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奧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九百一十八章:樹葬神女,民國詭聞實錄,漆奧嶠,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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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娓瀛最後怎麼樣?”宋思媛話是這樣說,她大概也已經猜到這女子的結局了。

“你們跟我來就是了。”

班殊話不多說,帶著他們走上廊臺,繞過遊廊走上臺階,行至最高層的檯面,已經可以看見廣場盡頭恢宏古樸的宮殿。

繞行遊廊進入主殿,腳步踢踏中,清脆迴音清晰入耳,殿內的圖景也清晰進入他們眼中。

朝雲臺半廟半宮,主殿已經被改成了巫山神女廟,一扇巨型屏風從地面立在殿後牆,直達屋頂。

屏風是木質的,七扇均分,畫面濃墨重彩,繪製著巫山萬螺,神女峰若鶴立雞群位於畫面中間,諸山嶙峋峭岐、秀氣蓯蓉,上空捲雲奔騰,霞光明滅,一輪紅日從雲層中放射萬道金光,紅日萬物生!

在屏風前,大概就是班殊所說的巫山神女的塑像。

這塑像比之屏風要小不少,直立高度在屏風三分之二的地方,大概五六米高,全身都是石頭雕刻,外面澆築黃銅,雖‎‏​‏‏​‏​‎‏​‏‎‏‏‏然是石雕卻有了銅像之感。

荊楚之地浸淫巫祀,神像與漢地神像完全不同,完全是不同的風格。

漢地的神仙,但凡是有正經神號的神仙,多數都是帝后的樣子,珠光寶氣、正襟危坐、滿目慈悲、敦睦嚴肅,就差把他們地位很高、逼格很高寫在臉上,雖然看起來鄭重,卻少了一絲生氣。

這尊神像更接近西南地區的野神和巫這一概念,曼妙身姿形成凹凸有致的曲線,上身穿著貼近曲線的草色濃綠半臂,淡粉煙霞色裙長及腳面,可見腰間掛著赤紅藍綠白的彩幅,層疊繁複,褶皺縹緲。

雪白胳膊外面,可見三條綠色絲帶在頭頂繞成圓環,在手腕左右縹緲彎曲,流淌如水,一條半臂寬的花團錦緞從肩膀落下,繞行胳膊落下裙襬,和三條手腕粗的絲帶互相交纏,塑造出極為動感的線條。

眾人再往她的腦袋看去,巫山神女髮髻為螺髻,烏髮完全束起,好似巫山般聳立腦袋中心,腦後有個銅盆大的圓形發冠。

金色首飾圈中,可見日月星辰雕鏤精美,花朵枝杈側出旁溢,與金色冠圈融為一體,靠著兩側的釵子簪在腦後,拖曳下紅絲帶,另有兩隻海棠花釵簪在額角處,看起來確實沒那麼富麗堂皇,卻格外地清麗脫俗、出塵詭異。

嶽觀潮看向巫山神女塑像的臉,臉型為杏仁臉,細長鳳目眼線極長,柳葉彎眉溫柔嫵媚,眉眼間的桃色胭脂暈染到眉尖眼尾,眉心可見一點紅,精巧鼻子配上殷紅朱唇,耳朵兩側各有桃花耳環垂下流蘇,脖頸間和雪白手臂掛著五色寶石做的瓔珞珠串。

整體的造型,多以草木花朵為紋,日月星辰為飾,手勢在心口掐出花朵印,有點接近敦煌壁畫裡的飛天,神像大概是融合了佛道的神女形象。

大殿裡很少有日光能照得通透,兩側的紅漆臺柱處,多有花草燭臺點燃燈頭,照出明滅火光,距離巫山神女很近的地方,也站著青銅樹燈盞,各方蠟燭明滅,使得塑像身上晃動昏黃光影。

影影綽綽中,

更覺得神女並非冰冷塑像,有一瞬間,他們甚至覺得燈火的每一次晃動都是神女在呼吸。

“為什麼巫山神女是這樣的形象,她不是巫山的正神嗎?”

徐俠客身為道士,很是瞭解佛道的水陸畫,女神仙多是打扮的珠光寶氣,再不濟也是敦睦嚴肅,像這樣多用紗衣的造型,多是水陸畫中的香音神。

“巫山神女是一位很是特殊的正神,她誕生的時代道教還沒出來,連佛門都還沒影兒呢,是佛道後來才把巫山神女吸收進信仰系統,在此之前,她並不是神,而是鬼!”

“鬼?”

眾人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班殊朝他們點點頭:“巫山神女叫瑤姬,是炎帝的女兒,她在活著的時候只是個普通人,既無功德也無修為,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死去是因為重病不治,這樣的普通人死後也就化為鬼了。”

“可以說,瑤姬在死後本就是一個殘魂,是天道可憐她未婚而死,這才把她的魂魄封進瑤草中,讓‎‏​‏‏​‏​‎‏​‏‎‏‏‏她藉著瑤草的靈力儲存自身,同時也靠著瑤草修煉,也可能是因禍得福,瑤姬和瑤草融為一體,成為山川草木的靈魂!”

“但是!”班殊話鋒一轉:“即便如此,瑤姬也不是神,她只是擁有神力的鬼怪。”

“山鬼?”

