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奧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九百四十一章:興山縣城,民國詭聞實錄,漆奧嶠,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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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看向鬼方宗的眼神不像是在說笑,班婼點點頭:“不可能,你既然能進入神農架中的鬼方異界,那又何必謀劃那麼久?”
鬼方宗擺擺手:“我只說了班殊來自神農架,我可沒說我進去過神農架,他是我在神農架外撿到的孩子,我看見他的第一眼就明白,這孩子擁有純淨的鬼方血脈,之後就把他帶回來了,偽裝成巫山附近的棄嬰讓你收養。”
真相大白,班婼早已想到這個結果,她並不覺得驚訝,唯一不能理解的,是鬼方宗既然在多年前已經找到血統純淨的鬼方孩童,為什麼還要等什麼長時間,徐徐問道:“既然你都已經找到他,不是可以直接藉由他進入神農架?”
“不能!”鬼方宗提起這一點,面上也是密佈疑惑:“無論我用什麼法子,都沒辦法讓這孩子帶我們進入神農架深處,後來想想,大概是這孩子被拋棄了,又或者是還沒有長大,就好像嬰兒學話一樣,需要時間長大才能掌握某種能力。”
“之後,您瘋癲後我們也就斷了進入神農架的意思,專心尋找下一個落神女,這麼一耽擱,竟然三四十年就這麼過去了。”
鬼方宗的話,基本上說清楚了班殊的身世,班殊的白化人之謎已然解決,宋嶽二人眼看自己的猜測是真,心中的疑問也一點點被消減下去,但是,有個問題他們必須要弄清楚,嶽觀潮問道:“鬼方先生,神農架出現白化動物,不會也是你們的手筆吧?”
鬼方宗聽到這話,搖搖頭:“不是,我們在農神稷祠附近裝作修繕廟宇,實際上只是在用不同法子尋找出路,白化動物增多,確實是我們修繕廟宇後才出現的情況,但是,我們不知道原因是什麼,只能看做是玄法動了什麼東西,讓白化動物逐漸增多。”
怪不得……非要尋找到落神女做這些,原來,還是自己搞不定,現在雖說沒搞懂神農架白化動物增多的現象,至少找到了部分原因——鬼方宗這些人是動了農神社稷廟的什麼東西,才導致神農架出現異動。
“既然我都把情況說明了,不知,您對帶我們進入神農架意下如何?”
鬼方宗看向班婼,眼神看似請求,實際上卻是在威脅她,畢竟,班殊和他們都在自己手上,整個局面優勢都是偏向於他的。
“沒問題,但是我有個條件。”
鬼方宗點點頭:“我明白,你已經幫花玉岫解蟲,那她已經沒事了,我只求拿到我想要的東西,其他的人一概不想為敵。”
鬼方宗慣會觀察局勢,如果讓孫天器和鬼方宗幹起來,不一定輸的是誰,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和他們妥協,拿到東西就放人一馬,否則,誰也不能保證後果。
“那好,一言為定。”
鬼方宗痛快答應,而後又提醒道:“這次去神農架人馬眾多,這次我們就不同行了,你們找個藉口去神農架即可,不要讓人知道我們的目的。”
“好,沒問題。”
“告辭,我們神農架再會。”
鬼方宗像是有要事帶著匠人很快離開,他走後,嶽觀潮他們走進客堂:“這老頭兒,時間還挺趕。”
班婼長撥出一口氣:“多半,是趕著時間回來的,如果不是班殊通知他,估計他都不可能回來,幸好他不要求我們和他一起同行,要不然,豈不是處處掣肘。”
“這幾天就整理好東西,準備先去農神村,你們可以去拜訪你們在農神村的故舊,然後我們再去神農架深處。”
神農架距離巫山縣直線百餘里,距離確實不算太遠,若是在平原地區,馬車走個一天一夜也就到了。
只是,西南地區多山,這裡既然是西南的扼喉,山巒也不會太少,光是巫山諸峰都已經夠多,再算上神農架餘脈偏山,那更是接連成片無窮無盡,儼然是十萬大山排綠螺。
若站在高處看,只見大小山包星羅棋佈,隱匿在西南常年不散的雲霧中,似乎永遠也沒有盡頭。
這樣的山區,馬車行路尤其困難,他們只能繼續藉助水路,往神農架附近趕路,舟車勞頓之下,真正到神農架附近時已經是四五天以後。
行船靠岸的地方叫興山渡,是秭歸縣偏東北方向的縣城,距離神農架不過三十里,農神村即是在興山縣治下,這裡距離神農架就更近了,大概也就十餘里左右。
嶽觀潮他們原本是想直接坐船到農神村,在譚雁邱的建議下,還是決定先到興山縣找到米家的後代,然後再讓他們帶進村子。
行船靠岸渡口後,眾人各自揹著東西走上縣城。
興山縣屬於漢省西南小縣,說是個縣城不過就是人口略大的古鎮,跟巫山縣這樣的大縣是沒法比的。
整個縣城長寬不過一里,青磚城牆多有坍塌缺口,然後用黃泥夯土補起來,看起來,就好像在城牆上糊滿黃泥窟窿,牆頭隨時有破落瓦片和青黃雜草,看起來極為蕭條。
“都是江邊縣城,怎麼他們和巫山縣差別那麼大?”
