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青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七百八十二章 一起長大的兄弟,悍卒斬天,三青色,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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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卒睜眼醒來,手上的動作隨著停下,他看著手裡的木棍和石塊失神愣了一會兒,隨之似是想起了什麼恐怖的事,如蠍子蟄到手一樣把手裡的兩樣東西丟開。
“我去你大爺的!”
張小卒嗷嘮一嗓子,炸毛一般爬起來跑開,一股接一股寒氣從他尾椎骨往上竄。
他盯著地上那個刻了一大半的“張”字,臉色說不出的難看,他著實被嚇到了。
昨夜他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撞到一塊無名墓碑,然後摔進棺材,被蓋棺活埋,最後暈了過去。
可迷迷糊糊地又看見自己不知如何從棺材裡爬了出來,站到了無名墓碑前面,手裡拿著鑿子在墓碑上一下下刻字,要把自己的名字刻上去。
所以當他醒來後看到自己真的在刻名字,不禁毛骨悚然。
“是夢,不是真的。”
張小卒定了定心神,走上前去把地上的字用腳搓了去。
“啊……”
“操!”
不遠處忽然接連響起驚恐尖叫。
那些宗門弟子也都先後醒來,大部分人都和張小卒剛醒來時的反應一樣,一臉見鬼的驚恐表情,有的甚至嚇得身體不受控制的直哆嗦,顯然也遭遇了恐怖的事情。
也有一些人什麼反應都沒有,睡眼惺忪,似乎這一覺睡得非常舒服。
張小卒聽到尖叫聲後第一時間往牛大娃三人所在的位置望去,見三人都還呆在原地,不由地鬆了口氣,連忙轉身跑了過去。
三人都還沒有動靜,遠遠還能聽見牛大娃的呼嚕聲,似乎睡得正香。
“果然是夢嗎?或是幻覺、幻境。”
張小卒發現牛大娃三人的位置沒變,不似昨天夜裡聽到的那般與他越離越遠,遂更加認定昨夜的經歷不真實。
他回頭望了一眼宗門弟子所在的方向,一眼就看見宇文睿正在朝遠處跑去,跑得腚後都揚起了塵土,比兔子還快。
“狗日的!”張小卒不爽地咒罵了聲。
很快他就到了牛大娃三人跟前,牛大娃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鼾聲如雷,睡得正香。
他身上的傷口都已包紮好,繃帶上沒有新的血漬殷出來,看樣子傷口恢復得不錯。
張屠夫呼吸勻稱,他身上沒有大傷,都是一些不致命的小傷,看情況應該也無大礙。
張小卒目光停留在金止卉身上,擔心地皺起了眉頭。
金止卉臉色蒼白,包紮在腹部傷口上的繃帶,全都被鮮血浸透了,並且傷口似乎還在有血滲出來,呼吸短且急促,情況看上去不樂觀。
“大娃——大娃——”
張小卒拍打著牛大娃的臉將其叫醒,然後被牛大娃給予了死亡凝視。
“卉仙子的情況似乎不樂觀,你快把她叫醒問問情況,炎心果呢?”張小卒道。
牛大娃聞言頭腦一下清醒過來,右手在地上扒拉幾下,從土裡刨出了那顆炎心果。
昨天黑暗降臨後,他怕炎心果被人偷去,所以就用手刨了個坑,把炎心果藏了起來。
他睡了一夜,右手愣是沒有離開埋藏炎心果的位置,真是難為他了。
張小卒在張屠夫耳邊輕喚了幾聲,張屠夫緩緩睜眼醒來,神智有些模糊,張小卒連忙掐下一塊炎心果送進他嘴裡。
“小卒,止卉昏迷了,快把你那果子拿來,我給他喂一點。”牛大娃叫了好幾聲沒把金止卉叫醒,不禁慌了神。
張小卒連忙把炎心果遞給牛大娃。
“不,不能給她吃。”張屠夫吃下炎心果恢復了些許神智,聽見牛大娃要給金止卉喂炎心果,連忙出聲阻止,說道:“她傷得太厲害,千萬不能給她吃炎心果,否則血脈噴張,必然血崩而亡。”
牛大娃聞言連忙把送到金止卉嘴邊的炎心果收了回來,急切詢問:“那該如何是好?”
