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準備擺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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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那些個的害蟲，燕城的日子越發好過，沈溫辰也難得的清閒了下來。

地下賭坊的事沈溫辰知曉了是哪家，倒也沒有再去追查。

畢竟賭徒可憐，卻也可恨得很。

如今這賭坊一家獨大，若是被他掀了，後來者可能會勢頭更甚。

沈溫辰是清閒了，南枝卻是越發的忙。

原本還想著要空閒下來多陪陪之玉，結果現在直接拉著幾個小娃娃一併去了酒樓幫工。

沈之玉如今不過五歲半，雖然營養跟上了，可還是有些小隻。

一排好，四個娃娃就像是臺階一樣往上長，引得人有些好笑。

“阿孃，你叫我們來幹嘛呀。”小之玉憋紅了臉，由著南枝在他的腦袋上扎紅色髮帶。

“當然是讓你們來勤工儉學了。”南枝笑眯眯地捏了捏小娃娃腦袋上的小丸子，很是滿意。

女子樓她買的那幾個小丫頭都還不錯，可今天碰上了有人來訂了宴席，多少有些忙不過來，只能叫了幾個娃娃過來救救場。

小米早年過多了苦日子，如今在林家養了這麼久雖然長了些肉，可到底還是有些瘦，現在瞧著只比之玉高上一些，和林澗差不多。

“姑姑，那你給我們算工錢嗎？”林澗是個鬼機靈，扭著腦袋瞧著南枝開口問道。

這幾天阿孃都不給他發零花銀子了！

“自然是算的了。”南枝點了點侄兒的腦袋瓜。

“姑姑還能做惡東家不成？”

“那姑姑給我們怎麼算銀子呀？”林澗笑嘻嘻問道，臉頰上的兩個酒窩淺淺，很是可愛。

“今天生意好，姑姑需要你們幫著端端糕點和果盤，一共可能要忙兩個時辰，算你們一人二十文，怎麼樣？”

南枝知道自己這小侄兒是個聰明的，只笑著開了價錢。

對於讓娃娃們過來幫忙這件事自家兩個嫂嫂可是都十分贊同的。

如今日子雖然好過了，可她們也不想讓娃娃都養成了大手大腳花錢的性子。

在書院上學，一個娃娃每年的束脩就要三兩銀子，加上買筆墨紙硯的花銷，一個娃娃每年可就要花五兩銀子左右。

雖說她們都有了謀生的本事，甚至比起一些做生意的人家來說賺得還要更多一點，可都是血汗錢。

前幾天嫂嫂們出攤的時候就碰見個十三歲的少年學子和同窗一起到攤位上吃東西。

嘴裡說著那一文錢一張的紙是次品，甚至用那三文錢一張的紙來擦凳子。

那動作只是讓她們看著，就覺得心裡涼了半截。

這兩天就總看著娃娃們的花銷，一聽她要讓娃娃們去幫忙，更是個個都鬆了口氣。

小食攤已經有兩天沒有出攤了，這幾日她們都在找好鋪面的位置，恰巧碰上了書院放假，讓他們到酒樓來幫忙也正好了了事。

每日娃娃們都會有兩文錢的零用銀子，書院外面總會有人去賣些小孩子喜歡的吃食玩具，價格也都在一文錢到兩文錢之間，男孩子總有不夠用的，現在聽了南枝說能有二十文的工錢，林子翰和林澗的臉上都是欣喜。

“好！”

小米從前做乞丐的時候一天能有五個銅板就算不錯，碰上逢年過節的才會多些，在林家的日子雖然好過，可他心裡到底有些不安穩，連著南枝給的零花銀子也都攢著不敢亂花。

這會兒聽了可以自己賺錢，更是有些激動。

女子樓的女客多是富家的小姐夫人，今天的席面也是城裡的一家夫人宴請姐妹同聚。

南枝頭一天特意問了主家不介意這事，這才讓四個穿著喜慶的娃娃跟著上了樓。

天熱，女子樓裡光是冰塊就擺了六處。

宴席間少女們身姿靈動，四個乖巧可愛的小娃娃端著糕點跟在後面忙活，引得賓客們喜歡的緊。

那主家婦人已然三十，好友們的年歲相差自然是不大，家裡多多少少都有孩子，看見之玉他們乖巧懂事的樣子紛紛逗起了樂來。

一天下來娃娃們的臉蛋上都多了兩團紅暈，紛紛趴在桌前大口吃著刨冰。

“慢些吃，別涼了肚子。”南枝看他們狼吞虎嚥的樣子有些好笑，輕輕替他們扇了扇風。

“阿孃，你每天都是這樣的嗎？”小之玉生得可愛年紀又是最小，一天下來沒少被客人捏臉，這會兒臉頰上都還是紅的。

索性不疼，只是有些難為情，他也就沒有多抗拒。

“那倒也不是。”南枝笑眯眯坐著，搖了搖頭。

“為什麼呀姑姑。”林澗大口吃著刨冰，有些疑惑。

他們今天可累了，光是瞧著那些姐姐跑上跑下的，他就覺得累得慌！

“因為姑姑是東家，也不用端著盤子樓上樓下的跑。”

南枝實話實說道。

“那我以後也做東家！”林澗只想了想，就立馬拍板道。

做東家好，做東家不累，還能隨便吃刨冰！

“那你想做什麼生意？你有銀子做本事嗎？還是有本事開鋪子？”南枝搖搖頭，看熱鬧似的瞧著自己這小侄兒。

兩個侄兒裡毛毛是調皮些的那個，性子倒是更像自家大哥。

豆豆卻是比小時候要更懂事得多。

林澗臉上的笑一僵，隨後有些挫敗的低下了頭。

他念書不是最好的，夫子說他聰明但是不聰明在讀書上，要說家世，姑姑和姑父都是有錢人，他只有今天的二十文，裡面還有一文錢是他準備去買飴糖吃的。

“那姑姑，我只有十九文，我能做什麼生意呀？”

小傢伙洩了氣，只蔫頭耷腦的小聲問道。

“這你就要自己想了，姑姑這院子外面有個小空地，你們四個一共能領八十文的工錢，能做什麼生意，都隨你們去。”南枝笑眯眯道。

自己這小院子外面有一個小小的空地。

這幾日總有人想到那兒去擺攤，她一直沒答應，正好這幾個娃娃放假，也好讓他們做做生意，鍛鍊鍛鍊自己，也好讓阿孃和嫂嫂她們安心準備開鋪子的事。

“好！”沈之玉是最先答應的，一雙眼睛裡都是星星，看得南枝有些猶豫，只是拉著他到了一旁。

“之玉。你要答應阿孃，不能用那個。”

南枝一臉嚴肅，她發現小傢伙有些過於依賴自身的“運氣”了。

這樣下去不見得會是好事。

小傢伙點點頭，只當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