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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幾天,霍光時常來看董薰,慢慢地,這妮子也會跟他說上幾句話。
他本想問問董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每一提到這事,董薰的眼睛立馬就紅了起來,霍光也不好多問什麼。
不過。
後面的時間,隨著霍光來馬場看她的次數多了,跟這裡的其他養馬人,也就都熟悉起來。
從那些人嘴裡得知。
前兩個月,因為暴雪下的太大,有一天晚上,很多馬棚都塌了。養馬的人,想攔住四散驚逃的馬兒,結果反而被馬踩踏受傷。
那一夜死了很多養馬的人。
當然。
對於這些養馬人來說,不能說“死”字,他們說的是進城了。
就好像現在說的上天堂一樣。
反正那一晚過後,馬沒有丟失多少,但是走了很多養馬的人。
董薰的母親,便是其中的一位。
她好像是騎著馬,幫忙攔住那些受到驚嚇的馬兒。可大黑馬性子太烈了,董母一個不慎,從馬背上跌落下來,然後被馬群踩踏...
知道這些事情後。
霍光就再也沒提董母的事情,並且每天都會帶著食物過來,默默地照顧著董薰。
如果有事來不了,也會派人來送些食物。
時間久了。
董薰也就不在抗拒霍光對他的善意。
這天。
他本來想繼續給董薰送些食物去的,可衛不疑卻是一臉氣憤填膺的樣子跑來,緊緊抓住他的胳膊不撒手。
“霍表兄,快跟我來,大兄跟人幹起來了。”
大兄?
衛不疑的大兄,那不就衛伉嗎?咋的,安生了兩天又開始闖禍了?
真不讓人省心吶!
霍光擺擺手,說道:“別別,不疑表弟,你看啊,你兄長他那麼胖,又是宜春侯,就算跟人幹起來又吃不了虧!”
“表兄我呢?”
“還有事,就不摻和你大兄跟人幹架了啊!”
然而。
衛不疑卻是拉著霍光的胳膊,死不撒開,道:“不是啊表兄,這次跟我哥幹起來的,是丞相長史朱買臣!”
丞相長史朱買臣?
嗯?
那人不是個老頭嗎?好像記得,這朱長史都有六十歲了吧!
想到這裡。
霍光當即眉毛一挑!
人家朱買臣可是丞相長史啊,顧名思義,也就是丞相的左右手。衛伉跟他幹架,他想幹嘛?
“你大兄為什麼要跟朱長史幹架啊?”霍光疑惑地瞥了眼衛不疑。
只見衛不疑嘟著嘴說道:“他們打了我弟弟衛登,我大兄知道了這事,才衝上去找人家的!”
啥?
大將軍的小兒子衛登被人打了?那個朱買臣這麼大膽?
別忘了。
衛家三子都有封侯的啊!
這衛登可還有一個發乾侯的身份。
但看著衛伉臉上的表情,不像作假,於是便只好繼續問道:“這朱買臣是瘋了嗎?都六十歲的人了,為什麼要欺負個孩子啊?”
面對霍光的質疑,衛不疑當即解釋道:“欺負衛登的,不是丞相長史,而是朱山拊。”
額...
這特喵地朱山拊又是誰?
霍光被繞的有點懵,不過聽著都是姓朱。想來,應該跟朱買臣脫不了關係。
莫不是他的孫子?
霍光想了想,便重新問道:“這個朱山拊是不是跟我們一樣,都在董老的蒙學裡嗎?”
衛伉點了點頭,道:“是在一個蒙學裡面,不過在另一個屋的。跟我弟弟一樣,今年年初才入得蒙學。”
年初?
好吧!
霍光點了點頭,道:“知道了,既然是一個蒙學,那就好說了。明天董老授業解惑後,咱們放學攔他!”
“好了,衛不疑表弟,我現在要出趟城,給我妹子送些吃食。”
“就這樣啊...”
然而。
衛不疑卻是依舊抓著霍光不放,說道:“霍光表兄,你這叫什麼話?咱們是一個府上的,衛登是我弟,難道就不是你弟嗎?”
“不行,不能等明天,今天就去!”
“你就忍心看著我兄長一個人衝上去嗎?”
實話實說,這種情況下。
霍光有點為難!
對方是丞相長史朱買臣啊,不僅手裡有著實權,而且人老頭都六十歲的人了。
就算以大將軍府的實力,不怕得罪這幫文臣吧!
但怎麼好意思跟一老頭動手呢?
沒辦法!
架不住衛不疑的生拉硬拽,霍光只得跟著去了。不過路上他還是問道:“不疑表弟啊,你為什麼不喊舅舅或者舅母去呢?”
