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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了那麼多年……不該回來?
這瘋婆子說得雲裡霧氣,嶽觀潮也聽得稀裡糊塗,他本想問清楚情況,這老瘋子說完頭也不回朝旁邊跑開,他怕節外生枝,也就沒有再追過去。
嶽觀潮拿起宋思媛的望遠鏡,看向山崖:“哥幾個,現在我們怕是回不去了,只能另想辦法了,我在想這個鎮應該還有別的出口吧!”
宋思媛不信邪,拿出揹包裡的煙霧彈丟進深淵,只見一溜煙朝下墜落,就好像深淵永遠沒有盡頭。
阿螢見到此情此景,也知道他們一時半會回不去了,低頭咬著嘴唇:“嶽大哥,我搜阿翁的護甲時,還找到一幅地圖,你看看能不能用!”
“地圖?”
嶽觀潮正愁不辨方向,聽說阿螢有地圖連忙催促她拿出來。
阿螢低頭翻著布包,拿出一幅疊成方塊的鹿皮輿圖。
嶽觀潮接過輿圖平展攤開,一張鍋蓋大的前朝地圖出現眾人眼前。
這張輿圖是用野鹿的皮做的畫卷,裁切工整、皮質細膩、兩端綴有系掛繩子,古卷中畫的正是包圍巫棺鎮的馬駱、喀西、昆吾、塢吉四山,甚至還工筆描繪出巫棺鎮建築和街道,連稱謂都一應俱全,只是,輿圖畢竟年代久遠,表面已經出現黃斑水痕,古樸氣息撲面而來。
宋思媛細細端詳輿圖,在右下角的位置看到一行刺繡字跡:
龍江軍府齊哈城轄巫棺治地輿圖,緒帝二十六年制,紅色印章附後。
她確定這是前朝的巫棺鎮輿圖,高興得兩眼放光,比採到特大新聞還高興。
自從民國成立後,巫棺鎮的所有資料均被銷燬,這張輿圖可能是龍江軍府唯一還殘存在世的前朝輿圖。
“阿螢,你阿翁怎麼會有巫棺鎮輿圖?”
她和嶽觀潮早就知曉烏圖滿可能是披甲人,不過,親眼看見這二十幾年前的輿圖,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趕緊向阿螢詢問更多細節。
這女孩對他們沒什麼戒心,壓低聲音朝他們說道:“我告訴你們,你們可不許告訴其他人。”
“其實,我阿翁根本不是獵人!”
說到這一點,阿螢的語氣變得神秘起來:“巫棺地火發生不久,龍江軍府就派新營騎兵把這裡包圍起來,建立野河軍屯,他是前朝的披甲太保,這張輿圖是龍江軍鎮讓我阿翁調查巫棺地火時給的細圖。”
“還有呢?”
宋思媛迫切想知道更多線索,這對她寫新聞有很大的幫助!
阿螢搖搖頭:“那我就不知道了,這些還是我趁著我阿翁喝醉酒偷聽的。”
陸奉簡知道這張前朝輿圖對他們有多重要,他拿起輿圖指著某個山峰說道:“有了這張圖,我們或許還能找到出去的路,我看不如往峽谷的反方向走,繞過森林去另外的山谷入口。”
“我同意奉簡的意思!”
“我也同意。”
嶽觀潮不再囉嗦開啟羅盤,本該指示方向的銅針,此時卻跟瘋癲了似的,繞著銅軸不斷自轉,想用是不太可能了。
宋思媛察覺到羅盤的變化,拿出自己的指南針,果然也失去方向,胡亂顫動
“嘿,這個地方也太邪門了吧,看來是指望不上羅盤了,只能靠這張地圖試試,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嶽觀潮在輿圖中標出他們所在的位置,在輿圖裡比劃著另外的出口,朝同伴解釋他的計劃:“這個鎮裡街道歪七八扭,我尋思要是走鎮子裡過,要耽誤不少時間,要不…從鎮子外的野林走,這樣可以縮短腳程。”
“可以是可以,但我估計不會太安全。”
宋思媛經歷鬼面魈,對這個鎮子的一切都透著不信任。
“走一步看一步吧,就是真有危險,我嶽觀潮肯定死在你們前面,別擔心。”
眾人預設,這一點他們誰也沒辦法反駁,要不是嶽觀潮,這會兒所有人都做了鬼面山魈的腹中餐。
他們不再抗拒,循著嶽觀潮的路線趕赴鎮外野林。
……
巫棺鎮、鎮外、原始森林
遠離鎮子後,奇特古樓逐漸稀疏,茂密遮天的原始森林遍及曠野,遠遠看去,就像細密綠豆圃鋪進黑土地,濃郁得化都化不開。
他們走進森林,群鳥鳴叫聒噪在耳,雖然煩悶卻也驅散了心中陰霾——有活鳥的地方,至少沒有蟄伏的猛獸,否則這些鳥只會盤旋樹梢,根本不敢站立枝頭。
“你們聽,是不是有什麼過來了!”
