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奧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七百五十三章:千葉密道,民國詭聞實錄,漆奧嶠,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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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後三天,月圓之日很快到來,嶽觀潮他們趁著午後天晴來到碼頭,到地方時,朱富順和馬羊花已經在碼頭等著他們。
“嶽兄弟,宋妹子,流船太大惹人眼,到了地方,我們借艘渡船帶你們到君山島,等到了那裡,就一切照計劃行事。”
“好,有勞煩朱大哥辛苦一趟了。”
待嶽觀潮他們上了流船,朱氏夫婦當即開船,跨越洞庭水域來到西北方向的君山島,原本,也可以從陸地繞行來這裡,只是繞遠路就沒了準頭,等到地方時天都黑了。
大概兩個時辰後,流船已經接近君山島,堤岸邊廟會熱鬧,人聲逐漸嘈雜。
下了船,他們在熟人那裡借了渡船,以帶客人遊覽洞庭湖為名,帶著嶽觀潮他們從碼頭駛入湖中。
嶽觀潮上船後,看向腳下這艘渡船,這樣的渡船長不過七八米,寬也僅限制在五米,比起那流船,確實更小更為輕便。
這種船多是用來招攬遊客所用,船身烏木施漆、結構緊實,如同梭子前後尖頭肚子寬大,有個類似涼棚的東西搭建在船腹,裡面擺著桌椅板凳,四面木板艙房拼接嚴實,只在半腰高的地方開出四五個平行視窗。
若再有其他,那便是隻能用手來滑的船槳了!
“好長時間都沒用過這種手劃的船,幸虧我早年的功夫還沒丟下。”
朱富順說話時,渡船已經往君山島兩側的荒涼地帶駛去,隨著遠離龍君廟和廟會,嘈雜人聲逐漸被風聲草木淹沒,只剩下鳥鳴啾啾、草葉簌簌。
“朱大哥,也做個這種渡船生意?”
嶽觀潮出了船艙,站在船板上問道。
朱富順搖著咯吱船槳,擦了把汗說道:“那可不,誰能一口氣吃成個胖子,我們也不是一開始就能攢下一艘漁船,我家祖上當年上岸比較晚,年老體弱也沒什麼活頭,就弄了艘渡船在洞庭湖接駁行客。”
“一直到我老漢兒這一代還是老生意,到了我這一代,這才積攢下家底換了艘漁船,說起來我們這艘漁船以前還是官府的人力運沙船,後來他們淘汰不要了,我們這才便宜買下,這十幾年,我們一邊打魚拉客,一邊改造漁船,愣是把船改成了自己屋頭,平時就睡在船艙裡,有活兒就乾沒活兒就歇著,雖比不上那些武館、鏢局,日子過得倒也逍遙。”
嶽觀潮見朱富順比以前話多了一點,決定繞著彎子問問輿圖的事情,咳嗽幾聲說道:“朱大哥,你爺爺不是水匪營裡的師爺嗎?上了岸難道沒跟著那些水匪搞營生?”
朱富順擺擺手:“嗨,一方民也要守一方規矩,水匪在洞庭湖是匪,上了陸地就成了民,這些鏢局、武館什麼的,都是官府在操持執行,水匪也不過是討口飯吃,自家安營紮寨都一攤子事兒,誰還顧得上撈別人。”
他頓了頓,語氣神秘說道:“我爺爺當年身子骨不利索,也沒多少力氣,幸好在水匪營裡還略讀那
麼幾天書,仗著算賬寫字、能說會道,落了個師爺賬房的名聲,說到底還是被水匪營給餵飯吃的,要沒有水匪供養,那也是餓得半死的命。”
“到了陸地上以後!”
