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狗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末法太初 第一百一十七章 蟬聲鳴盡(二),除邪,L狗剩,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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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爹,我記得李叔的么孫與冬生同一年的吧,”劉應宴回憶著說道。
“嗯……,也就大了幾個月”,老爺子回道,嘴上繼續咂巴著旱菸。
劉應宴臉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少年嘛,都比較喜歡鮮豔亮麗又帥氣酷炫的東西,老爺子全力對敵的姿態,劉應宴年少時有幸見過幾次。
赤色的火焰在體外熊熊燃燒,明亮的光芒照射四方,宛如煌煌大日墜入蒼莽,其威其勢攝人心魄,令觀者無不心馳神往。
所以劉應宴也能理解李叔么孫的心態。不過,劉應宴早年也聽自己老爹講過,他們能教的只有武道攻伐之術和煉體的經驗。
至於,成就怎樣的武道真身,還得看個人天賦。李叔這事劉應宴也沒轍,還是讓老人家們自己慢慢處理吧。
三人本來閒聊,冬生拿著土槍準備去烏木山上練練槍法,多日未練習,冬生怕自己的槍法變得生疏。
徵得兩人的同意,冬生便揹著工具人,肩膀掛上獵槍,興奮地竄門而出。
看著離去的冬生,劉應宴和劉老頭都是面露微笑。
劉應宴小聲問道:“爹,你不是以前不讓冬生去烏木山嗎?”
“無妨,有些事需要冬生自己面對,我們不可能保護他一輩子,既然做出選擇,就要學著接受現實。”劉老漢淡然的說道。
翻過烏木山,冬生站在隔斷的鋼絲柵欄前,左右瞧了瞧,見沒什麼人,他微微屈膝,隨即一躍而起,輕而易舉地飛躍了柵欄,雙腳落地。
冬生深吸了口氣,來自茂密叢林的新鮮空氣讓他的精神為之一怔,就連體內周天吸收靈力的速度都活躍了幾分。
不再耽擱,冬生快步又去森林中,身影隱入茂盛的植被裡,開始了愉快的打獵之旅。
幾個小時後,冬生再次出現在鋼絲柵欄前,他的身上插著幾根錦雞尾翎和白鷺冠羽,現在莽山外圍的動物基本都被他禍禍過,今天用了幾個小時才遇到幾隻錦雞和白鷺。
若是還想獲得其他戰利品,他只能往莽山深處探索,但是爺爺曾經告誡過他,儘量不要去深處,裡面有黑瞎子和大蟲,當時還未到一重天的冬生,在它們眼裡就是大自然的饋贈。
冬生越過鋼絲柵欄,揹著土槍帶著自己的戰利品,神清氣爽地往家的方向走去,走過山坡上連線的田坎,冬生翻過烏木山,正準備沿著下山路直接回家。
一股被窺探的感覺讓冬生下意識地向山路旁邊望去。
入目,一座矮小的黑色神龕矗立不遠處,距離下山路大概十幾米的樣子,冬生並沒有發現祭祀的岔路,這一點讓他眼中生疑,神龕是封閉的,一座香壇放在神龕面前,縹緲的青煙升起。
香壇上只有一根孤零零的立香,已燃燒大半,香壇兩邊並沒有祭祀的物品。
冬生站在山道上,看著眼前這一幕,眼中露出疑惑之色,他可以肯定,窺探的感覺就是從神龕中傳來的。按理來說,祭祀的立香一般都是三根,這香壇卻只有一根立香,越看越怪異,就像……。
「就像……,行將就木的老人,靠著最後一口氣在苟延殘喘。」冬生的心底突然蹦出這句話。
“喵~”,一聲清晰的貓叫在冬生耳邊響起,嚇得冬生一個激靈,猛地向源頭看去。
神龕的頂端,一隻玄貓趴在上面,好整以暇地盯著冬生,琥珀色的眸子裡,倒映著冬生的身影。
冬生終於可以確定,之前那一股窺探之感到底出自哪裡了。
不過,當這隻貓出現後,冬生心底的疑惑更深,他的武者感應毫無反應,一隻看起來人畜無害的貓咪,又是怎麼避過他敏銳的感應,出現在神龕上的呢?
