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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務室內。吃過飯後,許柔和翠翠纏著冬生也講講川省德風土人情,雖然知道她們都只是分魂,冬生還是耐著性子講了一會,待冬生講得口乾舌燥,兩人才放過了他,轉而去和周灝閒聊平日裡班級上的趣事。
看得出來她倆心地善良,而且也心思細膩,怕周灝心裡對班級有芥蒂,所以想多和他聊聊,幫他減少對班級的排斥,能儘快的找回學習的狀態,不會因為這件事而落下學業。
原本與冬生有些生分的錢翠翠,也在一番交談下,和冬生熟絡起來。
簡潔乾淨的醫務室內,病床上少年和身旁的少女歡快地聊著天,時不時會因為有趣的話題露出笑容,冬生坐在偏遠的位置,看著眼前一幕,他只覺得很美好,【這才是真正的校園生活啊,而不是充滿孤獨和霸凌。】他在心裡想著。
隨意時間的流逝,周灝只覺得自己說話的方式越來越流暢,心思也越發活絡,看著眼前的朋友們,第一次在他的心底,浮現出對學校的喜歡,累積在他心底的陰霾被一束光穿透,溫暖的光照耀在傷痕累累的孩子身上,讓他的臉龐第一次露出微笑,越來越多的光芒穿過陰霾,驅散黑暗,直到這一方天地迴歸湛藍,直到純淨的空間露出真容。
正當冬生看著三人發呆,快要打瞌睡的時候,熟悉的聲音在心底響起,【冬生,周灝的命途斷了!】
【欸——!】心底震驚,冬生快迷糊的眼睛,猛然睜開,他的眼底赤色的命途連線著他和周灝,因為兩人的距離很近,所以顯示得非常清晰,此時赤色的命途連線從中間斷開,隨著時間的流逝,從斷裂處向四周的空間消散,如同燃燒的引線,一點點地向兩人推移。
【冬生!做出決斷吧!】眼珠子在他心底喝問。
【眼哥,什麼意思?】冬生趕緊出聲問道。
見他不明白,眼珠子解釋道:【突發情況!現在周灝的心境被你影響,改變了命途,結交了未被扭曲的分魂,他已經開啟了心扉,迎接了自己的新生,與你的結局不同,所以你們的命途才會斷裂,現在到你了。】頓了頓,他又說道:【殘留在他體內的心猿魂魄之力會暴動,他只是殘魂無法消化,雖然會因為力量的溢散恢復清明,最後也會被撐破殘魂,消散化作這方幻境的養分,更會驚擾心猿意識的覺醒!你只有兩個選擇,一我幫你掠奪他的力量溶於你的魂魄,壯大自身!二你我合力幫他控制力量消散融合,再抽出多餘力量,這樣他就能恢復神智,也可以修補少於魂魄,只是這個過程會消耗你好不容易控制的心猿之力!】
【我選二】,冬生沒有猶豫地在心底說道。
【就知道你會這樣選!】眼珠子不置可否,又開口道:【將那兩人支走,你讓周灝午休,方便動手!】
【好!】言罷,冬生眼中微光一閃,他就看正聊天的三人出聲道:“對了,你們兩人下午還有課,這裡離宿舍近可以回去休息會,這裡有我就可以了。”
聽見他出聲,三人看了過來,想到下午還有課,許柔和錢翠翠對視一眼點了點頭,許柔開口道:“好吧,那我和翠翠就先走了”說著,又看向周灝,“周灝,你好好休息,下午上完課我們再來看你。”
“好的,你們放心,我下午應該也會去上課的。”周灝點點頭,回道。
“不用勉強自己。”許柔勸說道,和錢翠翠起身走到了門口。
“嘿嘿,我明白!”周灝目中露出感激,笑著點頭答道。
隨即許柔又看向冬生說道:“冬生哥,那我們就先走了。”
“冬生哥,再見!”錢翠翠也趕緊開口。
“拜拜!”冬生擺擺手,目送著她們離去。
兩人離去,醫務室的門在彈力下自動關上,冬生回過頭,看著周灝發現他目中清澈明亮,一改往日的呆滯之色,氣質也發生了一些變化,襯托著他本就清秀的五官,整體看起來俊秀了很多,笑了笑,冬生開口打趣道:“嘿嘿嘿,怎麼樣,被英雄救美之後,整個人都容光煥發了哇!”
