第一勇烈,他徐晃爭個錘子的山西第一勇烈!

呵呵,他徐晃就快被打成山西第一笑話了吧?

——『那該死的強光…』

——『還有那…那不僅知曉如何‘以正合’,更學會了如何‘以奇勝’的關雲長?如此成熟

的關雲長,這…這仗,還怎麼打?』

一時間,徐晃心頭凝起的是巨大的擔憂。

他突然擔憂起這襄樊、江夏、壽春的戰線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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