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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湧出一絲不祥預感,揚起身子把陸奉簡翻過身,慘白臉色、瞳仁擴散、那漆黑唇色已經說明他早已奄奄一息。
“阿簡,你堅持住,我找人來救你。”
陸奉簡哽咽出聲:“不用麻煩了,我已經沒機會了,有個東西你…一定要替我好好保管。”
說完,他顫巍巍從口袋裡掏出懷錶,像臨終託孤似的塞進嶽觀潮掌心,還沒來得及說下一句,已經沒了氣息。
“不對,箭頭傷口沒有發黑,這不是毒箭,可為何他會毒發身亡。”
宋思媛百思不得其解,正苦惱時看向陸奉簡的袖口,那襯衣似乎被血打溼,濡染成猩紅團花。
嶽觀潮瘋了般掀開陸奉簡袖子,手臂明顯是被屍頭給咬了,和烏圖滿的傷口一模一樣!
沉默,還是沉默,嶽觀潮腦子完全空白,像是一尾被曬乾的魚,癱在地上半晌才接受了這個現實。
“我……我怎麼沒有發現他受傷了,要是早發現了,是不是他就不會死了。”
嶽觀潮強忍著眼淚,朝著自己啪啪打起耳光,宋思媛趕緊攔住他:
“你冷靜點,奉簡跟著我們一起跑出來,就是怕他受傷了會讓我們分心遷就他,他的用心,你不能辜負了。”
“既然出來了,就帶他回家吧~”
事已至此,悔恨無用。
嶽觀潮正準備徒手挖坑,讓陸奉簡入土為安,才挖了不過數寸深,帶血的手指忽然趴到硬物,他拿著匕首扒開土壤細看,這居然是他早已丟在祭壇的揹包。
一開啟,裡面滿滿當當,全是黃金祭器和金貝!
嶽觀潮揉了揉眼睛,發覺這不是幻覺,一瞬間有些恍惚,好像他們依舊沉淪在那個暗不見日的巫棺鬼鎮。
宋思媛和阿螢察覺出問題看向揹包,三個人面面相覷,後背不自覺躥起麻意!
遠處,馬蹄噠噠聲越來越近。
隨後,一輛馬車停在原地。
嶽觀潮看向那駕車之人,正是野河驛掌櫃的,老陸。
“老陸,你怎麼知道我們有危險?”
嶽觀潮等恢復體力,問向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距離野河鎮幾百裡遇見故人,反而讓他心裡忐忑不安。
“是烏圖滿讓我來的!”
老陸滿是瘡癩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
“他怎麼知道我們有危險?”
老陸聞言,下了馬車,看向正在晃動的山頭,默默嘆了口氣:
“他在你們走後不久就找到我,讓我來斜螯後山等他,要麼給你們收屍,要麼給他收屍。”
這句話,讓在場眾人一陣沉默。
嶽觀潮還想著烏圖滿真的是進巫棺鎮緝拿盜寶賊,如此一來,這老頭子一開始就知道巫棺鎮有多恐怖,所以提前做了打算。
甚至,他已經意識到進入巫棺鎮將殞命在此,但為了拯救孫女兒,還是義無反顧走入恐怖鬼鎮。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眾人想起這一點,心裡感覺堵了東西,阿螢得知真相,瘋了般面向山頭磕頭,哭得上氣不接下起。
“阿翁,我知錯了,你回來吧,我再也不自作主張了,嗚嗚嗚嗚嗚。”
阿螢蒼涼悲慼的哭聲,在興安嶺野地草原迴盪,只是,這一次再不會有人替她抹乾淨眼淚。
宋思媛跑過去抱住這女孩,不斷撫慰著她已經千瘡百孔的心靈,尋到父母之日,就是親緣滅絕之時,無論如何,她這個年紀也不該承受如此悲劇!“阿螢,披甲人自不負使命,他對得起披甲太保的威名,只是,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你要替你阿翁活下去。”
老陸從馬車廂拿出草蓆,幫著嶽觀潮收斂陸奉簡遺體,帶著他們踏上返程的路。
翻山越野,蛇路穿林。
等馬車遠離斜螯山,嶽觀潮看向車窗後,那蟹鉗嶺已經成了一座獨峰野山,想來肅慎祭壇大概是被完全摧毀了。
宋思媛可能是累壞了,靠著車廂沉沉睡下,他察覺阿螢不在車廂,掀開簾子看向馬車外,老陸正握著韁繩趕路。
阿螢撕下自己僅剩的斗篷,咬破手指寫下招魂往生咒,用樹杈做了招魂幡掛在車幫。
老陸到底還是有感情,他跟烏圖滿想來交情不淺,要不然也不會受如此大託。
他見阿螢要招魂,瞬間明白了她的一片孝心,熱著眼圈拿出二胡。
馬鞭一響,悲愴開唱。
“天渺渺,地茫茫,老人星落月無光;嘆人生,若蚍蜉,大限來時萬事休,功名利祿全是幻,荒草墳塋土一丘;情難捨,德難忘,哀思不盡天地長,繞棺向看無由會,唯叩靈魂一炬香;黃泉地,路迷茫,教人何處覓椿萱堂,徒垂淚,枉思量,望斷雲山抱痛長,誦經唯有蒼穹聽,願祈爾祖往西方。”
“烏圖滿老哥哎~小龍~小武~阿牛~阿虎~,一路走好,旗幡引魂,送還故鄉~~~”
老陸彷彿西北秦腔藝人,蒼涼悲壯的嗓音響徹千里野林,天地間盪漾起一股雄渾豪邁之氣。
不知怎的,招魂幡簌簌飄動,送葬歌所到之處,無數林鳥烏泱泱旋飛。
一日後,嶽觀潮他們繞行百里地回到野河鎮,替阿螢給烏圖滿他們立了各自的衣冠冢,兩人在客棧修整兩日後,終於要踏上回家之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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