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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觀潮他們眼見牛頭栩栩如生,紛紛瞪大眼睛,這種芻畜的技術早就失傳了!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芻畜也叫芻狗笤畜,指的是用稻草竹篾編造為六畜,用做祭祀祖先、敬祭亡靈。
早在上古時期,夏商往往採用奴隸活祭神靈,周朝滅商以後,以六畜取代活祭,漸漸將祭祀民風改得更為文明,其中周禮也規定,王祀六畜、公祀五畜、侯祀四畜、伯祭三畜、子祀兩畜、男祀一畜,庶民以下芻畜代之。
也就是說,除了有爵位的可以祭祀真的牲畜,窮苦老百姓壓根就沒資格祭祀活的牲畜,只能用稻草編造為祭物,以祭祀祖先。
這個祭禮規定看似歧視老百姓,卻也貼合當時的生產力,老百姓多窮苦,一旦養了牲畜必定要用作生產工具,輕易不可殺之,如果放任百姓在一年祭祖時殺家畜,那絕對是浪費生產工具。
索性就以祭禮的規定,直接杜絕老百姓私祭活畜。
上古時期的芻畜,多是潦草稻草編織的動物,看起來確實有個樣子,但絕對算不上肖像真物,直到春秋戰國時期,魯班改良芻畜編造《芻畜六式》,這才讓芻畜從潦草變得肖像動物。
甚至,按照魯班的《芻畜六式》編造的芻物,一旦啟動內部的機關,可以像真動物般活動自然,宛如真畜。
天下歸秦以後,秦始皇將這種芻畜之術看做方士的鬼神巧技加以焚燬,只把真本藏在咸陽宮,後來,秦末時咸陽宮被項羽付之一炬,那些孤本不知是被焚燒了,還是被宮人逃走時盜竊出,早已下落不明。
可以說,從秦朝時《芻畜六式》就已經屬於失傳狀態,百姓造出的芻畜空有其形而無其精,如同尋常死物一般。
到了以後的朝代,芻畜被紙紮物取代,更是銷聲匿跡,無可尋蹤。
眼下,眾人親眼見唐寶官做出以假亂真的芻畜,當真覺得世事奇妙,不可預測。
“老先生,這難道就是芻畜之術?”
宋思媛看了很久心中已經有此疑問,唐寶官再接再厲又編出其他五畜頭顱,等裡面製作好機關再塞滿幹稻草,才停下來繼續說話:“女子,你還算識貨,額這就是失傳的芻畜之術,聽說從祭祀魂宮開始就有這麼一道祭物,額想這是唐王朝從哪裡得到了魯班的孤本,才叫我們傳承到了現在,能得魯班祖師爺的技藝,已經是燒了高香咧。”
語畢,唐寶官把六畜頭顱和身體拼合在一起,個個都是半米寬半腰高的形象,背對眾人擺成一排甚為威風。
“大陽,你把額的顏彩盤子拿來,額還要給它們畫上花衣裳囁!”
這可是已經消失的民風民俗,宋思媛不等唐大陽行動,親自把顏料盤拿來,拿了雞蛋清開始調和乾料,等顏彩油潤清亮,五色顏料就已經被調理出來。
唐寶官拿起大小毛筆又端著盤子,在宋思媛攙扶下開始對成排的芻畜渲染顏彩、勾勒線條,附上蠶繭白紙以後,醬色的外表迅速被油潤色彩覆蓋,就好像是門神版畫裡的動物,極具絢爛靈動!趁宋思媛拿起相機拍著這些東西,老頭子邊畫邊說道:“額年輕時候就是芻畜的好手,這些年還以為手生不會咧,現在看來熟能生巧,就是半瞎了眼睛也能把事兒給辦好。”
老頭子第一次感覺自己還有點用,臉上高興得不得了,連話都多說了幾句,又跟宋思媛掰扯了幾句芻畜的風俗,一通話說到底,六畜已經描繪完畢。
隨後,唐大陽拿起一個小瓷盤,把裡面已經曬乾研磨成粉的動物血潑上雞蛋清、桐油,還原成硃砂一樣的血紅色,等六畜身上的顏彩徹底乾透,唐寶官拿起鼠毫細筆蘸著動物血,開始在它們外面勾勒神秘符文,看起來有點像早期的甲骨文。
這些動物全身被勾滿符文之際,宋思媛按下快門,將這些成品的影像全都收入膠捲,這才心滿意足放下相機。
“現在,是什麼時辰咧?”
做完這一切,唐老頭擦乾手上顏彩。
“大概是下午兩點左右。”
宋思媛看著自己的懷錶,掐著時間點說道。
“女子,那霧氣可散盡咧!”
嶽觀潮他們只顧上看芻畜工藝,根本沒注意萬眼地窟,眼下靠著垛口看向遠處,太陽已經從東方偏斜向西,地窟上的雲氣被金光一照,連最後的那點混沌霧氣都都散盡了。
藉著望遠鏡,甚至能看到更遠處的窟窿,視野的清晰度已經達到最大。
“唐老伯,霧氣已經散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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