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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盞茶的時間,張屠夫的刀在張小卒三人身上要害部位各留下十多道細微傷口,以此提醒他們如果是真正的戰鬥,他們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三人從地下古城出來,修為皆突飛猛進,正意氣風發、神采飛揚,嘴上雖然沒有說什麼,可身上從頭到腳無不透著一股子捨我其誰的桀驁之氣,然而剛嘚瑟了半天就被張屠夫一盆冷水澆的透心涼。
若張屠夫用等同於或高於他們的修為把他們打趴下,他們心裡多少還有些慰藉或是不服,心想不是自己不行,而是張屠夫戰鬥經驗豐富,修為高深,打不過他很正常,他們還能這樣自我安慰一番。
可張屠夫把修為壓制在五重天境,非但用比他們弱的修為,還以一敵三,並且以老邁之軀和他們三個年輕精壯之軀戮戰一盞茶的時間,他們佔盡了便宜,可結果卻輸得悽慘無比,對他們的打擊空前之大。
什麼意氣風發、神采飛揚全都蕩然無存,甚至讓他們懷疑自己的修為提升是不是假的虛幻的,要不然怎麼會在五重天境面前這麼虛弱無力?
“老傢伙還和當年一樣兇猛啊。”遠處觀戰的天武道人捻著鬍鬚感慨道,若拋開道術單論戰力,他自認不是張屠夫的對手,或許兩個他都不一定打得過張屠夫。
萬秋清則是一臉崇拜地望著張屠夫,覺得師父還是和當年一樣勇武帥氣。
戚喲喲幾人全都震驚得說不出話。
張屠夫負手而立,目光掃視如鬥敗的公雞一樣頹敗無力的張小卒三人,語氣嚴肅低沉道:“老祖宗教導我們,做任何事情都要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萬丈高樓平地起,皆為此般道理,而修煉更是要腳踏實地、謹小慎微、循序漸進,且不可投機取巧、急功近利,否則便是有再高的天資悟性都會被大道捨棄淘汰。”
“你們若是想在修煉上有所得有所成就,就要把修煉當成一件快樂的事來做,而不是枯燥乏味、煎熬困苦、苦大仇深,更不是為了達到某種目的的工具。
試問,一記招式施展出來,你的拳腳身體不愉快,手裡的刀劍棍棒不愉快,你如何發揮的出它的全部威力,乃至是超越它的極限發揮。
不是看到這個厲害就去學這個,看到那個厲害就去學那個,兩個都厲害那就把它們擰巴在一起,修煉怎可以像商賈做買賣一樣急功近利呢?
而是要靜下心來,看到它厲害的同時,要先問問自己的心、身體和手裡的兵器,問問它們喜不喜歡,願不願意。
若是身、心、兵三者合一,便是一記普通無奇基本招式,都能發揮出極致的威力。
接下來幾天都把修煉放下,給老夫好好的反思沉澱,使自己內在厚重起來,修為境界固然重要,但思想和精神境界凌駕修為境界之上。”
“是。”三人虛心受教。
張屠夫的一番訓斥讓他們羞愧難當,他們發現自己在修煉上確實如張屠夫所說,太過浮躁和急功近利,幾乎是什麼招式厲害用什麼招式,一心想著修為再高一些,招式威力再強大一些,一刻都不願停下腳步。
張小卒尤為羞愧,趴在地上羞臊的不敢抬頭,因為張屠夫一句句訓斥讓他無地自容,尤其是那句“兩個都厲害就把它們擰巴”在一起,顯然是斥責他自作聰明把《殺人刀》和寒潭舞姿融合在一起,他無力反駁,因為張屠夫用實際行動明確告訴他,他合二為一的加強版《殺人刀》根本就是笑話。
或許也不能說是笑話,而是正如張屠夫所說,他的身心都在排斥這套合二為一的招式,提臀扭腰、搔首弄姿,若非追求招式的威力,他一個大老爺們怎會修煉這種女人家的招式。
可是仇人的強大,讓他不得不急躁,不得不急功近利。
柳家村的血海深仇時刻壓在心頭,鎮南王府的強大,蘇陽的強大,壓得他難以喘息。
牛大娃更是如此。
他身懷黑狗傳承,招式龐雜,都是極其厲害的殺招,已經讓他不記得要去參悟招式奧義,反正選擇甚多,這招不好用用那招,都不好用那就再提升修為,進一步覺醒傳承,就能得到更強更多的招式。
可以說柳家村的血海深仇既是他們二人修煉的動力,亦是他們修煉道路上的催命咒,逼得他們心浮氣躁的大步前進,若不能及早停下腳步打熬基礎,打牢基礎,必有一天高樓坍塌,人埋廢墟。
周劍來的情況雖比張小卒和牛大娃的情況好一些,但也已經到了不得不重視的地步,他的壓力不是來自敵人,而是來自魏子焸。
他總是不自覺把自己和師父比,卻又一直比不過,以至於讓他急切地追求修為的提升,招式的威力,企望自己也能劍斬半步大能。
張屠夫的一番呵斥宛如夢中驚雷,振聾發聵,讓他如夢方醒,禁不住搖頭苦笑,暗罵自己愚蠢,拜了一個好師父,學了一身好本領,就把自己所堅持的忘卻了,就以為自己化蟲變龍了,就覺得自己不可一世了,真是可笑可悲,可憐可恨。
要說心智上的成熟,他要強於張小卒和牛大娃。
場邊戚喲喲等人也都低頭深思,或羞愧或幡然醒悟,皆有所得。
修煉沒有捷徑嗎?
顯然不是。
張屠夫這一番呵斥得讓張小卒幾人少走多少彎路,不是捷徑又是什麼。
這便是有名師指點的好處,總能在你迷途的時候點亮一座指引你正確前進的燈塔。
“散了吧。”張屠夫擺擺手,然後轉身朝竹屋走去,喚道:“小卒,你來一下。”
萬秋清看著張屠夫離去的背影,張口想喊他回家裡去,可話到嘴邊又急忙嚥了回去,知道這話她不能張口,必須讓戚無為來說。
目送張屠夫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萬秋清這才帶著戚喲喲離開。
“娘,你和這位老前輩是什麼關係?怎麼對他那麼關心和尊敬?”甫一飛到空中,戚喲喲就迫不及待的眨著眼睛問道。
萬秋清轉頭看向戚喲喲笑道:“他老人家乃為孃的恩師,你的太師父,為娘能不關心和尊敬他老人家嗎?”
戚喲喲聞言一愣,脫口問道:“娘,你的師父不是張屠夫嗎?怎麼又——又——”
她話說一半戛然而止,看著萬秋清臉上高興的笑容,腦海已然知道這位老將軍是誰了。
“啊——”戚喲喲的尖叫聲驟然劃破夜空。
“死丫頭,你要死啊,鬼叫什麼?”萬秋清一巴掌拍在戚喲喲背上,沒好氣地說道,繼而神色暗了下去,仰望夜空哀傷道:“可惜瞎伯不在了,不然他老人家肯定會高興的睡不著覺。”
簡陋竹屋裡,天武道人隨手撒了幾面令旗在房間四角,頓時隔絕了外面的聲音,房間裡一片安靜,然後看向張小卒說道:“把你身體的特別之處跟這個老傢伙講一講,讓他開開眼界,知道老夫收了多麼逆天的一個徒弟。”
張小卒神色尷尬,剛被張屠夫劈頭蓋臉訓斥過,心有慚愧,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畏縮著不敢面對張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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