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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陛下的話,韓說若有所思。
他很清楚,自己面前這位大漢皇帝,是非常欣賞霍光的。
於是。
便循著漢武帝的話鋒,說道:“這霍議郎確實聰慧,差點都猜出您的身份來了。幸好那天,您讓膠倉代替,這才使得霍議郎沒了懷疑!”
“不過話說回來。”
“這霍議郎雖然天資聰慧,但是有些頑劣過頭,連董老、朱長史這樣的人物,都降不住他!”
漢武帝聽到這話,當即哼哧道:“這點像他兄長,更有些像朕。”
“少年嘛,頑劣就頑劣點,沒什麼不好的。”
“等再過了兩三年,長大些就好了。”
和韓說一聊。
漢武帝心情就順暢了,這兩日,主要被那趙國太子劉丹的事情給氣到上頭。
因為劉家的臉,都給這東西丟光了。
一旁。
韓說見皇帝臉色好上很多,便諂媚的說道:“陛下,您剛才說,霍議郎猜的真準。但我覺得,這霍議郎並沒有猜中您的心思!”
漢武帝劉徹聞言,頓時眉毛一挑,道:“這話什麼意思?”
韓說笑著解釋道:“陛下前面說了,霍議郎猜中了您的心思,但那是之前的。可您現在的心情和昨天已經不一樣了,您現在是怎麼想的處理趙國太子的事情呢?”
漢武帝一聽。
隨即!
他便明白了韓說的意思,當即說道:“不錯,你說的不錯。”
“臭小子料定朕會下令圍住趙王宮,先將人處置了再說。”
“那我就反其道而行。”
“昨日李丞相等人不是諫言先調查取證,再對趙王太子丹判決嗎?行,明日朝會,我就下令讓這小子去調查。哼哼,我那王兄為人巧佞,善以詭辯傷人,正好拿來磨磨這小子!”
“哈哈哈...”
此刻,漢武帝頓時心情大好。
本來趙王太子丹的事情,讓他很煩躁。現在好了,他有了一個很好的解決方案。
等到次日一早。
朝會開始。
因為是常朝,召公卿議,所以來朝會的,都是漢朝的三公九卿這些大人物。
漢武帝位居高位,俯視著下面群臣,說道:“鑑昨日丞相諫言,趙國太子丹一案,朕已有方案。”
“御史大夫張湯?”
“臣在!”張湯從三公九卿中站了出來。
而這時候。
漢武帝則是說道:“朕命你今日啟程,隨同議郎霍光,前往趙國調查吏民江充所告之事是否屬實。”
“但此舉前去,不以趙國太子案為名。”
“朕聽聞趙國兩千石級別官者至相國,屢屢上位不足兩年,便已換人。大者死,小者刑。”
“你便以此事為名,去往趙國調查太子丹一事!”
御史大夫張湯聞言,立即拱手道:“諾!”
隨即。
漢武帝看向在場的眾人,問道:“此案,眾卿家可還有異議?”
對此。
丞相李蔡先是回道:“陛下聖明,臣無異議。”
身為丞相的李蔡都這樣說了。
朝堂上的三公九卿自然也不會有任何說法,當即異口同聲回道:“臣等亦無異議!”
見狀。
漢武帝劉徹點點頭,揮了揮手,道:“諸位,今日朝會,便到此結束吧!”
聞言。
三公九卿同行大禮,道:“臣等告退。”
話落。
諸位大臣們便紛紛準備離開。
而這時候。
漢武帝劉徹卻是又突然開口道:“張御史,你且留下,朕還有事與你交代。”
聞此言。
張湯便留在了宮殿裡,不與群臣一同退出。
一邊。
丞相李蔡用餘光掃了張湯一下,目光中,暗暗帶著些許冷意。
只不過。
這一幕並無人察覺罷了。
等群臣出去後,漢武帝便跟御史大夫張湯問道:“張御史,你知道朕為什麼要派霍議郎跟隨你一同前往調查此案嗎?”
張湯微微皺眉,思考片刻後,回道:“老臣以為,這霍議郎是冠軍侯弟,頗有才識。陛下憐惜,想讓霍議郎多經歷經歷事情,獲取些經驗,好早日為我大漢朝效力。”
有時候,說話確實是一門技術活。
御史大夫張湯的話,簡單概況,就是說陛下讓霍光跟隨就是給他長資歷的。
然而。
漢武帝卻是聽出了御史大夫話中的意思,笑道:“錯了,朕讓他去,是因為這小子機靈,臉皮又厚。”
“到時候去了趙國,有些你張湯這個御史大夫不好處理的事情,就讓他去做。”
“當然。”
“還有一點,這小子做人處事都沒個正形。張御史,到時候你可以教教...”
