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小人多犯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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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萬一真搜出點東西來,溫姑娘怕是又要說我們栽贓陷害了。”褚善兒擺了擺手,一副絕不躺渾水的樣。
完全就是把讓置身事外了。
“你來!”墨景煥隨手點了喜兒。
“是,王爺!”喜兒應了一聲,便往前一步。
溫語蝶也弱柳扶風般扶著石桌站了起來,等著喜兒搜身。
心裡卻是恨不得把褚善兒剁碎了餵狗。
竟然讓她受這般侮辱!
喜兒剛要動手,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微微後退了一步,將自己的兩隻袖子擼的高高的,儘可能的只有一雙手碰到溫語蝶。
搖椅上的褚善兒眼眸微眯,嘴角微勾。
有點意思。
這丫鬟怕也是擔心自己被背黑鍋吧!
溫語蝶看著喜兒那副樣子,眼中的陰沉一閃而過。
“王爺,溫姑娘身上有一個小瓶子。”喜兒臉上的表情複雜極了,雙手儘可能的伸長,害怕的道:“這不是奴婢栽贓的,真是溫姑娘身上找到的!”
溫語蝶臉色瞬息萬變,怎麼可能!
她身上怎麼還會有藥瓶!
陳府醫接過來聞了聞,對著墨景煥恭敬的道:“王爺,沒錯了,就是這瓶!這瓶就是溫姑娘之前服用的。”
墨景煥的臉色也沉了下來,看向溫語蝶的目光變了又變。
“景哥哥,不是我,我怎麼可能會這麼做!”溫語蝶搖著頭,無力的癱在椅子上。
“喜兒!是不是你!今日回府後一直都是你隨身侍候我,是你把這東西塞我腰間的對不對!”溫語蝶眼眶泛紅的指責著喜兒。
“奴婢沒有,奴婢不敢。”喜兒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慌亂的擺著手。
“溫姑娘,這相同的手段不是用在本王妃身上,就是用在一個下人身上,你怎麼不敢往王爺身上使使呢!”
褚善兒鄙夷的看了眼溫語蝶。
“是你指使她的對不對!王妃,你為何處處針對我!昨日你剛進門,就來我屋中罵我推我還順走我的藥,今日,今日……”
“今日本王妃又換你的藥害你中毒?”褚善兒看著溫語蝶,“嘖嘖,你說說,本王妃為何要這麼迂迴呢?直接弄死你不是一了百了?”
褚善兒說這話的時候似乎想起了什麼,朝著一旁的李三道:“對了,芝蘭早上是怎麼說的那句來著?怎麼弄死本王妃的那句。”
“這……小人不敢說。”
“沒事兒,本王妃讓你說。”
“是,王妃!”李三學著芝蘭當時那猙獰狂妄的樣,加油添醋的道:“呵!別以為你進了府就真是王妃了!在後宅之中,我想弄死你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哦!對了,就是這句。”褚善兒勾著唇,看向溫語蝶,“本王妃想弄死你,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所以你想死,可以直說,本王妃向來樂於助人。”
“你……景哥哥,王妃她……”
“夠了!”墨景煥一把打斷了溫語蝶的話,目光探究的看向褚善兒。
“看我做甚?”褚善兒白了眼墨景煥,“王爺莫不是還想要我還她藥?那我可先說好了,這藥肯定是毒藥,見血封喉那種!”
“李三,去後院找找還有沒有老鼠藥,給王爺和溫姑娘送一份去,不夠的話,去外頭賒一份回來,老規矩。”褚善兒又吩咐了一句。
“是,王妃!”李三覺得莫名的解氣,拔腿就真往後頭走去。
墨景煥眯著眼看了下褚善兒,一言不發直接轉身往外走去。
“景哥哥……”溫語蝶看墨景煥就這麼走了,急忙喊了句。
墨景煥微微停下了腳步,看向溫語蝶的眼神中閃過一抹失望,“走吧!以後別拿自己的身子折騰,否則你爹在天之靈也要痛心疾首了!你的藥若是真的沒了,本王會讓聖鵲門快馬加鞭趕製。”墨景煥淡淡的說了一句,抬步直接離開靜水閣。
溫語蝶身子僵了一下,景哥哥不相信她!
為何?
就憑褚善兒的三言兩語?
還是憑她身上突然冒出來的藥瓶?
“那個……喜兒是吧?”褚善兒突然揚聲道:“雖然你說了實話,可有時候實話最是得罪人。”
喜兒聽著褚善兒善意的提醒,又看了眼溫語蝶此刻吃人般的眼神,下意識的往後挪了一下。
溫姑娘那麼溫柔那麼好的人真的會怪她說了實話?
喜兒一下子想到剛才溫語蝶的質問,嚇的渾身都在哆嗦。
“溫姑娘,奴婢只是實話實說,真的不是奴婢栽贓您的。”喜兒顫抖的都要再次跪了,可是她還要扶著溫語蝶,跪了那溫語蝶倒了怎麼辦?
“我知道,你別怕。”溫語蝶斂去了眼中的怒意,取而代之的是一向的溫柔,“回去吧,我不會傷害自己,更不會隨便傷害別人。”
一語雙關,讓喜兒懵懵的,似乎聽懂了,又似乎沒聽懂。
人一下子走光了,靜水閣一下子冷清了下來。
“王妃,那溫語蝶真不是人!竟然變著法兒的冤枉你。”李三朝著溫語蝶的背影呸了一聲。
“小人多犯賤,不必理會她。”褚善兒淡淡的道:“本王妃困了,你們守好院子,那些阿貓阿狗就別放進來了。”
“是,王妃!”
褚善兒回屋前又去看了一下知意的傷勢,輕聲叮囑了良緣幾句後才離開。
日頭漸漸西斜。
褚善兒這一覺睡得很沉,甚至連晚飯都沒吃,直接便睡到了次日。
日上三竿,良緣急急的敲門聲將褚善兒從睡夢中驚醒。
“怎麼了?”褚善兒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越睡越困。
不過這休息一下,身體倒是好的差不多了。
“王妃,知意她身上燒的厲害,傷口那邊還散發著臭味,知意她,她……”
良緣哽咽的話都說不下去了,難道知意就要死了嗎?
褚善兒在聽到良緣的話後,瞌睡蟲瞬間就沒了,隨意的披了外衫就去了知意的房中。
此刻的知意燒的臉頰通紅。
不需要量體溫,褚善兒都猜得到肯定燒上四十了。
“高燒多久了?”
“半個時辰不到,奴婢給她擦了身子還餵了大夫留下的散熱藥,可是都沒有用。”良緣抹著眼淚,哭著道:“知意她會不會死啊!”
“有我在,不會有事的。”褚善兒拿起一旁的剪刀直接剪開了知意傷口上的麻布。
傷口已經發炎潰爛,還滲出了暗紅的血絲。
傷口發炎引起的高燒不退。
不清創,不消炎,哪怕退了燒也一樣會復發。
“誰碰過知意的傷口?”褚善兒冷聲質問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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