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奧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九百四十七章:阿細下落,民國詭聞實錄,漆奧嶠,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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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話,米老爺子無奈盤著核桃,似乎是對這一點很是意難平,宋思媛繼續問道:“老爺子,您不怕阿細真是個山精野怪?”
“嗨。”米老爺子不以為然擺擺手:“假使阿細姑娘真是個山精,那天底下做惡的人多的是,這些村民怎麼不見對那些惡人喊打喊殺,反倒是對沒做過惡事的阿細如此苛責,這分明是欺軟怕硬,看不得鄭家發跡。”
“也是因為這一點,米家早早就把生意搬到了鎮上,還在縣裡紮下根,窮山惡水的地方難養活好人,就連白毛動物都不來了,久而久之就全搬走了,現在的農神村,多是民國以後遷來的,不是當地人了。”
嶽觀潮仔細琢磨米老栓的話,假如事情真的發生在三四十年前,那和班殊的歲數剛好是對得上,只是不知道真假,不好下一步判斷,他繼續又問道:“老爺子,那,這家人的老宅在哪裡,現在還存在嗎?”
米老爺子指了指西南方向:“鄭家老宅已經成了廢墟,周圍被火燒過後寸草不生,連帶著周圍的野林都荒廢了,這麼多年沒人過去,也就空下來了。”
“怎麼,你們想去看看?”
米老爺子眼神好奇起來。
宋思媛明白嶽觀潮什麼意思,他們不方便把目的給完全告知,故意掩飾道:“確實,您不說白化動物出現得越來越多了嗎?是不是意味著葬亡村的靈氣要恢復了?那也許是和鄭家老宅有關。”
米老爺子擺擺手似乎也不確定:“這個啊?我還真沒往那處想,不過既然你們想看看,我就叫立楊帶你們去看看,正好也讓你們去瞅瞅出現的白化動物。”
說罷這話,米老爺子招手示意,站在門口的僕從開啟門嘀咕幾聲,只見一個青年走進來,此人與立柏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只是兩鬢仍是烏黑,看起來也就不到四十歲。
米立楊照顧的是神農商行的走貨生意,其實就相當於專門組了個貨隊,靠著水路漕運,負責貨運進出,常年在外走貨,本來就人高馬大的米立楊,面板多了些風吹日曬的棕黑,板寸頭打理得很是平整,就連胡茬子都打理乾淨了,整個人看起來,就是個走鏢的鏢師樣子。
“老爹,你叫我?”
米立楊還不知道是什麼事兒。
米老爺子顫巍巍說道:“最近,不是白毛動物增多了嗎,你帶他們去鄭家老宅看看。”
“好嘞,諸位跟我走吧。”
嶽觀潮他們一行人出了院子,跟著米立楊的步伐走向西南方向。
農神鎮雖然還是叫農神鎮,實際上只是借用了古村的名字,是另外選了地方建鎮,至於以前的農神葬亡村,還要往鎮子的西南方向走。
他們走了大概半里地,已經見周圍的莊戶越來越稀疏,開始出現如棺材般的無數矮屋,在荒草掩映中,好似方形棺材堆積起來,還有更多民居宅邸,一片破敗景象。
坍塌院牆、掉瓦屋簷、雜草院落、老樹
盤藤,越是往葬亡村走,就越是能感覺到村子的荒涼,按照時間推算,這裡大概荒蕪了四十年,所有民居都已經冗雜荒草覆蓋,黃土院牆倒塌缺口,鮮有完整的。
行走時,荒草中難免有野兔狐狸什麼的,在野草掩護中撥弄而過,響起一陣簌簌沙沙,等人去看時,已經蹤跡全無。
米立楊走在路上說道:“這些白化動物多出現在近村的野森林裡,就連葬亡村也時常會出現白毛動物,再遠基本上就看不到了,有些好事的獵人還來這裡打獵過幾只,拿到我們家的毛皮鋪子想賣出去。”
“我們這才知道,原來白毛動物出現了那麼多,問了獵人,他們告訴我們是在葬亡村附近的野森林得手的,我也帶夥計來過幾次,確實跟獵人說的一樣,出現了很多白毛動物,有些獵人貪心,會偷獵這些白毛動物拿到更遠的鎮上去賣。”
徐俠客說道:“這些白毛動物可是山神的使者,他們不怕遭報應嗎?”