“你說這事...”
“如果是家裡大人開口,會不會好一些?”
此時。
衛不疑則是回道:“不行,我娘病了,身體不好,不能讓孃親為這事操心勞累!”
霍光皺了皺眉,道:“不是,我說舅舅。”
“我爹?哼,我爹就只有本事教訓我們。別人欺負了我們三個,他啥也不敢說。”衛不疑對老爹,好像頗有微詞。
可霍光聽著卻有點想笑。
長安城內...真有敢欺負你們三個的嗎?
好比那個衛伉吧!
連丞相長史他都敢幹,還有什麼不敢欺負的?你們三不去欺負別人,就謝天謝地了。
“行吧!”霍光嘆了口氣後,看著衛不疑,問道:“你確定不帶些護衛,就咱倆去,也沒什麼作用啊?”
馬車內。
只有霍光、衛不疑二人。
當然!
車伕也是人,不過他不能算。
衛不疑則是說道:“不能帶護衛去的,表兄。我爹是大將軍,我們三人是大將軍的子嗣。如果帶著護衛去找別人麻煩,那麼性質就變了。”
呦呵?
有說法的?
看來衛不疑還是稍稍比衛伉懂點規矩的哈。
霍光斜眼瞟了這小傢伙一眼,也沒多問。等馬車到了地方,他就跟著衛不疑下車。
然後。
他就發現自己被坑了。
“朱府?怎麼跑人家府上來了?”霍光驚聲嘆道。
當初,他為了推銷廁紙。
可是免費為長安城的大部分權貴人家,贈送了許多天廁紙。不說別的,起碼一半長安城府宅裡面住的是誰,他都知道。
比如眼前這個朱府,他就很清楚是誰的府宅。
雖然沒有大將軍幕府看起氣派。
但是論豪華,在長安城內也算可以了。反正比御史大夫張湯那小破院子,要不知道好到哪裡去了。
聽到霍光的疑問,衛不疑說道:“我大兄說了,自己的弟弟只能自己欺負。別人欺負,那是一定要上門來討要個說法的!”
霍光一聽,人又懵了。
討要說法?
不是說好乾架的嘛,咋又變了!
而且!
對方那可是朱買臣啊。
一個能把活人說成死人的主,如今朝堂上,最能說會道的辯臣了。
想當初!
漢武帝要修建朔方郡城,丞相公孫弘不同意此舉,便上書進諫。漢武帝很不爽,就派出朱買臣跟公孫弘打口水戰。
一頓論戰下來。
大名鼎鼎的公孫弘被論的一點脾氣沒有,直接服了。這樣的一個能說會道的詭辯之臣,你跟人家討要說法?
呵呵...
怕不是前腳進去叫囂著道歉,後腳出來就得說您教訓的真對。
然而衛不疑不知道霍光心裡所想,只是說道:“表兄,我們進去吧。以你的口才,董老都說不過你,還怕他一個小小的丞相長史?”
一個小小的丞相長史?
他小嗎?
拜託!
那可是丞相左右手,這樣的官職,能小的了嘛!
此時的霍光,看向衛不疑,真想對他來一句“你裝逼可別帶上我”這種話語。
不過想想。
還是算了,先進去看看再說吧。
於是。
兩人趁著朱府的大門未關,看門奴婢也不知道去了哪裡,便趁機溜了進去。
很快。
霍光就見到了,一個年逾花甲的老頭朱買臣,和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衛伉,正隔空對罵!
衛伉漲的滿臉通紅,很明顯,說不過人家。
只見那丞相長史朱買臣摸著一把鬍鬚,說道:“宜春侯,你且年幼,闖我府裡來,我不與你計較。”
“我這奴婢說,你來是為了給你弟弟討個說法。”
“說說看,你要討個什麼說法?”
宜春侯衛伉當即便回道:“還看我年幼,不跟我計較?我呸!要不是看你年老體弱,那我來這裡,就不光是討要說法了。”
“哼!”
“你說,你兒子把我弟弟打成這樣?你不管教嗎?”
兒子?
朱山拊原來是朱買臣的兒子!
霍光原本以為,這朱長史都六十歲的人了,那朱山拊卻才入蒙學,怎麼說也只能是個孫子吧!
沒想到是老年得子!
那不寵溺就怪了...
朱長史聽到衛伉的罵聲,一點不為所動,淡淡回道:“那請問,宜春侯有問過汝弟,是誰先動的手呢?”
衛伉一愣,他還真沒問過這事。
當即!
便拉著衛登問道:“弟,是你先動的手嗎?”
面對這個問題,年幼的衛登呆萌地點了點頭。這一下子,不光給衛伉看傻了,就連霍光都看的哭笑不得。
這傻孩子...