朱富順咳嗽幾聲:“人鏢局武館早就有賬房,也輪不上他獻醜,再說了,岳陽城臥虎藏龍,他肚子裡那點墨水壓根就不夠看。後來,實在是找不到活路,才弄了條渡船做船家生意,這才勉強把我老漢兒拉扯大,這啊,就叫一方霸王一方鱉,別管以前多風光,換了個地方那就得重頭開始。”
嶽觀潮見氣氛熱絡,時機成熟,半是玩笑打趣道:“喔,原來是這麼回事啊,要這麼說的話,那你爺爺還不如再回千葉島,我看這些匪寨建的時候有高人指點,連匪寨都暗合了八卦之象,說不定還能利用風水東山再起呢。”
“你說這匪寨啊?那確實是這麼回事。”
朱富順一提起這點,像是開啟了話匣子,說起匪寨初建的歷史:“我啊,小時候也聽我爺爺說過這些古話……”
當年,南明將領成為水匪後,開始修造千葉島密道和匪寨,島嶼畢竟是自然形成,又不因意念有所改變,建造匪寨時頗有困難,開山炸石時,往往因為各種原因,或是根本就炸不開石方,或是用力太猛,直接給炸得破了地皮。
甚至,有些將士進入千葉島後,自己迷失了方向出不來了,這裡本就是荒涼無人的野湖群島,有些將士就開始擔心這座島是不是出了什麼怪事,或是得罪了什麼神靈。
幸好南明殘部裡有軍師,熟悉奇門遁甲,就以八卦的理論勘探起千葉島的全貌,等他們下水後才發現,這座千葉島實際上是一整座島嶼。
他們所看到的千島如星,只不過是洞庭湖水位沉降引起的假象,只要潛水到某個深度,就可以見到所有島嶼都是連在一起的,這座巨大的湖中島嶼,大概是被外力改變,才形成了如今的千島形態,若是水位沉降到某個低點,還是能看到這座巨大島嶼託著千奇百怪的山體露出湖面。
準確來說,島嶼是做人造的巨大迷宮,只不過,這迷宮的牆壁和空間不是尋常狀態,而是以具體的島嶼和水面來連線,若非是窺測到水下全貌,斷然想不到千葉島是這樣的格局。
雖說軍師能看出這裡是人造迷宮,卻不知道這座迷宮究竟有何作用,只能以遠古前人的精巧心思做結論,把它看做是上天恩賜的神蹟。
對於南明將領來說,湖中出現暗合八卦的島嶼,這島嶼能容身還能躲藏,這正是代表上蒼不想叫南明亡國,想要為南明保留最後一支遺民。
心中有了這種思想,他們再結合八卦理論,就很容易看見島嶼之間的卦象關係,只要在卦象關係之間修造密道、搭建匪寨,就很容易成事,再也沒有發生什麼怪事。
但是,有一個地方,他們永遠都不會去探索,那就是八卦的陰陽魚眼的位置,若換成實際地點,那就是島
嶼中心地帶的玉鉤島。
嶽觀潮聽著朱富順的話,心中疑惑稍解,隨即又問道:“這三百年來,難道水匪們就沒發現玉鉤島的秘密。”
朱富順解釋道:“嶽兄弟,當年南明將領裡有朝廷的軍師,那可是熟悉奇門遁甲八卦易術的主兒,連這種神機妙算的軍師都參不破這座千葉島的玄機,其後的徒子徒孫全都成了土匪,還怎麼探索玉鉤島。”
“不過,我估計玉鉤島確實有古怪。”
說起這一點,朱富順壓低了聲音,眼神明顯變得躲閃:“我爺爺是師爺,在匪寨裡也曾經聽過一個規矩,歷代水匪不許開挖玉鉤島,說是玉鉤島上有島神,一旦開挖就得罪了神明,這座島的隱蔽效用也就沒了。”
“這話,肯定是騙鬼的話,我估計玉鉤島上確實有什麼機關,又或者說玉鉤島上有古怪,要不然祖師爺也不會留下這麼一句話,隨著年代久遠,這句話到底意味著什麼,水匪也不知道了,只守著不開挖玉鉤島的規矩。”
朱富順說話時,已經帶著他們來到君山島側面,隨著湖岸嶙峋起來,有不少衝擊溶洞開始出現在眼前,這些溶洞多不露石面,可見表面藤草垂蔓、枝條攀爬,水草苔蘚覆蓋溶洞,就好像是無數露著天光的地下迷宮,渡船偶爾飄到溶洞上空,可見影影綽綽光芒灑下天坑。
嶽觀潮拿出輿圖遞給朱富順,他看著輿圖操縱渡船在拱洞裡隨意遊蕩,一直等遊蕩到拱洞最深處,眾人才發現前方沒了水道,只剩下一睹茂密的苔蘚石牆。
“就是這裡。”
朱富順看向輿圖,趕緊把船滑行到石牆附近:“我聽我老漢兒說過,入口處有個鎖鏈,只要把鎖鏈拉動,就能把牆給開啟。”
說話時,朱富順和嶽觀潮並未停下手中動作,拿起手電不斷在石牆周圍觀察,可見這堵石牆方正巨型,長寬大概都在五六米,四周被苔蘚和藤蔓覆蓋,不仔細看還真的難以區分。
他拿起匕首沿著筆直縫隙刺進門縫,果真可以順滑割開藤蔓,將石門的線條完全從藤蔓背景中凸出。
“有了,在這兒。”
朱富順靠近水面,在水中撈來撈去,察覺到手中碰到鐵鏈,一把抓住薅出水面。
只等鎖鏈被拉出,那石門轟隆轉動,在他們面前移入山體,一個黑漆漆的密道,出現在眾人眼前。
嶽觀潮開啟手電照射其中,密道里與外界差不多,都是由拱洞和水面組成,四壁被敲鑿出平面,橫樑豎柱互相支撐,四壁間要麼是新鮮苔蘚,要是枯萎的草藤雜物,灰塵積累半個世紀,哪哪都是土。
“這密道幾十年都沒人來過了,我們等會兒進去的時候小心點。”
朱富順搖動船槳,帶著他們行進密道,只待從裡面轉動燈龕,石門轟隆一聲關得嚴絲合縫。
此時,密道已經變得一片漆黑,他們只得拿出手電筒,不斷照亮船身周圍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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