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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公主乃衛子夫所生,其母之姿色,可算是極美。
身為衛子夫和漢武帝的女兒,.
這三位公主的顏值,又豈能差了?畢竟基因擺在那裡呢。
此刻。
衛長公主聽到霍光所言,先是一愣,沒明白其意思。但看他那表情,忽然就想起一年前發生的事情了。
頓時臉色一黑,罵道:「不要臉。」
說完。
便拉著兩個妹妹們離開。
場上,就剩下霍光和公孫敬聲。
公孫敬聲此時皺著眉,問道:「從小便認識?你不是去年才從鄉野來的麼,怎麼會從小就認識三位公主?」
「呵...」
霍光輕輕哼了一聲,懶得回覆這個傢伙。
這時,田仁和任安二人正巧向著他們走來,並說道:「公孫敬聲,霍光,久仰你們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
久仰大名?
霍光微微皺眉,道:「你們是?」
這時。
任安便自我介紹起來,道:「我是任安,身邊這位是田仁,我們二人目前都已投入大將軍門下,是他的舍人。」
舍人。
乃漢朝前期王公貴族的私人官員。
說是官員,其實啥權力也沒有。說白了,就是來投奔衛青大將軍的。
畢竟。
二人可不比司馬遷,有個太史令的老爹。生活上,二人都過的極苦,尤其以任安為例,最為清貧。
這時公孫敬聲突然問道:「怎麼,你倆聽過我的名字?」
僅僅從年齡上來說。
任安和田仁都已經快二十歲的樣子了,比霍光這個少年可大的多。而公孫敬聲才十五左右,還是小很多的。
但畢竟出身好。
田任和任安都要恭維著他。
只聽田仁說道:「認識,當然認識,公孫兄花十萬錢請芙香姑娘飲酒的事情,可是美談!」
這時。
霍光皺了皺眉,道:「芙香?」
這個名字,他並不陌生。
原先便是來自平陽公主那的歌姬,後來偷偷去了長安樂酒樓,算是那批歌姬裡面,容貌最為漂亮的了。
然而。
這個時候,公孫敬聲卻是哼哼著說道:「美談?呵呵,我想外面的人,都在笑我傻才對吧,花十萬錢,請一個歌姬吃酒。」
聽聞此話。
霍光頓時多看公孫敬聲一眼。
一個人知道自己傻,那還有的救!
可他正這樣想著,那公孫敬聲卻又在此刻說道:「告訴你們,本公子可不傻,那十萬錢,我花出去值得很。」
「那個傻女人,沒幾天便將身子給了我。」
「本來我以為她們這樣的女人,從事這種勾當,必定身子不乾淨。沒想到,那晚還有落紅。」
「可惜啊。」
「像這種女人,自是配不上本公子的家世。所以玩完,直接就丟了。」
好傢伙,始亂終棄說的還一臉自豪。
霍光微微皺眉,若是此間樂的歌姬發生了這種事,他定會懲戒公孫敬聲一番。可芙香早已離開此間樂,與他無關。
於是。
他便準備離去。
可此時任安卻是開口跟霍光說道:「霍議郎年紀輕輕,卻才華橫溢,少卿那是相當佩服。不知霍議郎何時會舉行琅琊閣第二次比試,我可是很期待呢。」
第二次比試?
這個霍光可沒想過,上次比試,純粹是為了推行書紙
,放棄簡牘。
現在書紙已經逐漸流行於長安,自然不需要再舉辦那個比試了。
想到此處,霍光微微皺眉,問道:「任安兄,上次的比試,難道你沒參與嗎?」
這話一出。
任安隨即搖頭苦笑道:「參與了,也寫了一篇文章,可惜,和子長的那篇文章一比,差的遠了,自是不好意思拿出來。」
霍光淡淡一笑,道:「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任安兄不必妄自菲薄。」
文無第一。
但文章的差距還是有的。
上次比試,就無一人所作文章,可與司馬遷的文章可比。
霍光本來還想說些什麼,這時候,韓說卻是從遠處走來,對霍光喊道:「霍議郎,我家家主喊你。」
家主?
不就是漢武帝劉徹嘛。
好傢伙,又想繼續裝蒲天了?