“鳳血藤的根莖對傷口癒合有奇效,速速去挖鳳血藤的根煮水給她喝。等治住傷口後再喂她吃炎心果。”張屠夫說道。
張小卒當即把張屠夫背起來,衝牛大娃說道:“抱上卉仙子跟我走,我知道哪裡有鳳血藤。”
“哈哈,我得到了上古傳承,我打通了戰門,哈哈——”遠處有一個宗門弟子忽然激動地吼叫起來,極度的亢奮讓他整個面部都幾近扭曲了。
“宋兄,你怎麼得到的?在哪裡得到的?什麼樣的上古傳承?在哪裡呢?”當即有人圍了上去,急切詢問起來。
張小卒聽見了,但沒時間停下來細聽。
這塊荊棘草地極大,想要找到那株鳳血藤所在的位置並不容易,所幸有一條河,張小卒先找到河流,然後沿著河道向上遊一路尋找過去。
半個時辰後,張小卒看到了那片樹林,可是樹林裡有人,正架起一堆木柴在生火。
張小卒心裡咯噔一聲,擔心鳳血藤已經被這群人發現並佔為己有。
“什麼人?!”
“站住,不得靠近!”
張小卒和牛大娃尚未靠到近前,就被對方發現並給予警告。
咯吱——
對方人手一張大弓,當即張弓搭箭瞄準了張小卒四人。
這是一隊穿盔帶甲計程車兵,有十二個人,看他們身上的配備,應該是輕甲弓弩手。
張小卒沒見過他們身上的制式盔甲,不知道他們是哪個帝國的兵將。
“我們沒有惡意。”張小卒連忙止住腳步,把張屠夫從背上放下來,解釋道:“我們一位同伴受傷了,傷得很重,在下知道那邊有一株止血的草藥,想採來給我們的同伴治傷,乞望幾位軍爺行個方便。”
“你說的是鳳血藤吧?鳳血藤的根對治療外傷有奇效。”對面一人問道,對鳳血藤的藥性非常熟悉。
不等張小卒應聲,另外一人擺手道:“鳳血藤的根已經被我等收入囊中,你們到別處尋吧。”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求諸位官爺發發善心,恩舍一點點。”張小卒放低姿態,語氣懇切道。
“沒有,你們去別去尋吧,鳳血藤於我等有大用處,一點也分不得你們。”對方毫不客氣地拒絕道。
“哈哈,著了。”
一直在撅著屁股生火的人突然高興大笑,他面前冒起一縷白煙,連忙把手裡的細軟茅草放上去,鼓起腮幫子猛吹了幾下,頓時竄起了火苗。
“小心添火,別弄熄了。”
他站起身向旁邊兩人吩咐道,然後拍打著手上的灰塵走出樹林,目光落在張小卒四人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轉頭衝拒絕張小卒的那個士兵說道:“鳳血藤那麼多,別太小氣,分他們兩截,就當交個朋友吧。”
這人似乎是這一隊士兵的長官,說得話非常管用。
拒絕張小卒計程車兵聽了後,沒有再說什麼,立刻回頭去樹林裡取了兩截灰色的根莖,給張小卒送到面前。
巴掌長,草莖一般細。
張小卒接在手裡,眉頭微皺,怕這麼一點不夠用。
“足夠了。”張屠夫知道張小卒心裡在想什麼,當即出聲說道。
張小卒的眉頭頓時舒展,朝對方拱手稱謝道:“謝軍爺慷慨贈施,這份大情我四人記下了。”
“區區小事,不足掛齒。”那長官拱手回禮,道:“我這邊剛生著的火,若有需要儘管來取。”
“多謝。”
張小卒道一聲謝,然後幾人去到河邊沙灘上,把金止卉放下。
張小卒和牛大娃分頭去尋乾草,他們沒有去樹林裡找,因為對方明顯提防著他們,冒然過去容易引起誤會。
好在荒地上的枯草很多,不一會兒二人就尋來一大堆。
張屠夫在河邊撿了些大石頭,堆了一個簡陋的灶臺,並用刀將一塊石頭剜去中間,搭在灶臺上用來盛水煮藥。
噼噼啪啪!
很快張小卒就把火生了起來,茅草旺烈燃燒,發出噼噼啪啪的炸裂聲。
兩截鳳血藤的根莖放進石鍋裡,再張屠夫的吩咐下填了三遍水,最後熬成一小碗。
湯藥血紅血紅,如血一般。
牛大娃捏開金止卉的嘴巴,張小卒端著笨重的石鍋,小心翼翼地把湯藥倒進金止卉的嘴裡。
咕嚕咕嚕——
牛大娃很有經驗地捏著金止卉的鼻子,喘不上氣的金止卉飛快地就把灌進嘴裡的湯藥嚥進了肚子。
張屠夫掃了眼配合默契的兩兄弟,心裡嘀咕道:“不愧是在一起長大的兩兄弟,給人喂藥的手法都一般無二。”
他哪裡知道,這兩兄弟小時候感冒發燒喝藥,牛大娃的父親每次都是這樣喂他們的。
“校尉,兩截鳳血藤的根在戰場上能救十幾個兄弟的性命,咱們又不認識他們,幹嘛白白便宜他們?”
