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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體向來不好,即便是已經調理了一些日子,可自己心裡依舊擔心。
“就是不知道沈溫辰什麼時候能醒。”
池盛神色複雜,看著院子裡的窗戶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
山坳裡的老鼠窩被絞殺乾淨,可其他村子還沒全部處理完,現在城裡又鬧了老鼠……
村子裡人口不多倒也少了些麻煩,可要是被咬的多了,那就容易成了疫病。
如今良田成了廢土,萬物不生,就算老二能救人,那藥又從哪裡來呢?
他們逃不掉了。
夢中沈溫辰一身紅色喜服,少年的臉上滿是欣喜。
身側的女子頭上頂著紅色蓋頭,身上的嫁衣十分喜慶。
“夫妻對拜——”
天邊是橘色光暈,雲層疊巒,落在他們的肩上似是染起了一層霞光。
“相公。”
女子聲音清脆爽利,周圍人紛紛起鬨嬉笑,少年臉上的欣喜卻突然僵住。
見他遲遲沒有回應,新娘有些急了,一把掀起了蓋頭,露出了好看的臉。
她的眼睛是一雙鳳眼,眼尾上揚,被粉黛描畫得更加勾人。
“沈溫辰,你是怎麼回事!”
見新娘子質問,沈溫辰的幾個朋友趕忙打起了圓場。
“嫂子,溫辰是高興傻了,你別生氣別生氣!”
幾個少年嘿嘿笑著,新娘子臉上一紅,看著沈溫辰的眼睛裡帶著幾分羞怯。
“溫辰,快啊。”
沈大山見著村裡的後生如此,只笑著催促道。
少年臉上帶著幾分疑惑,可高堂上坐著的分明就是自己的爹孃,周圍的更是自己的親朋鄰里。
那到底是哪裡不對呢?
新娘的眼尾漸漸泛起了紅,臉上也帶著些委屈。
她生了一張瓜子臉,眉微微上挑,一雙鳳眼又十分勾人,今日特意施了粉黛,看起來更是明豔動人。
這會兒她就在那兒站著,身上的婚服格外顯眼,橘色的陽光灑在她的肩上,看起來有些不大真切。
沈溫辰到底沒有同她拜堂。
他一向是個好後生,在村裡也是個香餑餑,新婚之日突然犯了倔,沈父沈母也都只說他是犯了痴。
村裡人自然沒有多說什麼的,宴席一擺,各自也都回了家去。
“溫辰啊,你這到底是怎麼了?人家南枝從大石村嫁過來,你怎麼就犯了倔呢!”
沈母其實一直是個溫和的性子,這麼些年來也是第一次動了怒。
“娘……”
沈溫辰低聲喚了一句,可不知為什麼,竟然鼻尖一酸,看著面前動了怒的爹孃突然就掉了眼淚。
“你這——”
沈母還想再說,卻被兒子的這一動作給驚住了。
自家這傻兒子什麼時候這樣哭過?
就是小時候被隔壁劉姐的大兒子當著小姑娘的面脫了褲子,也就是光著屁股追了他二里地。
怎麼今日還突然哭了?
“你可別以為這樣我就會不說你了,你要是真知道錯了,就去給南枝道歉去!”
沈母嘴硬道。
外嫁的女子本就不易,自己家兒子有錯在先,哪裡是掉幾滴眼淚就能說算了的?
沈溫辰腦袋暈暈,眼前的視線也有些模糊起來。
他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可偏偏他說不出來那種感覺。
“丟人喲,都是成了家的人了!”
沈父面露嫌棄,只摟過了自己的妻子,生怕她會心軟。
沈溫辰也沒辯解,只是吧嗒吧嗒掉著眼淚,看起來當真像是個小孩子一樣。
“爹,娘。”
林南枝端著茶,走到了沈溫辰的身側。
“這是兒媳給你們端來的茶,下午那會兒過了吉時,要是爹孃不嫌棄,就再喝兒媳一口茶。”
她眉眼帶笑,眼角是說不出的媚意。
“誒,誒,乖孩子。”
沈母心裡對這個兒媳十分滿意,今日的事情本就是自家傻兒子的錯,現在兒媳不僅不生氣,還端了茶來,她自然是高興的。
“溫辰,你怎麼哭了?”
她的語氣溫柔中帶了些心疼,抬手就要替他擦淚。
沈溫辰卻下意識地閃了過去,不讓她碰到自己。
林南枝的動作一僵,下一秒卻又像是沒事人一樣自顧自放下了手,朝著兩位長輩說道。
“爹孃,我就先帶著溫辰回去了。”
“好,好,他是個憨的,你莫要生氣。要是他哪裡做的不對了,就幹啥娘,娘讓你爹替你出氣。”
沈母說著話,將手上的鐲子摘了下來,又替林南枝戴上,這才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眼神裡是十分的滿意。
“好。”
林南枝笑眯眯說道,可就在她的手要挽上沈溫辰的手臂時,他又一次躲開了。
饒是如此,林南枝的臉色也是隻變了一瞬,隨即依舊是帶著笑的跟著出了屋子。
天上看不見月亮的一絲身影,黑漆漆的夜裡只能聽見蛐蛐們的叫聲。
“溫辰,你今日怎麼了?”
少年還是白日裡的那身喜服,面上的神色卻已經從欣喜變回了一貫的冷淡。
“你是誰?”
林南枝狀似不解,語氣裡滿是疑惑。
“溫辰,你說什麼呀?是我呀,南枝。”
“你到底是誰!”
少年身上的稚氣瞬間褪去,隨之而來的是常年在戰場上廝殺留下的煞氣。
不知從何處吹來了一陣涼風,原本被烏雲遮蓋住的月亮也顯現出來。
皎白的月光下兩人之間的氣氛突然詭異起來。
林南枝依舊是強笑著回答:“溫辰,你別鬧了……”
月光落在她的身上給她渡了一層白光,本就出彩的容貌更加明豔。
可這一切落在沈溫辰的眼裡只讓他眸色更加陰冷。
這一切都是假的。
爹孃早就已離世,眼前的人也不是自己的南枝。
看出情況不對,“林南枝”還想再說什麼,就見沈溫辰已經抄起了一旁的柴刀朝著她的面門而來,頓時嚇得她瞳孔一縮,身形也霎時間不穩起來。
怎麼會,這樣?
沈溫辰身上的煞氣越發濃郁,已經隱隱有了壓制住他的勢頭。
他的雙目赤紅,裡面是滔天的殺意。
未能侍奉爹孃一直是他心裡最痛的點,偏偏這東西竟然還敢假裝南南。
煞氣於煞氣融為一體,沈溫辰身上的紅色喜服徹底褪去了顏色,眼前的“林南枝”更是面色一白,閃身化作了一團白光快速逃離。
隨著它的離開,沈溫辰周身的景象開始扭曲變形,最後漸漸剝離消散。
“土娃。”
沈父沈母立在門前,面上是淡淡的笑意。
沈溫辰眼中的殺意頓時散去,煞氣也都紛紛消散。
一直到周遭的景象徹底消失,沈溫辰這才跪地痛哭起來。
他的小名叫土娃,除了爹孃,沒人曉得。
村裡人叫他沈小郎,軍營中大家叫自己沈大哥,南南叫自己溫辰。
只有爹孃知道,自己叫土娃。
沈溫辰一個人在黑暗中哭泣,聲音飄飄蕩蕩,不知到了何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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