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奧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九百五十一章:鬼方天眼,民國詭聞實錄,漆奧嶠,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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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下來吧,我已經下到山坡上了。”
半刻鐘不到,鬼方宗的聲音從背面山坡傳來。
嶽觀潮看向周圍,所有人沒必要全部下去,既然是找阿細的屍身,班殊肯定是要跟下去,班婼作為血脈最接近鬼方人的女子,也要下去,再之後就是他和宋思媛、徐俠客,其餘人都要留在上面,防止鬼方宗的人搞破壞。
商量好下去的人,嶽觀潮帶著他們拉著繩子爬下懸崖半坡,順著繩子爬了五六十米就已經能踩到樹冠,陸續借由高低枝杈往下走,直到踩到暄軟地面,他們這才鬆開繩子。
此刻,頭頂日光已經被樹冠遮蓋,只剩零星光芒照下土地,參天古樹藤蔓牽連,草木齊腰深厚,還沒到西南熱帶,就已經初見熱帶的蔥蘢茂密之象。
“走吧!”
鬼方宗帶著踩著藤蔓草地往下坡走,一直走到某些岩層附近才停下,在這些岩層之前,有幾棵巨大榕樹依靠岩層生長,也不知長了多久,根部虯結伸展,連樹後的岩層都崩裂了一點,被樹根藤蔓填滿。
“就是她了,當年我就是在這裡看到的屍體。”
宋思媛和嶽觀潮走上前仔細觀察,兩棵榕樹自然生長遮天蔽日,樹幹互相交纏,正好在樹根的位置形成凹槽,可見一具屍體被藤蔓樹根交纏,好似搖籃般躺在其中。
這具屍體的樣貌,就是個年輕女子,雪膚烏髮,唇紅齒白,身上的衣服經歷數十年風吹日曬,已經幹化得隨風吹散,被細小藤蔓野草鑽入抽出,早已看不出原來的形制。
她已經沒了人樣,就好像歷代落神女一樣,身體的各個部位都伸出花草藤條和榕樹交纏在一起,以捲縮的姿態靠在樹幹彎巢中,就好像是林間精靈,分外奇異。
嶽觀潮仔細看著屍體的臉,她的臉大半部分已經長滿顏色鮮豔的菌花,就好像頂了個花籃在臉上,只能憑藉尚且還算完好的面板,看得出是米老爺子形容的阿細樣貌。
“是她嗎?”
宋思媛略走近了一些,在屍體身下仔細觀察,看著裙襬下的位置,確實見胎盤和胎盤已經風乾,上面長滿藤條。
有了胎盤和臍帶的痕跡,基本確定鬼方宗沒有說謊,她回頭朝班殊看了一眼,示意已經確定這女子的身份。
班殊還以為他是被父母拋棄,聽了米老爺子的話才清楚,父母並非是故意拋棄自己,不過是人禍造成的災難,哪怕阿細沒有照顧過他一天,眼下見到生母的屍體,也只覺得百感交集,鼻子酸酸的。
走上前來,班殊本想摸摸屍體的臉,宋思媛趕緊攔住他:“阿細身上不知道是什麼菌類,也許有傳染的可能,儘可能別觸碰到她身體。”
“那,也不能給她收斂遺體?”
對於這一點,班殊明顯是明知故問,阿細的死法與落神女幾乎一致,身體裡的藤蔓草木和樹木融為一體,想再分開就難了,誰都不知道這些藤蔓牽連到哪裡了,幾乎不可能完全祛除,當然也就沒法把屍體釋放出來。
宋思媛徐徐說道:“不太可能,這些藤蔓能存在那麼長時間,已經深入岩層裡了,想把屍體弄走不是很容易,我們更不知道阿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貿然拖動屍體,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班婼走上前面說道:“阿弟,我們現在確實已經沒辦法把屍體給移走,但是我可以感應一下,阿細死前的經歷。”
說罷,班婼彎了身子,撫摸著屍體附近的藤蔓,一陣風吹拂野草,她的眼神逐漸從聚焦變得虛無,好似進入了幻想世界,等眼睛再次聚光,班婼猛地喘著氣:“怎麼可能,什麼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這句話說得眾人一頭霧水。
宋思媛意識到阿細屍體可能出現了問題,關心問道:“這種情況正常嗎?會不會是因為阿細去世時間太長了,早就沒有任何意識殘留!”
“當然不正常。”
班婼眼神謹慎看向她:“任何生物都有意識,無論是生前還是死後,只是肉體死亡了,殘留的意識是可以被我捕捉到的,無論阿細是怎麼去世的,一定會殘留意識在身上,這東西會一直存在。”
“除非,是被人給故意收走了?”
班婼這話,引起了其他人好奇。
嶽觀潮撓著腦瓜子,不解說道:“意識還能收走?你說的意識怎麼跟靈魂有點像啊!”
