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章段天河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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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
王燼的腦海,在額頭接觸到那光點的瞬間,便轟然一聲,好似有炸彈在他的腦海之中炸開一般,整個腦海都是在一瞬間嗡鳴不止。
比之大道經,分毫不差,甚至繁雜和雜亂程度還要隱隱間更勝一籌的大量資訊,瘋狂湧入到他的腦海之中。
……
“師傅,什麼是劍道?”
“劍道即心道……”
王燼的眼前,無數繁雜的畫面紛至沓來,好似走馬光華一般,一道道聲音,一幅幅畫面在他的面前接連閃爍,他彷彿是開了上帝視角一般,觀看著那一幅幅閃爍的畫面。
他看到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被一個穿著寬袖大袍揹負單劍的老者,牽著手,行走在漫天大雪之中。
“師傅,我們這是要去哪啊?”
“小河,你既入得我們師門,當遵守我們師門規矩。我這一脈,代代單傳,一身性命皆繫於手中之劍上。”
那老者一雙長眉好似兩柄雪白的匕首一般,橫在眉骨之上,晃眼看去,簡直像是一頭白眉獅子,有種不怒自威之感,行走在冰天雪地之中,周遭無數雪花卻像是受到某種神秘力量的牽引,在他的周圍環繞,隨著他每一步邁出,越聚越大,逐漸好似形成一個巨大的冰雪風暴。
而一老一少就那樣行走在這冰雪風暴之中,形神安然,無有任何異樣。
“入我門下,當閉門苦修,唯有經過為師認可,方可出關下山,遊歷世間。”
“代代單傳?”小男孩眨巴著眼睛,似乎還有些不理解什麼叫做代代單傳:“意思是每一代都只收一個徒弟嗎?”
“是!”
“那我們宗門豈不是很弱,要是我被欺負了,都沒有人能夠幫我打回來。”
“君子當自強,自己受的氣,當然要自己找回來,師門之中,皆是如此!”
“那我們宗門在世上的名聲一定很弱吧?”
“是,也不是。為師宗門,在這世上名聲不顯,而每一個從門中走出去的門人,都在世上有著不小的威名。”
“那師傅你在世上的名號是什麼?”
“為師當年行走世上。”
白眉老者頓了頓,一對鋒利宛若刀鋒一般的白眉之下,泛起些許的回憶之色:“為師當年,被人喚作千載第一劍。”
轟!
隨著他這幾個字吐出,整個冰天雪地之中,好似響起一聲炸雷一般,無數雪花猶如井噴一般從地面之上炸起,雪白天地之間,好似有一座完全由雪花所組成的純白火山在此刻爆發。
“千載第一劍?”小男孩重複了一句,那白眉老者卻罕見地露出一抹笑容,撫了撫小男孩的額頭:“希望有朝一日,你在這世上的名聲,能夠勝過為師。”
……
畫面破碎,又重新聚集,顯現在王燼面前的,赫然化作一副悵然畫面。
“師傅,弟子今日,便下山去了。”
群山翠綠,鳥語花香。
滿山的濃綠之中,一間草屋前,一個身材高大的少年,正恭敬朝面前那閉目盤坐的老者開口。
那少年眉目簡直猶如刀削斧砸,好似畫中之人,卻又有種沖天的銳氣和英武,若是讓女子見了,僅僅只是這張臉,便足以讓人看上一眼便無法自拔。
看那少年的面孔,依稀之間,正有著那段天河的影子。
而面前那老者,正是王燼先前所見到的那白眉老者,只是明顯更加衰老了許多,卻仍舊是如同一頭白眉獅子一樣,不怒自威。
他單手拄劍,劍刃深深刺入腳下青石之中,閉目點頭:“去吧,小河,為師已經沒什麼可教你的了。你的萬化劍訣,如今只差入世磨礪。”
“師傅放心,此次下山,弟子定然將萬化劍訣練得純熟。”少年段天河恭敬朝著老者抱拳,卻隱隱間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自己的師傅今天,聲音之中似乎帶著濃濃的疲憊?