嶽二炮走到城門前,看著略破敗的城牆,好奇問道。
“嘶,主要是興山縣太背了。”
孫大喬拿出漢省輿圖:“巫山縣位於江口,又有大寧河分流,天然就是西南的喉扼之地,進出都要經過巫山縣,這裡的縣城毗鄰長江,當然也就貨運亨通,再不濟也應該像秭歸縣一樣,作為臨時停靠驛站也不錯,這興山縣一沒有支流,二遠離江水,貨運分流、驛站停靠哪一點都挨不上邊兒,這樣的地方不如巫山縣也很正常。”
說罷,他展開漢省輿圖示意眾人繼續看,這張圖除了漢省地界之外,還包含了蜀省和陝省一部分。
可以清晰看到,巫山縣渡口眾多,秭歸銜接江岸,他們全都鄰水而建,唯獨興山縣遠離江水,想要進入興山縣,還要從江水轉到業河才能到地方。
宋思媛看著漢省輿圖:“從貨運的角度來說,江水邊的城鎮,但凡是繁榮的城鎮,多半是和貨運疏散有關,不承擔這個作用的城鎮,多半也不會有什麼發展,興山縣遠離江岸,
又接近無人居住的神農架,就連貿易估計也沒多少,註定運力受限,已經與發展成大城無緣了。”
“宋千金說的是。”
譚雁邱解釋道:“我年輕時候,這個地方還比較小隻是興山鎮,幾十年過去成了縣城,確實沒法比沿江縣城,但是也不是全無發展,至少,興山已經是縣城了。”
“譚老闆,你說的米家還在興山縣嗎?”
宋思媛問道,既然是來找人的,還是問清楚地址比較好。
譚雁邱拿出信封:“這些年,我和米家還是有些聯絡的,他們家在興山縣開了家農神商行,已經是興山縣數一數二的百貨商行,大概就在業河與灣河的交匯處,我帶你們過去。”
他們進了縣城後,打了幾輛黃包車,讓他們沿著城鎮街道往河道交匯處趕去。
興山縣城看起是一個整體,實際上卻只是拿城牆強行框在一起,縣中穿過自西向東的灣河和自南向北的業河,兩河交匯形成“人”形河灘,將縣城分為三塊,再以城牆包圍起來,若從高空看出去,河道和縣城的城牆形成“囚”字。
自古,唯有水旱碼頭,才能發展成商品繁茂之地,這裡雖然不是江水主渡,也算得上是神農架附近最近的渡口,附近的鎮子村莊若有生意貨運,多會在縣中匯聚,為方便貨物流出,當然也就要臨近河道。
是因如此,興山縣最繁榮的地方,莫過於業河和灣河交匯之處,過了沿河拱橋後,他們停在北岸附近。
遠處的臨河店鋪映入眼簾,沿著河道延伸出“人”字型商鋪街區,欄杆樓閣聯棟成行,蔓延出古色古香的民國街區。
農神商行的鋪面店招子,隔著老遠就能見到,譚雁邱帶著他們走進臨街店鋪,走入。
“譚先生!”
商行裡面,幾個夥計在清點入庫的貨物,掌櫃的站在櫃檯後面,跟其他人交代著商行裡的事兒,見譚雁邱過來,連忙迎上去。
“米掌櫃,別來無恙。”
譚雁邱拱手示意:“我已經收到你的信,只是有事情耽擱了,現在才過來叨擾你。”
米立柏哈哈一樂:“嗨,你我之間是朋友,你又對我米家有扶持之恩,談什麼叨擾不叨擾,什麼時候來,我米家肯定要儘儘地主之誼。”
“來來來,趕緊去內院喝茶。”
米立柏掀開簾子,把他們都請進內院堂口,等眾人坐定後,譚雁邱寒暄道:“怎麼也沒見米老伯。”
譚雁邱所說的米老伯,指的就是當年帶他們進神農架的米老栓。
他有兩個兒子和一個閨女,分別為米立柏、米立楊、米立梅,除了老妻亡故,閨女未嫁,目前都已經成家。
他們面前的,即是米老栓的大兒子,米立柏。
米掌櫃喝了一口茶,解釋道:“老爹年紀大了,這幾年一直都懶得到這裡看貨行,我和立楊一人看店一人走貨,立梅就正好在老宅裡照顧他。”
“如今,身子骨可還硬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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