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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入關後,產自“龍興之地”的東珠,地位隨著皇室水漲船高,漸漸有蓋過嶺南珠的風頭。
世人皆知東珠之色若淡金,華貴奢靡!
皇族為獨佔這華貴寶珠,陸續頒佈禁令,禁止百姓在關外採珠,而且非皇族宗室公卿,不可佩戴東珠。
這一紙禁令下去,東珠成了皇室、王公、勳貴的專用私有飾品,使東珠的價值變得富貴榮耀,披上更有價值的高貴色彩。
同時,統治華夏後,處於帝國威儀的需要,前朝開始在關外設定烏拉衙門,專司採捕東珠,它與紫貂、鰉魚、人參、蜂蜜、松子一起源源不斷貢往京師。
自古,官貴之,民趨之。
勳貴之物一旦被民間知曉,往往引來上行下效,趨之若鶩。
儘管前朝對盜捕東珠審查嚴格、懲處極烈,但,這美麗寶珠一旦的手,所獲頗豐。
因而,民間愈挫愈勇,盜捕東珠層出不窮。
魚伯年輕時,就是盜捕寨子的採珠戶,為這些盜捕莊子下牡江採珠。
官衙採珠,多在春秋水暖季節,用珠軒船滿載採珠戶沿江採捕。
最風光時江面浩浩蕩蕩、千船萬艘、旌旗飄揚,甚為壯觀。
民間盜採,只能偷偷摸摸,深夜下手。
隆冬春寒時節,官衙都不願下水,巡防守衛也最鬆懈。
這時,盜珠戶就會鑿開冰層,鑽入刺骨江水,用封了蠟的煤油燈入水尋蚌。
這數九隆冬的天,躲在家裡不燒炕尚且要凍得受不了,更何況是冰冷江水,採珠戶稍有不慎,就會凍溺江水,殞命當場。
盜珠寨子自然知道這一點!他們驅使的採珠人,多是不敢回原籍的奴隸逃戶,若有家人,那便在採珠時脅迫他的家人,若敢逃走或怠惰採珠,家人會被丟進江中。
如此,採珠戶或是畏懼回籍,又或者需要保護家人,多會任盜採寨子拿捏而不敢反抗。
魚伯的老爹就是採珠戶,這老漢死了後,年輕的魚伯接替老爹的活計,子從父業。
水火無情、江中冰冷。
這種盜採之事一旦被官衙發現,必定剝皮萱草、梟首示眾。
魚伯的娘深知這一點,她為讓兒子脫離苦海,在魚伯採珠時故意惹怒盜珠寨子,跳入江中溺死在魚伯眼前。
至親死在自己面前,是個人都想拼命。
可魚伯卻也知道,盜珠寨子窮兇極惡又人多勢眾,他奈何不得反而會誤了自家性命。
幸好,盜珠班子大多不下水,他們不如魚伯熟悉水性。
既然親人都死了,魚伯也不再受他們脅迫,帶著親孃的屍體順流而下,從江中逃出虎口。
寒冬時節,鄰江村莊多會在江面鑿冰取水,魚伯在凍得快要死時,終於找到鑿冰口,僥倖拿回一條命。
魚伯上岸的地方,是長白山附近的皇圍村,他謊稱和母親一起鑿冰取水意外掉入江中,現下母親已溺亡,剩他水性好沒被淹死。
皇圍村人見他確實拖著中年婦人的屍體,對他的話信了七八分,當即將他接進村子,給他吃了半個月老山參才養回精神氣。
魚伯畢竟在江中凍傷數個時辰,臉上又被劃了傷口,等潰爛腫脹好了,卻留下難看的坑窪瘀斑,連身上的皮都被泡得恢復不得。
等上了歲數,面板更是耷拉下來分外恐怖,成了個滿臉坑窪的怪老頭。
別說孩子見了哇哇哭,就是大人都得嚇一跳。
他年輕時為報恩,常年替皇圍村守著村子的廟堂宗祠,等年老時也知道自己丑陋難看,動起告別村子的心思。
為皇圍村看顧廟堂宗祠二三十年,他早已是皇圍村的人,村民聽說他要離開,自然是千百個不願意。
正巧,龍門峰蛟龍廟的上一任廟正老了,他就自告奮勇上山去,成為新一任廟正。
打前朝沒了後,陸續又替這幾個皇圍村看了十幾年蛟龍廟,皇圍村的年輕人大多也知道他。
尊敬的,叫聲虞伯,打趣兒的,叫他老魚他也不生氣。
葛達說完,眾人不免唏噓嘆息,貓爺紅了眼窩子,出氣道:
“魚老哥的身世,真是比我還要苦,天殺的舊皇朝,葬送了多少窮老百姓的命。”
“當今民國不也一樣,該是老百姓承受的,一個也跑不掉,咱啊,多吃多喝多樂呵就成了。”
嶽觀潮回想魚伯的經歷,跟自己的經歷可太像了,這老漢的事也給他提了醒,絕對不能再以身飼虎,他必須得儘快擺脫唐家,還自身自由。
“哎,二炮去哪了?”
宋思媛看向自己身後,嶽二炮本來在後面串肉,一晃眼的功夫卻又消失了。
嶽觀潮看向咬了一半的肉串,他把目光轉向偏堂,那偏堂的側門開了,老遠就看見他這弟兄晃悠悠往花壇裡的老井走。
“這癟犢子!”
嶽觀潮推開堂門,快步走上前,嶽二炮好似癔症了,扒在井口晃悠悠朝下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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