關於這一點,意識和靈魂很明顯是兩個東西,班婼朝他們搖搖頭:“不是,靈魂是宗教對死後之人的解釋,存不存在還兩說,我所說的意識,更接近人的記憶和氣味。”
“氣味我能理解,可人都死了,你是怎麼知道它們的記憶。”徐俠客對這一點很感興趣。
“落神女擁有部分鬼方族血統,你們知道我是怎麼感知到生靈的意識和生靈溝通的嗎?”班婼不再賣關子,指了指自己的眉心:“靠著,是眉心看不見的一雙眼睛。”
“眼睛?”
眾人看向班婼眉心,除了一個紅色印痕,什麼都沒有。
沒有人會憑空相信,她的額頭裡有一雙眼睛,班婼繼續解釋道:“在你們看來,我的額頭什麼都沒有,但我能感覺到額頭的位置有異物感,類似貼著什麼東西,但是又不覺得難受,就好像本來這就屬於我,只是被開啟了而已。”
“類似於開了天眼?”
嶽觀潮他們也記得魚姑說過的話,身弱之人成年後開了天眼或者竅門,才能做落神女,班婼所說的大概就是眉心的這東西。
班婼點點頭:“姑且認為這東西是天眼,落神女無論是看事、治病、還是落神,都是用的這天眼,一般人能看到的東西,我的眼睛也能看到,但是,天眼能感受到的,都是你們肉眼看不到的東西,比如,意識、氣味、記憶、情緒、殘念、咒力。”
她知道憑空描述這些有些空乏,回想起他們見到的白毛動物,打算做個例子解釋給他們:“你們看不到的東西,都可以透過天眼來看到,就比如我們見到的白毛動物,你們只能看到他的
死相和傷口,再多一點就已經看不到,我卻能透過觸碰他們,利用天眼看到它們更多的資訊。”
班婼頓了頓,細數自己能感受到的東西:“就比如,我能看到它們死前的記憶,感受到它們死前的驚恐情緒,還能感受獵人獵殺他們時殘留的氣味,甚至,能感受到他們心中仍然殘留著尋找某些東西的殘念,除此以外,我還能知道這些狐狸死亡產生了咒力,如果被某些人給穿在身上,多半會招惹一些疾病夢魘,諸多白毛動物的這些訊息全都被我知道後,也就推斷出了是什麼人獵殺的它們。”
“等於說,如果把生靈比作一幅畫,你們能看到的只是形狀和輪廓,我卻能感知到它們的顏料、筆觸、細節、內涵、象徵,也正是靠著這些額外的資訊,我才能幫人看事、治病、落神。”
“不只是動物,人也是一樣的。”
提起這一點,班婼話鋒一轉:“比如,有個人被什麼東西給魘住了,他的家人告訴我他中邪了,來找我給他看事兒,我可以感受到他遇見的有哪些人,追溯到他被魘住前的恐懼經歷,再看看他身上的氣味,大概就知道他被魘住的原因了,只要稍加引導就可以消除心障,也算是把魘症給看好了。”
“又比如此人單純是個病人,那他身上的氣味兒就會比較怪異,聞著氣味兒就能知道他到底是怎麼病,對症下藥即可,至於落神,你們也都明白了,只是藥物和記憶的混合作用。”
話不多說,言歸正傳,班婼臉色嚴肅起來:“你們想想,只要是個活人,我總能感覺到很多東西,感覺不到阿細的任何資訊,要麼說明她不是活人,要麼,就說明她死後,關於她的一切痕跡都被清除掉了。”
最先發現阿細屍體的,就是鬼方宗,眾人不約而同看向身後的鬼老頭子。
班婼搖搖頭:“不是他,但凡能把阿細所有東西資訊都祛除,多半是鬼方人,絕對不會是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也許,在鬼方宗之後某些人還來過一次。”
班婼提起這一點,宋思媛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眼前一亮:“會不會,鬼方人當年過來時,是已經找到阿細想要接她回去,但是在此之前,鬼方宗把孩子給先抱走了,他們找到阿細的時候就把阿細所有的意識都給消除了。”
“如果是這樣想的話,這幾十年白毛動物要尋找的,會不會就是班殊?”
宋思媛的猜測,已經很接近真相,照班婼的解釋,一個普通人大概做不到把阿細的所有存在的意識給徹底消除,能這麼做的人一定是鬼方人。
他們如果早於鬼方宗來到這裡,不可能把孩子留下,大概,是在鬼方宗之後找到阿細,同時,孩子失蹤後,他們的目的也就落空了。
“有可能,至少鬼方人尋找過阿細,必然也知道班殊的存在,尋找一個流落在外的鬼方人,也是說得過去的。”
嶽觀潮聽著二人的話,疑問道:“可你的感受是真的嗎?萬一只是你的癔症怎麼辦?你確定你的天眼能感受到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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