霍光略有不滿,但礙於漢武帝威嚴,只得點了點頭,道:「知道了,我馬上來。」
隨後。
便又對任安抱拳,道:「任兄,我還有事情,後面若有機會,再聊。」
「好。」
任安也朝霍光拱了拱手。
隨即,霍光便去見了陛下。而漢武帝此番出來,用的是平陽侯的名號,所以,大部分人,並不知道漢武帝此刻正在大將軍府裡。
只有少數幾人知曉。
譬如公孫敬聲,衛青、霍光這些人。
進屋。
見到漢武帝劉徹後,霍光正要行大禮拜道:「臣霍光拜見陛下。」
然而。
漢武帝劉徹卻是一伸手,打斷道:「誒,朕這又不是在宮裡,你就別來這套東西了。」
「是,陛下。」
隨即霍光也停下了拜見陛下的動作,問道:「陛下,您這喊我來,是不是有事情要說?」
「有的。」漢武帝點了點頭,的:「朕已經給據兒找了一位太子太傅,乃是御史中丞莊青翟。上次朝會,朕見你與莊青翟有偷偷說話,你覺得這人如何?」
聽到劉徹此話。
霍光頓時心神為之一震。
好傢伙。
那日朝會,自己和莊青翟說話,居然被漢武帝看見了,並且記在心上。
這真令霍光感到有些後怕。
不知是天熱,還是緊張,霍光的額頭已然溢位了些許汗水,當即用衣袖擦了一番,道:「陛下,可是要我直言不諱?」
「當然。」
漢武帝劉徹點了點頭。
於是。
霍光這才說道:「莊青翟作為皇子的太傅,自是可以。只是其背景不夠,若是隻論教學,倒也不差。」
「背景?」漢武帝劉徹微微皺眉。
若論背景。
漢武帝才應該是皇子劉據最大的背景。
所以。
他很不解霍光的話。
於是。
在漢武帝懷疑的目光下,霍光解釋道:「所謂背景,自然是儒家一派。陛下當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使得百家之學,盡歸儒學。這儒家,便成了一股看不見的勢力。」
「自高祖開始,我朝便一直是以儒家思想為根本。」
「所以臣建議,皇子應該再拜一師,可為大儒來教習。這樣,既掌握了儒家,又使得儒家更能聽命於皇室。」
漢武帝劉徹微微皺眉。
他沒想到霍光會說這個,雖然自己也時常有考慮過讓儒家的大儒來教導皇子。
但問題是。
儒家
也不算安分。
就拿那個董仲舒為例,當初可是想透過所謂的天人感應,以神權來限制皇權。
可惜。
董仲舒雖然厲害,但他遇上的是漢武帝。
那種忽悠套路。
自然是騙不了劉徹的。
但皇子劉據可比不得漢武帝,若是讓其教習,說不得有朝一日被儒家給忽悠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一剎那間。
漢武帝劉徹思考良多,隨即便說道:「霍光,那你覺得,朕找誰來教據兒?朕記得,儒家有幾大學說派系吧?你認為是讓公羊派的董仲舒來教據兒,還是讓穀梁派的瑕丘江公來?」
無論是董仲舒,還是瑕丘江公。
對於皇室而言,都不重要。
唯一有用的,便是用來穩固他們劉家的大漢江山。
霍光想了想後,便說道:「陛下何須自己決斷,這樣說不得有失偏頗,使得儒家子弟私下議論您。」
「我看!」
「不如讓瑕丘江公和董老兩人比試一番,誰說的好,就讓誰成為皇子講席即可。」
此番畫出。
漢武帝劉徹頓時眼睛一亮。
對啊。
皇子擇選講席,又不是普通儒家子弟,理應由各個學派的領軍人物去角逐這一身份。
於是!