他並沒有多想,師傅年歲已高,這幾年以來,越發顯露老相,或許只是單純的累了。
“去吧。”白眉老者只是揮了揮手,似是驅趕。
段天河恭敬朝著老者再一拜身,大步朝著山下走去。
只是,才走到山腳下,忽然間面色一變,感覺到山頂之上氣息的變化,來不及多想,速度一瞬間飆升到極致,朝著山頂狂奔而去。
然而,還是為時已晚,等到他到達山頂上之時,一切好似與他臨走之前沒有任何變化,鳥語花香,群翠搖曳,一派靜謐而生機勃勃之景象。
唯一不同的是,不久之前還似驅趕他的那白眉老者,此時盤坐於地上,頭顱卻是靠在了握劍的那隻手上,低著頭,彷彿睡著了一樣。
然而少年段天河卻知道,自己的師傅,一輩子都好似一柄孤高的劍一樣。
劍身筆直,不彎不折,自己的師傅,這一輩子,也從未低過頭,哪怕是睡覺,都是腰板筆直,昂然挺立。
靠上前去,果然感覺到師傅的氣息已經是徹底斷絕,再無任何生機。
多年之前,曾經名震當世的千載第一劍,就這樣無聲無息,在這一座無人問津的蔥翠山峰之上隕落。
世事無常,時光無情。
少年段天河眼角有著淚水滾落,不知道是在為師傅的死而傷心,還是在為時光的無情而落淚。
他們這一脈,歷屆皆是如此,不管是生前何等風光,死後都會寂寂一人,終老山林。
也不知是不是某種詛咒。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少年段天河咬牙,心中卻有一顆種子種下。
他不想像師傅這樣,縱然橫行一世,最終卻也避免不了在時光之中逝去的下場。
將師傅的屍身恭敬斂了,立下墓碑,少年段天河恭敬在墓前叩首,而後消失在了渺渺山林之間。
……
眼前畫面再度破碎。
旋即,破碎的畫面猶如風雲倒卷,重新聚整合一副完全不同的畫面。
面上已經是成熟幾分的段天河,與一名白裙女子同遊江畔。
二人有說有笑,郎情妾意。
“天河,你帶我走吧?”忽然之間,那白裙女子言笑晏晏,開口說道。
“走?去哪裡?”
段天河愣了一下。
“去大越國,去大食國,去哪裡都可以,只要離開這裡……”那白裙女子聲音似乎隱隱間帶著急切。
“只是,我在這裡還有一些事情……”段天河卻是遲疑了。
他前不久收到訊息,要和一位好友同探一座古遺蹟,根本脫不開身。
“不如這樣,等過幾日之後,我們再商討離開之事……”他安撫著這白裙女子。
白裙女子的臉上有著失望之色一閃而過,但旋即又重新堆滿了笑容:“好,我聽你的。”
段天河根本沒有注意到,那白裙女子的笑容之中,隱隱間藏著幾分悽迷。
幾日過後,他與那好友同探遺蹟,卻在那遺蹟之中,遭遇天降隕石,好友重傷昏迷,他僥倖不死,卻在那隕落的隕石之中得到了一本曠世真經,正是那大道經。
他並未來得及欣喜,先將好友送出,確認好友無恙之後,才開始翻閱那大道經,這一翻閱之下,更是狂喜不已。
有曠世經文在前,他早已將與那白裙女子的承諾拋在腦後,閉門苦修經文數月之久,終於是窺得門路,方才大喜出關。
一出關,他便趕回京城,想要將這則好訊息告訴那白裙女子。
結果,等著他的,卻是一個天大的噩耗。
原來,那白裙女子,實際上乃是當今大燕國天子之女,貴為公主,先前與段天河相處之時,始終隱瞞身份,故而段天河並不得知。
而她之所以流落在外,是私自出逃,為了逃避大燕國天子為她安排的婚事。
段天河閉關之時,天子派人,已然是將那白裙女子捉了回去,要強行為她舉辦送嫁儀式。
大燕國天子也知曉,公主與一個凡俗小子有了些許聯絡,但並不在意,區區一個凡俗小子,能翻了天不成?
只要殺了那小子,天下又有誰知道,公主曾經和一介草民有過孽緣?
得知此訊息,段天河一怒之下,將天子派來之人殺了個乾淨,更是擎劍而出,一路殺上了金鑾殿。
偌大一個京城,高手如雲,然而卻無人能夠擋住那一人一劍。
血流成河,金鑾殿下屍體無數,甚至連當今天子,都被嚇得瑟瑟發抖,避禍離京。
可惜當他殺入皇宮之中,看到的,卻是三尺白綾,以及一具已經香消玉殞的屍體。
公主以為段天河拋棄了她,心生絕望之際,便懸樑自盡,天子為保全皇室名聲,並未聲張。
只留下一句詞。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依。
這個時候,他回想起來,自己的師傅,懷中似乎總是藏著一塊手絹,像是女子所用。
或許,這也是他們師門所遭受的詛咒?
段天河悲痛欲絕,卻在此時被天子所留的手段偷襲,身受重傷,混亂之下,仍舊是強行闖出了京城。
只是卻也因此重傷,根基受損,境界大跌,再不復巔峰之景。
天子不願樹下如此大敵,親自派人前來與段天河談和,段天河最終同意,條件只不過是未經允許,不得踏足京城一步。
已經是名聲大噪的他,索性在這偏遠之地,成立一派宗門,名為千陽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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