......
......
當詔令下達到霍光那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是懵的。
陛下要他去趙國查趙太子劉丹的案子?
自己不是議郎嘛!
按理說,只負責掌顧問應對之事,不需要負責其他的啊。
怎麼現在被派出去查趙國太子劉丹的事情來了。
雖然很不情願。
但沒辦法。
陛下的詔令都下達了,他不走都不行,只能和舅舅他們暫別一聲。
說是好行李後。
舅舅衛青和大將軍一眾人站在門口,其中,宜春侯衛伉更是說道:“老表,你放心好了,酒樓的生意,我會照看好的。”
衛伉說他要照看好酒樓生意?
霍光當即轉頭就和衛青說道:“舅舅,我這些天離去,衛伉表兄一定無人相陪,冷落了。”
“說不得要犯錯。”
“不如讓他在家多多抄寫文章,正好練練他那潦草的字跡!”
衛青點點頭,道:“好。”
一旁。
衛伉人傻眼了,愣著道:“老表你為何害我?”
“誰害你了,我在家時,不也天天被董老罰著抄寫文章嘛,你做不到?”霍光鄙夷地看了衛伉一眼。
“我...”
衛伉這時候想罵人,可瞄了衛青一眼,就歇火了。
而這時候。
衛青也跟霍光語重心長地說道:“霍光啊,路上別跟張公頂嘴,要跟著他多多學習,知道嗎?”
“哦,好的好的,舅舅。”
霍光應了一聲後,便坐上了馬車,朝著御史大夫張湯的家裡駛去。
按照詔令所說。
自己只是隨同御史大夫前去,所以自己要先去張湯家裡,與車隊匯合。
只是當他來到御史大夫的那個小破院子前,霍光忍不住皺了下眉毛。出發的車隊已經準備好了,御史大夫的車隊,怎麼看起來那麼寒酸呢?
霍光搖了搖頭,從自家馬車上下來,便走進破落院子裡。
入眼看見一老者,上前問道:“請問您是御史大夫張公嗎?”
“你是?”老者疑惑地皺了下眉毛。
上次。
霍光進宮殿見陛下,屬於內朝。
內朝是有些私密性的朝會,而陛下召三公九卿一起上朝的朝會,屬於常朝。
見老者問自己,霍光便自我介紹道:“小子霍光,乃冠軍侯弟,司職議郎,隸屬於郎中令下。”
老者聽後,點點頭,緩聲說道:“老夫即是御史大夫張湯,你等下隨我上車。”
霍光這時候連忙說道:“不了,我有馬車過來。去往趙國,我坐我自己的...”
話沒說完。
張湯便打斷了霍光的話,說道:“坐我的,這是陛下的命令!”
陛下的命令?
下達給他的詔令上,沒有說這個事情啊!
不過。
霍光想著人家一個御史大夫,也沒有必要誆自己,就沒有多想了。
這時候。
屋內。
御史大夫張湯的兒子,張安世從屋內走出來,已為他的父親收拾好了行囊。
“父親,給!”
張湯接過兒子遞過來的包裹,叮囑道:“安世,為父這兩個月可能不在長安,你定要用功讀書,切勿懶惰。”
“是,父親。”
張安世點點頭。
霍光看著張安世,目光微微眯起。
不知道為何。
他看著這個長相上溫潤如玉,年紀跟自己相仿的少年,只覺得對方身上散發這一股貴不可言的氣質。
如同三國演義裡對周郎的描述一般。
霍光想了想,上前說道:“你叫張安世是嗎?在下霍光,可否認識一下?”
“你是霍光?我聽說過你,那個長安城最出名的酒樓‘此間樂’就是你開的。”張安世臉色露出一些激動的神色來。
那樣子。
就彷彿是迷弟遇見了偶像一樣。
這把霍光弄的有些迷惑了,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後,只好客套的來了一句,道:“下次來此間樂玩,我請客。”
“真的?我一定來!”
張安世聽後,激動的快要跳起來。
“咳!”
