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奧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八百八十四章:神農十怪,民國詭聞實錄,漆奧嶠,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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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大喬看向眾人:“話不多說,言歸正傳,我感覺譚老弟要真是為色捧角,如今花玉岫都這樣了,早該把她給放棄了,能那麼長時間還養著她,甚至是和家人一樣照顧,捧著她多半是佔了情義二字。”
“很可能,花玉岫曾經對譚老弟有恩吧。”
孫大喬如今只能這麼猜測了,儘管他們已經幾十年沒見,這老頭子還是能確定,譚雁邱不是一味求色的人。
“那,譚老闆的原配也願意?”
宋思媛看,花玉岫年紀最大不過三十七八,這樣的年紀比之譚雁邱要小至少二十歲,估計,譚老闆的原配,歲數大概和他是接近的。
“嗨!”
孫大喬朝眾人擺擺手:“早沒了,喝酒的時候譚老弟就告訴我了,他那糟糠妻十幾年前就沒了,如今,家中連個姨太太都沒有,幾個老媽子日常照料孩子直到成年,現在,家中也還沒續絃。”
說起這一點,孫大喬嘆了口氣:“從這一點來說,譚雁邱還算是個長情且念舊的人,不長情,又怎麼可能數十年不納妾,不念舊,也不會這些年續絃都不肯,他能這樣對待花玉岫,反倒是合情合理的。”
“也許,花玉岫也是有苦衷吧,那就看我們明天到底能看出什麼好歹來。”
嶽觀潮又問道:“那,去神農架這件事,我們到底答不答應他們?”
孫大喬在席面上言說岳青山沒回來只是推卻之詞,並非真的做不了主,目的就是想再商量商量,他見嶽觀潮提到這個話題,朝眾人眯起眼睛:“以前我還沒怎麼想起這茬兒,再經譚老弟一說,我怎麼感覺,這些地方你們說的巫神峽是一樣。”
宋思媛似乎也已經感覺到這一點,朝他點頭說道:“確實,根據譚老闆形容的狀態,自從你們進入神農架之後就迷路了,無論怎麼找路都找不到,直到一些獵人山戶帶著棉線進山,這才輕而易舉找到你們。”
“照這樣的情況看,人只要進入神農架,就會迷失在這片區域,唯有找到回去的路才能走出去,但是,奇怪也奇怪在這一點,除非是用繩子牽引住身體形成痕跡通道,否則,回去的路線永遠都是無法固定的。”
“我感覺,你的猜測是沒錯的,神農架內部大概也像我們在陰坪巫境看到的虛實疊境一樣,某些空間被摺疊起來了,這些被摺疊的空間不斷變化,這也造成你們只要想沿原路返回,就發現路線不存在了,而拉著棉線,是唯一能破解虛實疊境的方法。”
宋思媛頓了頓,眼前一亮:“這根棉線就好像一條不斷連續的路線,自從進入神農架開始,每走一步都能留下痕跡,無論走多遠都能形成前行的路線。”
“在這種情況下,虛實疊境無論再怎麼變化,終究只是改變空間結構而非改變物質形態,繩子只要形成通道,哪怕不再是原來的通道,至少繩子的狀態沒有改變,只要沿著繩子周圍的空間行走,照樣能走出去。”
“我還是沒聽明白這些話?”
嶽觀潮對這些前沿理論,一直都是抓瞎的狀態。
無奈,宋思媛只好拿出自己的珍珠項鍊,她指著項鍊說道:“科學界所理解的空間,與我們當前的空間有些許不同,就好比這些珍珠就是不同的空間通道,而中間的鏈條就是獵戶手中的棉線。”
隨後,她把珍珠項鍊扯成直線放在桌面:“假如,獵戶進山時走的路線是直線,就會在虛實空間中形成我們看到的鏈條,等他們走進神農架後,按照我們的推測,虛實空間會不斷摺疊和變化,同時,這些珍珠就不再是直線排列而是彎曲扭轉。”
宋思媛將珍珠項鍊扭曲成“s”彎道,同時,在周圍擺上桌子上的果殼:“這些虛實空間變化後,這條鏈子所在的通道也就被改變了,若是沒有棉線,獵人以為自己回去的路線還是直線,他沿著原路返回,碰到的一定不是珍珠而是果殼。”
“這,大概就是我們所說的迷路!”