“哎呀!我都被打成這樣了,你還好開我玩笑!”周灝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語言清晰,情緒表達也不再生澀。
【看樣子,這小子是真的恢復神智了。】心裡想著,冬生抓緊時間開口道:“你下午要去上課嗎?”
聽他詢問,周灝扭了扭身子,發現並沒有多疼,甚至隨著時間的推移,自己身體上的傷痛也越來越輕,真是奇了怪了,於是他開口道:“感覺下午應該沒問題,可能是最近鍛鍊身體的緣故,已經不怎麼疼了。”
【你那是鍛鍊身體嗎?你體內溢散的湛藍光芒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了……。】心裡想著,冬生開口道:“這樣吧,你先睡會休息一下,一會鈴聲響了,我們一起去上課。”
“但是,我覺得我不用睡覺,可以直接去教室……。”
“聽話,乖乖睡會,不然下午沒精神!”正當周灝準備抗議的時候,冬生不容拒絕的開口道,並且將他想要爬起來的身子按了回去,並給他蓋好了被子,看著自家冬生哥眼中認真的態度,想到可能是擔心自己逞強,周灝只好聽話地閉上了眼,乖乖睡起了午覺。
【這臭小子,剛開悟,就學會反駁別人了,嘖嘖嘖。】冬生心裡無語地想著,將凳子移到了病床邊,環抱著手臂,也閉著眼睛裝作午休的樣子,他心裡莫名想到,【也不知道這醫務室老師到底去哪了,真就這麼清閒?半天都不見人。】
時間在緩緩流逝,牆上的掛鐘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醫務室內安靜異常,窗外的校園也空無一人,只有和煦的微風,吹動樹木的葉擺,陽光下的斑駁陰影,隨風晃盪。
寧靜的午間在持續,隨著周灝的入睡,平緩的呼吸聲在室內響起,清晰而又流暢,冬生猛然間睜開眼,第三眼在他的額頭出現,一縷流光在三眼中閃過,【動手!】眼珠子在他心底低喝。
湛藍的流光從冬生的四肢百骸向眉心三眼奔去,力量的匯聚扭曲了光線,將第三眼周圍的空間產生褶皺,醫務室彷彿陷入了空間滯留之地,一切都被靜止,就連透過窗戶照進來的陽光中飛舞的塵埃,也停止了運動,禁錮在空中。
當整隻眼睛被湛藍光芒填滿時,“嘶~”,微弱的聲音在醫務室響起,一縷湛藍鐳射從眼中射出,精準地擊中了周灝的眉頭,宛如流動的水又如同包裹的薄膜,一層湛藍色的膜自周灝被擊中的額頭,向他的身軀緩慢擴散,時間在推移,湛藍的膜慢慢包裹了周灝的全身,直到最後連成一個整體,周灝渾身散發著湛藍色的瑩瑩神光。
眼珠子見完工,切斷了力量,空中的湛藍鐳射沒有維持的力量,在空中一閃而逝,最後的力量隨著慣性融入周灝體內。
“呼哈~呼哈~”,總算完事的冬生喘著粗氣,一陣陣空乏無力之感侵蝕他的身軀,腦袋也沉甸甸的,無法剋制地讓他想要睡去,堅持了片刻,他直接趴在了病床邊睡著了。
看著這個傻小子直接用盡了所有能夠控制的力量,眼珠子不由感嘆,【真是個傻小子,都不知道留點餘力,嘖嘖嘖。】說完,祂便沉寂了下去,留下兩個熟睡的少年。