一旁御史大夫張湯聽見了,當即重重地咳嗽一聲。
張安世一下就乖張了起來。
不敢放肆。
隨後!
張湯更是教訓道:“酒樓那等腌臢之地,有什麼好去的,浪費時間。”
“逝者如斯夫。”
“安世,好好在家讀書。人的時間只有短短數十年,莫負了光陰!”
張安世被訓斥了一頓,只能老老實實地答道:“是,父親。”
話落。
便走進了那破落的屋宅裡。
霍光看著這對父子兩,不由得又想起了自己在平陽縣的那個便宜老爹霍仲孺。
不知道。
這個好色的小老頭,現在過的咋樣。
張湯在訓斥完自己兒子後,便對著霍光說道:“霍議郎,請隨老夫上車吧!”
話落。
霍光也從思緒中回過神來,當即點了下頭,道:“哦,好。”
之後。
他便上了張湯的車。
只是看著跟隨的車隊,霍光忍不住吐槽道:“張公啊,咱們這一車隊人看起來也太寒酸了點?”
然而。
張湯卻是毫不在意地說道:“大漢朝這幾年來,一直和匈奴人打仗。經濟凋零,民生凋敝。”
“我等作為臣子的。”
“還是節省點,不給大漢朝新增負擔的好。”
聽到這話。
霍光微微皺了下眉毛,恍惚間,感嘆這御史大夫的身形高大了幾分。
很快。
馬車在顛簸中,出了長安城。
這時候。
張湯突然對他問道:“聽說,長安那家‘此間樂’酒樓是你開的?”
“是的。”霍光點點頭,道:“張公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
張湯搖搖頭,道:“你住在大將軍府上,根本無需擔憂衣食問題。為何要搞這種商賈人士乾的勾當?”
勾當?
這個詞用得...
有點刺耳啊!
自己明明是做的正當生意,怎麼能用這個詞語來形容呢?
“張公誤會了,我這是為大漢恢復經濟呢。即是賺取錢財,又是為官營酒水提供了一個買賣地方,豈不美哉?”霍光解釋道。
然而。
對於他這番話,張湯是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只是閉上了眼睛,淡淡說道:“老夫身為陛下刀筆吏,可以告訴你,等陛下需要錢的時候,一定先拿商賈開刀!”
“你最好還是將那酒樓關了。”
“不然老夫日後替陛下操刀的時候,你會是第一個被老夫解決的。”
聽到這話。
霍光愣了,這老頭咋一直說他的酒樓呢?
那邊。
不還有一個長安樂的酒樓在內嘛!
怎麼回事...
想到這裡,霍光便直接問道:“張公,你為何就一直針對我的酒樓呢?那桑家商人不也在城內開了一間長安樂呢,他們還有朝中各個大臣的關係!”
然而。
張湯卻是說道:“老夫跟你說,這是為你好!”
這句話,好像經常聽啊?
霍光有點納悶?
心想著,自己好像並不需要他為我好啊?思考片刻後,他就問道:“張公,您講的東西確實在理,但我可以問您一個問題嗎?”
張公回道:“問!”
霍光聳聳肩,道:“朝堂之上,百官之首是誰?”
張湯聽聞此話,當即睜開了眼,看著霍光。
對峙了兩秒後。
這御史大夫張湯便說道:“百官之首,自當是丞相。”
“噢,是丞相...”霍光哈哈一笑,又問道:“既然丞相才是百官之首,那您為什麼還要常常越俎代庖,行那丞相事呢?”
這話一出。
張湯臉色就變了。
當即瞪著霍光說道:“你這什麼意思?”
霍光微微一笑,道:“張公,你前面勸我關掉酒樓,說是為我好。那我這也是忠言逆耳啊,勸您不要總是以御史大夫官職,行丞相之事。”
然而。
這話一出。
張湯當即面色慍怒地的呵斥道:“老夫什麼時候越俎代庖了?所行之事,全是按照陛下的意思。”
“難道你敢說?”
“這是陛下錯了?”
額...
這話霍光還真不敢說,畢竟那是漢武帝。
沒辦法。
只能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張公說的極是,小子受教了。”
“你現在知道是自己錯了?”張湯看著霍光問道。
此時。
霍光哪知道這張湯在想什麼,只想著敷衍兩句,便回道:“啊,對對對,小子已經知道是自己錯了。”
“知道錯了就好,來,你把右手伸出,老夫給你看個好東西。”御史大夫說著話,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把戒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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