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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寶官回過頭,睜著渾濁的眼看向虛空:“女子迴避,老者回避,只留幾個年輕娃子跟在我身後,免得你們招惹上什麼東西。”
像這種祭祀的場合確實不宜有女子,對待鬼神這件事上,宋思媛難得入鄉隨俗,帶著任孔雀下了城樓,和嶽青山、孫大喬他們一起躲在樓梯洞口。
“唐老伯,你不是說只能凌晨牽著牛犢才能走嗎?現在可只是下午,不礙事嗎!”
嶽觀潮記起前幾天唐老頭提示的話,趕緊問出心中疑竇。
“娃子,只要在新舊年之交的前後兩天就行,額們凌晨祭祖是因為秦嶺就這規矩,下午還是凌晨其實問題不是特別大,你要是還有啥話,就現在全問清楚,等會兒供香點燃後,槍抵著脖子,都不能夠繃一個字兒。”
唐寶官這話說得嚴肅極了,老頭臉上難得消去笑容,嶽觀潮知道到動真格的時候了,看向眾人點點頭:“成,我們都知道了。”
“好開始吧,你們把龍燭點燃,然後用燭火點了供香,再把芻畜點燃,之後千萬別出聲了,站在我身後只管招呼銅鑼敲鼓。”
說完,唐寶官被唐大陽扶到人前,正好站在祭桌中間。
嶽觀潮和唐大陽互看一眼,拿起火摺子把半臂長的龍燭點燃,而後兩個人舉起龍燭靠近香爐五根供香,等香火明滅可見,又站在垛口前,把立在前面的芻畜也點起火星子。
唐老頭說過,這些顏料中混有油水,可以很輕易被點起來,這些火星子一旦接近芻畜,果然自動燒遍全身,燃起幽藍火焰。
唐寶官可能是察覺到臉前火熱蒸騰,雙手五指如帳篷,斜撐在心前,那手指略微變動,形成奇怪法印。
“夥計~抄傢伙~”
一聲秦腔吼,把所有人都鎮住了,嶽唐二人把龍燭插回香爐,迅速拿起老頭子身後的傢伙事兒。
兩人敲鼓,兩人敲鑼。
嶽觀潮他們四個按照節奏,咚嗆敲鼓、嗆測打鑼,樂器轟鳴,響徹山灣。
唐寶官雖說年紀大了,嗓子卻還是年輕時的狀態,聲音高亢洪亮,喊起秦腔老調唱和道:
“將令一聲震山川,人披衣甲馬上鞍,大小兒郎齊吶喊,催動人馬到陣前,頭戴束髮紫金冠,身穿九華玉連環,胸前金鏡獅子扣,腰中斜挎龍泉劍,彎弓拉鉉似月樣,鋒利狼牙囊中穿,催開青鬃千里馬,豪雄入陣敢當先,正是驍將催馬進,前哨軍人報一聲,聽我唱來饗魂歌哎~~~~巍巍漢唐,泱泱華夏,饗吾社稷,祀以國殤……魂兮魄兮,勿見冥王,慎務歸來,恐迎害災,見了冥王,十魂九死,莫牽無掛,身歸幽臺,各路英靈來往看,請開地門敬老神,嘚哩嘚啦咿虎嗨~~~”
華陰老腔本就是陝地百姓苦中作樂產生的情調戲歌,唱的是古人對於鄉土生活的熱愛,素來以高亢熱烈、粗狂質樸著稱。
唐寶官經歷數十年孤苦,有口難說,恰恰應景華陰老腔,他有感而發,藉著這次祭祖,將生活的苦難全都嚎唱出聲!
一時間,數百里山灣間,鑼鼓作伴唱詞熱烈,那華陰老腔蒼涼悲壯,正如唐寶官的一生,曲折昂揚苦中為樂。
聽到最後,嶽觀潮他們的樂器不自覺貼近唐老頭的節奏,唱腔樂器相和鳴,在腦中形成震盪餘波,驚得所有人起了雞皮疙瘩。
宋思媛他們站在樓梯洞口,看向城樓前的幾人,不知怎得,總感覺他們已經不是活人,身體在熱浪下影影綽綽,好似魂魄流動在眼前。
鼓鑼唱畢、魂歌正酣。
那供香已經燃燒到頂,只剩零星煙霧,芻畜表面的蛋清火油也被灼燒殆盡,顏色漸漸蛻化,芻物開始被火焰燒開,噼裡啪啦響動不止,它們像是六畜開口吶喊吐火,無數稻草棉絮從他們嘴裡噴出,五色火焰朝著垛口噴湧,如同麒麟吐火,蔚為壯觀!
這些東西,本身就好像祭祖的紙錢般輕如鴻毛,被劇烈熱氣一揚,很快閃著火光飄到半空,藉著城樓裡的寒風,朝雲谷棧道飛去。
從遠處看去,這些黑灰稻草朝天盤旋無盡,而後飄向六畜頭顱,火光明滅間,飛灰黏在六畜頭上,隨即熄滅火星,就好像真的有魂魄來到眾人周圍,肆意享受著六畜祭品。
“我的神啊,秦嶺老神不會真的來了吧!”
孫大喬見六畜上佔滿黑灰,驚得頭皮發麻,只覺得老神是真的來享用貢品來了!
“孫大喬,你家難道沒燒過紙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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