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奧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八百九十三章:北府秘聞,民國詭聞實錄,漆奧嶠,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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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劉裕修建北府衣冠冢不久,他就已經病逝離世,死亡時距離告祭北府陰兵,也不過才過了兩年,這麼短的時間,別說再次北伐,就連整頓兵馬都來不及了,就此帶著遺憾被葬入北府衣冠冢。
劉裕雖然死亡,他的後繼者卻繼承了他的北伐意志,大概八年後,宋文帝劉義隆開始組織元嘉北伐。
這一次,劉宋和北魏幾經拉扯,基本上算是打了個平手,疆域未曾改變太多,算是又回到了戰前。
此後,南朝的宋、齊、梁、陳多次組織北伐,草草無名,最終被隋朝給吞沒,同時,南北朝也徹底退出歷史舞臺,迎來隋唐大一統時代。
宋思媛介紹完她找到的資料,嶽觀潮看向她:“那也就是說,宋武帝劉裕確實葬入神農架了?”
她點點頭繼續解釋:“我們找的這些資料,一部分出自《襄陽方誌》、一部分出自《世說新語》,其中,襄陽方誌記載了陰兵過境以及巫山神女的傳說,並不涉及劉宋北伐,唯有《世說新語》這一部分,記載了宋武帝北伐和告祭北府陰兵。”
“巧的是,這本書的作者是劉義慶,我們在金閣老那裡拿到的《南朝士史》的作者也是他,此人的身份是劉裕侄子,這本《世說新語》記載了南朝時的世人思想以及統治階級的情況,展現出南北朝時的社會風貌,這個故事被收入在德行一卷,藉由鬼神之說肯定了宋武帝劉裕的功績。”
“我猜測!”宋思媛看向他們:“宋武帝告祭北府陰兵,劉義慶把這故事編入世說新語,很可能是為第二次北伐造勢,要麼是奉劉義隆命所做,要不然,就是討好劉義隆,這人能有這樣的行為,完全是為了保命……”
此人是劉裕的侄子,也是劉義隆的親堂兄弟,早年間曾經跟著劉裕攻打北方,算是劉裕禮遇有加的宗室子弟。
劉裕北伐無望去世後,將劉宋江山交到宋少帝劉義符手上,此人年少青春,喜好遊狎,對國事、國喪、朝務完全不感興趣,只喜歡宴飲遊樂,且越加奢靡,輔政大臣徐羨之、檀道濟,只好假借皇太后命令廢去帝位,同時,擁立劉裕第三子劉義隆為帝。
劉義隆正是看到少帝被廢的前事,這才格外注意積累威望,同時,也很忌諱再來一次廢位,開始誅殺比較近的宗室、功臣、朝臣。
劉義慶此時尚在京城建康,為了躲避災禍,就假借星象犯衝的名義自請離京,這才離開京城去外地赴任,以此躲避劉義隆的猜忌。
也是在這一情況下,劉義慶邀請社會名流和文人雅士,在他的外任地編寫起《世說新語》,這期間,劉義隆第一次元嘉北伐失敗,甚至,直接將原本已經存在的疆土給丟失了一部分。
這次北伐失敗,對他的威望而言是一次重大打擊,他想組織起第二次北伐,那就得鼓舞士氣,師出有名。
這文章出現在世說新語之上,以宋文帝第一次北伐成功告
祭北府英魂為內容,實際上就是在為第二次北伐服務,在南北朝清談玄學的氛圍之下,算是以鬼神之說為北伐師出有名造勢,同時,也以英魂等候佳音之說激勵士氣。
宋思媛敘述完自己的猜測,繼續說道:“綜合玄書鐵券、襄陽方誌、世說新語的內容來說,我們大概可以還原出劉裕把自己葬入神農架的意圖,目的只是為了北伐順利,而非是真的告祭北府英魂,至於他是否真的把魚佩戴進陵墓,這一點仍然存疑。”
“至少可以確定的是,大概在劉裕在位末期,神農架附近出現過大規模的陰兵過境,這個事件被記錄進襄陽方誌,與此同時,這個事件也被劉義慶利用,以鬼神之說為劉義隆北伐造勢,這才透過歷史記錄流傳到現在。”
她頓了頓,語氣神秘起來:“至於陰兵過境是否為真,距離那個時代太過遙遠,古人又擅長以鬼神解釋未知,估計帶有不少添油加醋的描述,如果當時真的有的話,大概,是神農架本身就存在著什麼特殊世界。”
“這樣來看,那我們的猜測就完全失誤了,也許,神農架類似迷宮的空間,很可能不是魚佩形成,而是以前就存在,之後,劉義隆的風水術師觀測到這一狀態,還以為是陰兵作怪,這才有了他設祭壇告祭陰兵的事情。”
“之後,他很可能將魚佩給帶進英魂冢,這些東西又讓神農架的環境發生了部分改變,形成了我們如今聽到的景觀。”
說到這裡,劉裕的北府英魂冢在神農架基本上是確定了,宋思媛又問道:“那你們這次,到底找到方法了嗎?”