病床上,周灝體內持續地溢散著心猿的魂魄之力,不過由於體外晶瑩湛藍薄膜的存在,他的身軀沒有被撐破,而湛藍色薄膜也會吸收溢散的力量,反哺他的身軀修復他的殘魂,讓他的魂魄穩固不再受先天之迷,這也是冬生消耗全部掌控的心猿魂魄之力加上眼珠子的慧眼神通,編制而成的五行神降衣,用在周灝身上不能說暴殄天物,只能說是開法拉利去隔壁小區買瓶水。
這五行神降衣,乃是隻有魂魄最為神異的五行神魂才能抽取編制,完成後施術者神魂大損,輕易不可動用,這一人一眼也確實是莽,一個敢說一個敢做,若是被識貨之人看到,只會破口大罵敗家子,定然氣得死去活來,七竅生煙。
朦朦朧朧中冬生睜開了雙眼,睡一覺後,大腦的眩暈感減弱了很多,就是身體還是空乏無力,如果這時候林夕打他一拳,他肯定會立馬倒地不起,主要還是因為現在他是純粹的魂魄身,將力量一股腦的全用出去,甚至自己本來微弱的魂魄之力都搭上去,是真的拼盡了全力,【眼哥?】冬生心中呼喚眼珠子,半晌後眼珠子也沒有回應,冬生也明白,多半是祂也耗盡力量陷入了沉睡。
冬生目光移動看向了病床上的周灝,發現此時他身體上的五行神降衣已完全隱入體內,只是他的面板變得更加白皙,偶爾有點點湛藍星點閃過,看得冬生直呼好帥。
“咦……”,病床上傳出呢喃之聲,少年俊秀眉頭皺起,長長的睫毛微顫後,眼眸緩緩睜開,他的眼中帶著朦朧之色看向了床邊。
隨即他便看到一個猿身人首的妖異正對著自己微笑,嘴上說道:“你醒啦,手術很成功。”
往事的記憶如潮水翻湧,無邊恨意衝上胸口,他又怎會忘記這妖孽的身形,心中憤懣:【妖孽!就算換了冬生哥的頭顱就想騙過我嗎?】
“啊——!”一聲怒喝在醫務室響起,震盪著空間,湛藍神降衣現世,俊秀少年滿臉戾氣,口中大喝:“妖孽!死來!”
藍光一閃,周灝已從病床上躍到空中,右手豎掌於頂,藍色的流光匯聚於豎掌,形成一隻怪誕虛影,龍首龜身揹負長碑,一股蒼茫厚重之氣迎面而來,壓得冬生有些喘不過氣來,直接將他衝擊到了地上。
“我去!皓皓,你這什麼東……。”冬生話未說完,那怪誕虛影便帶著鎮壓之勢向他衝來。
「贔屓封碑手」!
倉促之間,冬生屈膝蜷縮,雙手十字交叉護於身前,“砰——!”一聲巨響在房間內響起,醫務室內瞬間煙塵瀰漫,房間內的物件被狂暴的力量攪碎,門戶被打爛擊飛,四周的牆壁上也佈滿了裂痕,而位於力量的正中央,一個幾丈深坑浮現,只是被煙塵遮蔽了其內景象,周灝身著湛藍神衣,衣帶飄飛,目光有湛藍色神光隱現,他皺著眉頭盯著深坑,運掌揮手,掌勁流轉四周的煙霧消散,露出坑中景象,他也沒想自己一招「贔屓封碑手」威力這麼大,這會也有點愣神,隨即他抬眼看向深坑。
深坑內,猿身人獸的妖孽渾身崩裂,露出其內隱隱血色,目中盡是茫然之色,看樣子也是被這一掌打蒙了,周灝盯著坑中身影,目中恨意湧現,就是這個孽畜毀了小鎮,殺了鎮上的父老鄉親,殺了他的母親,將他和爺爺奶奶還有爸爸囚禁折磨,他恨不得將祂剝皮抽筋食其肉啖其血!
