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奧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九百一十四章:山室囚徒,民國詭聞實錄,漆奧嶠,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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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觀潮不由得湊近柵欄仔細看,不得不說,這女子的存在,已經模糊了死人和活人的界限。
這女子穿著一身鮮豔紗衣,這紗衣極為寬大飄逸,只見她手腳蜷縮排柔軟衣服,看起來,就好似一副窟窿被硬生生套上紗衣,顯得不是很服帖。
在那紗衣覆蓋不到的地方,可見女子的面板還算細膩,只是明顯缺水乾涸,顯得慘白又幹裂,細微處還可見黑色血絲出現在脖子和手臂,形似黑色蜘蛛網密集織在表皮。
慘白的臉上,好似紙紮陰物,深邃雙眼已經沒了眼白,羊眼睛似的全是黑灰瞳體,眼角牽連出幾條遊離血絲,眉毛細細彎曲,可見被打理過,眼耳口鼻看上去不是很精緻,整體也算得上清秀,如果不是太瘦弱的,大概長得也絕對不會差。
這個女子最突出的特點就是瘦弱,這種瘦弱不是四肢瘦弱的瘦子感,瘦子再瘦也是活生生的人,只是讓人產生不怎麼健康的錯覺。
眼前的女子,面板脂肪好像已經被抽乾,面板之下,人眼可見已經不再附著任何脂肪,乾枯的全是枯萎褶子,鬆弛面板能清晰見到肌肉肌理、骨骼輪廓,就好像一個行將就木的枯槁老人。
這種瘦弱已經跟活人沒什麼關係,讓人從心中產生出一絲驚悚感,無法分辨女子是否還活著。
正常人,斷不至於瘦弱到脫相,這樣的人如果不是產生了某些疾病,那,大概就是被什麼人給虐待了。
這女子察覺到嶽觀潮過去,似如小動物般,用空洞深邃的眼神盯著他的臉,鼻息呼吸之間,似乎也在聞嗅他身上的氣味。
只一下,就已經見她呲起通紅嘴唇,露出略尖的牙齒!
那滿口尖牙已經和活人完全不同,眼看著手腳亂動頻繁,帶動捆著她的鎖鏈嘩啦作響。
這感覺,就好像垂死的狐狸,見了近在嘴邊的野兔,已經控制不住慾望要撕咬上去,手爪四肢亂抓空氣,黑色指甲長半寸,很是鋒利。
這一切都是徒勞,鎖鏈嘩啦晃動之間,不見女子有任何掙脫的痕跡,她似乎很快也意識到自己掙脫不得,伸出血紅的舌頭掃著牙尖,發出嗓子被毀的啞叫,聲音接近啞巴嘶啞,中間又夾雜著尖銳“啊”鳴,像人類又像動物。
一剎那,女子的眼睛忽然瞪大,死死盯著嶽觀潮,那深邃瞳仁中,可見眼球開始出現渾濁之色,將深邃眼珠染成濃郁灰白,血絲顯得尤為明顯。
嶽觀潮盯著眼睛看了好一會,意志逐漸恍惚起來。
“嶽觀潮?”
宋思媛察覺到不對勁兒,叫著嶽觀潮的名字,這時候的他已經全無反應,上前本想拉扯他,哪裡知道他現在勁兒變得那麼大,只揮手甩動,立馬把她撂出去幾米,要不是徐俠客扶著,差點摔在地上。
此刻,嶽觀潮看向二人,眼中出現的恍惚,跟被鎖女子一模一樣,甚至,是更為陰森恐怖。
畢竟,這女子被鎖鏈鎖住,在人心感覺上總歸是安全一點,
而嶽觀潮卻全無限制出現在眼前,意味著他要是起了殺心,可以隨時對他們二人造成傷害。
片刻後,嶽觀潮桀桀冷笑,搬起地上石頭,靠近門廳不斷砸著鎖鏈,膨隆動靜響徹周圍。
看他下死力氣的樣子,看是要把鎖鏈給砸開,好把那女子給放出來。
看到這裡,二人已然確定,是那女子搞的鬼,透過柵欄,他們觀察女子的臉色,第一次在慘白如屍的臉上,看到了什麼叫狡詐奸猾。
“難道,這女子真的不是人,而是什麼邪祟或者鬼怪?”
宋思媛也只能這麼想了,這女子還沒近身就能迷惑人,可見其能力不小,在不知道她是死是活的情況下,就更增添了一絲驚悚,壓神匠把這種人困在這裡,明顯是沒安好心。
不管怎麼說,也不能叫嶽觀潮再砸鎖鏈,萬一真的被鎖鏈給砸開了,那下一步估計就是放女子出來,這誰也不敢保證能釀成多大後果。
想明白這一點,她當即就要上前去喚醒他,徐俠客趕緊拉住她:“別犯傻,這時候他眼裡可沒你的位置,那麼大塊石頭給你來一下子,你這輩子都完了。”
“看我的!”