撒謊都不會,直接搖頭說不是不就行了。這下好,當面承認,後面還怎麼討要說法?
於是。
朱買臣看到這一幕後,當即打了個哈哈,笑道:“宜春侯,還是回去吧。今日闖入我府宅,我就不跟你父親說了。免得又像當日酒樓裡發生的事情,給大將軍打你屁股!”
雖然那天,朱買臣作為丞相派系一方,並沒有去此間樂喝酒尋樂,
但是!
當日發生的事情,已經在長安城成為笑談。
很多人都知道!
宜春侯又被他老爹攆著打了。
朱買臣現在又提此話,自然是為了嘲笑宜春侯一番。
衛伉被這句話氣的不行!
可他又說不過朱買臣這老頭,當即氣得學起他老爹來,給衛登屁股上打了兩下,罵道:“你先出手還打不過人家?”
然而衛登卻是哭著用奶音回道:“兄長,是那朱山拊先罵父親的。我們那天說誰家爹爹厲害,我就說了我爹是大將軍。”
“那朱山拊上來就指著我,說爹靠著皇后娘娘裙帶關係上位的。”
“我才出的手!”
衛伉一聽,當即火了。
雖然他爹打他,但那是他爹!他覺得自己能說他爹不好,外人那是絕對不能說的。
於是。
衛伉當即怒瞪著朱買臣,說道:“這下聽到了吧,是朱山拊先說我父親壞話。”
然而朱買臣卻是聳肩,對兒子說道:“山拊,來,重複一下你是怎麼說的?”
話罷。
那朱山拊便指著發乾侯說道:“衛登,你姑姑是皇后娘娘,怎麼不先介紹一下?沒有皇后娘娘,哪來的你爹這個大將軍!”
朱山拊說完。
那朱買臣又接著開口道:“聽清楚了吧?我兒子說的是事實啊,什麼時候罵了大將軍?”
“不是!”
“你們幾個娃娃,跑來跟老夫討什麼說法?小孩子打架還討說法,哼,回去喊衛大將軍來吧,我倒是可以給他個說法。”
朱買臣不怕衛青麼?
不!
不是不怕!
而是他不認為衛青大將軍,會因為小孩子打架事情大發雷霆的。加上衛青對內儒和,不囂張,不跟人起衝突。
這就給人一種老好人的感覺!
況且朱買臣是文官,又是丞相李蔡的左右手,有丞相和李家的人保著。可以說,只要不犯漢武帝劉徹的忌諱,一般來說,是不會出事的。
而衛青看似身為大將軍,風光無限。
但現在的處境卻有點尷尬,漢武帝更喜歡冠軍侯霍去病,想將權利分給驃騎將軍。
但權利這東西是不能共享的,越分越小!
幸虧衛青是個中立派,對於朝堂那點爭權奪勢的破事,不感興趣。同時霍去病是他的侄兒,就也不太在意了。
這邊,衛伉被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剛巧!
瞥見霍光走來,便大聲說道:“老表,你快說說話啊,這個老匹夫兒子把衛登打成這樣,還強詞奪理!來,你幫我罵他幾句。”
霍光瞅了眼那衛伉嘴中的老匹夫,又瞅了瞅捱了揍的衛登。
隨即。
搖了搖頭,道:“算了,回去吧老表,說理是說不過的。前任丞相公孫弘都說不過這人,你找我說什麼。”
“還有,我要是一開口,那準又發生上次將軍府和李府衝突的事件,然後鬧得滿城風雨。”
“你也不想舅舅為難吧?”
衛伉一聽。
急了!
當即開口道:“老表啊,你慫他幹什麼?”
“咱們大將軍府的,不能丟這個人!”
“大不了出了事,我扛著便是!”
出了事他扛著?呵呵,怕不是衛大將軍一提棍子,他就又要躲在舅母身後縮著了吧!
霍光搖了搖頭,不想摻和此事。
這段時間,酒樓生意搞起來了,也結交起了長安城許多權貴人家。
他想著要穩一點,不想惹事。
於是,便不理會衛伉,直接拉著衛登說道:“小衛登,走吧,我們回去。丞相長史一家不講理,咱們以後不跟他玩了。”
說完。
霍光拉著衛登便想著出去。
可沒想到。
他不想惹麻煩,可麻煩偏偏就自己找上門來了。
只聽朱長史突然就罵道:“你就是造謠中傷李廣老將軍的那個小王八蛋吧?你給我站住!”
“聽說你不是挺牙尖嘴利的嗎?跑什麼啊!”
“來!”
“說說老夫如何不講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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