現在正是將其手刃的機會,隨即周灝運轉神魂之力,湛藍神衣流光溢彩,他的手掌泛起琉璃玉質,又有藍色熒光匯聚,便要再起封碑手將妖孽挫骨揚灰,只是那顆頭顱冬生的頭顱,讓他的有些遲疑,【都是妖孽的詭計!】心中下定苦心,他不再遲疑運轉力量,準備將這妖孽的魂魄打成齏粉。
“咳…咳”,冬生咳嗽著抬起了頭,他真的太慘了,耗費魂魄之力,就已經精疲力盡了,誰知道這臭小子醒過來,就給他莫名其妙來了個衝擊波,給他打麻了,他嘴角溢血,眼中的迷茫剛剛消散,就看到周灝那副神威蓋世的模樣,趕緊抬手出聲道:“等…一下!”
聽見這熟悉的聲音,周灝皺著眉,盯著眼前的冬生,厲聲道:“妖孽,你還有什麼遺言?”
【我靠!這狗日的!】冬生心底大罵,面上還是趕緊開口道:“我是你冬生哥啊,你個臭小子,這是哪裡學的招式,見都沒見過,上來就對著兄弟來一發?!”說著,冬生焦急地看著他,都快哭出來了,心道:【再來一下,估計心猿就得醒了,然後自己也馬上嗝屁。】
“哼!”周灝眉毛一擰,厲聲道:“你個妖孽坑殺我全鎮人,我又怎會認錯,莫以為你換個冬生哥的頭顱,我就會上你的當!”
“等會,你說什麼?我換了自己的頭?”冬生尋思著,總覺得哪裡不對,突然他想到之前眼珠子提起的,他的魂魄已經被心猿的力量侵蝕,隨即看到周灝舉起手掌,上面湛藍光輝匯聚,他直接在不阻止,自己就要掛了,趕緊出聲道:“等一下!”
周灝皺著眉頭,他真的很煩這個妖孽,他和這個妖孽本有生死大仇,奈何他一直頂著劉冬生的頭顱,這段時間的記憶是他這些年為數不多的美好,所以他又有些遲疑,想聽聽這妖孽想說什麼,“有屁就放!放完送你殯天!”
“呃……,呼嚕。”冬生吞了口唾沫,心道:【這小子真是性格大變啊】,於是他趕緊開口道:“我想問下,我在你眼中是什麼樣子?”
“除了令人作嘔的猿身人首,你這妖孽還有什麼模樣!”周灝厭惡大聲回道。
“我明白了……,嘿嘿”冬生吐了口瘀血,笑了笑,說道:“我的魂魄已經被心猿侵蝕了,只有頭顱還是我原本的樣子,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不過想來應該是我救了你之後,發生了什麼神異變化,你便能察覺我的異變,這其實是個誤會。”說完,冬生緊緊盯著周灝,注意他的表情。
周灝聽完看著冬生的臉,眼中也有了一起遲疑,不過,仍然沒有完全相信,於是開口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總算穩住他了】,心底鬆了口氣,冬生回答道:“就憑我如果真是心猿也不會費心費力地來救你,就憑我記得你前幾天支支吾吾地拉著我說想牽手手,就憑我記得你晚上睡著了喜歡說夢話,就憑……。”
冬生正說著興起,一個羞憤的聲音響起。“別說了!”周灝聽著聽著,面色就開始泛紅,馬上出言打斷了冬生,又說道:“我相信你了。”
冬生見他害羞,有些好玩地笑了笑,又開口道:“嘿嘿嘿,我還可以給你講講你夢話的內容,你要聽嗎?”