小樹林裡,那個拒絕張小卒計程車兵,不解地問他們的校尉長官。
他一臉心疼的表情,很不捨得送給張小卒的那兩截鳳血藤根莖。
“我若不給他們,他們必然會硬搶,你看他們身上的傷,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能不惹還是別惹的好。”那校尉答道。
“怕什麼,我們有弓箭,他們若是硬搶,那就送他們去見閻王。”
“那萬一我們的弓箭奈何不得他們呢?”校尉問道。
那士兵愣了一下,道:“校尉,你也太高看他們了。”
啪!
那校尉一巴掌扇在士兵的後脖頸上,笑罵道:“小崽子,本校尉的感覺錯不了,那幾個傢伙輕易招惹不得。快去河裡摸魚去,老子快要餓死了。往河道下面走走,離他們遠一點。”
“是。”那士兵立刻領命,喊上四個同伴,繞開張小卒四人所在的位置,朝下河道走去。
那校尉目光落在張小卒四人身上,對剩下幾人說道:“咱們來之前樹林裡的腳印應該就是那小子留下的,他明知道這裡有一株鳳血藤,並且也知道鳳血藤根莖的藥效,可是他卻沒有挖走鳳血藤的根莖,你們說為什麼?”
“肯定是有更好的東西吸引了他。”一個士兵答道。
“是炎心果麼?”校尉捏著下巴猜測道。
“也可能是他不願意破壞鳳血藤的生長吧。”另一個士兵猜測道,“我曾經聽一位老兵說,那些星辰大能探尋遺蹟,若遇到奇珍異果,採摘的時候都會十分小心,儘量不破壞它們的生長。”
“是有這麼一回事。”校尉點點頭,目光落在了張屠夫身上,疑惑道:“星辰大能?能經得住鳳血藤誘惑的絕非一般人。”
張小卒忽然轉頭衝樹林這邊善意地笑了笑。
那校尉目光一顫,臉上堆起笑容,點頭致意,暗驚道:“這麼遠都能感覺到我的窺視,這小子好敏銳的直覺。”
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直覺,心知沒惹張小卒幾人是對的。
金止卉喝下藥汁,臉色頓時好轉了許多。
牛大娃把她抱去一個僻靜的地方,給她重新包紮傷口。
“爺爺,你感覺如何?用不用再吃一口炎心果?”張小卒向張屠夫關心詢問道。
“不用。”張屠夫搖頭道。
“爺爺——”張小卒忽地壓低聲音,說道:“我在山上摘到了兩顆炎心果,並且我懷疑山上還有很多炎心果。
我想爬到山頂上,看看上面到底有什麼好東西,說不定真有長生果呢。”
“你有辦法對付巖背巨蜥嗎?”張屠夫問道。
“沒有。”張小卒搖頭,目光望向樹林方向,道:“得找人把巖背巨蜥引開。”
“他們?”
“當然不是,我可不會做恩將仇報的小人。”張小卒啞然失笑。
他站起身舉目四望,嘆口氣道:“爺爺,以您的經驗判斷,這處遺蹟能有多大?按理說九洲都有空間之門出現,那應該進來很多人才對,可眼望四方根本看不到幾個人影,人都去哪了呢?還是說這個空間廣闊無比,所以地廣人稀?”
“可不好說,只能走一步探一步,探一步走一步。”張屠夫搖頭道。
“我得去哪裡找小兵,也不知她現在是不是安全?哎——”張小卒茫然四顧,鬱悶地嘆了口氣。
二人談話間,牛大娃已經給金止卉包紮好傷口,將其抱了回來,放下後說道:“血已經止住了。”
“那就好。”張小卒道,“若知道鳳血藤的根有這般藥效,我就挖一些放在身上。”
“怪我,忘記跟你說了。”張屠夫道。
“沒事,山上至少還有兩株,我們去山上挖。只挖一點根莖,應該不會破壞鳳血藤的生長吧?”張小卒問道。
“只要不碰到主根莖就沒事。”張屠夫道。
“走,我跟你去挖。”牛大娃說道。
“你肚子不餓?”張小卒問道。
咕嚕——
不說餓還好,一說餓牛大娃的肚子立馬就叫了起來。
“我下河抓幾條魚,先吃飽肚子再說。”張小卒道。
說著走到河邊,十指交叉於身前,撐了撐雙臂,準備下水。
可他的目光忽然停在右手的手面上,表情愣住了,因為他發現指結處皆有傷,這些傷讓他冷不丁回想起昨晚摔進棺材前那一拳。
那一拳捶在了一個堅硬物體上,疼得他感覺骨頭都快斷了,手面應該是破了的。
張小卒盯著手面愣了片刻,然後抬手摸向自己的腦門,心想如果額頭上也有傷,那就表明昨晚的那些經歷並非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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