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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東方朔告別之後,霍光便往此間樂酒樓趕了回去。
至於他的話。
霍光不敢完全苟同,漢武帝堂堂大漢皇帝,也不一定就會像東方朔說的那樣?
當然了!
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自從平陽公主第二任夫君出事後,這漢武帝劉徹,便再也沒有人給他提供一個讓他安心玩樂的地方了。
這也是為什麼,衛子夫能穩坐皇后位置這麼多年。
都說一代新人勝舊人。
可沒有新人,那不就永遠沒有對手?
連對手都沒有,要是還不能穩坐皇后位置,那就只能說德行有問題,如陳阿嬌那樣。
當然了。
也不是完全沒有對手,其中,鉤弋夫人便是。
不過...
這得等漢武帝成了老頭,衛子夫成了老奶奶,太子都快長大成年了,那個時候鉤弋夫人才冒出頭來。
想到這裡。
霍光不由得又想吐槽一句,這漢武帝晚年時期,居然還娶了那麼年輕的鉤弋夫人?
臨了還給人一把帶走了。
真是過分啊!
只不過這裡是古代,以現代人的道德標準去評判古人的行為好壞,那是純純有病。
想到這裡,霍光笑著搖了搖頭,自語道:「五千年是非功過,不該由我評說。算了,想這些幹嘛,庸人自擾之。」
回到長安樂後。
霍光與父母以及兄長的夫人,也就是他嫂子孫英,一家人開開心心地吃了頓晚飯。
翌日。
霍光早早起來,因為要送霍仲孺夫婦回平陽老家。
只是送別二老時,並未看見霍去病身影。包括昨晚一家人吃飯,也沒有兄長霍去病的身影。
這倒不是霍去病不來。
而是軍務繁忙。
眼瞅著來年就要跟北方的匈奴打仗了,哪怕是霍去病這樣的神人,也要將全部的精力都投放入帶兵訓練,和作戰計劃演練中。
那些成功的人。
大多都是專心一意的去做一件事情。
三心二意,很難成事。
像從無敗績的冠軍侯霍去病,他做事就極為專心。
至於有多專心?
史料記載,驃騎將軍經常因為一心研究軍事,處理軍務等等而忘記吃飯。
當然。
史料上記載的東西也不一定都是真的。
譬如司馬遷就在《史記》說,驃騎將軍好吃食,自己的食物眾多,卻又不給手下將士,把那些跟隨他打仗的兵餓的面黃肌瘦的。
當然。
這是太史公司馬遷對衛霍兩家故意貶低,還是真有其事?
無人知曉。
作為後世之人,著實很難分清。
而今日就要回老家的霍仲孺夫婦,左顧右盼也沒見驃騎將軍過來送行,當即問道:「光兒,你兄長不來送送我們麼?」
霍光搖搖頭,道:「爹,兄長他忙於軍務,訊息都傳不到他軍營裡,怎麼來啊!」
「要不?」
「您再多待兩天,說不得兄長就會回來看望您嘞!」
霍仲孺當然想留下來。
長安城酒好、菜好、人也好,到處都是姿色不錯的美人。加上這裡待著也是異常令人享受的一件事,比他那平陽老家那旮旯小地方不知好上多少倍。
他霍仲孺真想待在這裡。
可霍夫人一聽自家兒子要留她二人,當即就回絕道:「不行不行,光兒啊,娘那養的雞和豬,
還有一地的菜都要人去照料著呢,不回去哪能行!」
漢朝的豬,就叫豬。
文字上。
一般寫作「豬」這類小篆體形式。
霍光聽到霍夫人這種說辭,當即皺著眉說道:「娘,家裡不是有奴婢麼,有他們照料,您怕什麼?」
然而。
霍夫人卻是一把揪著霍仲孺的耳朵,說道:「還不是因為你爹,我怕他留在長安,一張嘴沒個把縫的,到時候又給你兄弟倆惹出什麼禍事來!」
霍仲孺頓時臉一紅,一把打掉夫人的手,說道:「夫人,你幹什麼,光兒和兒媳在呢!」
然而。
挺著個大肚子的孫英只是微微一笑,沒有說什麼話。
可霍光卻是半點沒給老爹留面子,說道:「娘,你哪是怕這個啊。分明是這長安街上形形***的婦人,把老爹的眼睛都迷住了。您是怕到時候,再不帶我爹回去,到時候魂都被勾走了吧!」
有句話怎麼說的?
