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奧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八百八十二章:江南魚廟,民國詭聞實錄,漆奧嶠,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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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雁邱商海浮沉數十年,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朝孫大喬點了下頭:“好,我也覺得跟二哥商量一下比較好,這件事終究是不怎麼著急,我可以再等等,這幾日若有時間,就在江漢城好好逛逛,這裡是江河第一城,十里洋場的風光不亞於海城。”

“那,諸位,我就不送了。”

眾人放下茶杯,還沒起身,立馬見跑堂的慌張跑進來,他低頭朝譚老闆嘀咕幾聲,這老頭子原本笑呵呵的臉,陰鬱得都要結出白霜來了。

“怎麼了,譚老弟,可是有什麼難事?”

孫大喬瞅準機會,想給自己掙點銀錢,這一路走來也花了不少了,看事兒算命是他的本事。

“三哥,原本是不想叨擾你的,既然你主動提出來了,弟兄不說就顯得把你當外人了,那就暫且跟我來吧。”

嶽觀潮看著這跑堂的陣仗,氣不喘臉不紅,就連身上都沒汗珠子,壓根一點也不著急,可方才確實急頭白臉闖進來,可見,根本就不是什‏​​‎​‏‎‏‏‎‎​‏‏‎‎麼急事兒,只是他在逢場作戲。

從這裡看,譚老闆是故意趁著他們都在,好把這件事也捅到臺前來,做戲遠遠大過於意外,剛才,孫大喬估計也是看出這一點,才要冒昧去問他的私事,這老頭子說得一手漂亮話,反倒把自己的私事充作了他們的弟兄事,可見其嘴臉有多厲害。

嶽觀潮暫且不提這些,跟著孫大喬和譚雁邱,想看看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他們走出戲樓看臺後,沿著走廊進入三道門,這裡基本上屬於私宅,也是芙蕖樓的角兒們休憩居住的地方。

走入其中,江漢大戶的富麗軒奢自不用說,他們只跟著腳步來到一處院落,可見丫鬟們明顯是慌張起來。

“花老闆呢?”譚雁邱關切問道。

“又在砸東西了。”丫鬟支支吾吾回道。

說罷,譚雁邱推開房門走進去,這裡裝潢較為新穎,是西洋摩登風格,沙發地毯、圓桌酒杯、電話檯燈齊聚,說不出的洋氣精緻,外室旁邊另通後花園、麻將室、書房、酒吧檯,靠近臥室的地方掛著紗帷珠簾,頗有格調。

這老頭子轉變了一副更溫和的嘴臉,彎腰時順手撿起地上的寶石頭面兒、鳳釵珠翠、滿繡戲服、珠玉繡鞋,笑呵呵說道:“花老闆,這些可都是你好不容易打拼來的體面貨,你全給砸嘍,心裡不心疼啊。”

裡面的內房與外室隔著一道珠簾,只見倩影婀娜,嬌滴滴怒說道:“心疼?我這臉都毀成這樣了,這身行頭還有什麼用?帶進棺材裡生蟲漚爛去吧。”

“那你要不心疼,我可就把你這漢劇皇后的金盃也被拿走了。”

簾子中的人見他要動旁邊百寶架上的金盃,當即掀開簾子合縫,見外面有著不少生面孔有些後怕自己說的這些話,等再出來時,一身桃紅刺繡旗袍已經穿在身上,只是,面部被紗簾遮住。

“這?可是漢劇皇后花玉岫!”

漢劇名角,早就在南方名譽天下,花老闆見有人認得她,也不覺得

有什麼高興的,只略隔著紗簾給了個眼神。

看來,出問題的大概就是這個漢劇皇后了。

譚雁邱藉著孫大喬的話頭解釋道:“孫三哥果真是個行家,這位花老闆就是花玉岫。”

若要說花玉岫的地位如何,只看曲藝界如何形容她就好了!

不論是南方還是北方的雜誌,若要提起梨園雙姝,必定是北方的樓雲賢以及南方的花玉岫,等於說,南玉北雲是可以放在一起並列第一的,從這裡也可以看出,花玉岫的地位了。

北方的戲不請樓雲賢,那都不叫來了鎮場名角,南方的戲要是不請花玉岫,那也算是白搭臺子,二者一南一北,都算得上是戲劇皇后,有雜誌調侃這是南後與北後。

至於南北誰在上,那就看報刊雜誌的受眾是哪裡人,起初,這些說法只是報刊雜誌造噱頭的手段,二者同時列為戲劇皇后,倒是把架子給端了出來,以後再想合作反倒要顧忌輿論,只能是王不見王后不見後,至今都未有‏​​‎​‏‎‏‏‎‎​‏‏‎‎任何聯絡,也不曾見過面。

孫大喬本身也愛聽戲,早些時候已經目睹過樓雲賢的真容,如今再見花玉岫,笑的合不攏嘴:“北樓南花,藝絕天下,這可都是梨園行響噹噹的皇后,今日一見,哪怕隔著面紗,也覺得風華絕代是個妙人。”

“你倒是會說話,可姑奶奶我如今可不是妙人了,看我一眼能嚇死你。”

