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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天的冬生只是想來瞧瞧曹大爺怎麼樣了,隨便展示一下自己的修煉成果,沒想到遇到了鬼打牆,還是如此厲害的鬼打牆。
想他堂堂半步煉體一重天,被困在這個籃球場旁的水泥路上跟無頭蒼蠅一樣,真的有種揮拳打空氣的無力感,特別是後山曹大爺哪裡也上不去,跟個火山似的,強行爬指定熱死個人。
原本還想著苦修兩個月後,今日我已非昨日我,再看小鎮種種只覺得都是小孩子玩泥巴小打小鬧,沒成想這小鎮幾步路還沒有走完就栽了跟頭。
冬生心底是悔不當初,怪自己目中無人,沒點警惕之心,這曹大爺一看就邪乎得很,自己非要過來瞧瞧,這下好了,被困住了。
水泥路旁就是歇息的大石墩子。冬生已經嘗試了很多次離開學校的方法了,只要跑出學校超過一小段距離,就會發生之前那副詭異的一幕,接著就會回到這個水泥路上,這會他已經心累的坐在大石墩子上鬱悶了。
正當他一籌莫展的時候,他的眉心突然傳來陣陣癢意,一道豎橫在眉心浮現,接著豎橫向兩邊裂開,一顆重瞳在裡面打了個提溜轉,隨著重瞳的出現,冬生的視野也隨著改變,四周的一切都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被他盡收眼底。
「眼哥?!」冬生心底驚喜道。
「眼哥,你這段時間去哪裡了啊,我之前一直呼喚你,你鬥不回應我。」
「淡定淡定……」,眼珠子在冬生心裡平靜地回應道。
「最近你不是在專心修煉嘛,我正好沉睡了一段時間,恢復恢復之前損耗的靈力。」祂當然不會告訴冬生,是因為怕被某個老頭逮到,才故意沉睡的。
「哦……,對了!梅兒怎麼樣了?」冬生想到這麼久沒去找梅兒,趕緊在心底詢問道。
「哦,她啊,她問過你,我說你在修煉,她就沒有再找我了,說是準備穩固靈體,不能拖你的後腿。」
「她沒有怪我這麼長時間沒找她吧……」,冬生也沒辦法,不知怎麼的,一回家織夢就不回應了,他呼喚眼珠也沒有回應,感覺他們像在躲著什麼一樣,自己也沒辦法自主穿行夢境殘片,去夢境殘片尋找梅兒的想法只能作罷,這次來小鎮不光是找龐黑娃,冬生也想試試換個地方,能不能呼喚眼珠子。
這下好了,眼珠子主動現身,也省得冬生呼喚。
面對冬生的問題,眼珠子本不想回答,頓了頓還是解釋道:「穩固靈體會和外界切斷聯絡,到現在為止她都沒醒過,安心吧。」
聞言,冬生點點頭,也算是放心了。
「現在什麼情況?給本大爺說說?」眼珠子問道,冬生第三眼中的重瞳移動,看向了被日光扭曲的後山山頂。本來在冬生夢境裡睡大覺,突然察覺到一股扭曲的力量,正好離開了某人身後,祂這才現身詢問情況。
冬生也不耽擱,將自己之前的詭異經歷都給眼珠子講述了一遍,聽完冬生的講述,額頭的重瞳仍然盯著後山的山頂。
沉吟片刻,眼珠子的聲音才在冬生的心底響起,「曹沁……」
「眼哥,是曹大爺出什麼事了?」冬生忍不住在心底發問道。
「嗯……,老曹的心魔爆發了……」,頓了頓,眼珠子繼續說道:「你感受到的酷熱日光,是曹沁的大日神光,他以大日神光接引太陽之力來鎮壓自己身體內的邪魔。」
「一方面是驅趕修為低微還想接近他的人,另一方面也是想讓發現異常的人去搬救兵……。」
「那為什麼我會遇到鬼打牆啊?」冬生疑惑道。
「這恐怕是曹沁體內那個邪魔的手筆了……」
聞言,冬生忍不住感慨道:「曹大爺體內的邪魔真恐怖,居然連我這種半步煉體一重天都奈何不得……。」
聽到他的感慨,眼珠子翻了個白眼,「臭小子,你這種修為,對此常人確實不錯,但是在這些邪魔眼裡,連雜修都算不上,人家殺凡人是一根手指頭,殺你最多手指頭戳出來的時候擰一下!」
「哦……,好吧。」冬生感覺自己臉皮子有點發燥。
「眼哥,曹大爺身體這個邪魔什麼來頭啊?」有些臉紅的冬生,還是好奇的問道。
「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是他封印邪魔後煉製的。」說著,眼珠子沉吟一下,「不過,我剛被曹沁煉製出來時,他曾說過,煉製我就是為了壓制妖邪的一種神通,依照我尋真破妄的能力反推,那個妖邪的神通應該是類似鏡花水月、蜃夢幻影的能力。」
聽到這些冬生就心底一凜,之前的夢中夢就搞得他夠嗆,現在又來個鏡花水月、蜃夢幻影,聽著就感覺跟幻術有關係,這種迷花眼睛,打不著摸不著的神通,他最頭疼了,忍不住在心底說道:「眼哥,咱們要不先撤退吧,曹大爺神通廣大,一定自有辦法的。」
