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該死的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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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後巷，這裡是一條黑暗的巷子，黑到能夠容納一切罪惡。

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久久不散，張曳知道，這裡一般是酒吧的黑幫‘處理’一些敵對勢力的地方。

不過這裡倒也算是談話的好地方，至少沒有什麼人會來打擾，這條巷子裡除了那些正在啃食腐肉的老鼠之外，就沒有其他的生物了。

“我需要一些東西和一些情報。”張曳沒有拖拉，直接說出了自己的需求。

“哈哈，我就喜歡你這種直來直去的性子，說吧，你想要什麼，我會按照市場最低價給你的。”尼克福瑞點了根菸。

“八箱汽油，兩把噴子和衝鋒槍，子彈各兩千發還有關於復仇者其他人員的情報。”

聽著張曳的話語，尼克福瑞沒有什麼反應，但他聽到‘復仇者’的時候，他的表情瞬間凝固，死死的盯著張曳的臉龐，手裡的煙都有些微微顫抖。

氣氛頓時一僵，彷彿空氣都變得粘稠了起來，似乎其中還參雜著些許的鐵鏽味。

片刻，尼克福瑞乾巴巴的笑了起來，他伸出手指對著張曳點了點。“看來你調查過我的身份，不過，你不是衝著我來的，那你的目的是什麼？”

“和你沒關係，我會給你豐厚的報酬。”

“哈，哈哈哈...咳咳，豐厚的報酬？哈哈哈，這該死的世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一切都完了，一切都要完蛋了，全世界都完蛋了。”

張曳的話似乎是觸動了尼克福瑞內心深處的開關，他高聲大笑，渾身都顫抖了起來。“查爾斯那個怪胎，他用他那該死的能力操控了所有的議員，他什麼都不明白，他只是個偏執的混蛋罷了，看看這...

看看我們腳下的土地，什麼鷹國夢，全都是狗屁！復仇者失敗了，我們也失敗了...沒有人能從這場浩劫中存活下來，只有那些變種怪胎能繼續苟延殘喘！”

“先生，冷靜一下。”

“冷靜？我們用一發愛國者導彈殺了隊長！”尼克福瑞低聲咆哮，此時的他就像是一頭重傷未愈的野獸，除了嘶吼之外，再無向敵人露出尖牙的能力。

“我說，你最好冷靜一下。”張曳掏出了懷裡的手槍。

“......”

盯著黑漆漆的槍口，尼克福瑞不說話了，周圍安靜的只能聽到尼克福瑞那粗狂的呼吸聲，就像是一個破舊的風箱。

頓了頓之後，尼克福瑞才開口道。“我知道你們想幹什麼，我可以幫你們，我可以把所有的情報都告訴你們，我也可以把武器給你們，反正，這個世道不會更糟糕了...”

說著，他拿出了一把鑰匙。“這是我在郊區的安全屋，裡面有你們需要的一切。”

“復仇者的情報呢？”張曳沒有接過鑰匙，而是繼續問道。

“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隊長和斯塔克了，直到聽聞了他們的死訊。”尼克福瑞靠著牆緩緩的坐了下去。“和復仇者裡面的其他人不一樣，我和隊長的關係是最深的，是他教會了我如何成為一名戰士。”

“咆哮突擊隊嗎？”皮特羅插了一句。

尼克福瑞抬起頭，看著皮特羅點了點頭。“是的，隊長他從無數人之中選擇了我，也改變了我，我們是那場勝利的關鍵，在戰爭時期，我們一起經歷了各種生死危機，有時，甚至必須吃下同胞的血肉才能活下去。”

“你們，吃人肉？”

“嗯，是隊長教會了我為人處事之道，為了勝利。”

張曳握著槍的手緊了緊，看來，這個世界真的沒必要拯救了，沒有正義，沒有邪惡，有的僅僅是一幫又一幫的瘋子，X總統是，復仇者也是。

“我想知道的是，這個世界上除了變種人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超自然力量，人也行，物品也行，哪怕是那種需要獻祭數萬人的血祭也行。”張曳問出了自己最想了解的東西。

而尼克福瑞聽到這話，笑出了聲。“哈哈，你也是個瘋子，你也是個瘋子！和那個宣稱用‘魔法’殺了製片人的女瘋子一樣。”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就行了。”

“沒有，明白嗎，什麼狗屁托爾神教，什麼狗屁斯特蘭奇都是一幫瘋子，他們不過是一群活不下去的凡人，妄圖用這種方式來欺騙世人，最後連自己都欺騙的瘋子罷了，明白嗎？在這世道，只有這種方式才能讓他們每天睡得著覺。

但他們的下場呢？那個自稱是托爾轉世的老瘋子被人從家裡拖了出來打死在了大街上，那個自稱是豐收女神希芙的女人最後被人燒成了乾屍，掛在了莊稼地裡當稻草人，這個世界已經完蛋了，明白嗎？”

說著，尼克福瑞衝著張曳列了咧嘴。“如果你相信那些瘋子，那麼不管你要做什麼都不會成功的，這世界上唯一值得你相信的，就是你手裡的槍。”

聽著尼克福瑞的話語，張曳的心也是越來越沉，看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超自然的東西，沒有阿斯加德，沒有卡瑪泰姬。

沒有這些地方，那自己也就不用費力去尋找那些超自然的物件了，或許這個世界連無限寶石都沒有，更別說終極抹除者、宇宙立方這些大殺器了。

“說說你吧，尼克，你是如何淪落到這種地步的，我記得追捕名單中也有你的名字，所以你也是對抗過X總統的。”

聞言，尼克福瑞低下了頭，原本魁梧的身子顯得有些佝僂。

“....不，我只不過是個廢物罷了，X總統是不可戰勝的，你們不理解，你們也不會理解，當你直面他的時候，他會將你的腦子搗成漿糊，讓你承受地獄般的痛苦，你的一切秘密都會暴露在他的面前，你的反抗也不過是螞蟻的掙扎。”

尼克福瑞抱著腦袋，雙目無神的喃喃著，他的雙眼佈滿了血絲，身子不斷地顫抖著。

“就這些？”很難想象，X教授黑化之後居然這麼猛，竟然讓尼克福瑞恐懼成了這副模樣，要知道，這個世界的X總統實力對比其他宇宙可是很弱的。

“他的能力應該是心靈感應對吧？作為變種人，我可不相信他沒有弱點，看看其他變種人，或多或少都會被能力帶來些許的影響，比如那個把自己變成雕塑的大個子，難道X總統的能力就這麼完美，一點缺陷都沒有？”

尼克福瑞沉默了一會，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他搓了搓手，然後開口道。

“...也不是，我記得他原本不是這個樣子的，後來聽說他接收了太多人的記憶，這讓他產生了多重人格，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瘋子，有時他彬彬有禮，有時他會對人憤怒咒罵，甚至有人看到他不穿衣服坐著輪椅行駛在馬路上。”

“我大概明白了。”張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他現在呢，復仇者團滅之後就沒見他出面了，他會在哪？”

“不知道，他的行蹤一向隱秘。”尼克福瑞身子打了個冷顫，哆哆嗦嗦的搖了搖頭。

見狀，張曳嘆了口氣。

“好吧，感謝你的幫助，尼克。”

“那我的....”尼克福瑞抬起頭，正欲說些什麼，但是卻猛地定在了原地，只見他面前的張曳正拿著手槍直直的衝著他的腦門。

沒有任何猶豫，張曳開槍了，這沉悶的槍聲很快被黑暗所吞噬，同樣的也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像以往一樣。

只不過是。

巷子裡又多了一具屍體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