宋思媛眼前一亮,她剛才看的時候就感覺很熟悉,再想想巫棺祖地的山鬼神像,分明是同一種感覺。

班殊朝她點點頭:“對,在遠古時代,巫山神女就是山鬼,如果是在炎黃時代,她還是蚩尤祭祀的十大巫神之一,山巫,雖然蚩尤被炎黃部落趕出江河平原,對山巫的信仰卻保留下來。”

“這片土地曾經被蚩尤統治,而後又歸於荊楚,早已被巫浸潤千年,從山巫、山鬼、再到如今的巫山神女,名稱或許多變,其實質卻都是對巫山神女所代表的山川草木的祭祀。”

“西南多山多水,山水之間又多是草木,對西南來說,信仰巫山神女,就是信仰著千山萬水,千年來政權輪換,卻不見山水改變,西南人當然也就更信奉巫山神女。”

宋思媛聽著班殊的話,已經迫不及待想見到那些被巫山神女落神的女子了,她焦急問道:“那,那些落神女死了以後都在哪裡?”

班殊並不說話,目光轉移到左右的雕鏤廊門上,隨著廊門被推開,眾人走進左邊的廊橋,沿著廊橋進入闕樓。

這些闕樓與主殿相比,變得更為輕盈靈動,殿宇屋頂多有開窗,中間有個天井,可見日光照進花窗落在殿中,在庭中聚集出斑斕光斑。

他們要尋找的落神女的屍身,大多集中在兩個闕樓中,只是,跟他們想象的似乎有點不太一樣。

嶽觀潮還以為這些落神女是被塞進棺材裡,完好收斂固定在殿中,卻不料想屍體的處理方式,跟他想的截然不同,已經到了叫他們驚訝的地步。\

在闕樓中,圍繞牆壁分佈數米寬的花壇,這些花壇中多有鬆軟泥土,樟樹枝繁葉茂生長,看起來就好像沿著花壇織造出綠絨

幕布,數千年來,樟樹不斷抽枝長葉枝幹伸展,粗壯樹身佈滿藤蔓!

這些屍體,就直接靠著樹木被藤蔓覆蓋身體,和樟樹融為一體!

“為什麼會把這些落神女都綁在樹上?”

宋思媛走近花壇,仔細看著其中一顆繁榮樟樹,樹身歪曲扭動朝後傾斜,正好將其中一個落神女完全託住,似如搖籃般將其送進樹幹臂彎。

仔細看,這落神女好似睡著了一般,身上穿著巫山神女式樣的紗衣,膚色雪白細膩、眉目嫵媚靈動,藤蔓從各處穿進身體,交織成細密藤網,上面雜草覆蓋,苔蘚密佈,草絲綠須從各處伸出,不斷晃動。

更奇怪的是她的眼耳口鼻!

這些落神女的容貌雖然和生前一樣,卻再也不是一個活人,她的眼耳口鼻中已經穿出不少藤蔓,藤蔓之上開滿奇花異草,就好像為他們的臉覆蓋了花團錦簇的面具,只露出一雙眼睛,彷如沉睡永遠閉合起來。

“為什麼會這樣?”

宋‎‏​‏‏​‏​‎‏​‏‎‏‏‏思媛對這些神女的狀態好奇起來,這些落神女如果是屍體,那最早的屍體也至少有兩千年了,千年過去還能保持死後容貌,確實很是奇異,如果再算上她們身體裡伸出的藤蔓和奇花異草,那就顯得有些奇怪。

班殊點點頭:“落神女死後確實和常人不同,需要用樹將這些人養起來,等他們死後,會從身體裡鑽出藤蔓鑽入泥土,同時,也攀附在古樹上,和古樹共生共存,這樣,哪怕是死了也能維持容貌。”

“可這樣還叫死嗎?”

嶽觀潮看向這些落神女,說是死亡其實跟永生也差不多,只是,永遠都沒法醒來而已。

班殊掃了一眼諸多被藤蔓包裹住的落神女:“他們確實死了,且已經沒了呼吸,這些藤蔓都是從身體裡產生的,生長的時候也會消耗她們的血肉,看似是個完整皮囊,裡面多半已經被藤蔓佔滿,只剩下骨骼和皮囊。”

“對你們來說,落葉歸根、入土為安才是正道,西南人有懸棺葬、洞葬、樹葬,不一定是要把屍體埋入土中,只要能以不同的形式迴歸自然,都算是葬禮了,這些落神女代表的是百姓對於山川草木的信仰,用樹葬反而是合理的,也算是用它們的血肉,為西南的山川草木做最後一次貢獻。”

“當然了,你非要說他們死了也是對的,說沒死也很正常,至少這些樟樹是會起反應的。”

說罷,班殊拿起腰間笛子,在空曠處吹響聲音,幽怨笛聲悲哀婉轉,不過片刻就已經見樟樹搖曳晃動,無數飛蟲自從樹梢花朵中頻頻閃動。

“花老闆,你這怎麼還哭上了?”

孫大喬見花玉岫兩行清淚落下,好奇問道。

“是,是嗎?”

花玉岫揩下臉頰,果真有淚珠子抹在手上,當即皺起眉頭:“我明明不傷心,流淚的話為什麼沒感覺,就好像……就好像這些眼淚不是我的!”

這話,為得眾人一陣詫異,宋思媛好奇道:“不是你的眼淚,那這又是誰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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