「你小子怕了呀?」眼珠子扯著嗓子說道。
「什麼呀!我這叫戰術後撤,這不是能力低微嘛,先逃出去才能搬救兵啊!」冬生眼神飄忽,心底默默說道。
「呵呵……」眼珠子冷笑一聲,並未多言。
只是冬生額頭的第三眼大睜,其內的重瞳死死地盯著後山的山頂,似乎想看透那裡。
見眼珠子久不說話,冬生忍不住發問,「眼哥,有辦法破開這個鬼打牆嗎?」
被冬生的話影響,重瞳收回盯著後山的目光環視一圈,眼珠子的聲音才在冬生心底響起,「破開這一層畫皮不難……。」
「對了,你小子走煉體這條路,學沒學怎麼運轉氣血啊?」
「學了的。」冬生點點頭。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運轉氣血,以拳法破開這層畫皮?這畫皮薄得跟餃子皮一樣,懂點拳腳的人都能把它打破了。」眼珠子問道。
冬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臉頰,「我沒學過拳法……。」
「什麼……?!」
「嘿嘿……,我爺爺說武道不應該拘泥於拳腳,所以沒有教我任何的拳腳功夫,只讓我鍛體自行領悟。」冬生訕笑地說道。
「……」眼珠子是真沒搞懂那人的心思,不過祂也不敢去指著那人的鼻子罵他會不會教?畢竟那人一個指頭就能把祂戳爆。
「這樣吧,我教你一套拳法,礙於某人我只能教授你一遍,能學多少就看你自己了。」眼珠子在冬生心裡說道。
「好!謝謝眼哥!」冬生趕緊點點頭,他饞拳腳功夫不是一天兩天了。
「這套拳法叫“伏虎羅漢拳”,主要講究一個勢大力沉,一力降十會!……」眼珠子在冬生心底講訴著,冬生的身體也不受控制開始按照特定的姿勢運動。
體內的氣血開始奔湧,冬生彷彿能聽到氣血在體內奔騰呼嘯的聲音,細密的聲音開始聚集,最終凝聚成一聲深沉的虎嘯從冬生拳頭上發出。
弓步、直拳、側身、扭腰,冬生將身體的控制權全部交給了眼珠子,感受著祂操縱自己的身體,打出一式式拳法,每一擊都會發出一聲驚人的虎嘯,振奮冬生的心神,激盪他體內沸騰的氣血。
“吼——!”最後一式拳法打出,一隻氣血構成的虎頭帶著濃烈的純陽真意從冬生拳頭上衝出,將堆積著樹葉的水泥路清理出一條幹淨的痕跡。
收拳!矗立!冬生閉上眼,靜靜地感受“伏虎羅漢拳”帶給自己的感悟,“咔嚓~”一聲脆響從他的體內發出,他緩緩地睜開了雙眼,腦海裡全是剛才眼珠子給他演示的拳法。
腦海中模擬著剛才演練的軌跡,冬生的身形跟著思緒動了起來,“擒虎式”、“斷虎式”、“崩虎式”、……,一式式伏虎羅漢拳在他的手中演練,他越打越快,純陽真意流轉全身,讓他的身上染上了一層赤色,隨著之前的一聲脆響,冬生的面板上開始出現一點點金色,金赤交織,讓他仿若降世神人。
一聲聲虎嘯在水泥路上響起,那畫皮中的人影仿若未聞,仍然在執行著既定的軌跡,只有冬生在忘我的舞拳,伴隨著虎嘯聲響起,氣血構成的金赤色虎頭衝出拳風,擊打在四周發出“噗噗噗……!”的聲音。
“破——!”冬生髮出一聲怒吼,話音未落,渾身赤金的他狠狠向身前打出傾力一拳,一隻猙獰的赤金虎頭隨拳風呼嘯而出,接著便是一聲布匹被撕碎的刺啦聲,一道丈許的裂口出現在冬生面前,裂口那頭是筒子街空曠的街道。赤金的氣血灼燒著裂口,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裂口仍然在頑強地修復。
「冬生!快逃!」眼珠子的聲音猛的在冬生心底響起。
見狀,冬生不再猶豫,渾身赤金之色一收,跺腳閃身衝進了裂口。隨著他的離去,赤金氣血也逐漸熄滅,沒了其它力量的阻礙,裂口在瞬息間癒合如初,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畫皮中的一切仍然按照既定的軌跡執行著,只是在隱約中聽到一聲嫵媚嗔怒的嬌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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筒子街的某處街道,長春麵館門口的牛老闆正在擺弄著今天剛準備好的臊子,手用力的翻炒著鍋裡的臊子,眼睛專注的盯著鍋裡臊子的顏色,忽然刺啦一聲,彷彿誰在他耳邊撕開了一道布匹,牛老闆下意識的看向了身邊,一個少年的身影突然出現,牛老闆心裡有些納悶,這少年是啥時候出現在旁邊的?