漢武帝劉徹便說道:「既然如此,那這件事,便交於你去做,如何?」
霍光一聽。
頓時傻眼了。
這事可算是費力不討好,畢竟是給皇子找師傅,又不是給自己找老師。
但陛下的命令下來了。
此刻的霍光,也不得不應承下來。
和陛下商議過此事後,霍光便從屋子裡退了出來。
今日是大將軍夫人壽辰,雖說請的都是衛氏族人。但旁系太多,所以大將軍府內院子到處都是飯後閒聊的人們。
霍光正思考著如何安排給自己的老師和瑕丘江公來場公平的比試。
可這時。
大將軍府外,卻是來了一批廷尉的人。
這些人未進大將軍府,只是對看門的奴婢說道:「去,將你們府上的霍光叫出來。」
於是。
那看門的奴婢便去通知霍光了。
所謂廷尉,就是專門負責那些朝野大臣的犯罪之事,包括將其抓捕詔獄。
霍光聽到奴婢的回報後,便出了府,見到這些個廷尉。
畢竟陛下就在大將軍府上。
霍光料定,就算自己做了什麼錯事,這廷尉也奈何不了自己。何況,自己又沒犯錯。
可等他與廷尉一交談。
卻發現原來廷尉找來,不是為了自己,而是調查張湯所犯之事。
「廷尉的人,找我作甚?」霍光皺著眉問道。
然而。
廷尉這時候卻說道:「你之前跟御史大夫張湯有接觸,現在我們負責調查三長史奏劾的事情。」
這事。
也是那日朝會上發生的事情。
幾位丞相長史,聯合趙王一同彈劾御史大夫張湯,使的陛下詔令廷尉的人去,調查張公。
本以為漢武帝是以藉此來擋住那三長史和朝廷百官的嘴。
沒想到居然是來真的。
霍光只好將自己和張湯所當初在趙國所為之事說了一遍,這廷尉適才不再糾纏。
只見帶頭的人跟霍光說道:「霍議郎,在下減宣,因為陛下不讓我等抓捕張湯,所以只能找你追問一下。對了,大將軍府今日
為何這般熱鬧?」
霍光便用手對府內指了指,道:「今日我舅母壽辰,你要進去喝一杯嗎?」
減宣知道霍光說的客氣話,隨即搖頭,道:「不了,在下還有要事再身,就不打擾了。」
等廷尉走了後。
霍光便又陷入了沉思,他繼續思考著如何安排儒家幾位領頭人比試的事情。
而霍光不知道。
自己剛才與廷尉交談,完全被小胖墩衛伉看在眼中。
尤其剛才還用手朝著府內指了指,恰巧那時公孫敬聲就在旁邊,從衛伉那個角度看,霍光指的就是公孫表兄!
加上二人向來不合,當即覺得要有大事發生。
於是。
便自作聰明的跑到表兄公孫敬聲旁邊,說道:「不好了,表兄,你要倒黴了。」
公孫敬聲不明白衛伉所言,便問道:「我要倒黴?什麼意思!」
衛伉這時指了指還站在府門外沉思的霍光,說道:「霍光老表剛才喊來了廷尉,還用手指了指你,好像是要抓你。對了,老表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得罪人的事情?」
「得罪人?」公孫敬聲一臉迷茫。
他是想罵霍光幾句來的。
但一直沒有機會開口,何況是在舅母的壽辰上,也不想鬧的太過。
頓時。
公孫敬聲皺起眉毛,說道:「除了壽辰上質問了下他為什麼只送碗湯食外,並無得罪一說,像剛才也只是跟任安和田仁說自己怎麼花十萬錢玩了那芙香一頓。」
「芙香,長安樂酒樓那個?」衛伉頓了頓後,繼續說道:「那就是這個了,芙香以前便是出自我和老表開的此間樂酒樓。雖然那歌姬跑了,但老表為人仗義,說不得真是為那歌姬報的廷尉。」
公孫敬聲一聽。
當即傻眼。
為歌姬報仇?區區一個歌姬而已,自己只是玩了一頓罷了,又無傷害別人性命。
隨即。
公孫敬聲哼哼著說道:「那就給他報好了,我不過玩了個歌姬,難不成還因為這個就把我給抓了。」
然而。
衛伉卻是搖頭道:「不不不,以我對老表的瞭解,他若是要對付你,絕不會用這個原因。對了,你那十萬錢哪裡來的,姨夫一年的俸祿,都沒這麼高吧?」
公孫敬聲一時不好說話。
那錢!
肯定不是老爹俸祿裡來的。
隨即。
便招手將衛伉叫過來,湊近在耳邊將自己那十萬錢的來歷說了個明白。
當即衛伉瞪大了眼睛,說道:「這錢你都敢貪,表兄你這是找死啊。」
然而。
公孫敬聲卻是說道:「表弟你不懂,當官的哪個不貪呢,也就咱舅舅傻,顧忌什麼名聲。」
衛伉頓時不樂意了,說道:「你舅舅才傻!」
「哼!」
「現在霍光要是將這事給你捅了出去,你就等死吧!」
此話一出。
公孫敬聲也是著急萬分,當即對衛伉說道:「要是真被那小子告密了,我以後定不會饒他。不過現在必須得先走了,省的被廷尉抓住。」
說完。
他就要朝著府門外跑去。
這時候。
衛伉一把拉住他,說道:「表兄你糊塗啊,那廷尉就在府門外,你怎麼敢直接從大門走出。」
公孫敬聲當即皺眉,道:「不走府門,那我走後門麼?」
然而。
衛伉卻是再次搖頭,說道:「若霍光老表確實報了廷尉,你走哪個
門都逃不了。不過,我倒是知道一個出口,就看錶兄你能不能拿出當年我朝高祖的魄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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