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奧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九百六十四章:野樹蟲巢,民國詭聞實錄,漆奧嶠,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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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思媛對這一點不是很贊同:“不一定是剛死的屍體,這些屍體的肉已經腐爛,就連骨頭都被腐蝕得滿是孔隙,只是常年沉在水中才保持完整,如果是在陸地上,估計早就腐蝕得只剩下一把骨頭了,幹千年,溼萬年,是水塘和淤泥的環境延緩了頭顱的腐蝕。”
提起這一點,她眼神嚴肅起來:“這片水塘中大概還有巨人的其他器官,大概是數千年前,一個巨人在這片水域陷入淤泥,原本就處於窮途末路的他們,已經是體力不支,再也沒能從淤泥中起來,由於淤泥的特殊環境,陰差陽錯將他們死後的屍體儲存起來,直到被螺螄寄生,這螺螄為頭顱輸送營養的同時,也延緩了頭顱的腐蝕,儲存到了現在。”
經宋思媛這麼一解釋,關於巨人的疑問就此了結,眾人看向這螺螄,這麼大的體型算得上物反常類為妖,還是應該銷燬為好,鬼方宗讓匠人淋了些火油,一把火燒了個徹底!
消除了威脅,他們暫時沒那麼擔心了,繼續任由馬匹吃草飲水,只是這一次鬼方宗學聰明瞭,讓匠人把水和草都送到馬的嘴邊,再不接觸那水塘,免得出現其他古怪。
眼下,他們還沒走到鬼語林就已經損兵折將,著實讓人有些喪氣,匠人們只好清點了馬車上的東西,均分在其他馬車頂上,也好把這匹馬負擔的東西給支應開,免得趕路時為難。
此刻,眾人割草餵馬、輕點物什、巡邏看道、靠樹休憩,各自安頓好自己的差事,嶽觀潮見二炮起身往野樹林子裡鑽,叫住他:“幹啥去?”
嶽二炮回頭說道:“剛才光顧著害怕,都忘了從早上憋了泡尿,我去跑個水。”
“別走太遠,這林子太野。”老嶽頭抽著煙兒說道。
嶽二炮擺擺手:“就是個野林子,能有什麼,我等會兒就回來。”
說罷,尿意已經湧上腦門,一溜鬆開腰帶鑽進灌木。
他鑽進灌木叢之後,這才知道真正的無人野林是個什麼樣子,別看他距離人群並不遠,有層疊灌木的阻撓,竟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音,唯有葉片草棵的簌簌沙沙聲隨風飄動,不絕於耳。
只見生長了不知數千年的參天古木,擎天而起、遮天蔽日,流露出星點日光,好似漫天星辰,照亮樹冠下的混沌空間,各處雜草蔓延、藤蔓瀰漫,叫人都找不到地方下腳。
從早上到午後一直在趕路,尿意臨近他也顧不得找地方,隨便尋了個歪脖古樹,站在樹後開始放水,吹著口哨分外愜意。
尿水跑盡,嶽二炮拴上腰帶準備離開,後退一步忽然被什麼東西給抵住,感覺到身後是個和自己一樣高的人,還能感覺忽遠忽近朝自己後腦勺扇風,汗毛直接豎起來了。
深山野林,荒無人煙。
他回想起鬼方宗說的野人,不就喜歡在活人屁股後面搞偷襲,難不成,自己真就那麼點兒背,遇上了吃人的野人。
嶽二炮想到此處心下一緊,當即拔腿想跑,又回想起鬼方宗說的野人習性,反而不敢下腳了,這東西最喜歡趁著人跑的時候,給來個當頭一棒,如果他往前跑了,豈不是
正中野人下懷。
由此一想,反倒不敢再有任何動作,剛踏出半隻腳逐漸收回原地,他看了眼周圍,除了野草還是野草,根本不可能拿到棍子石頭之類的,想要尋個趁手武器怕是不可能了。
思來想去,也不能什麼東西都不拿,索性隨意在樹上抓了把枯樹葉,只當能迷人眼睛,隨後,他眼角餘光朝後一掃,那露出的衣服分明是個壓神匠人。
呼!
嶽二炮只覺得虛驚一場,還以為是野人,見身後人是壓神匠人,當即鬆了口氣:“兄弟,一起出來跑水,你怎麼不說話啊,嚇了我一跳。”
“兄弟?”
“兄弟?”
“你倒是回個話啊,咋沒聲兒呢。”
嶽二炮叫了幾聲,見身後人不回話,當即起了疑心。
他仔細看了眼前方,當即意識不對勁兒,剛才他就是從前面的灌木鑽進來的,然後跑到這棵樹後面泡水,如果剛才真的第二個人鑽進來,他怎麼可能看不見。
嶽二炮現下完全懵了,如果剛才沒人跟著自己進來,那身後的匠人又是什麼。
他鼓足勇氣,試探著朝後轉頭,看清眼前匠人為何物,當即瞪大眼睛,喉嚨發出尖銳爆鳴。
這聲喊叫極為大聲,傳到灌木外,嶽觀潮聽到是嶽二炮的聲音,覺得不對勁兒當即帶著徐俠客鑽入灌木。
二人尋著聲音找到嶽二炮,這小子已經驚得合不攏嘴了,在他手指的方向,是個被吊在蟲網上的匠人屍體。
仔細看,這屍體身上穿著的,確實是壓神匠人的衣服,甚至,就連衣服還是全新的,大概是才死亡不久。
奇怪的是,在這衣服之內,卻是個已經被吸乾了血肉的屍體!
