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奧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八百三十四章:魘邪解法,民國詭聞實錄,漆奧嶠,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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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思媛明白,既然跟田六妹接觸過的女子,因為學習女書,隨機出現了魘邪的症狀,這就代表她必然是被太平軍殘部給盯上了,若非如此,也不至於只出現在學習女書的女娃子身上。
儘管田六妹對她的作用並不清楚,至少,她身上有太平軍要的東西。
想明白這一點,她看向田六妹:“田婆婆,我們來也是想讓您去胡宅一趟,胡太婆的孫女淑姑娘,現在好像也開始發魘邪了。”
“噢,是她啊,我想起來了。”
田六妹放下手中的針線活:“前不久,這丫頭要找我學女書,拿走了好幾卷女紅書,我還納悶她那麼大的年紀,早就去女學讀書了還學什麼女書,不過,既然她肯學,我也就簡單教她訓讀了部分讀音,我還納悶怎麼不來了呢?還是遭魘了,你們等我拿完東西,馬上帶你們下去。”
這老天妃走進自己居住的堂屋,從裡面拿出一方竹木做的小箱子:“走吧。”
語畢,嶽觀潮帶著老太太下了山,返回胡宅時,老僕已經在門口等著他們。
“哎呦,你們可回來了,老太太還說怎麼到了傍晚還沒回來,我們已經打算上山找你們去,淑小姐又開始犯魘了。”
“正好,我們把田婆婆給請來了。”
事不宜遲,嶽觀潮他們帶著田六妹來到後院,胡家的這個大小姐,已經被他們給捆在椅子上,這次想是比以往更嚴重,哪怕是手腕被捆住,也能見手指甲不斷抓撓座椅,白玉似的指甲已經扣出血印子。
“胡夫人。”
田六妹行了禮,超她說道:“叫其他人都離開吧,只留一些力氣大的老媽子在小姐房裡,我好給她治病。”
“金道長,諸位也都辛苦了,去外面喝口茶潤潤嗓子。”
眾人心領神會,逐漸推出院落,等宋思媛要走時,田六妹趕緊攔下她:“么妹兒,你且留下,這些老媽子手沒個輕重,淑小姐是個年輕的,你在這兒幫著她點。”
說完,等所有人都走出房門,幾個老媽子將
房門完全關閉。
田六妹把竹木箱子放上桌子,開啟後,裡面是金鑿銀針、藥瓶丹丸,還有許多他們不知道的東西。
她拿出一個白瓷瓶,從裡面倒出幾枚黑色藥丹:“這是曼陀羅丹,能讓淑小姐失去意識沒那麼難受。”
田六妹拿起茶杯叫老媽子掰開她的嘴,用溫熱茶水送進藥丸子,淑小姐嚥下藥丹後,行跡瘋迷的身體逐漸熄滅下來,最終閉上眼睛。
“鬆開吧。”
這些老媽子鬆開淑小姐,田六妹從自己隨身的布口袋裡,拿出一捆細如筷子的繩子。
這繩子通體赤紅,表面圓潤油亮色,出現不同的編織紋路,每隔半個手指頭,拴起一個指甲蓋大小的銅鈴鐺,從頭到尾大概一百零八個鈴鐺左右。
“么妹兒,你幫我拿著繩子,幫我把她捆起來。”
宋思媛接過繩子,跟著田六妹走到淑小姐身邊,這老天妃拿起繩子,先是往她脖子上纏繞幾卷,隨後,又從脖子轉到肩膀、手肘、心口、肚腸、大腿等部分,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
等從頭到腳捆紮完畢,淑小姐的身體已經被捆紮得完全沒了活動的空間,好似被捆起來的粽子,在田六妹的示意下,老媽子抬著淑小姐送進床帷中,隨後,她拿出硃砂說到:“有沒有金箔或者金葉子,碾碎成粉末的那種。”
“有,我記得淑丫頭給我疊過禮佛用的金元寶,有些金箔還沒用完。”
說完,有個隨身丫鬟搜尋書房桌臺,從裡面拿出一沓泛著金光的葉子,田六妹拿起金箔,撂進黑石頭做的小缽,又從箱子裡拿出一個瓶子倒進清油,利用藥杵把硃砂、金箔、清油碾壓搗碎,攪合成濃郁藥液。
隨後,她拿起一隻鼠毫細筆,蘸了鮮紅金箔油,開始在淑小姐的臉上、脖子以及身體各處,描寫起古怪的符號,這些符號以繩子為分割線,完全均勻分佈在身體上,白雪紗衣已經好似被鮮血浸透,佈滿稀奇古怪的赤紅符號。
隨後,這些老婆子按照她的事先吩咐,拿起三哥銅盆,
在裡面燒傷無數元寶與紙錢,等火苗徹底燒起來,再用銅籠將銅盆蓋住,在火焰的舔舐下,銅籠迅速變得熱騰騰的,將周圍的空氣蒸得如夏日盛午,簌簌流動。
“把銅鏡搬過來,三個銅鏡對準淑小姐。”
老媽子從書房拿起銅鏡,站在火籠子身後,一字排開形成彎曲弧度,這些銅鏡本身就是梳妝所用,被打磨得極度光滑,鏡面清晰清澈,站在火籠子後面,火光直接經由銅鏡,全部都彙集在床榻之上。
頃刻間,只見床帷被金光籠罩,明亮度大增,就好像被數百盞蠟燭照亮,就連身上的符文,都在這股亮度中變得鮮豔油亮,硃砂的紅、黃金的黃、清油的亮完全雜糅在一起,好似符文在發出某些靈光,看得人眼睛直恍惚。
田六妹從揹包裡拿出一個銅鑼,小錘包著紅緞絨布,掄起胳膊敲打起來,嘴裡嘟囔道:“心若冰清,天塌不驚,萬變猶定,神怡氣靜,塵垢不沾,俗相不染,虛空甯宓,混然無物,無有相生,難易相成,份與物忘,同乎混涅,天地無涯,萬物齊一,飛花落葉,虛懷若谷,千般煩憂,才下心頭,即展眉頭,靈臺清悠,心無罣礙,意無所執,解心釋神,莫然無魂,水流心不驚,雲在意俱遲,一心不贅物,古今自逍遙。”
唸咒時,田六妹說的是湖湘土話,怪音顫音極多,雖說能聽清楚是那些文字,若不仔細感受,只覺得是什麼高深莫測的神秘咒語,聒噪又嘈雜,聽得人耳朵眼直髮疼,叫人不由得離遠一點。
這老天妃聒噪到最後,甩起一把黃紙符錢,手掐著法印嘟囔道:“小小阿妹,青春正美,莫急莫慌,切莫勞累,身有邪祟,聽我唱咒,魑魅魍魎,山精鬼怪,莫戀人間,快些離去,老君佛陀,天爺真君,弟子不才,祈靈誅邪,哞邪哞洛急急如令!”
只待她第二次甩起黃紙符錢,原本閉著眼睛的淑小姐,眼睛不知何時已經睜開,只是,好像還沒什麼意識,死死睜著眼睛,在金光下,連瞳仁裡的顏色都褪去了,血絲流動,眼仁頻轉。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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