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奧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七百三十六章:毗羅祭司,民國詭聞實錄,漆奧嶠,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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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彌封聽了那麼久,大概也能猜到妊東近的目的是什麼了,狐疑問道:“如果虎符給你,我們豈非處於被動局面,萬一你毀約了,我們就什麼都沒了。”

“啊哈哈哈哈,如果能像巫皇蚩尤那樣長生不老神遊太虛,我何必還要繼續與巫神國為難,事到如今,身陷囹圄,你們難道還有更好的選擇嗎?”

語畢,妊東近朝武衛拍拍手,那個奄奄一息的猴子被推著木車停在欄杆下,眾人站在欄杆上看向廳堂,這已經算是赤裸裸的威脅。

嶽觀潮看向腦殼空空的猿猴,要是他們不同意給出虎符,估計自己的腦子也保不住了!

料想妊東近在三十年裡,不斷咀嚼大祭司留下的這個秘密,哪怕只是心理暗示,也足以讓他對進入鏡象世界能成神這一點深信不疑,他們如果繼續霸著虎符不給,依照他的瘋魔脾性,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你們放心,我妊東近以前好歹是國主,既然說了放你們一馬,就一定會說到做到。”

‏‎‏‎‏​‎‏‎​‏‏‎‎‏‏烏彌封看向嶽觀潮,二人雖然沒說一句話,卻都已經明白當下最安全的法子是什麼,唯有把虎符給妊東近才能暫時平安,嶽觀潮看了看被武衛層層包圍的大殿,確定了別無他法,只好從揹包裡拿出虎符交給妊東近。

“識時務者為俊傑,來人,把他們全都押進牢獄,等我成了神明就再把他們放出去,這期間不許叫他們受傷,這裡面可有我妊家血脈!”

“是,國主!”

語畢,這些武衛押送嶽觀潮他們出了大殿,來到後院的樓閣,所謂的監獄只是大殿後面的碉堡土樓,這裡面的所有欄杆都被裝上鐵柵欄和視窗,形成全封閉的樓閣。

這些武衛開啟鐵牢門,卸去嶽觀潮他們身上的所有武器,把他們全都趕進牢門。

轟隆一聲,牢門落鎖。

等武衛走遠後,眾人這才稍稍覺得安穩,妊東近明顯已經瘋魔了,和他待著的每一分每一秒,他們都覺得膈應。

前面說道,每座神殿的院落多是前院中殿後樓的格局,此刻他們正位於大殿後面的“凹”形樓閣,嶽觀潮打亮手電仔細觀察,這座樓閣上下大概有兩層,每層欄杆半開放式樣。

妊東近為了把這座樓當做監牢,特地在欄杆處加固柵欄,使得上下兩層樓閣全無逃跑的可能,如同天牢般結實嚴密,每個房間都相當於一間獨立牢房,或是安裝鐵門,或是安裝柵欄,看起來鐵鏽滲血,格外陰森。

嶽觀潮他們看向走廊,這裡少有燭火燈盞,前殿燈火照到這裡只剩下混沌暗光,什麼都看得不清不楚,黑暗中透著陰冷溼風,略略吹來泥土氣息。

妊東近可能壓根就沒把他們當回事,只是把他們送進柵欄了事,此刻他們雖說是在牢樓裡,自由活動卻也沒受什麼限制,依舊可以行走在走廊間,藉此可以通向不同的牢房。

“你們倒是想想辦法啊?萬一妊東近真的成了神,再把我們晾在這兒就不好了,這個地方可是地下,誰知道他把我們關多久?”烏玄羽看向周遭,每間牢房都髒亂得不行,雜草遍佈,稻草凌亂,牆壁髒汙燻黃,滿是汙血穢物,有些牢房甚至還能看到老鼠蛇蠍什麼的爬來爬去,隨時都有東西從各處窸窣響起,驚得人汗毛聳立。

“別擔心,妊東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們之間有妊家的血脈,只要孔雀跟我們在一起,那我們就是安全的。”

宋思媛剛才就聽出來了,妊東近不殺他們全看在任孔雀的面子上,估計是看到任孔雀腰間掛著的玉佩認出了她,這才確定任孔雀是他和藍青玉的孩子。

“現在,我們也只能將計就計了,至少孔雀能保護我們平安,其他的話就先暫時別說了,先穩住妊東近最要緊,然後,我們再看看該怎麼破局?”

宋思媛話中意思,是說給烏彌封聽的,這老漢對妊東近頗多仇怨,如果此刻把孔雀的身份抖摟出去,說不定他們幾個都活不了,不如由著妊東近的猜想做事,至少能得暫時平安。

“閨女,這話我知道,你們放心,我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壞事兒。”

語畢,幾人仔細看向各個牢房,各處牢獄空曠得令人心驚肉跳,從那些稻草上的未乾汙血來看,這裡應該是有人關押,甚至,那些被關押的人才剛剛被送走,想起這一點,他們更加好奇,妊東近在這座堡樓裡關押的都是誰。

宋思媛拿起手電,不斷在牢門周圍仔細觀察,用木棍挑起鐵門上的汙血,放在紙面上,可見鮮紅如硃砂,這說明血液是新鮮落下,眼中帶了一絲擔心:“牢門外都有不同程度的汙血,可見這些關押的人前腳剛走,就把我們關進來了,妊東近隱藏的秘密還不少呢。”

她繼續往前走動,來到走廊盡頭最後一間牢籠,手電打進視窗的一剎那,險些驚撥出聲。

“嶽觀潮,你快來看,這裡還有個沒弄走的屍體?”