砰——!擊打聲響起,“啊!”伴隨著一聲的慘叫,冬生被巨大的力道打得飛上了空中,又“砰!”地墜落回坑裡,躺成了大字型。
“啊……”,周灝驚呼一聲,他本想抬手阻止冬生繼續說下去,那知道由於害羞,掌上積蓄的力量沒有散去,直接一招「贔屓封碑手」打了出去,他趕緊跑進坑裡將冬生扶起,呼喚道:“冬生哥!冬生哥!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冬生迷迷糊糊的抬起頭,細若蚊吟的聲音響起,“快走,快離開這裡,一會來人了就不好解釋了……”,言罷,便暈了過去。
周灝有些尷尬的看著暈死的冬生,他不疑有他,背起冬生運轉神魂之力,微微跺腳,便作一道藍色殘影,向他們的宿舍樓疾行而去。
只留下一地的殘痕斷壁,就連隔壁的寢室也被從破裂的牆壁傳遞過去的力量,毀壞的一塌糊塗,而此時的罪魁禍首正揹著被他打成重傷的兄長,飛速跑路。
學校宿舍內,冬生身上的裂痕已經消失,正躺在床上昏睡,周灝恢復了常態,坐在床邊等候,沒想到只是短短一箇中午,兩人的身份便來了個對調,這次換成冬生臥床不起了。
“咦……”,嘴上發出一聲呢喃,迷迷糊糊中冬生睜開了雙眼,入目便是一張近在咫尺的清秀臉龐,正略帶歉意的看著他,“冬生哥,你醒啦,好點了嗎?”說著,周灝還有點不好意思撓撓頭。
看他這幅樣子,冬生就來氣,心道:【我現在這樣還是因為你這狗東西打的的?上來就噼裡啪啦的跟拍蚊子一樣,我腦袋瓜都打迷糊了,什麼仇什麼怨!】
於是冬生盯著他,沒好氣的道:“你小子離我遠點,別等會不高興,就給我一個大逼兜!”
“嘿嘿嘿,不會不會,當時我這不才清醒嘛,對你這麼仇視也是有原因的……”,說著,周灝便把自己恢復記憶,以及心猿曾經犯下的罪孽告訴了冬生。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看到這猿猴身這麼憤怒。”冬生若有所思的說道。
“嗯”,周灝點點頭,又說道:“冬生哥,真的很感謝你,不僅救了我,還讓我脫離了心猿的魔爪,更是將我殘魂補全,甚至我現在都能感受到魂魄內充盈的神魂之力。”說著,鼓動神魂之力,湛藍神衣便幻化而出,波濤洶湧之勢在宿舍內湧動,震盪空間,將冬生臉上都吹出了褶子,“停停停!”冬生打斷道,又接著說道:“趕緊收了你的神通吧,我臉皮子都快被吹飛了!”
聞言,周灝只好戀戀不捨地散去體表神異,臉上還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冬生不用猜都知道他在想啥,這小子純純想炫耀給他看。
正當冬生準備說點什麼的時候,周灝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走到屋中間,面對著冬生,拍打了下衣裳,膝蓋彎曲正正經經的跪了下來,冬生想起身,卻礙於魂魄虛弱,無法快速站起,堪堪撐起上身,正準備穿鞋下床。
“咚...咚...咚...!”三聲清脆的響聲在屋內迴盪,周灝已經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他趴在地上聲音如泣似哭,“灝,謝兄搭救之恩,此身殘破無以回報,只得行淺薄之禮,以謝兄恩!”
“周灝,你……”冬生想走過去扶起他,跪伏在地上,將頭抵在地板的周灝又開口道:“灝不識好歹,誤傷兄,灝難辭其咎,而心猿乃灝生死之敵,若要除妖,願兄以灝為刀,斬盡妖邪!”
“你這古文拽的挺厲害的啊,哈哈。”冬生笑了笑,嘴上打趣道,晃晃悠悠的走近他,將周灝扶了起來,盯著他的臉,說道:“你還是周灝嗎?”
早已佈滿淚痕的臉龐,看著眼前之人,聽著他的問話,突然展顏一笑,“呵呵,冬生哥,你放心,我只是恢復了以前的記憶,現在的一切我都記得。”
雖然周灝說的輕鬆,但冬生總覺得那裡不對勁,不過過分糾結也無用,便說道:“行吧,我還以為你是前世靈魂覺醒,然後被奪舍了。”頓了頓又說道:“你文縐縐的說話方式,是跟誰學的呀?”