嶽觀潮耳朵一動,察覺有細碎聲響從樹林傳出。
他還沒來得及細聽,茂密灌木被強力劈開,一條黑褲腿踏著氣流,徑直往他臉上踢去。
腿風之厲,颳得耳邊呼呼生風。
若這一腳踢到實處,他的鼻樑保準裂開,弄不好連臉皮都保不住了。
嶽觀潮察覺此人來真的,當即閃身一側,將將躲開強勁一踹。
那黑腿方甫凌空直踢,還沒等嶽觀潮反擊,旋即急速轉折,給來了個神龍鞭腿。
他眼疾手快左右後仰閃躲開,趁黑腿還沒收回,兩個胳膊猛地鎖住黑腿,提起千鈞之力,朝上猛踢腿肚。
此人被踢中麻筋兒,吃痛幾下,腳上卸去幾分力,嶽觀潮趁機捉住腳腕,猛得朝外扔出。
頃刻間,一黑影從灌木丟擲,空翻幾個跟頭落於人前。
嶽觀潮還以為是歹人,一看這人穿斗篷戴護甲,立馬猜到了他身份,瞪大眼睛頗為意外:
“烏圖滿大爺。”不是冤家不聚頭,他們見到死對頭,心裡咯噔一下,連周圍空氣都陰冷了幾分。
這老頭子本來就不滿他們一行人來巫棺鎮,再加上他孫女也被這些人蠱惑,新仇舊恨都算上,他恨不得當場打死嶽觀潮。
烏圖滿的眼神洋溢狠毒之色,好似看到獵物的老鷹,殺氣瀰漫:
“俺早就知道你們不安好心,沒說動俺就把主意打到我孫女身上了,那你們可打錯算盤了,既然你們那麼想來巫棺鎮,老頭子就把你們埋在這兒,你說行不行,後生!”
這句話不是詢問,分明是威脅!
嶽觀潮看向這老漢,挑眉一笑:“烏圖滿大爺,你得有這個能耐。”
“少廢話,接招。”
這老獵人被嶽觀潮拽出灌木,本就折了面子,再加被人看輕,臉上平添幾分怒意。
他大喝一聲,三步並做兩步,上前猛地打出幾記老拳。
嶽觀潮知是阿螢的爺爺,也不敢下死力氣,只閃身遊移,像老鼠躲貓,避開這老漢的糾纏。
烏圖滿見他沒使出全力,自覺受了侮辱,反而加重了力道。
嶽觀潮心想,這老東西用了十成十力道,這是鐵了心要弄死他,常言道敵不犯我,我不犯敵,他心中暗道對不起阿螢,鼓足力道開始反抗。
他年紀正輕,拳頭勢大力沉,每打一下,都能讓烏圖滿疼很久。
不過薑還是老的辣。
烏圖滿行走山林幾十年,力氣比不得年輕小子,但武功偏巧,出拳善巧借力,嶽觀潮出兩拳的功夫,他都能打三五拳。
蠻力拼巧勁,竟也不相上下。
兩個人在樹林間拳腳相加,龍騰、虎躍、豹突、蛇纏、鶴展……武功夾雜拳腳,可謂拳拳到肉,拳風之快,只剩幾道殘影在林間晃動。
老驥伏櫪志在千里是好事,但不服老卻也不行。
嶽觀潮趁烏圖滿出拳,踏地躍起凌空朝前猛踢,直撲這老頭腦袋。
老話說半大小子壓塌炕,在絕對力量之前,任何巧勁都不頂用。
老頭子深諳此理,架起拳腳準備上踢襲心,卻也正中嶽觀潮下懷。
嶽觀潮踹向腦袋只是虛晃一招!
他拽住樹上藤蔓,來個鷂子翻身,飛身略過老漢頭頂,身輕如燕落於身後,隨後乘迅疾之勢使出一招後鞭掃腿。
踹得他朝前踉蹌,一口老血噴出來。
“你小子,找死兒!”
烏圖滿老漢要強一世,差點被毛頭小子給踢個狗啃泥。
他氣不過,抄起身後的十三響洋槍,連招呼都不打,瞄準嶽觀潮嘭嘭扣動扳機。
“嶽觀潮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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