嶽觀潮本也想在牢籠裡尋找線索,見宋思媛找到新的突破口,帶著眾人走過去,透過瞭望口,確實能見到一個全身鞭痕的老婆子出現在木樁子上,這老人披著斗篷,身上衣服早已全是血痂,手腳頭顱全被生鏽鎖鏈捆住,不知道是嚥氣了還是快死了,身上不斷有蟑螂在爬,在衣服裡轉來轉去。

嶽觀潮打起手電照向這老婆子的臉,面板慘白帶皺紋,如同枯萎的爛蘋果,瞳仁早已泛黃帶著血絲,那滿頭髮絲花白斑駁,蓬亂如雜草,再配上新傷舊疤互相疊加,顯得觸目驚心如同鬼魅。

“這人,不會是死了吧?”

他朝老婆子的臉稍微晃了晃,只見那慘白臉皮微微悸動,朝他們看了一眼:“我還沒死呢,你晃什麼晃!”

“呼!”

眼見這老婆子還能喘氣,嶽觀潮他們鬆了口氣。

“老太太,你怎麼被關在這裡,你和妊東近是什麼關係?”

宋思媛急於確定這老者的身份,言語焦急問道,只可惜這老者似乎是很抗拒他們,只是睜著渾濁老眼看著他們,並不說一句話。

“她好像是前代的巫神國大祭司妊毗羅?”烏彌封走到近前,盯著那滿是煞白皺褶的老臉,等看清臉面細節的一剎那,立馬認出了老者的身份。

“你……你認識我?”

這老太太似乎很久都沒聽人叫過她名字,一聽說妊毗羅這個名字,渾濁眼珠這才勉強亮起一絲光彩。

“不對啊,妊東近不是說了嗎,巫神國大祭司已經死了,怎麼可能還活著?”

藍如靈面對眼前的瘋婆子,只覺得分外好奇,妊東近虛構出大祭司已死的訊息,不知道有著什麼目的。

“他是這麼跟你們說的?”

妊毗羅慢吞吞坐起來,靠在滿是油汙的牆壁上,撓了撓身上的蟑螂,一口咬住嚼得津津有味。

“是,剛才他問我們要了假的虎符,還說是您告訴他,鏡象世界的節點又開始活躍了,他也可以遵照巫皇的路,捨棄肉身脫凡入仙……”

妊毗羅靜靜聽著宋思媛的話,聽到最後朝眾人搖了搖頭:“妊東近說得沒錯,鏡象世界與現實世界並不相通,‏‎‏‎‏​‎‏‎​‏‏‎‎‏‏只在某些節點上互相交融,又或者是透過易術感知到鏡象世界的存在。”

“但是!”

妊毗羅懊惱地朝他們搖了搖頭:“我可從來沒告訴過他,他可以像巫皇一樣脫凡入仙,哪怕是巫皇真的進入鏡象世界做了神明,那也是他個人的造化,我又怎麼保證這次鏡象世界活躍,也會像上次那樣,易術都算不出來的東西,我也沒法子確定。”

“這些年,妊東近懊悔失去故地,早就變得敏感神經,就好像有了心魔把自己禁錮在這裡,我只告訴過他鏡象世界即將活躍,這也預示著巫神的力量開始逆轉,是他自己把巫皇的事情攀扯在一起,這才形成這種妄想。”

“我估計,也是他無法接受失去故地有關,這種妄想為他營造出一種他還沒有輸的假象,至少能讓他的心裡好受一點,他能不能成巫神,這都還是另說。”

虛驚一場,嶽觀潮還以為妊東近真的要成為巫神了,聽了妊毗羅婆婆的話,多半是妊東近產生了妄想症狀,這才會對巫神兵符那麼看重。

“妊婆婆,那妊東近為何會變成這樣?他又不是被關入墓中,不是可以藉著叢林掩映上到地面上去嗎?怎麼會看起來跟個死人一樣。”

宋思媛早就想問清楚,妊東近到底在地下發生了什麼,光是變得煞白的外表,都已經足夠讓她好奇了,更何況還有其他情況。

“妊東近不只吃猴腦,他還吃人腦!”

這話,驚得周圍人後背直髮寒。

“當年,妊東近為了躲避姜烏聯軍,只能帶著殘部從河谷躲入陵墓,在此期間不能隨意外出,他們又餓得實在沒辦法了,那就只能捉來山民或者奴隸吃掉,又或者是吃已死的同胞。”

“人吃人是要遭天譴的,妊東近此後就變得懼怕陽光,就連思想都發生了變化,變得有些瘋癲,只是平時控制得不錯,大部分人看不出來而已,唯有面對我的時候,他才會表現出狂熱異常,那種對脫凡入仙的渴望,超越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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