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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觀潮知道二叔心裡正掙扎怎麼辦,這飛來橫禍確實棘手,不過也不是全無收穫,從剛才的話語間,還是能找到當年的蛛絲馬跡——當年去過巫棺鎮的土匪,連大當家都死了,那麼慘烈,內幕必定不少。
自打他懂事兒開始,就沒聽二叔提起過以前的經歷,哪怕二嬸問,二叔都只告訴以前是闖關東討生活的難民,藏得這麼深肯定有蹊蹺,他得搞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嶽觀潮回想起二叔說的鄉勇團,心裡來了歪主意。
夜深寂靜,涼風習習。
嶽觀潮蹲在西廂房窗戶下,朝裡面瞅了一眼,二叔拿著蒲扇正給二炮打蚊子。
他提起白天準備好的高粱酒和滷肉豬臉,悄咪咪翻上院牆,出了院子往老族長家跑過去,一進門就看見老族長嶽保康在涼棚下乘涼。
嶽觀潮提著酒罈子往桌上一放,恭恭敬敬拱手作揖:
“見過老族長!”
嶽保康年輕時中過舉,可以說是全村祖墳冒青煙才出了這麼一個文曲星,從前朝末年就是鷹嘴坪宗正,主持宗族村務幾十年,婚喪嫁娶、紅白喜事必是座上賓,是村民最敬重的老人,常言道人到七十古來稀,正是頤養天年的好時候,從前些年開始他就不再管事,但威望還在,村裡新族長逢大事還是會知會一聲,以示尊老。
如今,這老先生頭髮鬍子幾近全白,長袍馬褂洗地略微脫線,他抬起老眼瞅見是嶽觀潮,拿起烏木柺棍顫巍巍敲了下椅子:
“是青山家大小子啊,快坐快坐,我還想著去問問你弟弟的病,正好也省了功夫。”
嶽觀潮心裡合計了很久,村裡跟二叔年紀相仿的叔伯很多,但未必知道二叔的來歷,當年他是以義弟的身份入的岳家族譜,經手的人正是老族長嶽保康。
換言之,這老族長一定知道內幕!
待嶽觀潮坐在對面,老族長掌心盤著核桃,嘴裡嗚啦道:“這個……我聽青山說,你現在可是林場的二把頭,小小年紀本事還不小呢!”
嶽觀潮被冷不丁一誇,還真有點不好意思,連忙擺手推辭:“嘿嘿嘿嘿,這可不敢當,我二叔年紀大了,二炮又是調皮搗蛋的年紀,我得替他擔著點。”
兩個人寒暄一陣,話趕話就說到了嶽二炮的癔症,老族長聽他提起近況,不免嘆了口氣:“二炮那小子以前可是孩子王,他現在昏迷了,其他孩子跟霜打茄子似的,村子裡一安靜,我還真有點不習慣,你這又是高粱釀又是熟肉的,不該只是來看看我這把老骨頭吧。”
老狐狸到底是老狐狸,他還沒說幾句話就被看穿了!
嶽觀潮拱拱手:“什麼都瞞不過老族長,我今天過來是想跟您打聽打聽我二叔年輕時候的事兒。”
“年輕時候?”老族長一聽這話,渾濁老眼忽地閃現異樣光芒,隨後臉色恢復正常,捋著鬍子笑道:“你直接問你二叔不就行了,咋還經我嘴呢。”
嶽觀潮見老族長拿起菸斗,利落抽出火摺子替他點菸:“瞧您說的,我二叔那人您還不瞭解,脾氣比誰都倔,他也不見得告訴我!”
“你說得也對,青山的脾氣確實倔,你想問啥,我要是還能記住,指定告訴你。”
嶽觀潮見老族長答應,湊近嶽保康耳朵:“老族長,當初我二叔入族譜,您是他的保人,您總該知道我二叔以前的事兒吧?”
他知道巫棺鎮不可輕易提起,只能旁敲側擊,從二叔的經歷問正好免了懷疑。
老族長聽完,摩挲著柺杖,斟酌片刻說道:
“說起來,那都是二三十年前的事了,是林場上一代老把頭救的你二叔,那年雪下得早,剛入冬就滿地白,動物凍死了好些,他帶著弟兄們打獵的時候,發現雪地裡有東西在蛄蛹,他還想著是一窩狐狸,跑近了才發現是個快沒氣兒的大活人,當時你二叔就躺在樹墩下的雪窩子裡,渾身全是血道子,跟從刀山滾過似的,他還以為是快凍死的行人,要不是聽見你哭,他們肯定就跑遠了,後來老把頭看你二叔還有一口氣,就把你們帶回林場養了一個月。”
“可惜上一代老把頭已經沒了,要是他還在,說不定知道得更詳細。”
嶽觀潮仔細琢磨老族長說的話,心裡滿是疑問:“當年,你們就沒懷疑過我二叔?咋把一個生人留下了,你們就不怕他是啥壞人。”
“哈哈哈哈,看你說的!”
老族長磕了幾下菸灰,眼神閃出一絲歲月沉澱出的狡黠:
“那咋沒懷疑過,當時東北正鬧匪患,多少田莊都讓綹子們給搜刮了,俺們也怕這是個提前來踩臺子(踩點打探)的土匪,壓根兒不敢帶他進村,只敢在林場養著,還挑了好幾個壯漢在院外防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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