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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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在卡拉和傑森身上停留了一會，張曳也明白了他們接下來想要做什麼。

卡拉和克拉克肯定是有很多話要說的，這打也打了，該交代的也交代了，接下來就應該是他們姐弟倆的私事了。

一個資深弟控，和一個孤獨無比正需要家人關心的中年人，他們兩個人之間雖不是真正同宇宙的姐弟，但此時也正是彼此需要的時候。

至於傑森託德和達米安之間，從傑森那握緊的拳頭也能看出來，這傢伙很明顯是準備和達米安過過拳腳。

收回了目光，張曳嘴角勾起，抬手遞給了康斯坦丁一根菸。

“如何，咱們也聊聊？”

康斯坦丁也不客氣，接過煙就用火機點上了，還順手幫著張曳點了一根。

“.呼，好啊。”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大院，順著牆壁外的岩石小路來到了一處懸崖峭壁之上。

刺客聯盟的堡壘位居半山腰，周圍皆是自然天險，怪石嶙峋，在這其中行走還真有一絲涼意湧上心頭。

“.我聽說過你，露易絲將你們的訊息告訴了克拉克，來自異世界的巫師，說真的，如果我沒有真正的看到你，我還真以為伱是哪個惡魔冒出來找樂子。”康斯坦丁隨口說道。

聽出了康斯坦丁若有所指，張曳也知道對方的言下之意是自己身上流竄出來的惡魔之力。

也確實，自己從開始吞噬其他魔法生物到現在，貌似一直都沒有找到什麼好目標，不管是害獸還是克拉肯，那些力量都是較為黑暗和詭譎的，很容易讓人誤會。

而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張曳要是把目標放在一些‘光明’的生物上面，那這不就代表著他要對一些善良之人出手了麼。

對此，張曳只能表示。

“我盡力”

挑了挑眉毛，康斯坦丁吐出一口煙霧，繼續說道。“你應該知道的吧，這個世界已經沒救了，連那些鳥人都已經放棄了這裡，這個星球還有什麼拯救的必要麼。”

“我其實很好奇，這個世界的天堂與地獄，到底對於現實維度有著怎樣的影響，為什麼有了這種事情，那些至高無上的存在居然沒有出面阻止。”張曳面無表情，看向了康斯坦丁。

“你不是已經把答案說出來了嗎？”

康斯坦丁嘲諷的笑了笑，繼續說道。“就因為祂們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啊，對於祂們來說，多元宇宙只不過是一片園林，而祂們便是園丁，為了讓植物更加茂盛，有些枯枝就是要被修剪的。”

“你的意思是”張曳有些明白了，或許，在多元宇宙當中，那些‘神’要比自己想象中的影響還要廣泛得多。“.這個宇宙是註定消亡的，而且沒有人會主動拯救它。”

“園丁不會去管落葉，祂們只會把葉子掃進泥土，將其化為養分彌補其他的枝椏。”康斯坦丁說到這，落寞的嘆了口氣。

“我只是沒想到，這個世界會變成這樣。”

是啊。

誰能想到呢？

每個人都有著僥倖心理，每個人都覺得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樣，每個人都希望自己是最特殊的那個存在，康斯坦丁也不例外。

他知道多元宇宙的法則，這也就代表著他至少有著能夠接觸到多元宇宙的實力和眼界，也正是因為如此，康斯坦丁犯了絕大多數人都會犯的錯誤——他誤認為自己的宇宙將會是新萌的枝椏。

畢竟，沒人會主動認為自己生存的宇宙將要走向毀滅，因為這是他們賴以生存的地方，也是他們為之奮鬥的地方。

但現在，災難降臨的如此之快，快到根本沒有給康斯坦丁反應的時間。

“.我不知道你了不瞭解當年天啟星的那一戰，當時，我也在場。”康斯坦丁主動說起了往事。

“我曾無意間進入了比利的夢裡，我在那看到了全部。”張曳沉聲說道。

聞言，康斯坦丁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用一種非常低沉的嗓音開口道。“那你應該能夠看到我的身影，我.跑了我就那麼拋棄了所有人，當了正義聯盟的逃兵，把他們所有人都留在了那裡。”

張曳眼神動了動，沒有說話。

康斯坦丁的逃跑舉動其實並不能怪他，那是蝙蝠俠留下的後手。

當蝙蝠俠得知克拉克進攻天啟星的計劃之後，他就提前預留了這個備用方案，也就是如果正義聯盟的進攻失敗了，那麼扎塔娜要使用強制魔法促使康斯坦丁逃跑，作為翻盤的希望。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為什麼，該死的！我不應該逃跑的，我不可能放棄我的愛人”康斯坦丁痛苦的捂住了腦袋。

“你，聽說過閃點嗎？”

突然，張曳開口了。

他平靜的拍了拍康斯坦丁的肩膀，聽到張曳的聲音，康斯坦丁身子一僵，霎時間，一種不好的感覺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閃點.”

張曳沒搭理他，自顧自地說道。

“我曾經歷過一次類似的，那是閃電俠巴里艾倫主動穿越到了過去拯救自己的母親，由此改寫了舊的歷史，創造了新的未來。”

雙方都是聰明人，這一點從他們第一次見面的相互試探就能看得出來，而聰明人之間的默契，使得他們交流起來可以更加的流暢，有時候只需要淺嘗輒止，對方便能夠體會到其中的含義。

此時的康斯坦丁也是如此，他先是沉默了一會，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旋即下一刻，他的表情猛地沉了下來，整個人的氣場都變得有些壓抑。

“你的意思是”

康斯坦丁黑著臉，沙啞的嗓音有些極端。

“.這一切都是巴里艾倫搞出來的？！”

黑暗正義聯盟：天啟星戰爭，原本就是用來給閃點悖論開闢出來的新宇宙收官的，所以在這方面張曳倒也沒有騙他。

嚴格來講，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確實源於閃電俠巴里艾倫。

“有沒有可能，在正常的宇宙裡。”

張曳平淡的說道。

“你們才是勝利的一方。”

瞬間，張曳的話語像是當頭一棒般敲打在康斯坦丁的腦袋上。

他猛地抬起了頭，嘶啞著低吼道。

“Bollocks！法克，￥#*%*&！怪不得我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怪不得那些偉大的存在對這裡的一切熟視無睹.原來是這樣。”

張曳的提醒很隱晦，但是康斯坦丁明顯已經明白了一切的來龍去脈，如果是正常情況下，眾神是不會這麼輕易的袖手旁觀

但若這一切都是人禍呢？

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

閃電俠主動破壞了時間線的正常發展，創造出了人為的多元宇宙分支，祂們那些至高存在不看笑話就算了，還想讓祂們幫忙，怎麼可能。

發洩了一通，康斯坦丁緩緩沉寂了下來。

他頹廢的癱坐在地面上，再次叼上了煙，康斯坦丁知道，張曳之所以將這件事告訴他，也是在提醒他，雖然這個宇宙大機率是無法被拯救了，但還不是完全救不了。

至少從張曳那平靜的表現來看，對方顯然是已經做好了打算。

深吸了一口，康斯坦丁轉頭看向了張曳，眼神交錯間，雙方也都明白了對方的想法。

“我剛剛失算了，你這傢伙就是披著人皮的惡魔，所以.”

康斯坦丁吐出了煙霧。

“你有什麼計劃？”

聞言，張曳微微一笑，開口說道。

“首先，幫我找到七宗罪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