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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意漸息,春芽未發,新年的味道瀰漫在街頭巷尾中,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小兒穿新衣,大人喜相逢。小石鎮年味正濃。

距離劉應宴兒子出生已過去一月有餘,本來因為過年,同樣應該充滿喜慶氣息的劉家人,卻在一聲聲嬰兒的啼哭中倍感壓抑,劉家小院內劉應宴抱著自己的兒子走來走去,嘴上哄著自己的兒子。

可是,懷中的嬰兒還是嘶聲力竭的哭喊著,彷彿要將所有的力氣都用在哭這件事上,就像一個人最後的武器是自己的牙齒和四肢一樣,只能依靠僅剩的手段,來保護自己。

劉老漢穿著厚厚的大襖,嘴裡叼著旱菸,像一個乾枯的樹枝掛滿了茅草般,在冷風中走入了院內,“院子裡冷,快把孫孫抱回堂室嘛,別凍著了”,劉老漢進了院內看著劉應宴抱著孩子在院子裡走來走去便開口催促道。

“爹,俺也不想啊,就是你孫兒進堂室就哭鬧的更加厲害,只有在這院內要走動著才哭的小聲些,”劉應宴解釋道。

“哎”劉老漢聽聞也是嘆息一口氣,心頭鬱悶,這是咋回事嘛,孫孫出生第二日便一直哭鬧不停,一天下來只有吃奶和睡覺那幾個小時會稍事休息,也不知到底是什麼原因,去鎮上醫院看醫生也不知道是為何,去市裡醫院也查不出原因,只能先抱回家中。

“陳豔身體好點了嗎?”劉老漢想起這茬,便向劉應宴發問道,陳豔生了兒子以後就日漸虛弱,一吹冷風便會風寒感冒發燒頭痛,飯量也越來越小,現在又因為孩子長時間哭鬧沒有好好休息,更是雪上加霜,經常需要臥床休息。

劉應宴抱著孩子,聽到自己爹詢問,於是回答道:“已經在裡屋睡下了,最近她身體每況愈下又因為孩子日夜操勞,我擔心她挺不住了。”劉應宴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爹,明日我要帶陳豔去市裡醫院看看,你讓媽幫著看看孩子,你也看著點,你知道媽的性子的,我怕她又用什麼偏方。”這一個多月以來劉家人尋醫未果,陳老太便想試試民間的偏方,嘴裡還唸叨著“上次我聽廟裡高人說請了玄貓會生孫子,這玄貓請回來,就給我生了個孫兒,這次我再去求求廟裡的師父,肯定有辦法治我的乖孫。”

劉應宴現在自顧不暇,也就任自己老孃去了,現在都信黨和愛國,那裡還有什麼牛鬼蛇神可以相信,他心裡對此是不屑一顧,但也未多說什麼。

翌日,劉五郎(排第五)便帶著老婆去了市區醫院,檢查後醫生說是生完孩子後陰虛體弱,再加上沒有補充營養和過度勞累,才導致的體弱多病,劉五郎聽後也是心懷愧疚,花錢買了不少補品,才牽著媳婦兒去車站等班車,“應宴,怎麼了?別不高興了,你看我不是還好好的嘛。”陳豔看著劉應宴一臉內疚的表情開口說道,說著還用手輕輕撫了撫劉應宴的臉頰,感受著陳豔手上傳遞過來的溫度與細膩的觸感,看著她因為貧血而變得蒼白泛黃的面板,劉應宴在心底做下了某個決定,班車呼嘯的開進了站內,掀起了一陣灰塵的風,陳豔用手在面前呼扇了幾下,冬日的光透過塵土照射在她的臉上,使她看起來越發的憔悴,陳豔面對著劉應宴笑了笑,拉著他坐在班車中間的位置,劉應宴知道這是陳豔最喜歡的位置,她喜歡靠著劉應宴高大的肩膀,看著窗外遠去的風景,亦如她告別曾經的生活奔向劉應宴那樣,這是她現在為數不多的喜好了。