聽聞冬生所言,周灝眼底有一絲微光閃過,隨即恢復常態,他沉默片刻,才開口道:“是我爺爺……。”
“嗯,我明白了。”冬生說著點點頭,又問道:“能說說你們周家以前的事嗎?”隨即又怕觸及周灝的傷心往事,便擺擺手又道:“如果有難言之隱的話,就當我沒問吧。”
“沒關係”少年不在意的說道。
周灝臉上露出追憶之色。“周家嗎?”少年的聲音彷彿夢吟,眼中浮現迷離,似乎回憶起了曾經的記憶。
片刻後,周灝眼中神光一閃清醒過來,看見冬生望向他的疑惑目光,有些歉意的開口道:“冬生哥,不好意思,想起以前的事,失神了。”
“沒事沒事,你隨便講講就行,也不用太詳細,我就單純瞭解下。”冬生不在意的搖搖頭,隨意說道。
“好”,周灝點點,聲音平緩的開口道:“我們周家是贔屓的後裔。”
“贔屓?”冬生嘀咕一句,想到贔屓的話他也略有耳聞,於是說道,“龍九子嗎?”
“沒錯”,周灝點點頭,繼續說道:“贔屓負碑,碑上有名,乃所封妖孽,遂我周家人,又叫封碑人”,頓了頓,他又說道:“而這心猿便是我周家所封。”
“怪不得這心猿老是針對姓周的。”冬生若有所思的說道。
“沒錯,天下妖孽都恨我周家,而我爺爺便是派過來,封印駐守心猿的,所以這心猿對我周家恨之入骨,也正因此,祂才會在製造妖禍屠滅全鎮後,獨留我周家幾人殘魂,囚禁折磨至今。”說完,周灝眼中更是恨意翻湧。
“嗯,我明白了”,冬生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便攜手將這心猿最後的殘魂構成的幻境打破,讓他魂飛魄散!”說完,冬生握緊拳頭。
注意到冬生言詞中資訊,周灝疑惑的問道:“殘魂?”
“嗯”,冬生肯定道。
便將此幻境的前因後果都和周灝講了一遍,說下來也是讓他口乾舌燥,而周灝聽完更是情緒激動,他捏緊拳頭,用力的說道:“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這次畜生當初虐殺蹂躪我鎮上父老鄉親,當時我也才修行幾年,實力低微,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一個個慘死當前,甚至最後連自己都難逃毒手。”說完,他的眼眶泛紅,又低下了腦袋。
“好啦好啦”,冬生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目前來說只能盡力而為,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啦,你也不用太過於自責。”畢竟對於心猿這事,冬生也沒底。
“沒事,冬生哥,從我被心猿囚禁折磨,就沒想過還有一天能恢復神智,謝謝你。”周灝擦了擦眼角,抬起頭感激的看著冬生說道。
“小事小事啦”,冬生擺擺手,將周灝扶起後,由於乏力又坐回了床上,心想:【今天下午曠課,不知道明天去上課老師會不會來找他過問,而且醫務室也被轟成那樣,也不知道怎麼處理】,“唉……”,他嘆了口氣,直接躺了下來。
“咕嚕~”,很巧的,兩人的肚子同時都發起了抗議,相視一笑,周灝開口道:“冬生哥,我去給你打飯吧!”
渾身無力的冬生只好點點頭,說道:“去吧,儘量快點,餓的難受了。”
“好嘞!”話音未落,周灝身形便消失在原地,“咔嚓……”,是開啟的房門被風關上的聲音。
“這麼快?!”冬生有些震驚的看著周灝消失的地方,也不知道這小子恢復的什麼記憶,感覺有些神乎其技了,想到這些咱冬生少爺又困了,看著天花板,迷迷糊糊間又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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