“但是”她話鋒一轉:“有了棉線後,無論周圍有多少果殼,無論珍珠項鍊有多少扭曲彎道,中間的鏈條始終把珍珠連結起來,這個通道永遠無法改變,在現實情況下,也許珍珠和果殼早已不是原來的那個通道,但是線條卻一直都是原來的線條,沿著線條走,哪怕不是進山時的山景路貌,也至少是個出去的通路。”
“我想,這大概就是獵戶山人要帶著棉線進山的用意,他們也許不能理解什麼是虛實疊境和空間,但是,一定知道綁在身上的線條是最好的記號,除非被人為剪斷,只要沿著記號返回,總能回到原點。”
嶽觀潮聽完宋千金的解釋,又繼續問道:“你要這麼說的話,我倒還能理解,可是,你又怎麼解釋孫大喬他們遇到的山市、過山黃、鬼語林。”
“孫大喬,剛才我們只聽了個大概,這三個東西到底是什麼,你得跟我們解釋解釋。”
宋思媛知道,只要他們想進入神農架,多半還會再遇上這些奇怪情況,事先了解清楚也謹慎一些。
孫大喬聽她提起這點,抖了下眉毛:“那要說起來的話,就有些聊齋志異的味道了,我們在農神村也聽米老農說起過……”
神農架有十大怪!
進山迷路無蹤跡,野嶺深峽遇野人,日盛月衰漲潮汐,盛夏洞窟結冰川,怪異牲畜盤地走,箭竹搭起無主窩,冷暖洞裡涇渭明,鬼市山蜃迷人眼,石屋養得神頭雞,柱林鬼語鳴不休。
這十大怪,基本上算是把神農架附近的稀罕事兒給包圓了,鬼市山蜃迷人眼,怪異牲畜盤地走,柱林鬼語鳴不停,這三大怪說的就與山市、過山黃、鬼語林有關。
先說第一大怪,山市。
山市其實就是鬼市,這個鬼市可不是什麼凌晨開市的雜貨集,也不是什麼盜賊流寇非法交易的黑場,更不是建在地下的陰市鬼樓,而是如虛幻實境般的海市蜃樓。
古人若遇到幻覺,往往會把幻覺形容為海市蜃樓,意思是海里的古蛤或者蛟龍吐出的霧氣,
神農架的山市就跟海市蜃樓差不多。
很多山民進山時,很容易就見到山灣之中,忽然出現了繁榮城鎮或者是一些很華麗的金宮玉闕,這些城鎮中車馬喧囂、行人鼎沸、商業繁榮、建築精緻,絕非是破敗多年的民居和荒村。
甚至,有些金宮玉闕中,還能見到如神仙般的華服宮人、行走諸神,若是幻覺的話,走到附近時大概也只能見有形象而無實體,有些山民好奇走入其中,發現居然能近距離接觸到這些人,他們甚至能感受到器物的質感、食物的味道、人的氣息行走,就好像是真的來到了神人居住的仙宮殿宇、美宅園林。
有些山民出去後,本想帶著家人來見見世面,等第二天再來時,卻見什麼東西都消失不見了,就好像昨日的一切都是虛幻的。
那種真實的觸感是永遠都騙不了人,如今消失得無影無蹤,反倒叫人後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些山民見這些海市蜃樓虛幻如夢,且又不知道是不是神佛顯靈,就懷疑這些山市,其實是神農架修仙得道的動物幻化出的洞府,專門用來誘惑活人進去,好享受活人的精血氣息。
曾經,也有些山民不信邪,見到山市直接就不走了住在其中,就想看看它們到底是鬼神造的洞府,還是精怪幻化的幻覺,結果數天過去,也沒見自己有啥損失,反倒是在裡面發家致富,成了一方豪紳。
富貴不還鄉當如錦衣夜行,這個山民賺得家財萬貫,就想著回到村裡跟村民家人炫耀炫耀自己的潑天富貴,於是,帶著自己的駿馬和奴僕,帶著幾箱子綾羅綢緞和金銀珠寶出了山市。
等回到村莊時,發現村子裡的人已經不認識他,仔細打聽才知道,他的家人早在百年前就死了,如今,百年來早就絕了後。
山民不相信家人已經沒了,村民帶著他回到老宅後,果然見屋舍宅院已經滿是雜草,荒蕪的坍塌敗落,再不見活人氣象。
他沒想到自己不過是走了幾天,怎麼可能在外界經歷了百年,再不願意相信家人已死,事實在前也不得不接受現實。
山民心灰意冷準備回去山市,等回到出來的地方,山市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甚至,周圍壓根就沒有建築痕跡。
山民這才知道,自己徹底錯過山市,他本想架著馬車離開,回頭的一剎那,只見珠寶馬車全都成了紙紮陰物,分明是燒給死人用的。
他驚訝之下一命嗚呼,只等村民找來時,山民一夜之間變為枯骨,上面的蛛網泥土,都積累了厚厚一層,可見是死了不少時日。
村民也嚇了一跳,昨日還強壯如青年的人,怎麼可能一夜之間變為蛛網枯骨,甚至,金銀珠寶也成了紙紮物,全無他回去時的富麗堂皇,富貴滔天。
後來,山民再見到山市,基本上有多遠就躲多遠,免得被山市裡的富貴奢靡所蠱惑,白白耗費了性命。
山中方一日,世上已百年,到底是夢還是幻覺,這一把黃土枯骨,再也說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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