兩人提著在市區買的東西,坐著鎮上的三輪迴到了烏木村口,說來也怪,早上出門的時候,還是有太陽的晴朗天氣,這會才下午兩點就已經陰雲密佈了,彷彿烏雲只蓋在了烏木村上,劉應宴回頭看了眼小石鎮的方向,那裡的天邊隱隱透出一絲晴空,不疑有他,牽上自己媳婦兒的手,兩人亦步亦趨的走近了烏木村,村頭第一戶就是劉家,翻過那座祖祖輩輩生活的大山,便看到山腳下的劉家院子,想到兒子還在家裡,夫妻倆就加快了步伐,待走近院門黃狗已跑了出來,吐著舌頭髮出嗚嗚嗚的歡呼聲,劉應宴快步走進院內,來不及呼喊自己的爹孃。便看見劉老漢坐在門檻上,背靠著緊閉的房門,也沒有聽到自己孩兒往常的哭鬧聲,劉應宴心生不妙,忙開口道:“爹,你咋坐在這,俺兒子呢?”,劉老漢皺著眉頭,砸吧著旱菸,罕見的沉默了,劉應宴見自己爹不說話,更加心急:“爹,俺要見俺兒子,是不是在屋裡?俺娘呢?她是不是又在搞什麼偏方,你讓俺進去!”

陳豔看著情況當時就急了,就要跑去伸手推門,劉老漢站起身當在了門口,抬手推開了陳豔的手,陳豔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從小四體不勤五穀不分,那裡經得住劉老漢這個莊稼把頭的力道,看著自己媳婦兒差點被推倒在地,劉應宴趕集抱住自己媳婦兒,厲聲道:“爹,你幹啥子!你也跟著娘發癲了撒?”

劉老漢也不讓開,抽了口煙,才開口道:“宴娃子,你娘請了高人來治孫孫的病,高人說孫孫是染了邪祟,如果不想你兒子早夭你就安安靜靜的等著!”

“老漢,你也跟著媽瘋了嗎?我的孩子沒有問題,你們把孩子還給我!”陳豔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邊哭邊祈求劉老漢把孩子還給他,“爹,娘老糊塗了封建迷信,你也跟著她亂來嘛,那是你孫子啊,娘那些東西有沒有用,你還不清楚嘛?”劉應宴也說道。

看著夫妻倆的樣子,劉老漢面露不忍,便解釋道:“開始我也不相信,但是那位高人問我,孫孫出生第一天是不是一直在嗜睡,並未發出任何啼哭聲?而從第二天開始便一直哭啼直至現在,並且每每嘶聲力竭直到沒有力氣才會停止?我開始也是不信,懷疑是老太婆迷了眼給這個神棍透露的各中曲折,結果他又說到,讓我將孫孫抱在懷裡,他可暫時讓孩子不再啼哭,我心想孩子在我懷裡,就算他想做什麼我也可以當面制止,不然老太婆就要跑進去抱孩子了,於是我將孫孫飽了出來,就見那高人抬手一指點在孫孫左耳上,我本想躲閃,奈何高人速度太快,等我反應過來,高人已經收回手指,孫孫也在我懷裡酣睡下來停止了哭啼,若非如此,我又怎會輕信於他?”言罷,劉老漢抽起了旱菸,不再言語,等待劉陳夫婦消化剛才的言語。

約莫片刻,劉應宴安慰的拍了拍自己媳婦的背,開口說道:“爹,那這位高人有說俺兒子是得了啥病啊?為何會這般古怪。”

“哎,”劉老漢嘆了口氣,說道:“高人說是邪祟,俺也不知道何為邪祟,只說治好孫孫會與我等細說,還有他詢問我家中是否發生過怪事,我便將老太婆懷裡抱貓的事交代了一遍,高人點頭後為並未多說什麼,目前只能等高人出來再說了。”

劉陳夫婦聽後面面相窺,只得暫且等待一番,過了大概一小時之後,房門被輕輕的拉開,一個俊秀男子走了出來,一身黑布衣留有一頭長髮,頭髮隨意的紮在腦後,左手大拇指戴著一個翡翠扳指,面色蒼白失血,似常年未見陽光,俊秀男子走了出來,身後陳老太抱著孫兒跟了出來,陳豔看見自己兒子趕緊跑了上去,一把從陳老太手裡搶過了孩子,抱在懷裡細細的打量,懷中孩子正在酣睡異常安靜,看著自己孩子安然無恙,陳豔和劉應宴也鬆了口氣,不過當目光看到孩子的左耳時,陳豔眼神凝固,孩子的左耳垂上有一道血痕,已經微微結痂,一點點陰紅閃過,陳豔抬頭面對著俊秀男子詢問道:“這位大師,為何我兒的耳朵上會多了一道傷痕?”

