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青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八百六十六章 沒見識,悍卒斬天,三青色,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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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卒和葉明月簡單聊了幾句,得知蘇錦已經開始授課教學,狀態非常不錯,他擔憂的心稍稍放了下來,決定明天一早就去看望蘇錦。

告別葉明月,張小卒提著食盒回到修煉的房間。

餘承陽看著進門來的張小卒,微皺眉頭,臉上露出了凝重之色。

若是細看,會發現他的目光並沒有聚焦在張小卒身上,而是盯著張小卒左手邊的空蕩位置。

張小卒向前緊走幾步,把食盒放在圓桌上,然後回身朝餘承陽眼睛盯著的位置拱手作禮,歉意道:“晚輩這幾日一直沉浸在修煉中不能自拔,以致於忘記了時間,乞望前輩海涵。”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前方空氣中憑空顯現出一道灰色身影,正是那日要和張小卒換梧桐淚的那位灰袍老者。

張小卒和灰袍老者暗中約定六天後交易,但今日已經是第七天,超了一天時間。

“無妨。”灰袍老者應了一聲,右手朝張小卒一揚,丟擲兩件東西,眼睛卻看著餘承陽,道:“小輩,不錯。你布的這座幻陣,老夫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才看明白,有靈洲道法宗護山大陣的味道。”

“前輩謬讚了。”餘承陽一瞬間唇齒髮幹,臉色發白,額頭上甚至泌出一層細汗,心中萬分驚疑灰袍老者的身份。

灰袍老者剛一進門,他就嚇了一跳,不明白灰袍老者是怎麼穿過他的陣法,悄無聲息的來到他們面前。

此刻聽見灰袍老者的話,他才知道灰袍老者是識破陣法,大搖大擺走進來的。

餘承陽心中的震驚難以言喻,並禁不住生出一股無力的挫敗感。

他向來以陣法造詣為傲,國威府的這座幻陣更是他最拿得出手的陣法之一。

此陣名叫兜天法陣,乃他自己參悟鑽研出來的,陣法初成時,甚至引來了天雷。

所以他對此陣頗具自信,覺得就算聖人闖進來,也能困他一困。

可現在竟然被人用一天一夜的時間就看透了,而且還是站在大陣外面,不用切身闖陣,感受陣法運轉,就輕鬆識破看透了,這讓餘承陽有點接受不了。

“恕晚輩有眼無珠,不知前輩是何方神聖?”餘承陽恭敬問道。

他受打擊的心稍微緩過一口氣,覺得不是自己的兜天法陣太弱,而是灰袍老者太強了,所以迫切的想知道此人是何方高人。

“灰袍客。”灰袍老者回了三個字,而後目光看向張小卒,問道:“確認好了嗎?確認好了就把梧桐淚給老夫吧。”

他拋給張小卒的兩件東西正是佛花果和菩提葉,對自身強大實力的自信,讓他完全不怕張小卒寶貝到手後不認賬。

“這……晚輩見識短淺,得讓師伯幫忙看一下,請前輩稍等片刻。”張小卒神情尷尬道,連忙把佛花果和菩提葉捧著送到餘承陽面前,請他鑑別真偽。

張小卒憑感覺覺得這兩件寶貝是真的,因為寶貝拿在手裡給他一種極其非凡的感覺。

尤其是那佛花果,拿在手裡,感覺整個人瞬間身心空明,好似所有的憂愁煩惱全都消散,所有的疑惑和不解全都明悟。

餘承陽把佛花果和菩提葉拿在手裡端詳感受了一會兒,向張小卒點了點頭。

張小卒當即從須彌芥子裡引出一滴梧桐淚,輕輕彈給灰袍老者。

灰袍老者伸手一引,將梧桐淚送進虛空空間,衝張小卒說道:“沈家於你是一避不開逃不過的死劫,你若能渡過此劫,來靈洲萬魔窟找老夫。”

“……”張小卒聞言吃了一驚,剛想開口問點什麼,但

灰袍老者的身影就已憑空消失。

“灰袍客,萬魔窟,竟然是……他!”餘承陽兩眼盯著灰袍老者消失的位置,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震驚表情。

“師伯,這位前輩是何方神聖?”張小卒見餘承陽似乎知道了灰袍客的身份,立刻好奇問道。

餘承陽把佛花果和菩提葉遞還給張小卒,眼睛裡露出神往之色,講道:“相傳六百多年前,有一位妖孽天才橫空出世,其十五歲登臨彼岸,二十一歲踏臨聖境……”

“……”張小卒震驚的瞪大了眼睛,覺得餘承陽好像是在講故事。

“沒人知道他師承何門何派,甚至沒人知道他姓甚名甚,只知道他年紀輕輕卻喜歡穿灰袍,故而人們稱其為灰袍客。

此人甚是狂傲,踏臨聖境後,四處挑戰聖境強者,揚言要把九洲所有聖人的屁股都打一遍。

九洲聖人聞言震怒,紛紛出手,要狠狠的教訓他一頓,可結果出手的聖人竟無一人是此人的對手,教訓不成反被踹了屁股,顏面掃地。

可最終他還是為自己的狂傲付出了代價,被靈洲道法宗的聖人以陣法困住,永久封印在了萬魔窟裡。

也有人說他是中了埋伏,被數十位聖人連手封印的。

還有人說他是萬魔之子,身份暴露後自己逃回了萬魔窟。

傳言孰真孰假不得而知。

但萬魔窟的封印至今仍在,不知道他是怎麼出來的?”