米立楊搖搖頭:“這些年沒人信這個了,再說了,這些白毛動物再貴重也是別人家的祖先,跟這些獵人可沒什麼關係,他們該抓還是抓。”
說話的功夫,他們已經穿過村子,來到最東邊的野森林,村東的森林,基本上是神農架的野山連起來的,二者不可區分,鄭家宅子相當於修在森林最外邊。
眾人仔細觀察,沿著鄭家老宅外圍,有一圈很明顯的分界線,界線內焦黑塗炭,野草稀疏,界線外生機盎然、森林茂密,從高空中看,宅子的位置就好像森林身上恐怖難看的癰疽黑疤,黑黢黢永遠貼在身上去不掉,提示著這裡的大火,曾經的慘烈洶湧。
在這片燒焦的廢墟上,鄭家的三進宅子只剩下斷垣頹壁,各處屋宇大多倒塌成了廢墟,若有木頭還搭在屋牆上,也都被燒得炭化了,外圍的磚石院牆已經坍塌得只剩下半腰高,長滿各色乾枯野草。
走近去看,風吹日曬後,已經沖刷得只剩下基坑,一陣風吹過,能把腐朽的木頭片子吹起來,一股燒焦味道充斥周圍,就連舌尖都帶了些嗆人苦澀,在這嗚咽風聲中,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輕輕抽泣,颳得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幾十年過去,哪怕真的成了廢墟,早就被野草給覆蓋了,不可能這麼多年過去,還是焦黑廢墟的狀態,甚至,他們能見到,即便是這裡長了野草,也是枯萎瘦弱的樣子,完全不可存活。
“當年,距離現在也有三四十年了,怎麼還是焦黑狀態!”
徐俠客意識到這種情況,好奇問道。
米立楊思索片刻,看向眾人:“大概,是當年的火燒的太猛烈了。”
提起這一點,米立楊語氣都謹慎起來:“當年,鄭家大概是遭人眼紅,才會被某些有心人報給山綹子,這才引來山土匪搜刮鄭家,聽說,當年從老太爺再到家丁僕從,就連家禽牲畜都被關在房子裡燒死了。”
他頓了頓,似乎頗為可惜:“尋常人家還知道救火,
很多人都想看鄭家的笑話,當然不會給他們家澆水救火,這大火整整燒了三天三夜,直到把鄭家燒成廢墟才被雨水給澆滅,就連他們的屍體都沒人來收,燒焦的屍氣臭水整整流了半個月才徹底散去。”
“大概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葬亡村才起了奇怪瘟疫,我們家那時候還是小門小戶,看到這裡人窮志短,又見鄭家被人害成這樣這才搬到鎮上。”
“發生瘟疫的時候,我們家剛好也在,再加上離得近,我小時候還經常在老宅子附近玩兒,那時候我們總能聽到老宅子裡有人在哭,但是走遍了宅子,也沒見有什麼活人,在後來,我們就搬到鎮子上去了。”
米立楊眼神奇怪看了眼他們:“自從那個時候開始,這裡就已經是一片廢墟,怎麼樣都不見長草,就是長了也跟霜打茄子似的病懨懨的,大概,是地上的屍毒還沒滲乾淨吧。”
“我帶你們進宅子吧,那些土匪的人頭,就插在正院裡。”
說罷,米立楊帶著走入半倒塌的院牆,依據宅子的方位走進正院,正堂已經坍塌成山形土堆,好似一個巨型山包立在中間,在這巨大山包之下,另有七八個小山包散落在山腳下,大概是鄭家幾口人的墳。
距離墳不遠處的地方,果真見一排木樁子,上面插著已經腐朽的人頭,臉上的肉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啃乾淨了,只剩下黑黢黢的骷髏面對著墳包,被風吹動,搖來晃去。
“當年,阿細就是在這個地方,把鄭家人的屍骨都入土埋葬,還把土匪的人頭供在人前。”
米立楊指著他們站著的地方解釋道:“我們還以為阿細被土匪擄走就不回來了,誰知道他能把這些土匪的腦袋給擰下來。”
“當年這件事嚇壞了不少村民,也讓那些看笑話的村民認定她確實是個不祥妖孽,在最後幾年對她冷言冷語落井下石,教唆孩子朝她丟磚頭,村民見她經常瘋癲著樣子,被砸得頭破血流,還替她在老宅紮了個窩棚。”
“直到她被村民趕走前,都住在那個窩棚裡。”
米立楊指了指正堂側面,那個位置確實有幾根沒被燒焦的木頭,還見有布頭簾子蓋住,形如一個土洞窩棚。
班婼走到這些骷髏附近,手觸碰到這些窟窿之際,心口不斷起伏,好似溺水般不斷張開喉嚨大喘氣。
“阿姐,怎麼了?你感覺到了什麼?”
班殊扶著班婼,眼神關心起來。
“我……我感覺到,這附近有一股很特別的氣息,就好像是死人的氣味兒,不斷影響周圍的動物和草木,叫它們無法在廢墟上生存。”
“那這屬於什麼?”宋思媛好奇問道。
班婼看向眾人,眼神堅定說道:“是咒,這片廢墟被阿細下了咒,任何進入這片廢墟的活物,都不能在這裡生存。”
班婼的說法,讓他們眼前一亮,宋思媛猜測道:“奇怪了,她如果死了,還能下咒嗎?會不會阿細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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