這話,說的周圍人好奇起來,看她的語氣,多半是臉生了疾病,要麼毀容要麼腐爛,這麼一想,用斗笠給遮住反倒合理了。

“譚老闆,這是怎麼回事?總得讓這個皇后娘娘亮亮相吧。”嶽觀潮問道。

“花老闆,這些人可都是連我都佩服的能人,你把斗笠開啟,讓他們也看看。”

說罷,花玉岫不情不願取下斗笠,嶽觀潮看了眼,不免倒吸一口涼氣。

原本應該花容月貌的一張臉,此刻卻好似生了疤痕,如同魚鱗般扇形堆疊、形如魚皮上臉,幾乎將大半邊臉都鋪滿了,只剩下小半張臉還算完整,這些魚鱗明顯是有往脖子發展的跡象,疤痕若遊絲般牽連入脖子。

“這?這麼好一個妙人,怎麼會長了個魚鱗臉。”

哪怕花玉岫的臉上滿是魚鱗疤痕,皮囊慘不忍睹,無關皮囊的骨相卻還是優越的,怎麼看都是絕中尤物。

“這啊,你得問花老闆自己,人家現在可是漢劇皇后,那麼大的角兒,作甚也不會跟我打招呼。”

譚老闆示意花玉岫,說清楚自己的臉,是怎麼回事。

花玉岫頗為難為情,支支吾吾解釋道:“去拜了魚廟,回來就成這樣了。”

魚廟,是江水以南的民間信仰,因為江南地域的不同,廟宇的稱呼也有所變化,什麼魚婆廟、魚公廟、魚神廟、魚娘廟,大多是這類稱呼,甭管稱呼什麼樣,其作用只有一個,那就是祈求風調雨順、五穀豐登,同時求子求福,財源姻緣,是個無所不包的野神廟。

江南與西南一樣,除了祭祀正神以外,還祭祀

很多千奇百怪的野神。

這種風俗跟東北地區拜野仙完全不同,東北地區的狐、黃、白、柳、灰雖然是披毛戴角的獸類,卻還要歸通天教主和金花娘娘管轄,屬於半隻腳踏入天門的野仙,不管是出馬還是出道,其目的都是為了求得善緣,得道求果。

若涉及和人的矛盾衝突,往往會有金花娘娘和黑媽媽從中調停,叫來五家的太爺太奶把話說清楚,有冤的申冤,有仇的報仇,別管賠錢還是賠命,只要互相達成了和解,就算是過了這樣一茬兒。

此後,誰要是還敢找後賬,那就屬於反悔拆臺,按東北仙家規矩要掛香受罰,最高挨天雷劈,劈死為止。

一句話,哪怕不是正統仙家,也屬於在道上混的,盜亦有道,是要守道上的規矩的。

而江南地區的野神,和雲貴川的野神類似,沒有香火功德的概念,其性質比較接近能實現人願望的精怪。

若有人朝著這些野神許願,它要是能完成的話,那就屬於‏​​‎​‏‎‏‏‎‎​‏‏‎‎和人達成了交易,只要完成人的願望,就會開始向人索取回報,可能是供奉酒菜、可能是禽鳥牲畜、也可能是金銀珠寶、又或者是蠟燭線香,一切,都以人許願時,願意給出的酬勞為準。

等於說,這其實就好像買賣一樣,是活人和野神的一場交易,不涉及積累功德和香火,野神願意實現人的願望,考慮的因素只是人給出的條件,是不是它們願意要的。

這類野神實際上根本就跟仙家不沾邊,只是些嗅到人的慾望,想要藉此向人獲取某些東西的妖孽,他們接近人的唯一目的,就是要與人做交易,甚至,是貪圖人的身體、血肉、靈魂、皮囊。

人這種生物,天然就是生靈裡的最高等生命,擁有吸引仙妖精怪的氣息,他們這樣渴求人的一切,也算說得過去。

只是,江南的野神,完全沒有東北五仙的規矩,也不願意守什麼規矩,對他們來說,從人身上獲得更大的收益最為重要,下限之低,已經到了可以謀害生命的地步。

在這樣的情況下,南方的老百姓,大都知道類似的一句俗語——東西可以亂吃,神可不能亂拜,萬一被路邊的某些野神聽到了,說不定就自己找上門了,請神容易送神難,你再想把這些來歷不明的野神送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早在巴蜀時,就已經聽遊天臣和任孔雀說起過野神不能亂拜,但是,野神雖然難纏,卻也不是個什麼人都要纏上的狗皮膏藥,如果人不輕易招惹,它們也不敢接近人身上。

活人心存邪念,妖孽聞風而至,嶽觀潮心想,這花女士若是不去拜什麼魚廟,又怎麼可能惹上什麼髒東西。

“花女士,你好端端的去拜什麼魚廟?”

宋思媛聽著花玉岫的話,好奇問道。

花玉岫似乎有些難為情:“唱曲得吃的青春飯,我也歲數也不小了,雖說蟬聯了三屆漢劇皇后,可這一屆就未必是我了,我這不是還想在拿一屆嗎,這樣湊個雙數也比單數要好聽,求神拜佛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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