飽暖思Yin欲。
富庶之地的人,吃的太飽了,精力發洩不掉,就會在性這方面下手。
尤其大漢朝,關於性方面的事情又不是很避諱。
你看。
像館陶公主這樣的皇家大人物,都堂而皇之的養男寵董偃。
那些長安城的權貴,玩法上又豈會差了。
總之!
越富裕的地方,生活越是糜爛不堪。這是社會發展的必然,也是生物特性的驅使。
霍仲孺聽自家兒子如此說自己,當即罵道:「臭小子,你這大逆不道的話也敢說,小心我揍你!」
霍光當即跑開,不給老爹下手的機會。
這老爹。
下手可沒輕沒重。
又不像老孃,打兒子時,總是怕打疼了。
霍夫人倒是也沒在意霍光的話,只是瞪了霍仲孺和兒子一眼,說道:「光兒還小,沒個正形,你也沒正形啊?哼!」
話落。
她又看向孫英,柔聲說道:「你有身孕在身,要好生養著。但也不可久坐久臥,要走動一些,對自己和肚子裡的娃娃,都好。」
「嗯,知道了,霍娘!」孫英笑著回道。
至於她為什麼喊霍夫人不直接喊娘,而是喊成霍娘?
原因很簡單。
因為霍去病就是這麼喊的,孫英當然是夫唱婦隨,也跟著這麼喊了。
一方告別後。
霍光將二老送上馬車,直到出了城門,才停下腳步,目送二老離開。
離別時。
霍光明顯能感覺到父親霍仲孺眼中的那抹失望。
不知是對於自己沒有再三挽留的原因,還是沒能見到霍去病前來送他的原因。
不管如何!
總之!
霍仲孺夫婦已經在今日離去了。
霍光也照料著嫂子孫英,回到了此間樂。
而送走二老後。
此間樂的酒樓便能再次開業了,先前因為兄長霍去病的婚事,酒樓停業了幾天。
如今又能歌舞昇平,客人們自然流連於長安樂中。
霍光的錢袋,又開始日進斗金了。
孫英看著那些歌姬們身上穿的類似***的東西,便好奇的問道:「誒,酒樓這些謳者腿上那些東西,是蠶***麼?蠶絲材質本就透明不遮體,為何還要做這麼薄呢?」
蠶絲這種材料做成的衣服,穿在身上會特別舒服。
但有個特性不太好。
就是過於透光了。
對於孫英的話,霍光淡淡說道:「嫂嫂這就不懂了吧,因為,男人就好這口!」
孫英頓時搖頭,道:「胡說,你兄長就不好這個!」
對此。
霍光也只能聳聳肩,笑道:「那沒辦法,誰讓他是我兄長呢!」
霍去病。
武帝一朝的冠軍侯,一個天生顯貴的長安大人物。
這樣的男人。
那是要被人在提親一事上,踩爛門檻的啊。
可偏偏霍去病在女人方面,並不是很感興趣。若非如此,也不會臨了,也只留下一個後人。
結果這後人?
還在十歲那年,暴斃而亡了。
你看長安城權貴圈的那些傢伙,哪個不是兒孫滿堂,妻妾成群?
就算是衛青這樣清高的大將軍。
也有著三個兒子。
並且。
原配死後,也還娶了平陽公主。只是那時平陽公主年歲已高,沒有為他生兒育女罷了。
酒樓繼續開業後。
生活又似乎回到了原先的軌道上。
不同的是,現在霍光,已經不需要去董老開的蒙學上,聽他董仲舒的講課了。
所以。
平日裡時間也多,這不,忙活了一下酒樓的事情,便帶著宜春侯衛伉和他的最愛劉玲玲一同出城,去了一趟好久沒關注過的「工業園區」。
也就是清風相印造廁紙的地方。
至於霍光為什麼帶劉玲玲,很簡單,清風相印鋪子和工業園區對接工作,平日都是讓她去做的。
今日來處理這方面的事情,自然要帶她過來。
巡視了一遍造紙廠,裡面一切依舊。
檢查完沒有什麼問題後,霍光便主動對工廠裡那些僱工中領頭的人吩咐道:「你們這一年來活幹的都挺好,過些天,有空了,本議郎請廠裡所有僱工去城裡吃頓好的。」
「還有,從今日起,你就是這廠裡的廠長了,一切大小事務歸你管!」
「當然。」
「只是給你一個名頭,你可別藉著由頭,欺壓這些為***活的人。」
剛被霍光任命為造紙廠的廠長,一聽霍光這話,當即笑道:「哪、哪能呢,我陳廣不會幹這種欺壓人的事情,霍議郎放心好了吧!」
「嗯。」霍光點點頭,隨即說出此行的真實目的,道:「陳廠長,造了一年多的紙,想必手藝已經非常熟練了吧?」
陳廣一聽,便拍著胸脯保證道:「霍議郎放心,我就是閉著眼睛,都能造出清風相印的高階紙張呢!」
高階紙張。
自然指的是後來出的餐巾紙。
之前那些。
都是廁紙罷了。
不過霍光說的可不是這個,他搖搖頭,說道:「誰說那高階紙張了,陳廠長,我這次來,是要你用紙漿,生產些新的東西來。」
話罷。
霍光便拿出一張大大地書紙,遞給陳廣。
陳廣是個粗人,原先也不過是個農夫而已。雖然在這工業區待得久了,也會些拍馬屁的本事。但腦子還是直,有些轉不過彎來。
看到霍光手中拿出的紙張,他當即問道:「霍議郎,您這是要我們生產書紙,跟朝廷搶生意嗎?」
跟朝廷搶生意?