冬生剛衝出裂口,似乎有一股力量在身後試圖吸扯他的身形將他拉回去,渾身氣血運轉,冬生不敢停留,埋頭繼續往前衝,直到遠離那股吸力,他才停下了身形,回頭看了一眼,除了熟悉的筒子街,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那道裂口似乎其他人並未注意到。
餘光瞥見一旁牛老闆疑惑的眼神,為了打消老闆的疑慮,冬生嗅了嗅鼻子,豎起大拇指,對著牛老闆說道:“老闆,好香的臊子啊!”
聞言,牛老闆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之色,“那可不,三代單傳,幾十年的老手藝了,小夥子來一碗不?”
剛才又是練拳法,又是一陣逃命,冬生的肚子這會也有些餓了,便點點頭說道:“好,來三兩牛肉麵!”
“好咧,小夥子裡面坐,稍等我一會,炒個臊子就給你下面……。”
“嗯……”,冬生應了聲,走進店內,在門口的座位坐下,等待著自己的牛肉麵。
校門在筒子街的岔路口裡面,岔路口距離麵館大概有五十米,冬生只能在麵館門口看到仍然有人進出岔路口。吃著老闆端上來的牛肉麵,冬生額頭上的第三眼早已閉合,眼哥似乎並不喜歡常人發現他。自衝出裂口,眼珠便自動閉合隱匿了下去。不過冬生也發現了一絲不同尋常,往日的眼哥都會風輕雲淡地和他聊天,這一次才出困境便沉寂不語,看來曹大爺的事眼哥也很擔心。想起了剛才演練的拳法,那股氣血澎湃拳風肆意的感覺,又讓他心神激盪。不過,這會他再回憶那一式式的拳法,感覺自己怎麼也找不到那種遊刃有餘的契機了,甚至這會再讓他打一遍一模一樣的都非常困難。
三下五除二將牛肉麵吃完。冬生也準備去搖人了,思來想去還是隻有先找龐黑娃一家人,畢竟鎮上最熟悉的人就龐家,而且上次對付怪異,冬生也看到了龐家人,總覺得先告訴他們,比自己去派出所要有用得多。
「眼哥?眼哥!你在嗎?」冬生向文華街趕去的路上,在心底呼喚道。
等了片刻,見心底沒有回覆,冬生以為眼哥又沉睡了,正準備安心趕路,眼珠子平靜的聲音在冬生心底響起,「冬生,喚我何事?」
眼珠子的聲音雖然平靜,冬生還是覺得和往常的輕鬆有些許不同,試探地說道:「眼哥,你是不是擔心曹大爺出事了啊?」
聞言,眼珠子突然沉默了,冬生等了半晌又沒有回應,忍不住安撫道:「眼哥,你放心,就算傾盡全力,我也會想辦法救曹大爺的,你放心吧,還有我兄弟一家,他們都挺厲害的……。」
「呵呵,傻小子……」,眼珠子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頭。
冬生還想說點什麼,眼珠子的聲音再次響起,「冬生,你知道嗎?曹大爺和你爺爺年齡相仿,按道理來說應該也兒孫滿堂了,你猜他為什麼現在還孑然一身?」
聽到眼哥的話,冬生心中似乎想到了某個可能,忍不住在心底說道:「因為怪異嗎?」
「……。死了都死了,曹沁這輩子就想煉死那個“妖”啊!他將自己的內天地煉成囹圄,以自己的金身骨架為支撐,將自己化作了業火煉獄,就為了將那該死的“妖”永生永世的困死。」
「而我……,被曹沁結合天眼通煉製而成,為的就是無時無刻監視那妖邪,讓其無處有機可乘。」
「但是……,我被他交給了你……。」
冬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只能先去找到龐黑娃一家,他要將中學的情況傳遞出去,「眼哥,你放心就算我實力低微,但是我也會盡全力救曹大爺的!」心底說了一句,冬生便跑進了文華街的街道口,剛進街道口就發現龐家的捲簾門被開啟了,心裡彷彿鬆了口氣,冬生不敢耽擱,急忙向龐家的大門跑去。
「小子,事不可為記得跑吧……,唉……。」眼珠子的聲音低沉的冬生心底響起。
冬生正要邁入龐家大門的身形微微一頓,他咬咬牙,握緊了拳頭,並沒有回眼珠子的話,只是眼神堅定地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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