餘承陽眼睛裡滿是神往之色,似乎恨不得飛往那遙遠的年代,一睹灰袍客的風采。

他心裡的挫敗感已經消失不見,覺得陣法被灰袍客看破實在正常不過,甚至還沾沾自喜起來。

覺得灰袍客用了一天一夜才識破他的兜天法陣,並拿他的兜天法陣和道法宗的護山大陣比較,實是對他兜天法陣的最大肯定。

“師伯,他說沈家是我的死劫,避不開,躲不過。”張小卒臉色難看道。

餘承陽聞言沉默不語,神色凝重地捻著鬍鬚陷入了沉思。

他沉思半晌,忽然嘆了口氣,搖頭自語道:“三清觀現有的弟子中沒有一個有出息的,肯定修煉不了《太古煉神訣》,哎——”

嘆了口氣看向張小卒問道:“小子,你有沒有合適的人選推薦,咱不能讓三清觀斷了傳承啊。”

“……”張小卒一腦門黑線地瞪著餘承陽,他還以為餘承陽在給他想破劫之法呢,誰曾想這老傢伙已經開始考慮換繼承人了。

“哈哈,開個玩笑,別當真。”餘承陽忽然咧嘴樂道,捋了捋鬍鬚,“你只聽了前半句,沒聽他後面說什麼嗎?他說:‘你若能渡過此劫,來靈洲萬魔窟找老夫。’,不就是告訴你,雖是死劫,卻也仍有一線生機嗎?”

張小卒聞言,暗淡焦慮的眼睛裡登時照進來一束光明,讓他不安的心往下落了落。

但“死劫”二字仍繚繞心頭,讓他心裡十分不舒服。

餘承陽說道:“老夫道行太淺,尚看不到你的死劫,若不然還可以為你推算一二。

依老夫看,你雖有劫難,但是有貴人相助,終會化險為夷。

你也無需太焦慮,說句不好聽的,當你決定和沈家硬碰硬的時候,此劫就已經應下了,不是嗎?”

“是。”張小卒點頭應道。

“沈家之強大於你而言,稱之死劫並不為過,不是嗎?”

“是。”

“既然死劫是你自己的抉擇,又有什麼可焦慮害怕的呢?”

“多謝師伯點撥,弟子明白了。”張小卒心中豁然開朗。

餘承陽搖頭笑道:“老夫說的這些,其實你心裡都明白清楚,不過是一時被‘死劫’二字驚嚇到了而已,所以……你真的沒有合適的人選推薦嗎?”

“師伯,飯菜已經涼了,吃了對肚子不好。”張小卒提起桌上的食盒,放進了須彌芥子裡。

“……”

這一夜,房間裡陰風陣陣,是張小卒修煉鬼修功法導致的。

早晨收功醒來,張小卒感覺修煉得比較順利,一晚上就練成了第一重,比修煉《太古煉神訣》還快一些。

這不知名的鬼修功法顯然不錯,只修煉了第一重就讓他的鬼力強度提升了一截。

他嘗試著給自己的玉佩重新加持了一遍靜心養神符,發現神魂加持之力明顯比之前有所提升。

不過沒有引來天雷,顯然還有待提升。

餘承陽拿著張小卒的玉佩感受了一下,猛地瞪圓了眼珠子,被玉佩上的神魂滋養之力驚呆了。

因為他佩戴的玉佩還是天武道人給他的,那時候張小卒只是三重天境的修為,所以加持出來的只是三重功效的玉佩,而張小卒現在佩戴的是九重功效的玉佩。

餘承陽覺得三重功效的就已經非常逆天了,直至此刻他才知道自己是多麼沒見識,也才真正明白張小卒為何會招來天雷。

“給老夫也重新加持一下!”餘承陽把自己的玉佩扔給張小卒,迫不及待催促道。

張小卒接過餘承陽的玉佩,感受到上面的三重加持之力,不禁啞然失笑,把玉佩遞還給餘承陽,說道:“師伯,這塊玉佩品質太差,承受不了強大的加持之力,你有沒有好——”

“試試這個可不可以?”餘承陽打斷張小卒的話,從脖子上摘下一塊項墜,竟然是紅色心形的。

“師伯,這個墜子一看就有故事。”張小卒笑著揶揄道。

“哎,有緣無分啊!”餘承陽面露回憶之色,傷感地嘆了口氣。

“幹!”張小卒突然驚叫著從凳子上竄了起來。

“你鬼叫什麼?把老夫醞釀起來的情緒嚇沒了。”餘承陽瞪眼不滿道。

“師伯,三清觀的掌門能……能娶婆娘嗎?!”張小卒苦著臉問道。

餘承陽一聲“有緣無分”,讓他突然想起這個非常嚴肅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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