“喵~……”,玄貓又叫了一聲,接著它從神龕上跳了下來,躍入了茂密的草叢中,草叢開始晃動,玄貓穿過草叢來到了山道上。
玄貓邁著優雅的步伐,緩緩的靠近冬生,用頭在冬生的腿上輕輕的剮蹭。
冬生其實挺喜歡貓貓的,但是眼前一份詭異的情景,讓他不敢枉動,只能像個木頭人一樣愣在原地,仍由貓咪蹭他的小腿。
等了片刻,心中滿是戒備的冬生盯著神龕,緩緩蹲下身子,伸出手在玄貓的頭上摸了摸,柔軟的觸感讓他緊繃的情緒稍稍放鬆。
貓咪似乎很喜歡他,不停的在蹭冬生的小腿。
見狀,冬生試探的伸出手,繞過玄貓的前肢,輕輕的將它抱起,玄貓並沒有反抗仍由冬生抱在懷裡。
冬生盯著神龕,緩緩的向後退去,直到視線無法看到神龕,這才抱著貓咪轉身快速離去。
隨著冬生的離去。不一會兒,烏木山的森林中逐漸升起淡淡的白霧,白霧越來越濃郁,直到伸手都無法看清手臂。令冬生警惕的神龕,仍然矗立在那裡沒有絲毫的變化,香壇內孤零零的立香已經燃盡。
熄滅的煙氣帶走了最後一絲火星,除了突兀的濃霧,神龕就像恆古不變的頑石,靜靜地屹立在歲月中。
霧氣被攪動,一襲被黑袍籠罩無法看清面容的身影從霧氣中走來,最後停在了神龕前。
駐足片刻,黑袍微微彎下腰,一隻蒼老的手從黑袍中伸出,手上捏著一根立香,與之前被燃盡的立香一般無二,將其插入香壇中,蒼老的手在香頭捏了捏,細小的篆紋從掌中一閃而過,立香被點燃,縹緲的煙氣再次升起。
濃霧開始逐漸消散,當天光重新透進森林照射在山道上時,周圍的一切變得清晰可見,只是黑袍和神龕也隨著濃霧消失不見。
冬生一口氣從烏木山跑到了家門口,開啟院門,他速度地走進小院,反手關上院門。
此時,冬生懸著的心才稍稍安定,那條山道他從小走到大,從來沒看到過什麼神龕,又是誰會突然在那裡修一個神龕?
遇事不決,先溜為敬。
冬生走到涼亭,將土槍和工具箱放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懷裡還抱著貓咪,鬆開手貓咪落在地上。
接著玄貓躍上涼亭內的小桌,躲在上面安靜地看著冬生。
冬生還以為它會很怕生,沒想到這麼親人的同時還如此的膽大,之所以把貓帶走,一則是他自己從小就很喜歡貓咪,二則是怕貓咪留在那裡恐遭不測。
見這貓咪如此懂事,冬生心裡已有將它養下的念頭。
小院內,並沒有他人,想來劉應宴和劉老頭應該是下地去了。
冬生端起小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心裡也琢磨不出之前那幅詭異之事的原委,只得放下疑惑,安靜地整理起今日的收穫,玄貓仍然安靜地蹲在桌上,琥珀色的瞳孔上倒映著冬生的身影。
冬生整理完畢,又在小院內練習伏虎羅漢拳,這拳法每練習一次,冬生都覺得自己的煉體修為越發的凝練,每一聲虎嘯都能震盪自己的皮筋肌骨。
直到氣血運轉生澀,冬生才停下了練拳,坐在涼亭裡靜靜地調整氣血。
周天自發運轉,靈氣從虛無中汲取入身體,攜帶著天地的元素緩緩改變著冬生的身體。
院門突然開啟,冬生被動靜打斷修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自從進入一重天后,他似乎隨時都就可以煉體,並沒有了以前一日只能兩煉的限制。不過,龐黑娃好像不行,說煉久了腦袋疼。
劉應宴和劉老漢從院外走進來,見冬生在涼亭坐著,兩人都未在意,當看到玄貓時,劉應宴和劉老漢都是一愣,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點了點頭。
兩人將農具放進土坯房,劉老漢向涼亭走去,瞧著玄貓,詢問道:“冬生,哪來的野貓呀?”
冬生還未開口,原本安靜的玄貓突然豎起瞳子,盯著劉老漢,似乎對他稱呼自己為野貓很樂意。
冬生開口道:“我在回來的路上撿到的。”說著,就將在山道上遇到的詭異之事講了一遍。
聽完,劉老漢點點頭,臉上並沒有露出太大的驚訝之色,無視玄貓對他的不滿,淡定的說道:“烏木山這小破旮旯,啥屁事沒有,正常的。”
剛說完,玄貓就豎起了身子,尖利的爪子從肉墊中彈出,對著劉老漢哈著氣,似乎劉老漢的話惹得他不高興了。
冬生趕緊伸手撫摸貓頭,這才將炸毛的玄貓安撫下來,不過,貓咪也轉身跑出了涼亭,看樣子似乎是不想和劉老漢共處一室。
“嘖……,氣性真小,”劉老漢看著遠去的玄貓諷刺道。
冬生看著離去的貓咪,似乎在劉老漢說出那句嘲諷的話後,步伐都有些趔趄。接著涼亭不遠處傳來刺耳的抓撓聲。
冬生撓撓臉頰,有些汗顏地問道:“爺爺,我可以養它嗎?”
“嘿嘿……,當然可以,”劉老漢笑著說道,抬手揉了揉孫兒的頭。
接著他頓了頓,話頭一轉,臉上露出擠兌之色,“就怕它在咱們家咬小雞仔兒,那爺爺可就要好好收拾它咯~。”
聲音遙遙傳出,似乎專門說給某貓聽的,抓撓的聲音越發響亮,冬生趕緊說道:“不會的,我看元寶挺聽話。”
“哦喲,乖孫兒,元寶這名字好,挺適合它的。”劉老漢說道,故意在元寶兩個字上加重了聲音。
隨後吧唧著旱菸,悠哉悠哉地向屋內走去。
留下冬生在涼亭裡,一臉的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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