陳豔不說劉應宴還未發現,畢竟無法和長時間照顧著孩子的陳豔相比,孩子有任何一絲的變化,對於陳豔來說都會顯得異常的明顯,劉應宴也用不解的目光,看向了那個站在院子裡的黑衣男子,男子的眼睛泛著一絲油綠,內裡又彷彿看不見底的深潭,面上的表情古井無波,淡淡開口道:“你兒子命裡衝煞,出生時犯了山中精怪,所以出生後每日便會有山野妖怪前來騷擾,嬰兒天生純潔,唯有哭聲可攝鬼怪,便日夜啼哭,震懾鬼怪,但終究是飲鴆止渴,你等肉體凡胎未能發現,若再晚兩月,等這孩子哭耗盡先天之氣,便是他命絕之時!”說完便看著劉陳夫婦。

陳豔一聽此話便忍不住又要哭泣,雙手不由的抱緊了懷裡的孩子,劉應宴聞言立即詢問道:“先生可有解法?”

黑衣男子緩緩開口道:“你兒左耳上便是我的解法,我已用咬耳之術,錨定了他的三魂七魄,用替魂之法償還了他驚擾之過,從今往後便不會再有精怪來擾他,若他日這小娃娃有所成就便罷了,若他無所事事可來尋我。”

劉應宴聽的的雲裡霧裡的不明就裡,便問道:“先生,請問咬耳之術和替魂之法何解?可有需要我們出力?”說完看著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微微皺眉,陳老太看黑衣男子露出不悅神色,連忙說道:“仙長莫怪,愚兒不懂禮數,衝撞了仙長。”

雖然有幾分不悅,但是黑衣男子看在陳老太的面上還是開口解釋道:“咬耳之術是我安身立命之本,不可言說,不過這替魂之法,倒是家常把式。”說著看了一眼陳老太,陳老太會意:“請仙長再容許小可與親人小敘片刻。”說完陳老太便對黑衣男子頷首一禮。

“嗯”,黑衣男子應了一聲後,就轉身走向院外,隨手關上了院門,留陳老太與劉家人在內。

院內,陳老太看著劉老漢說道:“元田,往後就靠你幫襯著小兩口了,宴娃子的哥哥姐姐都已經成家立業,無需你在過於操心,幫我多看幾眼孫孫,這些年難為你遷就我了。”言畢,陳老太那張從未鬆弛過得老臉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意,“哎”,劉老漢嘆息了一下,走到了一旁悶悶的抽著旱菸,隨後陳老太看向了劉陳夫婦,還未開口,陳豔便搶先問道:“媽,您這是又要鬧哪樣啊?雖然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看在孫兒的份上,您老就不能……。”

陳老太抬手止住了陳豔的話頭,她看的出來劉應宴雖未說話,但那眼神中透露的意思卻和陳豔是一致的,他們還以為陳老太是因為不喜歡陳豔,才鬧出來這一出的,“宴娃子,你娘有些話不能說,今晚上我就要跟著仙長去雲遊了,以後善待你的妻兒,好好孝順你爹!”板著臉說完話的陳老太微微一笑對著陳豔又開口道:“其實我不討厭你,反而很喜歡你,我看的出來,你真的很愛我兒,不過我討厭你哪個爸,也就是我那個表弟,真是沒想到啊,陳家的血脈還是流傳了下來,哎,罷了罷了。”說完陳老太便轉身向院外走去,邊走邊說“我走後別來尋我,好好過日子,謹記仙長之言!”

“媽!”“娘……!”劉陳夫婦齊聲呼喚道,劉老漢站在旁邊看著陳老太離去,一口接一口的抽著旱菸,煙霧繚繞著他的臉,模糊了他微眯著的雙眼,他就像定在哪裡的石像一般,屹立不倒又垂暮腐朽,劉應宴抬腳追了出去,開啟院門那裡還有黑衣男子和自己孃親的影子,天空中烏雲密佈,層層疊疊,天光晦暗,一絲絲細雨飄落在劉應宴的頭髮上,順著髮梢滴落下來,起霧了,朦朧的霧氣瀰漫了整個烏木村,劉應宴四處張望著,尋找著母親的身影,突然,他心有所感地抬頭望去,烏木山上空的雲霧裡,有兩個漸行漸遠的影子,那輪廓像極了黑衣男子和自己的母親,“娘!”,劉應宴大聲呼喊著,聲音卻像被隔斷在這方圓之地,無法傳達到劉應宴希冀的地方,直到那兩道身影消失在山霧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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