衣服內,骷髏裹著一層半透明肉皮,硬挺挺僵直原地,可見頭顱的眼睛、嘴巴、耳朵、鼻子缺失血肉,已經凹陷進骨頭,身體各處已經能見到骨骼凸出皮肉,就連血管都清晰可見。
屍體血色全無,呈現出一種極致恐怖的蠟黃色,像病入膏肓的黃疸病人,脖子處有著抓撓印記,手指上殘留蟲絲、血渣子來,從這些情況看,大概是被手指粗的蟲絲勾住脖子,勒斷了脊椎,這匠人死前還曾經掙扎過。
最恐怖的是,在頭顱的皮下,已經見無數細小的菱形蟲子在五官的骨洞中穿梭,好似寄生蟲不斷遊走,連帶著頭上的面板也出現了起起伏伏,好像活了一樣顫抖起來。
只一眼,就已經讓他們頭皮發麻!
這會兒功夫,宋思媛察覺他們還沒出來,怕遇上了什麼危險,和鬼方宗的匠人一起砍斷灌木找到他們。
“鬼方先生,這是你們壓神匠的人嗎?”
鬼方宗走到屍體前面,觀察著屍體的衣服和體貌,朝眾人點點頭:“守仁、守忠,這是昨晚上被人面蝽迷惑的匠人,他們怎麼可能在這裡?”
“不止是他們,大概消失的匠人,都在這裡了。”
宋思媛不經意間抬頭看去,在那茂盛的樹冠中,密密麻麻全是匠人屍體,就好像一棵歪脖子樹上掛滿了麻袋,若只有
一個屍體吊在這裡,尚且可以說是意外,假如這棵樹上吊了幾十具屍體,多半就是人面蝽的蟲巢了。
她臉色嚴肅起來,繼續解釋道:“我估計,這些匠人是被人面蝽吃乾淨血肉後,被當做了孵化的蟲鞘,人面蝽幼蟲就在人皮中生長,直到長大後破皮而出,這個東西是蟲網撕裂了,一瞬間把屍體給送了下來,只剩下脖子還被拴著吊在半空。”
嶽觀潮開啟手電,朝樹冠上空照去,原本漆黑的樹冠被驟然照亮,很多細節也開始出現。
在那虯結樹冠的掩映中,能明顯看到一個比糧倉還大的白毛蟲巢。
這個蟲巢的形態有點接近栗子,上頭尖細,下肚寬大,最細的位置牢牢固定在高處樹幹上,另有幾條手腕粗的蟲藤絲絛,從巢體牽連出去,固定住蟲巢的各個部分,牢牢攀附著樹冠旁枝。
蟲巢表面全是類似蠶繭一樣的巢皮,中間還摻雜著部分枯葉、野草、羽毛,蟲巢底部有好幾個出口。
在這些出口附近,全是一動不動的人面蝽,密密麻麻趴了好幾層。
“這裡,是人面蝽的蟲巢?”
宋思媛看著蟲巢,心中的疑問稍解,她原以為這些屍體是被人面蝽吸乾後,只是當作孵化蟲卵的蟲鞘,現在來看,這裡不只是拋屍地,還是這些飛蟲的蟲巢。
“這個地方怎麼會有蟲巢?”
所有人都對蟲巢的出現很是好奇。
宋思媛看著蟲巢解釋道:“這裡距離水塘灘塗很近,有灌木的掩映也足夠隱蔽,再加上參天古木高大茂盛,就連日光能很少能照下來多少,陰涼、通風、臨近水源,這都是蟲巢的最佳地點,在這裡築巢也不奇怪。”
“像這樣好的地點,估計不止一個蟲巢,我們再看看其他地方。”
嶽觀潮心領神會,拿著手電開始在附近的古樹上繞來繞去,果真見周圍的樹冠中,多有大小各異的蟲巢,只是大小略有區別,看著全都爬滿了人面蝽。
事已至此,眾人再次看向這偌大森林,想起樹冠掩映深處,棲息數千數萬的吞噬骨血的人面蝽蟲,後背好似怕了螞蟻,炸起汗毛,就連吹來的風都冷颼颼的,彷如鬼手拂過。
嶽觀潮說道:“這麼大片森林,那不全成了蟲巢了,的虧這些蟲子不吃素,要不然,森林都得被啃食乾淨了。”
鬼方宗眼見當前情況,心中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了,眼看太陽將落,他們已經打算在這裡安營紮寨,既然發現了蟲巢,那這裡到了晚上就不能待了,要麼重新選址,要麼就只能繼續趕路。
“是,要是有個人在晚上誤入其中,估計被吸得連渣子都沒了,現在也算是因禍得福了,諸位回到馬車繼續趕路吧,我看這裡距離鬼語林已經不遠了。”
眾人無奈,卻也不得不這樣做,留在這裡拿跟餵了蟲沒什麼區別,只好各自坐進馬車,駕馭馬車繼續前行。
他們出來時,日頭已經斜落西下,大概一個時辰,迅速落下雲頭,只剩下青灰暮色,幸好馬匹吃飽喝足,腳力飛快,眾人得以趕著夜色來到鬼語林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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