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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主意是不錯,只是,這些土匪萬萬沒想到這是官府的誘敵毒計,到了這裡就相當於入了鬼門關,去了鴻門宴!
當日,群匪畢集,眾匪徒託舉供香,祭拜起官二爺。
還沒等眾匪繳械完成,附近山頭埋伏的官兵就已經提前開火,這些土匪措手不及,死的死散的散,全都作鳥獸散亂入雲谷棧道,剩下沒繳槍的老匪知道已經走到窮途末路,盤踞在武聖驛跟官兵槍戰幾天,最後被全部繳滅。
這些彈孔,就是那些土匪和官兵火拼留下的槍戰痕跡。
聽說剿匪完成那幾天,山坡附近屍橫遍野、腦袋堆摞、肝臟塗地,連河谷裡的水都是鮮紅的,岸邊不知多少野狼扒著水流吃腐屍,有些土匪的家人懼怕官府找麻煩,連為他們收屍都不敢,只得讓他們爛在山裡做孤魂野鬼。
等半年後過了冬,山灣灣裡的腐臭味才徹底消散,即便如此,也留下了數不清的骷髏。
也正因為這件事,漢縣附近的十幾個古城,都謊稱家中有親人失蹤,明眼人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那些五弊三缺的男娃子,保不齊就是僥倖沒被打死的流匪!
這出往事說完,宋思媛再看向這些破敗的瓦房屋舍,只覺得附近有著數不清的遊蕩魂魄。
“說到底,這個地方就不是啥吉地!”
孫大喬拿起羅盤,回過頭看向遠處雲海,雲谷棧道過橋穿窟,形如寶劍通徹遠處,萬千洞窟鬼斧神工排布山峰,只是因為山峰間雲霧太濃厚,大多看不真切,若再加上霧氣裡若有若無的虛影,就更看得人頭皮發麻,不自覺打冷顫。他搖頭晃腦解釋道:“藏風納氣為吉,你們看洞窟上方的雲霧,比其它山峰流動的快,這就是典型的惡山惡水,洞窟裡應該確實跟唐老哥說的一樣,是與某些地方相通的,這就好比過堂巷道,一旦有風必定呼嘯做響,氣流擾動雲霧,如同河面般盪漾波瀾。”
“唐老哥,這些雲霧那麼深,我們祭祀了六畜,也沒法子看清方向吧,怎麼確定地窟入口?”
嶽青山不聽這些人瞎扯,直接問出自己最關心的問題,唐寶官仔細感受山道吹來的風說道:“現在還不是時候,祭祀六畜需要吉時吉日,要是老頭子沒記錯,今天是臘月二十九,對吧?”
萬年曆這東西,孫大喬一直都帶在身上,他翻動包袱,翻閱已經破皮卷邊的萬年曆,戴起老花鏡瞅著日期朝眾人點點頭:“嘿呦神了,今兒確實是臘月二十九,明天就是臘月三十,唐老哥,這日期也要把得那麼嚴實嗎!”
眾人都以為隨便什麼日子都行,見連日子都有講究不免看向唐寶官,想看看他怎麼解釋。
唐老頭咳嗽幾聲,解釋起這裡面的彎彎繞繞:“唐嶺寨民祭祀祖先時,需要在新舊年之交前後幾天,這兩天窟山附近的雲霧會散去,等祭祀完六畜,按照神靈的指引就可以進入窟山了,除此以外別無他法,別的時候即便祭祀了東西,也看不見神靈的指示。”
唐寶官說完這句話,叫眾人都聽得雲裡霧氣,嶽觀潮看向宋思媛:“你相信臘月三十這一天,會出現神蹟嗎?”
他們已經來到雲谷棧道盡頭,宋思媛決定先暫時放下仇怨原諒他:“不一定是神蹟,也有可能是時令變化,你們難道忘了秦嶺是南北分界線?我們從秦嶺北麓過來的時候,山峰灌木多是頂戴積雪,現在已經屬於南麓,你看看這裡還有積雪嗎?”
經宋思媛的提醒,嶽觀潮觀察周圍,南麓植被非但不稀疏,反而還茂密青翠起來,連河道都沒了冰凌,就好像還在深秋初冬。
她拿起秦嶺輿圖,指著武聖驛解釋道:“這就對了,秦嶺阻擋了冷氣南下,使得北麓霜降冰寒、南麓溼潤常青,川蜀盆地更是終年不見雪花,我們目前所在的位置正好位於褒斜道中心略偏向於北麓。”
宋思媛說完拿起筆記蓋住北麓:“溼重冷氣經過山巒屏障的重重減弱,到了這裡就會化為溼潤霧氣消散不去,又遇上互相貫通的洞窟,很容易在風洞虹吸下聚斂霧氣,就形成了我們現在看到的洞窟萬千、雲霧遮罩的詭異景象。”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本來就堪比鬼神之力,古人害怕自然之力,才會創造出很多莫須有的神靈來祭拜,本質上是希望能掌控自然,指導生產。”
“那吉日之後地窟周圍就沒雲霧了,這怎麼說?”
對於嶽觀潮的疑問,宋思媛明顯早就料到了,拿起望遠鏡解釋道:“至於唐老伯說的吉日吉時,應該是大寒、小寒、霜降、穀雨這樣的時令節氣,實際上它們代表的是天氣和環境的變化。”
“古人以前沒有準確的測量工具,就是用這些千百年產生的時令經驗來指導農業生產,臘月已到冬至,大小寒正來臨,北方的氣溫達到最低最冷,過境南麓的寒氣也會增大,一旦溫度降低到冰點以下,霧氣很容易化為冰屑白霜,地窟周圍的霧氣必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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