嶽觀潮長呼一口氣搖搖頭:“沒啥進展,那魚姑神叨叨的,只說花老闆是魚神親自定下的弟子……”
嶽觀潮長話短說,將魚姑和他們的計劃大致交代給她,宋思媛聽完全程,不得不唏噓起來:“花老闆還有這身世,可魚姑說的就是對的嗎,譚雁邱怎麼說?”
徐俠客說道:“譚老闆也不怎麼相信魚姑的話,可這魚姑在臨走時,告訴過我們,如果想求證她說的話,可以親自找落神師傅看看,那龍王廟的崔道士擅長這個,估計,很快就通知我們去觀落陰了。”
宋思媛聽著觀落陰的介紹,好奇問道:“這觀落陰也叫落神,是不是襄陽方誌裡記載的落神術是一個東西?”
這一點,嶽觀潮暫且不知,搖頭說道:“不清楚,不過孫大喬說了,觀落陰是江水以南問事兒的方式,就跟東北的跳大神是一樣的,我想,既然傳承了那麼長時間,多半隻是稱謂有出入,實際是還是巫祝通靈那一套。”
“那要是這樣說的話,劉宋時代這些風水術師去拜會陰兵,很可能也是神婆用觀落陰帶他們到了地府或者說是陰間。”
“那,這些陰兵所處的空間,難不成真的是什麼地府?”
宋思媛提起這一點,眾人不由得頭皮發麻,結合孫大喬所說的神農架異象,誰都要往陰兵這方面靠攏。
“也不一定就是地府。”
孫大喬眯縫著眼睛,繼續解釋道:“你們可知道洞天福地。”
“這東西雖然是神話傳說,有些人確實見到過這樣的地方,我在奉天做看事兒先生的時候,也曾經聽雲滇的商人提起過他們那兒的天坑!”
眾人聽說是與洞天福地有關,也就搬著板凳仔細聽老頭子的故事。
奉天開埠時間晚,名氣卻比其他地方都要大,再加上這裡遠達沙俄,多有外國商人做生意,當然也有來自天南海北的商人攢貨交際。
這個雲滇商人叫丘來順,來的時候帶的是雲滇的乾貨菌菇和皮毛,見自己時運不濟,就來找孫大喬看事兒,二人這才有了交集。
據丘來順的話,雲滇此地蠻荒原始,原始森林位於熱帶,山多林密、人跡罕至,鮮有活人能生存在原始森林。
若要究其原因,一是這裡人少地方大,沒有人聚居的地方,野獸肆虐作怪,二來,也是沒有道路,行走買賣不太方便,若要打破砂鍋再問第三點,當地人多會告訴你,人不能跟“天坑子”爭地盤。
天坑子,是當地人的說法,實際上指的就是洞天福地,這樣的地方多有山精野怪和神佛天人居住其中,輕易不可被世人看見,但在某些時候,活人會在特定條件下,看見這些地方。
那丘來順年輕時,曾經是雲滇等地金礦工人,金沙江沿岸的原始森林多有金礦,很多礦主為了要盈利,都會盡可能往深山老林打礦坑子,這些地方遠離市鎮、深達密林,遇到的怪事當然也不計其數。
最神奇的,當屬遇到天坑子!
這些天坑子並不固定,有些時候可能出現在懸崖邊,有些時候出現在森林,甚至是出現在道路旁。
人很可能在無意間看到天坑,以及天坑中存在的諸多神奇物事,等一晃眼的功夫,再仔細去看,卻發現天坑已經消失不見,周圍該是山還是山,該是地還是地,好似剛才的真實感覺都是幻覺。
如果這是幻覺的話,斷不至於好幾個人都能看見,甚至,這些人看見天坑的地點都完全不同,有些老礦工見多識廣,就會說是遇上天坑子了。
這樣的天坑子如果是出現在礦洞,那事兒可就大了,甭管礦主打得多大的洞,都別想把金沙運出洞口,只要敢運出去,註定會出現礦洞塌方、地水上漲這樣的事情。
曾經有個礦主在深山裡打礦洞,直接打在了地下河床上,等他們進入這裡時,發現地下河床上分佈著不少古人的樓閣,就好像是城鎮井然有序,只是,這片城鎮已經被廢棄數百年,全是斷垣頹壁。
他們沿著城鎮往河邊走時,河床上鑲著許多亮閃閃的大珠子,大者如拳頭,小者如眼珠,就好像漫天星辰散佈河床,拿起來比燈籠還要亮堂。
這東西聽老礦工說,是蛟龍化龍後留下的汗水珠子,雖然不比夜明珠珍貴,倒也是稀奇玩意兒,夜晚可以當個燈臺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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