徐俠客健步如飛跳上半空,直接把嶽觀潮飛踹在地,同時,手中的銀針行走陣法,當即刺入面上穴位,把要暴走的嶽觀潮壓制下來固定原地。
小道士從揹包裡拿出玉瓶裡的丹丸塞給他嘴裡,同時,嘴裡開始唸叨淨心神咒。
“你念咒有沒有用啊,要不拿起拳頭砸暈算了,帶回去慢慢治。”
宋思媛見嶽觀潮依舊亂動,對小道士的咒語似乎不是很信任,揶揄道。
“彆著急,我給他喂的是護心丹,可以祛除邪祟、抵擋魔障、清心明目,這女子真是個鬼,那也做不過遮掩、迷惑、恐嚇三招。”
說罷,小道士看向燈火昏黃裡的女子,一個影子在牆面撲朔亂動,二人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
大概一盞茶時間過去,嶽觀潮的恍惚眼神逐漸恢復清明,就連亂動也隨即停止,徐俠客見他不再亂動,伸出兩個手指頭:“嶽二炮,這是幾?”
“這是三!”
耳聽嶽觀潮迷糊嘟囔是三,徐俠客抖著眉毛嘆了口氣:“唉,看來還是沒醒來,身上這鬼猖狂得很,我得用我這純陽童子尿,一下子淋身上,估計才能好。”
“你掰開他嘴。”
徐俠客說著已經開始解褲腰帶,還沒解開繩子,立馬見嶽觀潮攔住他:“差不多得了。”
“嶽兄,原來你醒了啊。”徐道士幸災樂禍道。
“早就醒了!”
“那你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宋思媛見他已經醒來,和徐道士一起把他身上的銀針給取下來。
嶽觀潮回憶起自己被迷惑的經歷,解釋道:“這娘們的眼睛有問題,可以蠱惑人心,我只是盯著她的眼睛看了一段時間,就已經感覺自己的身體不聽使喚了,就好像
身體裡的靈魂被困在某個地方,真正讓我做事的,是她的意識。”
“走吧,先回去再說。”
他們怕被發現,循著來時的夾牆回到客院,將後山裡被囚禁的女子說給眾人。
孫大喬聽完這話,摸著鬍子說道:“這麼說的話,朝雲山莊裡時常有人居住,多半是為了看著這個女子。”
宋思媛點點頭:“我想是的,剛才從我們的觀察來看,這女子身上多半有著與眾不同的能力,能迷惑人,就連外表樣貌都和人已經完全不一樣,他們能看守她,是不是意味著,這女子對他們來說很重要。”
“豈止是重要!”
嶽青山咳嗽幾聲:“他們把這女子鎖住,是不是意味著,這女子以前可能自殘過,也可能傷害過其他人,為免她再傷了自己或者他人,這才把她鎖起來,再加上鎖住的地方是個立榻,多半是不想讓她受太多苦。”
徐俠客插話進來:“要我說,朝雲山莊裡一定藏著某些秘密,按照樓閣的破舊程度來看,這女子至少被困了數十年,要不然,鏈條也不會把床榻都磨損成了凹槽。”
譚雁邱嘆了口氣:“看來,我們得稍微防備著些,誰知道壓神匠到底想做什麼。”
譚老闆聽了那麼久,也能猜測到這女子有著超越常人的能力,也許,又是個命帶華蓋的苦命女子,如果花玉岫也變成了這樣,那可就太痛苦了。
孫大喬很會察言觀色,察覺到譚雁邱眉頭的愁意,當即寬慰起來:“譚老弟,你放心,他們都說了,只要我們帶他們找到衣冠冢,就會放花老闆自由,我猜測這女子多半是其他原因被封起來,也不一定就是命帶華蓋,他們對花玉岫有所求,又怎麼可能讓花玉岫變成這樣。”
“現在,就看壓神匠到底怎麼樣讓她落神了!”
幾人不明這神秘女子情況,也只得暫時休息。
第二天,班魁首終於忙完山莊裡的事情,帶著壓神匠人走進院子。
“諸位,今日我帶你們去個地方,就在大寧河對岸的神女峰上。”
說罷,班魁首的目光指了指東南方向的山峰,高處的朝雲塔清晰可見,甚至,霧氣中已經隱約出現了一些恢宏殿宇。
巫山縣位於江水北岸,北臨巫山、東接大寧河,寧河與江水交匯處即神女峰。
眾人從山莊中下到埠口附近,大寧河中已經有烏篷船在等待,幾人上了烏篷船,隨著船槳擺動,烏篷船遠離埠口,朝著東南方向的江口漂動。
十里水路如平湖,寧河湯湯入神山,等他們臨近神女峰時,烏篷船這才停下搖槳,停在江口附近。
神女峰並不算高,卻極為秀麗!
一到早晨,溼潤霧氣掛在山巔,遠處千山重疊、雲遮霧繞、縹緲流動,山體如丘螺陳在曲折百轉的江邊,可見楓葉紅樟綠水青山。
舟楫繁忙流渡,如入瑰麗畫廊,朝雲塔千年矗立巋然不動,頗有種看盡千山萬水的氣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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