怕是嫌棄自己活得太久了!
霍光當即搖頭,說道:「想什麼呢,還跟朝廷搶生意?我是讓你看這紙張上畫的東西。」
一頓呵斥下!
陳廣這才看向紙張上霍光所畫的東西,只見上面有一長
一短兩根類似於圓棍似的圖形。
只是。
圓棍是實心的,畫上的東西,分明是空心的。
陳廣不解,便問道:「霍議郎,這是什麼?」
霍光解釋道:「紙做的圓筒,長圓筒要比短圓筒寬一點,不能太薄,也不能太粗,更不能太寬。要剛好能將短圓筒塞進去不擁擠,倒過來不會掉下。」
陳廣聽完霍光的介紹,頓時摸著腦袋,很不能理解的問道:「霍議郎要造這個幹什麼?有什麼用處麼?」
霍光也懶得與陳廣解釋,直接說道:「你不用管造出來幹什麼,你只要負責製作就行。剛才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說閉著眼睛都能製造高階紙張來了麼?」
「來。」
「後面就給我生產這個,不需要太多,有一批貨就行。」
陳廣此時也只能抹著額頭汗珠,尷尬地說道:「那霍議郎,我試試吧!」
「嗯。」
霍光點點頭,然後拍了拍陳廣的肩膀,說道:「跟你說下,廠長的話,你的工錢會提高很多,比普通僱工要多出不少來。」
陳廣是個粗人,很多事情不懂。
但一說錢!
那就懂了,當即就開心地與霍光保證道:「霍議郎放心,我陳廣一定會造出這些紙筒來。」
霍光微微一笑。
對於陳廣的表現,他很滿意。
果然。
一切能用錢解決的,都不是事。
後面時間,霍光察看完工廠裡的事情後,便來到他這造紙廠旁邊的馬場,準備見見董薰。
近段時間。
天氣又冷了。
不知道小妮子過的怎麼樣。
等來到養馬的地方,霍光見到了董薰,她還是那樣的清瘦,個子也高挑了一點,但增長的高度顯然比霍光少的多。
尤其是霍光現在這個年齡段。
身高的增長,已經逐漸發力。
估計再過兩三年,霍光身高都能追上他的兄長霍去病了。
畢竟冠軍哥已經二十歲有餘,孩子都有了。
又不可能再長個。
霍光身高追上自家兄長,不就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見到董薰後。
霍光撓撓頭,問道:「這去年給你的襖子,是不是有點小了,明日給你送一身新獸皮襖子來吧!」
董薰卻是搖搖頭,道:「沒有,沒有,去年穿還有些大了,今年穿正合適。」
「霍光,你在城裡掙錢也不容易。」
「別在我身上亂花了。」
掙錢,確實不容易。
主要是掙的太多,容易被朝廷裡的人惦記啊。尤其是陛下,霍光現在就生怕哪天被漢武帝當成存錢罐給砸了。
不過話說回來。
古代的女孩子就是好,知道心疼男人花錢。
霍光笑著摸了下董薰的額頭,說道:「獸皮襖子而已,要不了多少錢的。」
「走。」
「把大黑叫出來,我們騎馬去。」
然而董薰此時卻是低下了腦袋,有些失落地說道:「大黑它,被馬場官吏徵召,入兵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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